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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老师的声音

小说:抗日之临时武装 作者:坐梦家 更新时间:2014/9/23 16:58:37

三七年底的南京城有许多幸免于难的中国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有许多活着的无辜百姓被强迫埋入死人坑。如果不是环境所逼,没有人能做到与被屠杀的尸体为伍,那种刺鼻的血腥和潮汗的味道,更不用说那些被虐杀的残忍景象,都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当时的白雪因为无可选择,因为求生的本能,还有就是对方放的依赖。一直被这个小男人保护,甚至就是方放已经不在,心中的不舍让白雪依旧没有摆脱这种依赖,她知道自己很难活下去,只是默默的去争取,好像在她身体里,有着两个人的生命,在死人堆里她就是念叨着小男人的名字来支撑着自己,她总感觉方放能够听到,不管自己念的出不出声:方放,救我。

这是一个女学生从没有过的经历,她的第一次离家冒险就遭遇了许多连想都不敢想的危险,甚至到她的思想已麻痹,她甚至都不知道恐惧了,不是因为无畏,是因为崩溃,看到一群狂笑喝酒的日军,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她只是想上去找些吃的,她从没有这样连日的奔波,已经饿到了极点,她蹒跚着向日军走去 ,跌跌撞撞,象是不知死活的灾民,她将要变成因疯抢食物而被乱枪打死的饥民,只是这饥民体力不支,最后也没能走到可能有食物的地方,栽倒在路边,爬都没能爬出几步。

被机枪手察觉,所有的日军都白雪的方向看,那是楼的背影处,有些看不清楚,一个下巴尖尖的鬼子端起枪,拉动枪栓,猫腰搜索着走了过去。

白雪摸了摸腰间的枪,我吃的不多,胆敢阻拦,我就跟你们拼了,方放,帮我。

“巴噶,どこから来て刁民(哪里来的刁民)”终于,那个靠近的尖下巴日兵发现了白雪,显然,他对于这个搅扰欢乐的土人的出现极度的愤怒,上前就是一脚,接着竖起刺刀长枪“死辣死辣地”

白雪没能作出任何反应,只有疼痛的感觉,她已经毫无反抗能力,象个死人,唯独淡淡的意识,淡淡的疼痛。

一阵刺鼻的血腥,夹杂着尸臭的味道,尖下巴并没有把长枪刺下,他收回手,捂了下鼻子“巴噶,嫌い、嫌いな支那人、嫌いな味(讨厌的家伙,讨厌的支那人,讨厌的味道)”接着他退了两步,还好没有刺下,不然这枪上会粘染了味道,自己的刺刀是要嗜以鲜血,而不是这臭味,转身对着同伴大叫“支那人の味、するには、にする(支那人的味道,臭臭地,臭臭地)”

“哈哈哈”日本兵们一阵的狂笑。

白雪若同见到恶梦中的影子,那形象含混不清,好像一个比老鼠还尖的下颌,小鬼子,我记住你了,贼鼠兵,方放要是在的话,一定这样称呼你。

尖下巴日兵四处寻找了下,没有残碎的破衣烂布可用,地上一张飘过的纸片,他上前捡了起来,擦了擦刚才踢过白雪的脚“ね、本当にでの、この味は本当に興ざめして、どのようにもっと酒(呀,真是的,这样的味道真是扫兴啊,怎么能够再喝酒)”小声嘟囔着,尖下巴返回了人群“は具死骸は臭くなる、分からないが置かれ、掃興掃興(就是一具死尸,都已经发臭,不知道怎么被放在那的,扫兴扫兴)”

机枪手埋怨了一句“おや、がいくらか責任の兵士が足りないわけだし、臭いに勝手に散らかし、我々の任務は警戒、本当にでの、じゃ、支那人運搬ですか、本当には断るよ(哎,就是有那么些不够尽责的士兵,不能因为臭就随便乱扔,我们的任务是警戒,真是的,不是还有支那人搬运吗,真的是会推托呀)”

“多分、運搬人銃殺されるのが早すぎた、計算の足りないよ(大概那些搬运的人被枪毙的早了,算计的不周啊)”

白雪真的是捡了一命,或许是所有人都以为她不在是生命,就在那里静静的躺着,用一种极别扭的姿势,一直到凌晨,又一直持续到上午,有很多脚步经过,都是整齐的军靴生,也有单独上来踹上一脚的,也就是这每一脚的疼痛,提醒着她一定要坚持,她努力出声,已经看不见都有什么人过来,她的许多次努力其实一点声音都没有。

日军真的是有些估算不周,他们太急于屠杀,他们已经屠杀了许多为他们搬运尸体的,还有些挖坑的,这种被奴役的劳动力不断在减少,太阳已经很高,照在白雪身上,真的似乎要化掉白雪一般,血腥,酸臭,还有夜露被蒸发,混合的味道越来越飘散,没有日军去管白雪,虽然有很多军官催促,直到快中午时分,一个日兵监工才押着一个推车百姓劳工经过,车上已经放着几具从别处整理的尸体,一种莫名的恐惧袭击着白雪,她将第二次与尸体为伍,小男人,你在哪,快救救我。

百姓劳工停好车,弯腰去拽白雪的身子,应该是尸体的软棉,他没有在意,将白雪翻转,再去够她的手,枪,盒子炮,而且是个女人,劳工有些紧张,他连忙合紧白雪的衣衫,好像在动,难道这人还活着,怎么办,他偷眼看了一下押车的鬼子,不知如何是好。

“圭冢獣人、圭冢大佐、出てきて私を見て,、あなたのお父さんであなたの家を食べに行く(圭冢兽人,圭冢大佐,快出来见我,你爹喊你回家吃饭)尝尝双发大转轮)”一个很亮的声音出现在很近的地方,是用了扩音喇叭,还有双发大转轮,这是中国话,很熟悉,这声音震撼着白雪,她要做最后的努力,不顾一切的想发出求救。

这一天能发现的散兵越来越少,到处都是日军,已经看不见什么抵抗,花文犀四人走了许多地方,他甚至特别留意从身边经过的一些搬运尸体的小推车,期盼能在尸体堆中找到生命的迹象,可是直到这个十字路口,他才终于看到了一个手指的挣扎。

“那人应该是还活着”花文犀小声对自己的妻子说“我们过去看看”

正要上前,尖下巴日兵跑了过来,一个敬礼鞠躬“報告によると、先輩、まだ探し当てていないで圭冢大佐か(报告,前辈,还没有找到圭冢大佐吗)”

花文犀看了一眼尖下巴日兵,怎么日兵都一个德性,贼眉鼠眼的,可自己并不认识这人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あなたに私を知っている(你地认识我)”

“聞いて時、あなたはしたくない敵城を出て自発的に派兵護送してバックアップ大部隊の人も、空手の達人(听说过一点,您是不愿意被敌人派兵护送出城而主动留下来接应大部队的侨民,也是空手道高手)”尖下巴一脸的敬佩之意,又是一个军礼“私はあなたがとても敬服(我个人对您十分的敬佩)”

这个尖下巴所说的敌人当然就是**国军了,南京沦陷前国军曾派兵将日本使馆以及最后一批侨民由军列护送出城。

一个拍马屁的士兵,花文犀勉强笑了笑“あはは、案外本人な人気がありますよ、あなたはていねいに、ハッハッ(啊哈哈,想不到本人小有名气呀,你太客气了,哈哈)”

外人是看不出花文犀的逢场作戏,有句话说艺高人胆大,可谓正应了这花氏夫妻,夫妻中的项妃,伸手了得,在民国时期有功夫的人已经不多,粗通的可能一大堆,但真正武艺高强的人少之又少,而那时又不是武排第一,总有什么比武竞技赛事,可以说项妃在遇到的人里边还没有对手,所以胆大,而夫妻中的大秀才,他的艺高就是在于他的文采,博学多识,机智而多谋,并不是非常外向的人,但是遇到什么人,该什么话什么表情,甚至哪个字拖长音,他就是无意去装,也形神兼具,他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就是仗着他的学识和才智。

日本监兵觉得百姓劳工蹲在那里行动缓慢,上前踢了一脚“快快地快快地,死辣死辣地”

要是掉落了盒子炮,或许日军会上来再补上一刺刀,劳工连忙改拉拽为抱,拖起白雪的身躯就往车上放。

“喂,などの下(等下)”花文犀招手示意。

秋豆麻豆蝌蚪赛,日语总是叽里哇啦的难于理解,虽然劳工看见花文犀在招手,但他并不知道是冲着自己,继续装车,这可能是一条生命,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看到百姓连同监兵要离开,花文犀连忙推了一下项妃,项妃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拦在了装着尸体的小推车前,学着丈夫的口音,秋头麻头磕头赛,接着一指日本监兵“没听见吗”

日本监兵一看,是个中国打扮的美女,开头说的应该是日语没错,不过不知道是日本哪个地界的方言,口音太重,后来又冒出了中国话,连忙端枪戒备。

尖下巴日兵一看连忙跑了过来,凑到日本监兵耳旁“たいへん無礼、これは武道の教员の花田阪隷の弟子、花田阪隷先輩しかし黒龍会のメンバーは、バックアップ破城の功労者(不得无礼,这是武道教员花田阪隶的弟子,花田阪隶前辈可是黑龙会成员,接应破城的功臣)”

日本监兵一听,连忙鞠躬用日语道着歉,并向走过来的花文犀立正敬礼“報告書先輩、すみません、先輩に何かお願いします(报告前辈,请问前辈有什么指教)”

花文犀没有理会日兵的礼数,走到车前扒拉着一个个尸体,装作象挑剔的顾客在买菜“有活的没有,我的家仆死了,我需要劳力”

这是大学问的声音,老师的声音,白雪拼命的扭动身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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