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动手不行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动手不行

当和对面的船接近到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对面的船开始减速了，李茂到如果双方的船再接近的话，就不好躲避了，因为自己的后面还拖着一串儿船。李茂示意穆义，穆义马上命令：“各炮注意，每炮三发，开炮！”

随着一声命令，二十门迫击炮一齐开火，随着：“咚咚”的射击声，对面的三艘船中，两艘燃起了大火，另一艘也着弹冒起了浓烟。这时，双方的船距离已经很近了，对方的船遭到突然打击，没有反应过来。穆义命令：“弩雷准备，火油雷一发，射击！”

又一批火油雷被抛到这三艘船上，结果是三艘战船都然起大火，连船上帆具和索具一起烧了起来。穆义指挥着着蒸汽船，转向躲过迎面而来着着大火的战船，从三艘船的右侧加速通过，很快的就将烧着大火的三艘船甩在后面。在这三艘战船后面，还有不少八大王的小型的战船，可是他们被刚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的，看着蒸汽船拖着一串船在他们面前通过，没有一个敢再发难的。

李茂他们的船队行进的速度基本都没受影响。

穆义又名令，“整理迫击炮，各自休息。”

虽然经过一场战斗，李茂和穆义的谈性还没减，一边喝茶谈论着，一边欣赏着长江两岸的风景，就进了洞庭湖，从洞庭湖向南，进入湘江，之后就到了长沙府。

船队靠岸时，正好是早晨。李茂一行人，带着一位熟悉长沙情况的船夫，登岸去找一家客店。在客店住下之后，用过早餐，就向店伙计问明了路线，去拜访以前到过扬州做过生意的一位长沙的商人。

这商人姓毛，叫毛辉。

在一处石板街面旁的一处刚刚下板儿的店铺前，李茂问伙计：“毛辉，毛东家在吗？”

没等伙计回话，正好毛辉从后面出来，抬头问：“客官，我就是毛东家，你找我何事？”毛辉没看清是谁来了，也没想到是李茂到了。

可是没等李茂回答，毛辉觉得来人眼熟，刚要讲话，李茂说：“毛东家，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都不认识啦？”

毛辉万万没想到，李茂这样的大掌柜的能突然到访他这里，忙说：“哎呀呀！天哪！做梦也没想到李掌柜的能到我这个小店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说到这里毛辉突然一顿，问：“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九江有左良玉那些官军如狼似虎、武昌有八大王张献忠穷凶极恶，你们竟然一路过来，我们和外面的联系断很久也不敢出去。”

李茂一乐说：“我们是今天早晨刚到长沙，不过我们在来的路上，和八大王张献忠的人打了一仗才冲过来。”

李茂的话说的很轻松，毛辉可是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李茂见状说：“别大惊小怪的，我们不惹他们，他们来惹我们，我们只好还手了。”

毛辉问：“你们如此凶险的过来，不是为了做一点儿生意吧？”

李茂回答说：“我们是商人，不做生意吃什么。我这次带来了好多新鲜货物，你可以先看看。”

李茂告诉毛辉自己的住处，就先回客店了。

回到客店，正遇到客店掌柜的，李茂问他哪里有连锡矿，正好这掌柜的还是懂行的，他说：“你找的地方可远了，顺着湘江还要走四五百里，有个锡矿山，连锡都是从那里来的。不过你要是买连锡不用走那么远。那里的锡矿山太远，客人不愿意去，他们就把连锡弄到长沙来卖了，你们可以直接去找他们。”

李茂听了当然高兴，跟据掌柜的指点，很快的来到连锡矿的铺子。

这连锡矿铺子的几个人一个个都是没精打采的，有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来了，他们也没想到今天还会有人上门来。当李茂到来的时候，这几个好一顿慌张，李茂看得出来，这里好久没人来了，他们显得很紧张。为缓和一下气氛，李茂说：“这里天太热，能不能讨口水喝？”

这时，这些人才想起来应该给客人倒茶。一阵慌乱之后，茶总算到上来了。

这些人看着李茂喝上茶，也就不紧张了，一个掌柜的问：“客官，可是来买连锡的？”

李茂说：“正是，我常年需要连锡的话，你们能给个好价钱吗？”

这人忙说：“价钱好说，客官需要多少？”

李茂没回答，问：“精选出来的连锡矿石，你们有吗？我也需要？”

这人忙说：“有有，可是长沙这里没有现货，需要等几天才能运来。你要是要连锡的话，我们有现货，而且价格公道。”

“我每月需要一百石连锡，三百石连锡精选矿石，常年要货，你给个价格吧？”李茂说。

这人听了李茂的话，有点发晕，说：“连锡的价格我马上给你，可是连锡矿石的价格我们没卖过，需要问一问？”

李茂说：“这样吧，连锡价就按你说的，矿石就按连锡价格的四分之一。你们要是能接受，就先把货准备好，这次我要带走，至于以后每月需要的货物如何运输，我们再商议，如何？”

这位说：“你能不能等我三天时间，我给你个准信，你知道我们这里的只是卖东西的，家里的矿石怎么卖，我们没做过。”

“我理解你们的难处，是要回去问问，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回来时就把货物一起带回来，到了码头我们马上付银子。不用太急，我会去湘潭几天。”李茂说完，起身回到客店。

李茂回到客店时，见到毛辉带着几个人来了，大家到客房坐下后，毛辉说：“今天来的都是我在长沙的好朋友，大家听说李掌柜到长沙了，都想过来认识一下。”

李茂说：“感谢毛东家又给我介绍了这么些新朋友，也欢迎各位朋友。我们做生意的人，就是希望朋友多。有了朋友才有生意做。”

毛辉说：“李掌柜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想现在就去看看您带来的货物，怎么样？”

“好啊，我在长沙的事情已经办完，正想去湘潭一下，你们看好的货物就留下，剩下的我就到湘潭再说。”李茂说。

几个人刚到停船的码头上，就发现码头上围了很多人，在吵吵闹闹的。

李茂分开众人，挤到人群里一看，穆义正在船上和码头上的人，在理论啥呢。

穆义看到李茂回来了，就冲码头上的人说：“大家别吵了，我们掌柜的回来了，有事情你们和他说吧。”

见李茂上了船，穆义附耳过来说：“码头上的都是长沙的商人，他们听说有商船过来了，都要来看货物做生意，我不让他们上船，他们就在这吵闹。”

李茂听完了点点头，然后冲着码头上的人说：“各位，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现在到处战乱，世道不太平，能有一艘北面来的商船不容易，大家都想做生意，可是做生意也要两厢情愿才行，不能来硬的吧？”

李茂的话，让码头上的人，都无话可说，安静了下来，李茂又说：“这样吧，和我回来的是我们窑岗人以前的朋友，我和他们谈完生意，还有剩下的货物，大家愿意来谈一谈的话，我们再谈好吗？”

说完李茂做手势，让一起来的几位上到船上。这让码头上的人嫉妒的有些要发疯，不过也没办法。跟随李茂上船的几位可就显得得意得很。这让他们在这些人面前露了大脸了。

来到船上，李茂给他们看了带来的货物样品，这下子可让这些人开了眼界，他们是看啥都觉得好，可是来的这几位都是小商人，李茂给了他们一个个很公道的价格，他们几个人加一起，也才买了一个船货物。

他们选完货物之后，李茂又拿出一船的货物，给等在码头上的那些商人，这一点儿货物，一下子就被一抢而光。

毛辉把货物和银子结清以后，问李茂：“李掌柜，能问一下，你们到湘潭还有其他事情吗？我看如果就是卖货物的话，你们在长沙就可以了。”

李茂回答说：“我是到湘潭去买那种给陶瓷上黑色的颜料，因为我们长期的需要这种货物，所以要到湘潭的矿里去看看。”

“我看这样吧，你们说湖南话很费劲，也不方便，我正好没啥急事，就跟你们去一趟吧。起码我说话他们还都能听得懂。”

李茂说：“那可就太好了，只是要麻烦你了。”

“别客气，你们这次来，也让我在众人面前露了大脸了。说实话，今天我在你们这里进的一些货物挣的银子，比我一年挣得还多。”毛辉很实在的说。这让李茂很喜欢他，就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事情。不知道今天晚上就走的话，你能安排好吗？”

毛辉说：“我没问题，可是晚上你们怎么开船啊？今天又没有月亮。”

李茂说：“好那就定了，你回去通知家里一下，我们晚上开船。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是怎么晚上开船的。”

毛辉还是个很有见识的人，他对这湘江水路非常的熟悉，在他的指引下，船很快的就到了湘潭。这一路上，毛辉算开了眼界，船是逆流顶风而上，还是夜间行船，竟然船速这样快。当然毛辉开眼界的同时，这段湘江两岸的船家也跟着开了眼界。那刺眼的灯光让他们谈论了很长时间。

有了毛辉的帮忙，船队到了湘潭以后，很快的就找到了锰矿石矿的位置。见到了东家之后，东家听说李茂要买他的东西当然高兴了，领着李茂来到他的矿场，说：“这些东西只是做陶瓷的颜料用，一般的用量不会很大。我也是顺便的做一些这东西。”

李茂按张知木教的说：“我想要你们挑出来的颗粒状颜料，你能保证长期的供应吗？如果能的话，我们每月需要八百石。”

矿场的东家一听差点没乐晕了，说：“能能，能保证，我们这里的人又都是，价钱我也可以再便宜一些。”

李茂说：“不过，我需要的是挑出来的的颗粒，不能有任何杂质。你要是能保证的话，我们的生意就算谈成了。”

东家当能保证了，说：“你放心吧，质量我亲自看着，一点不会差你的。”

李茂说：“我还要在湘潭呆上两天，这两天你尽量的给我准备这些东西，你能弄出来多少，这次我就带走多少，你看行吗？”

李茂觉得现在局势不稳，还不是买矿山的时候，就没谈这事儿。李茂是一个做事很有章法的人，如果换其他人可能就会按照张知木的要求，直接谈买矿的事了。可是李茂不同之处，就在与他能审时度势的处理事情。

在毛辉的帮助下，李茂带来的货物，没用一天时间，就都卖完了，当然要比在长沙还要多挣一些银子。

湘潭这个地方是南北商品的集散地。

自从秦始皇修建了灵渠，将湘江和漓江的水路连接起来，也就是将湘江水系和珠江水连接了起来。这是跨过五岭连同南北的水上通道，南北交通还有一条通道就是大庾岭的那条古道。由于湘潭的特殊位置，就形成了南北货物都集中在湘潭，再四处分散的格局。

李茂他们带来的一些货物，扔在湘潭没引起一点响动，就完了。这让李茂对湘潭的这个地方对货物的消纳能力感到非常震惊。

和毛辉相处的几天里，一次毛辉说：“多亏你们来了，不然我的店也开不下去了，北方长江水路一断，我就没有货物可卖，好在乡间我还有一些田地，我就打算，再不行了就回家种田去算了。”

李茂说：“你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下去，我还要给你一份生意让你做。我们在长沙还要每月接受连锡和连锡矿石，还有湘潭这里我们定的东西。每到一批你就直接给发到扬州去，如果水路不通，你就在长沙租一处库房，先放着，实在运不过不去了，我们会派船亲自来取。没发一批货物，我们都会给你一份儿佣金，这样还不耽误你做自己的生意。”

毛辉听了当然是十分的高兴了，能靠上窑岗人这棵大树，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儿。看来还是多做好事儿有好报啊。自己就是好心的陪着来一趟湘潭，人家还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结果还弄到这样一件好事儿。

看来锰矿的东家还是真下功夫了。这几天竟然挑选出来将近八百石的锰矿石。李茂见到东家后，也是很高兴，说：“那就装船，一定要凑够八百石，那正好是两艘平底船的运载量。”并告诉他，以后每月这些东西弄好了就装船到长沙，不用卸船和连锡等一起直接发到扬州。

装完船，李茂直接就付银子给这矿山的东家，这东家高兴地嘴都合不上，在这位东家看来，这些都是山上没用的东西，换来的银子就和捡来的一样。

李茂他们的蒸汽船，拖着两艘装满锰矿石的平底船，就顺流而下，回到长沙。

到了长沙，卖连锡矿的掌柜的已经回来了，他们完全同意李茂的要求，并且带回来了三百石连锡精品矿石和一百石连锡。

李茂把今后的联系人毛辉介绍给了他，以后在长沙的事儿都有毛辉负责。

李茂匆忙的在长沙采购了一些丝织品后，就急忙的启程回返了，因为李茂知道，张知木到广东一定会买很多粮食，到了淮安需要很大的场地存放，这需要他在场解决。

这天早晨，李茂告别送行的毛辉，就起航顺着湘江直奔洞庭湖，过了洞庭湖，就进了长江。穆义对李茂说：“这一段要小心一点儿，遇到阻截的，我们顺流加速冲过去，没人追得上我们。”

李茂说：“最好别遇到麻烦，我们还有不少事儿呢。”

一路上，李茂和穆义没敢大意。他们命令迫击炮兵都在前甲板上待命，以便遇到危险时，随时能够发起攻击。可是，好像八大王的人被上次一顿迫击炮给打怕了，李茂他们的船队一直过了武昌段，也没遇到任何麻烦，不过长江上的往来的船只并不多。

过了武昌又走了一会儿，李茂和穆义都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这回应该没事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船刚刚进到鄱阳湖，就被官军的两艘船拦住去路。原来遇到的是左良玉军队，李茂连忙上前解释说：“各位军爷，我们是窑岗的船队，我们有皇上御赐的铜牌，可以在大明朝内任意通行。请军爷们行个方便。”

可是对面官军船上的官军，根本不开面，说：“现在是贼军作乱，我们怀疑你们勾结贼军，现在要征用你们的船了，想活命话就乖乖地，不然都把你们扔到江里喂鱼去。”

没办法，李茂不想和官军开战，只好慢慢的将船停下。

对面的两艘左良玉军队的船，发现李茂他们的船是一串，觉得一定是肥船，这下子可算见到有油水的了，虽然他们看见前面的船冒着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他们也顾不上整明白这事儿了。双方的船一靠上，就有官军迫不及待的跳上李茂他们的船上。

关于左良玉的军队，李茂也是早有耳闻的，这只军队的军纪极差，到处强枪烧杀无恶不作。他们有的士兵进到百姓家里，索要钱财没有的话，就会用木板，把人夹起来用火烤，胖人往往会流出一地的油；他们抢走妇女上船的时候，如果妇女望着岸上的孩子和丈夫哭的话，立刻就会被砍下头来。左良玉拥兵自重，自持掌兵十二万盘踞在九江，对朝廷的命令置若罔闻，朝廷也忌惮左良玉，对他也无可奈何。

李茂对穆义说：“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

穆义用鼻子哼一声，说：“官军的名声就是让这些家伙给败坏了。这些畜生杀完再说吧！”

看见跳进来不少官军，穆义冲早就准备好的火兵，名令到：“开火！”

随着“砰砰”的火枪声，上船的二十多名官军都被打倒在船上。接着火枪兵又冲到船舷向两艘官军的船上又是“砰砰”的连续射击。穆义又命令：“投手雷！”

火枪兵们，每人又向靠近的官军船上投出了两枚手雷，手雷“轰轰”的把两艘官军的船上炸的一片狼藉。

李茂看差不多了，对穆义说：“走吧，教训一下他们得了。”

扔下两艘死伤无数被炸得乱八七糟两艘船不管，蒸汽船又开始轰轰的拖着一串儿船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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