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又说小红玉 箭在弦上

第三十二章 又说小红玉 箭在弦上

不过，对于黄玉坤说的高贵祥对小青很殷勤的话，张知木没太在意，因为张知木觉得他们都还小，以后日子长了，不知道会有啥变化，劝黄玉坤说：“小青今年才十三，你可千万被让她太早的想这事儿。她现在需要好好的读书，将来她找婆家可不用愁。到时候来提亲的多的就怕你都推不开门？”

“呵呵！也是，”黄玉坤说：“这闺女人聪明又漂亮，倒是不愁嫁。”

“所以啊，你就别跟着闲操心了。”张知木说。

“我倒是不操心小青，我现在操心的是你！”黄玉坤望着张知木说，“上次到大同去，我和小红玉唠了唠。我看你就别绷着了，把小红玉娶了吧！”

“我的天呐！我啥时候说过要娶小红玉，你们能不能消停点儿。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吗？”张知木气的用被子蒙上了头。

黄玉坤伸手掀开被子说：“你就别装了。小红玉都说了，你说的是因为我和玉琳都救过你，你不能做对不住我们的事儿，所以不能和小红玉好。”

听了黄玉坤的话，张知木气的肝火直冒，心说：“小红玉怎么能把这话也说出去？”张知木猛的坐起来说：“我说的不对吗？这话有啥错？”

“你吼啥吼？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黄玉坤说，“你是没有错，可是我们却要影响你们相好了。我和玉琳都商量了，还是成全你们吧！”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没事儿找事儿？”张知木说，“小红玉那头，我已经对付过去了。你们这不是又瞎掺和吗？”

“你不娶小红玉，没人敢娶她，”黄玉坤说，“全天下人都知道，小红玉是非你不嫁。我看你就别装傻了？人家小红玉已经同意了，我和玉琳又不反对，你还抻着啥？”

张知木心里的这个气啊！心说：“这事儿你该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怎么你们就能决定我要娶不娶小红玉呢。”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再提这件事儿。”张知木气的转过身去。

“好好！”黄玉坤说：“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坚决的不娶人家，谁也不能逼着你娶。好心对你，还不领情!”

对于小红玉张知木是打心里喜欢，这还不仅仅是大家都看得到的那些原因。小红玉的睿智，看问题的深度和长远更让张知木心动，这一点儿都是黄玉坤和杨玉琳所不具有的。当然小红玉的漂亮是让每一个男人都动心的。但是这样的事儿由黄玉坤来说，张知木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再说了张知木现在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件事儿，大战即将来临，虽然张知木觉得十几万大军队对付那些手持大刀长矛的大顺军，有些重锤砸核桃的意思。但是这终究是以命相搏的战争行动，战争没有结束前，张知木心里绝对不敢放松。还有即使很快的打下陕西，那里的民意民心怎么样，如何治理都是未知数。往往打下来的太容易，反抗的资源没有耗尽，反抗的时间就要拉长。反抗的能量必须释放出去才行。

所以，张知木尽快的将这件事儿从自己的脑子里面排了出去。

回到窑岗后，小青和小虎带着买回来的东西，跟杨玉琳和表姐，叽叽嘎嘎的说的没完。二虎也是抱着姐姐哥哥给他带回的玩物，咧着嘴直乐。杨玉琳怀里小妹妹虽然不懂事，但是看见大家都高兴，她也跟着呀呀的直乐。

张知木没管他们，径直来到书房，趁着脑里面的思路没乱，写一份总结报告。报告里面重点分析了东胜州事件的起因，以及引起的教训。一般的哪个州县出点啥事情张知木不会太在意，就怕犯这样政策上的错误。他写完报告，第二天就陈玉峰、欧阳鹤召开了干部会议，张知木会上作了这个总结报告。

阎兴说：“这个报告赶紧多印刷一些，给那些集中起来的干部们每人一份儿。让大家都学一下，也都总结一下，我们在别的地方有没有类似的问题，以及今后如何避免这样的错误。”

这个总结还很及时的，虽然这些干部们面对的情况和关外不一样，但是这样的讨论，能让干部们学会动脑筋，学会分析总结问题。这是最重要的。

春节临近了，窑岗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大家又是像往年一样，开始议论今年的春节晚会会有啥节目。窑岗百货里面，收音机又迎来了销售的高峰。那些带发电设备的收音机今年也是格外的畅销。因为那些远离窑岗的地方也能通过短波收听到广播节目。而那些偏远方地方没有电，扬昌他们就开发了手动和畜力发电的发电机，配上电瓶就可以使用了。这样的设备非常受欢迎。这样带来了一好处，一个村子有一台收音机，就把他们全村都和外部世界连在一起了。他们也就很容易走出村子。

不过，张知木他们已经没有心思用在春节晚会上。而范总编和刘班主、小红玉他们也根本不需要张知木跟着操心，很容易就能组织起来晚会了。现在在窑岗，每天晚上轮流在窑岗文化宫演出的都是全大明朝的名角。他们没有不想参加春节晚会的，甚至为了参加晚会，都要托人使手段。窑岗文化生活也越来越丰富，原来秀容的几个茶楼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几家都进行了扩建。他们每天的演出都是变着法的进行。因为窑岗人收入水平高了，满足了吃喝之外，更多的人开始注意文化生活了。

更让张知木欣喜的是窑岗学院的学生们各种活动也丰富起来。因为留在学校的不少青年教师们更愿意支持学们的活动。他们也起到了引到鼓励的作用。

在这浓浓的春节气氛中，窑岗军事机器已经开始启动了。春节前最后一批渗透部队，跟着走亲戚、做生意人流已经进入陕西境内。

几乎没有啥事情能在引起张知木的兴趣，除了李云鹤请张知木去参观了拖拉机的试验这件事。

张知木没想到这个小组当初一句话还真的实现了。记得张知木给他们讲完有关拖拉机的课程之后，希望他们能在一年之内拿出来样机，但是有一个人回答说，用不了一年就可以。当时张知木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没想到这次真的这么快就搞出来了。

张知木来到他们的院子里的时候，看见院子里面已经被履带压得乱糟糟的，知道他们在此之前进行了不少实验。

不过张知木看到他们搞的拖拉机的时候，感到和满意，因为这次他们没有像上次弄汽车那样，一切都裸露着，而是弄了一个车身，将设备都罩在车子外壳里面。远远看去让张知木想起了前世时的东方红拖拉机。

近处一看，他们的拖拉机有四个支重轮，一个引导轮、一个驱动轮、两个随动轮。他们在拖拉前面还加挂了一个可以用液压升降大铲刀。

见到张知木来看他们的拖拉机，这群搞拖拉机高兴了。这次他们没有出丑，把拖拉机在院子里面哗啦啦的开了起来。一会儿前进，一会加速前进，一会倒退，转向也很灵活。张知木忍不住上车上，在方才的驾驶员指导下也开两圈儿。

下来后，张知木对李云鹤说：“马上组织生产。这台拖拉机赶紧开到厂子外面进行长时间破坏性试验，关键是要找一个地方进行推土试验。看看大工作强度情况下能暴露处啥问题。还在复杂路面情况多行走，找出来薄弱环节，在批量生产前进行改进。”

这些人听说他们的拖拉机马上就要进行批量生产，高兴的直蹦。因为这说明他们的心血没有白费。

李云鹤说：“我们本来也想开出去，可是害怕履带的链齿压坏我们门前的沥青路面，所以没敢开出去。”

“你们可以用硬橡胶块儿固定在链齿上，这样行走的时候橡胶块儿和路面接触，面积大就不会压坏路面了。”

临走的时候，张知木对李云鹤说：“在年前对这些搞拖拉机弟兄们进行奖励。他们付出的努力取得了成果，应该得到奖励。你们还要研究在这种拖拉机后面加挂可以液压升降的大铧犁，以后用来犁地。”

本来张知木还想让他们搞出来四轮拖拉机，但是一想，运输用的暂时还可以用马匹解决，现在最实用的是推土机和开荒需要深翻用的拖拉机。

窑岗人的年过的是越过越热闹。还是各种表彰奖励活动，还是越来越好的晚会，还是没完没了的拜年问候。但是张知木觉得好像这一切都没有进到自己的脑子里面。过完年，没过十五。窑岗的主要领导集中了一次，各地的副军以上的军官们进行半天会议，再次明确任务之后就都分开了。陈玉峰和欧阳鹤也以慰问军队的名义到潼关去了。

外人在热热闹闹的过年，可是李自成凭着自己的敏感，闻到了火药味道。今年他也是通过收音机收听了窑岗的春节晚会实况。虽然没能到现场，可是从收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李自成能够感受到现场的热烈。其实没到现场的人，听着实况声音，更能发挥自己的想象。现在李自成每天第一件事儿就是听窑岗的新闻广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摸透窑岗人在想什么。

去年让李自成紧张了一年，因为情报显示窑岗人前年底，完成军队的扩编。李自成和丞相、军师都判断窑岗人很可能会开展军事行动。最大的可能就是冬季黄河封冻的时候开始。李自成认为窑岗人的目标一定会是陕西，可是丞相牛金星和军师宋献策都判断说是河南。他们的理由是陕西条件恶劣，他们有限的兵力不会用来背上负担。还有不但是从朝廷还是别处，得到的情报都是窑岗人的目标是河南。

可是等了一年，窑岗人好像扩军完了就忘了这件事儿。人家根本没动作，而是不断的修铁路。去年完成了大同、包头那边的铁路。李自成有些纳闷儿，窑岗人冲着那些苦寒之地使劲儿干吗呢？难道他们要和蒙古人血拼到底吗？

等了一年窑岗人没有动静，李自成的文武们都开始松劲儿了。军师宋献策好像对生产手雷和炮更感兴趣，组织人生产了很多手雷大炮。宋献策觉得在山西吃了这手雷的亏太多了。守城时手雷实在是太有用了。从城上完成下点火一扔，“轰”就能炸到好几个人。

不过李自成不以为然，他认为窑岗人就是来进攻，也不会等在城下面让他们去炸，窑岗人没有这么笨。可是李自成也没有去管宋献策的事儿。丞相牛金星好像对水利工程和修桥修路更感兴趣。这让李自成很郁闷，心说丞相你不是个太平丞相。人家窑岗人随时都可能打过来，你们该好好的想办法如何应付才对啊。

不过李自成也明白这二人面对窑岗人实在是想不出啥好办法，忙这些也是躲避的办法。

去年，李自成几次想组织人拿回潼关，因为潼关在窑岗人手里，所谓的铁打的秦川就是一句空话。人家想啥时候进来就啥时候进来。可是牛金星和宋献策都不同意，因为凭大顺军现在的能力，根本打不下来潼关。就连那些一向牛哄哄的武将们也没有人请战去攻打潼关的，他们也都明白，去打潼关没有胜算。别看窑岗人打潼关没费啥力气，我们自己可就不行了。因为实力差的太多。可是这个方向实在是一个软肋。

李自成采纳了牛金星的建议，派一员大将制将军袁宗第到渭南加强这个方向的防守。李自成对袁宗第还是很放心的。

可是今年刚过完年，李自成心里就不踏实了。原来是担心窑岗人利用黄河封冻的时候来进攻，看来窑岗人又是顾着又唱又跳的过大年，人家有没有动作。自己瞎紧张的年也没过好。按说是过了年这段时间以后，黄河很快的就会开化了。窑岗人再进攻可能性就要减少多了。因为那时候他们运输过河都要费很大劲儿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自成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可怕的是这种感觉的原因是啥，李自成一直不知道。难道是今年听见张知木给大家拜年的声音不劲儿，也不是，听过两遍也没啥不一样。难道是他们新年贺词有些不对，可是也找不出啥原因。这样的事儿又没办法和谁商量。弄的李自成脾气格外的暴躁，一般人更不敢接近他。

不过，有一份情报，李自成觉得有点意思了。因为在河套那边黄河南岸的军队得到情报说，对岸又来了很多军队。也集中了大批的粮草物质。

李自成把丞相牛金星和军师宋献策都请到宫里商量这件事儿。

牛金星劝李自成说：“皇上不用担心。这些军队不会是对付我们的。要是对付我们在南岸的军队，窑岗人不用调军队也足够用。再说对付我们他们不应该把军队调的离我们更远。”

“他们无缘无故的在那个方向集中那么多军队干啥？”李自成还是有疑问。

“是不是蒙古人那边有啥动静，据说窑岗人在那边有不少垦荒的移民。”宋献策分析说，“他们一直往那边修铁路也是为了对付蒙古人。铁路修通了，他们就往那边运兵也是应该的。”

“窑岗人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他们为啥就往那边使劲儿呢？以他们的实力打那块地方打不下来，犯得上自己去那里开荒吗？”李自成问。

“这就是窑岗人让人看不透的地方，”宋献策说，“窑岗人让人觉得可怕的也就是在这里，他们的事儿外面人根本看不懂，等你懂了，可能也就剩下教训了。”

牛金星赶紧打岔说：“最起码那边的兵力离我们远着呢，对我们没有威胁。”

“他们就不能从北面进攻长城，向我们压来？”李自成这样问完，自己也笑了。窑岗人不会那么蠢跑到远处，再通过沙漠回来进攻自己。

牛金星和宋献策都笑着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其实李自成他们要是沿着这个思路再多想一下，或许就会发现的点儿什么。但是，历史没有但是，李自成他们错过一个发现窑岗人秘密的机会。窑岗人在包头那边泄密的事件，本来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被李自成他们给忽略了。

正月底，汾河已经完全开化，黄河宁夏那边已经开花，河套北部黄河也开始要开化。为了迷惑李自成，张知木亲自到凌水码头，参观造船厂，因为这里新开建了一排造拖轮的船坞。在凌水码头张知木和黄玉坤、陆成祥一起到处参观视察。就连黄玉坤都不知道，这样做为的是让凌水码头那边李自成的情报站，给李自成发去一个一切太平无事的信号。

回到窑岗，张知木又到河边参观拖拉机进行推土试验，《窑岗周报》和《窑岗日报》都登载着大照片进行了报道。特别是广播电台也进行了报道。

不过，李自成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放松了警惕，他派人通知袁宗第一定要格外小心，窑岗人很可能要有些动作。因为窑岗人做的戏有些过了。让李自成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威胁。这种感觉实实在在，可是往往说不出道理。因而也往往容易被人忽略。

尽管李自成感觉到了，可是他也只有伸着脖子等着挨刀的份儿。因为窑岗的十几万大军已经是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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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