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为学子报仇

项妃又一次救了丈夫的命，不说花文犀的书本护心镜起不起作用，单就小野勇持枪范围距离在三十米左右，也确实是顺手开枪，应该就是奔着花文犀的胸部去的，淋湿的书本比起棉被阻力要大许多，但是就这三十米距离，如果真的打众，恐怕花文犀怎么着也得胸前开花。

被扑倒在地的花文犀立刻汗就湿了一脑门“真打呀”

这要算是花文犀的失误，在他的脑子里，虽然知道武士道这个名词，但是他的理解却是很片面的，单不说喜峰口之后日军因为惧怕大刀队而对一些进攻部队配备了铁脖子保护，就光说他亲历的南苑血战，日军都是以空中加地面的炮火掩护，一阵的狂轰乱炸，才在数量上以多打少并且挑选的是薄弱环节，以充足准备打毫无防备，连大红门的伏击也动用了空军，这除了能说明日军非常的狡猾之外，同时也暴露了日军的畏惧，什么武士道什么圣战根本就是瞎扯。

而从蛊惑传单出现的位置看电讯局附近，市政公署区域，和市内最繁盛的西大街商业区，这些应该是恐怖袭击的首选位置，但是这些地区并没有遭受到破坏，单他一个书呆子教师应该比起这些地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没有理由费尽心思潜伏入城在一些重要的设施还没有被破坏的时候奸细会轻易的暴露自己。

说凑热闹其实更多的是出于保护，西大街商业区是百姓的晴雨表，那里如果出现骚乱可以说整个保定府都人心惶惶，必须想办法找到奸细，也就是因为这原因花文犀把演说台设立在这里，边演说边四下张望，小鬼子的奸细既然能写汉语错别字，应该也会说中国话，言语相激应该有露出破绽之人，出于谨慎，他才给自己带上了书本护心镜，但不能跟项妃直说，否则会让她看不起。

可没想到，日军奸细还真就拿他下了手，花文犀是绝对没有想到圭冢寿人等众多奸细一直对他缴获的十三年喇叭耿耿于怀，要是知道他们这么小家子气宁可丢下也不会把这惹事的家伙带在身边。

枪声一响，百姓们立刻大乱，小野勇想再补枪，根本看不到倒下去的花文犀，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

“犀哥你没事吧”项妃拉着丈夫上下扫了一眼“还好，部件都在，也没有血”

“老婆，有人打我，用枪”花文犀还在后怕。

“好，你等着”项妃拿过掉在地上的喇叭“给你这个”接着，项妃占起身来望向刚才小野勇的方向“奸细，小鬼子”

“哎你等等，我的眼镜，瓶子底，哎”没有叫住，花文犀望了望四下模糊的世界“娘说的没错，毛手毛脚，心急的女人，哎”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的青砖打到了屁股，小野勇正转圈寻找着，听到项妃的喊声转回头来看，高台上已经换做了女子，甩手又是一枪。

项妃窜下高台落在人群之中，左躲右闪避让着跑动的市民，向小野勇方向跑去。

圭冢寿人想摸花文犀的后路，目的是想夺回喇叭，人群一乱晃了几下，绕了几步再抬头却看不见了台上的人影。

这时天空中嗡嗡作响，小鬼子的三十多架飞机又来厉行捣乱了，数目比以往都多，分别对西城门北墙一段，**附近，和西大街商业区进行了轰炸。

保定火车站的月台、站房和候车大厅均被炸毁，停在车站南端的军用列车四辆被炸毁，引发车内子弹爆炸，十多个押车士兵不幸身亡。日军又向刚进站的第四十一次列车投弹，多节车厢被炸毁，死伤旅客四十余人。车站附近一片大乱，到处是叫喊乱跑的百姓，他们根本没有防空经验，就是有，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日军的轰炸毫无规律，只要是可以藏人的地方，他们眼中根本无所谓百姓还是士兵。

进入车站防空洞的车站工作人员、军警、难民，因防空洞被暴露而炸塌，窒息而死者有六十人之多。

在**，许多办公大楼都遭到了轰炸，一些市政官员和文职人员都负了伤，更有日军奸细竹源枫组三人混进了市政机关，混乱之中他们用匕首偷袭慌乱的人员，刺死刺伤十多名市政工作人员，在这之后市政工作几乎瓦解，不光是有飞机的盲目轰炸，这原来保定城内早已潜伏了日军，是不是每个陌生的面孔都值得怀疑，或者是出了汉奸，官员们议论纷纷，哪还有胆子再呆下去，惊恐的官员们纷纷抛下工作各自逃生。

而市政附近的第五十二军军部除遭到了轰炸，还遭到了疯狂的扫射，军部中最核心位置的房屋被日军认为是最高指挥所遭到了毁灭性的炮火。

最为混乱的就是西大街商业区，百货大楼，商铺，店面还有街道，这些非军用非市政设施都无一幸免的遭到了轰炸和扫射，花文犀头顶着喇叭爬到了高台下，也不再跑了，就顺着高台边躺着，虽然经历过炮火，但是搞不明白他怎么还是会害怕，而且比在南苑时还恐慌，可能是现在的他，牵挂少了，注意力没有被分散。

项妃，一直不管不顾头上的炮火，只悄悄的靠近胡言乱语边跑边躲的小野勇“まあ気を見て、頭の上の点は、自分たちには、ああ私のんってば，巴噶，你大爷的（嘿留神，头上的看着点，是自己人，哎呀我的妈呀，八哥，你大爷的）”

边躲边跑边胡乱杀人，小野勇一连气搂出了五发子弹，直跑进一个小胡同口前觉得不对劲，怎么和我的路线一样，好像有人在跟踪，猛回头一眼看见了项妃。

“好大胆子，敢打我家先生”项妃怒气冲冲的跑进胡同。

小野勇先是随手一枪，项妃先一步侧扑闪出胡同，枪声过后接着一个单蛮子现身胡同口内，小野勇好奇的看了一眼，花姑娘，找先生，呦嘻“不要咚，敢咚我就开枪了，过来快快地”另一只手不住的向怀里扇忽。

“无赖”项妃走到近前双手勾住小野勇拿枪的手腕，向后一带，小野勇就势另之手扩张想去抱住项妃腰肢，还未等他接触，项妃猛的抬肘由下向上捣中小野勇的下巴，力道有些大，好久不运动了拿不准，立刻小野勇喷出了两棵牙，接着身往后仰踉跄着就要倒退，项妃也顺势一送助推了一下，接着猛的用力一拉，借着小野勇的体重绕身画圈到了外侧，双手猛的下压带着小野勇的胳膊胡乱抡圈画圆，这下小野勇可受不了了，肩部猛的脱臼。

项妃平时所练就是反关节技和三十六窝心肘还有空手入白刃，都是近战实用的功夫，反关节技也叫反骨拳或者化骨手，是完竣峰参照传统武术中的一些招式结合一些散打搏击的反关节技巧演化而成，属于四量搏千斤以柔克刚的打法，而三十六肘，就是弥补近战中受制时的防御法。

“哎呀巴噶花姑姑，良心，良心”小野勇承受不住剧烈疼痛身子向前弯曲就要嘴啃地。

“良心你个头，劫掠财宝的强盗，这是你的手表吗”项妃摘下劳力士。

“你地到低什么人，哎呦我的表”

“呸，带这么好的表你能当兵打仗”

“刁蛮的女人，你是谁，松手，撒开，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小野勇忍着痛左手摸向腰间，那里有匕首。

“要你命的人，说，这手表的主人现在哪里”项妃用力提手，小野勇被疼痛牵制只能跟着起身，胳膊又被抡了一圈，接着项妃侧身后腿向上一勾，踹在小野勇脸上。

被放开了胳膊，小野勇后退了几步“哎呀好疼，伊得伊得”

“说，这手表的主人现在哪里”

其实项妃凭感觉上讲也能意识到何首平的不幸，多少有点惋惜的侥幸，正是抱着这种心里她想核实一下。

“表的主人用表贿落，我把他放了”

“真的”项妃刚要松口气，小野勇挥舞着匕首迎面刺来，还好是小野勇有些着急，出手太快，没容的项妃完全放松警惕，不过自小缚沙袋生长的人，比速度小野勇完全占不了上峰，项妃见匕首刺来，团腰侧转身双手一迎抓住小野勇的手腕，蹲地背口袋借着小野勇的冲劲将他摔了出去。

小野勇脸先着地摔了个嘴啃泥，一骨碌转身坐起望着项妃发呆，又抹了下脸看看满手血迹，接着上下打量起项妃，他被摔懵了。

“不知死的鬼”项妃拍拍膝盖转身欲走。

“别走呀，你好歹把我胳吧治好，哎，你等等，我说实话，那小子被我刺死了，你找不到了”

原本以为何首平没死，想放他一码，听到这话项妃转身又走了回来，一脚将坐起的小野勇压下“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是乌克兰猪，我说实话了，给我把胳吧装上吧”

项妃半蹲下身，抬着小野勇的吊环胳膊晃了一下，很力向上一错，嘎贝一生，小野勇一声惨叫，之后总算是回了神“谢谢花，啊花姑良”

“不用谢，说实话应该有所表扬”项妃拿起地上匕首猛力一次“杀人也应该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