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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梦溪笔谈

小说:南宋记忆 作者:笨聪 更新时间:2012/2/1 21:39:04

侍琴进了屋,将茶盘放在桌上,斟了一杯茶之后站在桌边。郭笨聪问道:“姑娘的病可是好了?”侍琴道:“听太医说,已是无碍了。”郭笨聪道:“如此甚好。”说完这四字,又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走到桌边拿起了茶杯,心中暗自寻思:“侍琴这丫头竟然也能惊动太医,陆秀夫果然不简单,丞相府的小丫鬟也要太医诊治。”如此想着,已将茶杯递到嘴边。

侍琴看他的举动,似乎就要将这茶一口灌了下去,忙道:“公子小心些,这茶还烫着呢。”郭笨聪听到这话为时已晚,早已喝了一口在嘴里,顿时被烫得不轻,将那热茶在口中吸得“呼噜噜”直响,就是无法咽了下去,却也不好吐了出来。

侍琴看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神色间甚是尴尬,涨红了脸道:“我要走了。公子先歇息着。”说着,匆忙跑了出去。侍琴慌乱之下脚步甚速,刚刚迈出房门,便与另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吓得惊呼一声,正是听琴。

听琴进得屋来,看到郭笨聪正呲牙咧嘴地捂着脸,这神态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再回想起侍琴刚才红着脸跑了出去,脑海里已想象出一幅场景。她正自惊疑不定,又看到桌上那半杯茶,顿时想起了郭笨聪喝茶的习惯,走到跟前轻声道:“公子又被烫着了?” 郭笨聪听她说了“又”字,也想起了那日在船上喝茶的情形,更是觉得难堪,却也只能点着头承认,过了片刻又迅速坐到桌边,将书本翻得“哗啦啦”作响,以图转移听琴的注意力。

听琴倒了一杯凉水放在桌上,道:“用凉水嗽口会舒服些。”郭笨聪一边翻着书,一边点头道:“也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听琴看得一愣,也不知他为何将漱口的凉水喝了下去,难道是看书太入神了?

郭笨聪将那书本翻了几页,口中发出“咦”的一声,似乎极为惊讶,将书本凑得更近了些。

听琴不知他为何如此,也起了好奇之心,向那书本看去,恍然道:“公子,我听说第一次看《三谈》的人,均觉得书中所讲的深奥之极,惊为天书。”郭笨聪听得一愣,翻过那书本的封面仔细一看,这封面上分明印着“笔谈”二字,为何又说是“三谈”呢?

听琴看到这两个字,也是一愣,拉了椅子坐在桌前,将那书本细细翻看了几页,顿时明白了过来,道:“原来如此!”郭笨聪奇道:“原来如什么此?”听琴道:“所谓三谈,其实就是《梦溪笔谈》,只是其中又包括《笔谈》、《补笔谈》、《续笔谈》三部分,因此被称为‘三谈’。”

郭笨聪道:“原来是有三本书,但丞相为何只拿了两本呢?”听琴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明白,又将封面重新看了一遍,却见封面上除了“笔谈”二字之外,还印了另外三个小字“器用二”。再看另一本的封面,那三个小字又变成了“器用一”。

听琴看得甚是不解,她原本以为这两本书应该是《笔谈》、《补笔谈》、《续笔谈》其中的两本,谁知这两本书不但全是《笔谈》,而且都属于“器用”。她又翻到最后几页看了起来,终于弄清了状况,当下一一念了出来。

“《梦溪笔谈》,包括《笔谈》、《补笔谈》、《续笔谈》三部。《笔谈》共计二十六卷,分为十七门,依次为故事、辩证、乐律、象数、人事、官政、机智、艺文、书画、技艺、器用、神奇、异事、谬误、讥谑、杂志、药议。《补笔谈》共计三卷,为上述内容中十一门的被。《续笔谈》为一卷,不分门。全书共六百零九条,涉及天文、历法、气象、地质、地理、物理、化学、生物、农业、水利、建筑、医药、历史、文学、艺术、人事、军事……”

念到这里,听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不念了,将那几页细细看了起来,过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看着郭笨聪,显然她没想到这书中竟然涉猎如此广泛。郭笨聪早已听得呆了,这不就是宋朝的《大百科全书》么?

其实远不止这些。《梦溪笔谈》是沈括在一百多年前写的,此书问世后,立即受到朝庭的极大重视,不久即被刊刻为官本与民本印行。沈括在著此书时,正担任大宋的司天监,其职责是观测天象与推算历书,因此书中对于天文、水利、地理描述得极为详尽。郭笨聪现在只是听了大概介绍,便已觉得不可思议,倘若他通读了整本之后,恐怕会觉得自己如果没有后世的《大百科全书》的话,即使在太平年间,也难有沈括的成就。郭笨聪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沈括也是穿越过来的?是从明朝还是清朝?

郭笨聪震惊之余,又细细翻看了书中介绍,这才知道《梦溪笔谈》的官本其实不止是一本书,而是总共四十七本,其中内容比较少的,就只有一卷;内容多些的,就分为上、下两卷;如果两卷也讲不完,就会分为一、二、三卷。然而这只是《笔谈》,若算上《补笔谈》、《续笔谈》,恐怕又得几十本。

二人看了许久,到了午饭时间也浑然不觉。

有人在门外道:“小姐,扁食的皮与馅均已备好,小姐是自己做,还是由厨房做好后端到小姐房中呢?”听琴这才想起该吃午饭了,转头看了桌上那几本书之后,又打开房门,道:“就请厨房帮着做好吧,也不用端到我屋,直接送到这里便是。”那人应了一声之后离开。

听琴回到桌边坐下,道:“公子,咱们不如将全套书都借来吧。”郭笨聪忙点头道:“是啊,我刚才也在这么想,只是不知能否借到。”如此说着,又将那书本翻开看了起来。听琴看他看得入神,也拿了另一本看了起来,过了片刻似乎觉得无趣之极,站起身来在屋中四下走了一会儿,又将桌上的茶水换了,然后拉过椅子坐在桌前,随手翻开另一本书胡乱看了起来。

又有敲门声响起,有人将午饭送了进来,这送饭的人竟然是侍琴。听琴正看书看得无趣,忽见侍琴走了进来,忙站了起来,喜道:“终于要吃饭了!姐姐也和我们一起吃吧。”侍琴奇道:“你们?”说着,又看了看手中的木盘,却是只有一个大碗。听琴看得一愣,又想起刚才说的“我们”二字,脸上微微一红,正要说些辩解的话,却听郭笨聪道:“是啊,大家一起吃吧。”

郭笨聪说此话时,连头也未抬,目光仍旧停留在书本上。听琴看郭笨聪如此入神,又想起了当日在船上的情形,知他近日又要连夜看书,稍一犹豫,道:“好啊,一起吃。”说着,向侍琴使了眼色。侍琴会意,走到门口对着门外那几人耳语几句,那几人依言去了。

不多时,已有人将盆碗备齐。郭笨聪心思犹在《笔谈》上面,随便捞了一块馄饨嚼了几口,点了点头,又皱眉叹道:“嗯,这扁食味道虽然好,但比起在船上吃的,却又多有不及。”听琴看他神情似乎要夸奖几句,却说出了“味道不好”的话,她本已有些失望,后又听说在船上那几日最是美味,心中甚是欢喜。

侍琴在一旁将二人神态看得清楚,不由得暗叹一声,心想:“小姐向来是心高气傲,但在这男人面前却使不出性子。他究竟是谁呢?他那日在船上说的一些话,竟然使朝庭转危为安,当真不可思议。”想起当日在船上发生的一切,侍琴忽然有些坐立不安,匆匆吃了几口之后便要借故离去。听琴急道:“姐姐这就要走了么?”侍琴点了点头,道:“是啊,老爷刚刚有了新书房,也该收拾一下了。”说着,已转身离去。

郭笨聪也未在意,转向听琴问道:“听琴,侍琴是你亲姐姐么?”听琴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在我五岁的时候侍琴就来了。她当然还是一个小丫鬟,但我爹说她是忠良之后,又比我大一岁,因此我就叫她‘姐姐’。爹对她甚是疼爱,除了陪我玩耍读书之外,什么活也不让她做。只是……我们几乎没怎么玩过,大家一直居无定所,每年都要换地方,直后三年之前陛下有了行宫,才算安顿下来,再后来,你都知道咯。”

郭笨聪看她说到伤心处神色黯然,正要想办法转了话题,忽听门外有人说话。郭笨聪隐约听到“军器少监”四字,忙走到门口一看,只见院内站了二人,其中有一名士兵,另一人却是寻常百姓打扮。这士兵与院中几人说了片刻,转头向郭笨聪这边看来,又见郭笨聪已出了房门,忙上前见了礼,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明。

原来,这名百姓装扮的中年男子名叫吴三土,原是琼州一家烟花作坊的工匠,后来奉命来到军器院,如今已任药坊署令一职。

郭笨聪听得有些惊讶,因为他去军器院的第一天,便将大宋军器院的各种部门与职位全部调查了一番,并无药坊这一部门,甚至连炮坊也没有,倒是有个弩坊。难道是陆秀夫听说新**有望,因此临时成立了药坊?

吴三土上了见了礼,道:“属下冒昧来访,是想告诉少监一件事。新火药试制了几日,今日一早出了些样品,属下等四人已做了试验。”郭笨聪忙问道:“结果如何?”吴三土道:“属下等认为新火药的威力惊人,原本想请少监亲自去看看,但听说您身体不适,因此前来禀报。”他说此话时,神色间颇有得意。

郭笨聪喜道:“我的身体并无不适,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新火药吧。”吴三土稍一犹豫,又转头看向那士兵。那士兵似乎也没了主意,转向郭笨聪道:“何尚书有过吩咐,少监近日身体抱恙,若无急事万不可打扰,我等原本不该前来……”

郭笨聪奇道:“何尚书?哪个何尚书?”那士兵道:“就是何中天何尚书。”郭笨聪恍然大悟道:“原来何侍郎升为兵部尚书了。”

何中天也是瘟疫患者中的一人。由于何中天与胡太医的年纪最大,因此郭笨聪在照顾众人时,对这二人特别关照,相互间也较为熟悉。如今听说何中天任了兵部尚书,郭笨聪甚觉得欢喜,又问道:“何尚书可是说‘若无急事万不可打扰’?”那士兵听得一愣,道:“此话是由李将军转给药坊的,至于何尚书的原话,属下却不知晓了。”郭笨聪道:“不管如何,药坊的事就是急事,你们等着,我即刻就去看看。”又转向那士兵问道:“你刚才说的李将军又是谁?”那士兵答道:“是李三原将军。”郭笨聪“哦”了一声,原来又是熟人。

进入屋内,郭笨聪随便收拾了一番,转身出了房门,与那二人急匆匆去了。听琴看他行事匆匆,又隐隐听得院中几人言语,也大概猜到了些,坐在桌前将那碗扁食全部吃掉,心里已有了一个想法。

郭笨聪跟着这二人走了不久,有士兵牵过三匹马。那士兵与吴三土翻身上了马,郭笨聪待在一旁傻了眼,他从小到大从未骑过马。

旁边有士兵道:“少监可是仍觉得不适?”郭笨聪忙点头道:“嗯,是有些不适,今日骑不成马了。”说着,又手捂额头,作不适状,连连摇头,看那神情似乎失望之极。

吴三土道:“其实少监也不必亲自前往,我等取了样本与火道过来,少监在此处也可检视的。”郭笨聪忙道:“如此甚好,我还是回屋内等着。”

吴三土与那士兵骑马疾驰离去。郭笨聪看得一阵羡慕,紧接着又想起吴三土刚才说的“火道”,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想必是一种测试火药的工具罢。

旁边有士兵道:“少监身体不适,属下送少监回丞相府吧。”郭笨聪点了点头,与那士兵转身走了回去。

刚才出来时,郭笨聪也没注意自己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又听那士兵说是丞相府,便特意观察了一下,却发现那只是一所普通的宅子,也未见门上书有“丞相府”或是“相府”的字样,估计是朝庭刚刚移到琼州,就连皇宫也没着落,又哪会为丞相建造专门的府邸呢?

郭笨聪进了宅子,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却不见了听琴的踪影,他也不闲着,翻过第二本《器用》细细看了起来。

《梦溪笔谈》中记录的内容极为广博,倘若是当时的宋朝学者读此书时,必定会有诸多磕绊,但郭笨聪读起来却行云流水一般通畅。例如书上说“地底有黑油,可燃”,宋朝学者就会觉得纳闷,有可能要查阅更多的典籍,但郭笨聪却马上就知道所谓的“黑油”,其实就是原油。又如书中说“四时黄道各有不同,众星亦有变化,唯北辰定。”意思是说,在一年四季中,天空的星星位置不断变化,黄道也在变,只有北极星的位置不变;这对于当时的学者来说,只能是牢记这几句话,至于原因,谁也不知,恐怕即使是沈括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真正的原因;但对于郭笨聪来说,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太阳系的模型,几乎在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郭笨聪看了十几页,院内有人声传来,紧接着有士兵前来禀报,说是样品与火道均已取来。郭笨聪忙披了长袍,跟着那士兵走出宅子大门,又行了一阵,到了一处无人居住的破屋。

远远望去,吴三土正围着一口大锅,旁边又有一人似乎在帮忙。郭笨聪隐约听到二人说话的声音:“今晨的样本燃烧更速,比昨日炒得要好上许多。”另一人道:“是啊,要论炒火药,还是老李最在行。”郭笨聪听得一惊,这些人竟然要用锅来炒火药?既然是炒,是否要放油呢?难道不怕爆炸么?

郭笨聪快步赶了过去,向那锅里一看,顿时恍然大悟。这其实并不是一口锅,而是一个圆铁盘,上面又糊了些泥,做成螺旋导轨的形状,像极了后世的那种电炉盘。吴三土与另一人正将黑色粉末撒到螺旋槽内。看来,这口锅内的螺旋槽就是吴三土所说的“火道”了。

过不多时,似乎一切已布置妥当。旁边有人将火药在一端点着。

火药被烧着之后,黄色的火球沿着火道以螺旋形向最**滚去。那火团移动甚速,没过多时,火道内的火药已烧干净,四周满是烟雾,吸入鼻内令人发呛,已有人轻咳几声。

郭笨聪闻这味道,正是火柴擦着后的那股味,又想起这火药燃烧起来也颇为迅速,点头赞道:“嗯,果真不错……”他原本想继续说“没想到新火药如此厉害。”却被吴三土打断了。

吴三土道:“少监请看,这是旧火药的燃速。”说着,一指旁边桌上。郭笨聪闻言吓了一跳,暗自庆幸自己没说错话,再走到桌边仔细一看,只见桌上放了一个类似沙漏的东西,下面有容器将沙粒接住,想是用来计算时间的。

有两人走过去,将火道中的灰烬全部刮了出来,放入一个盆中。过了一会儿,这二人抬了另一个火道放入院内,又将另一个竹筒内的粉末撒入火道。

郭笨聪已明白了火道的工作原理,也知道为什么要使用一个全新的火道。刚才那火道虽然已被清理干净,但温度已经变了,倘若将新火药放入刚才的火道试验,测试结果就不那么准确了,毕竟火药是撒在高温导槽上,燃烧起来也会更快一些。

有另一人上前去点火。郭笨聪看这人点火时,犹犹豫豫,一进三退,畏首畏尾,正纳闷间,忽然看到火道内火龙飞窜,片刻间便已消失。

烟雾四起,但郭笨聪仍然看得清楚,旧火药在燃烧时,基本是以小火球的方式逐渐燃烧,最终消失在火道中心。但新火药是作火龙状猛窜,似乎还未等到末端烧尽,便已引燃了邻近的表层火药,到了最后,甚至还看到火药跨过导槽引燃。

郭笨聪吓了一跳,过了片刻,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新火药果真不错。只是我又听人说,有些配方仍未凑齐?”吴三土听得一愣,他原本以为郭笨聪看了新火药之后会大吃一惊,至少要惊呼出声来,谁知他虽然惊讶,却仍然神色不变,不由得大为错愕,忙道:“少监给的方法甚是奇特,需要制造些特殊的工具与器皿,因此有些配方尚未精炼。”

其实并不是郭笨聪沉得住气,完全是因为他见过后世的黄色炸药的,因此觉得眼前这火药并不如何。在郭笨聪八、九岁时,市面上有些鞭炮装的都是黄色的炸药,他与小朋友闲来无事,便将鞭炮内的黄色粉末全部倒出,排成一条直线之后用火柴点燃;几乎是在瞬间,所有黄分粉末已消失不变,一道火光闪起,又隐有爆空之声,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会显得无知,就如现在的郭笨聪。他若是知道了宋、明、清的火药发展史,定会为今日看到的震惊不已,因为他抄写的那个配方,几乎是最先进的黑火药制取方法,只因宋朝的工艺与材料尚有不足,因此有些配方尚未精纯,威力自然也就大减。

过了一会儿,有人将两种火药的残渣呈了上来。新火药燃烧果然充分,残渣数量几乎是旧火药的五分之一,显然更加适合火炮连续发射。郭笨聪欣喜之余,也不忘将吴三土等人夸奖一番。这几人新任朝中职位,又是直接升为七品,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回去连夜琢磨配方去了。

新火药既已能够小批量生产,接下来就要看火炮了,也不知道那两门“笨聪火炮”铸得如何了,能否禁得起这火药的爆炸力。不过有一件事,郭笨聪是极为确定的:按原历史上说,元军不是在三年后研制出了三倍威力的新火药了么?今日试验的大宋新火药,其燃烧速度是旧火药的数倍,残渣又少了五分之四,显然已超过了三年后的元朝,甚至达到明朝水平也不一定。

然而郭笨聪还是想错了,他提供的这种配方,其实是火药在退出战场前的最终配方,倘若严格按照配方制造,恐怕连清末的水平也比之不及。

郭笨聪心情甚佳,迈着大步走到相府。进入宅子大门时,有两名太监打扮的人走了出来。郭笨聪也未在意,径直回到自己屋中,却发现桌上已摆了几十本书,听琴正坐在桌边胡乱翻看着其中一本。看到郭笨聪走进,听琴站起身来,双手托在桌上,脚尖也立了起来,看那神情甚是得意,口中说道:“公子你看,我将全套的《梦溪笔谈》都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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