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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支队两位情报官带着卫兵来大队来找陈大福核实情况，两个人坐下后情报官支开卫兵“陈大队长，今天我们代表支队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请你如实汇报”说到这里情报官表情有点尴尬抱歉“陈大队长，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这是必须的程序不是针对任何人，请你理解”陈大福听到这里心里有点膈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一位情报官摊开笔记本另一个发问“请问王上士是不是经常来大队驻地？她了解多少大队的情况？”陈大福听到这里心里立马就火了“抓到凶手了吗？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怀疑王上士给日军提供了情报？还是怀疑我给她提供大队情报！”

做笔录的情报官看陈大福要发飙，他们都知道陈大福跟那个桂花关系不一般，马上打圆场“陈大队长千万不要误会，这都是例行公事，支队这样考虑也是为了部队安全负责，陈大队长跟王上士，支队都是绝对信得过的，要不然也不会派我们来了解情况”发问的情报官也说“陈大队长请冷静，日军谍报工作比我们想象中都要强，我们不能排除任何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也是对兄弟们生命负责，请理解！”

冷静下来陈大福也知道他们说的没错“桂花姐和我关系是很密切，不过每次她们过来都不是一个人单独过来，至于她们知道的不过是几个中队的驻地，这些连镇子上老乡们都知道，那都是公开的我们也没有刻意去封锁过，镇子上人来人往消息传到日军那边也不出奇。至于作战预案和各中队包括大队火力分布布防，只有几个军事主官掌握，其他人都不清楚”

情报官记录陈大福的话“你确认吗？”陈大福点点头“我能确认！”两个情报官都点点头“陈大队长，为了防患于未然，支队建议你们还是要重新部署，这次全防区排查，还真的发现了很多问题，我们支队总部一个后勤官被日军渗透了，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了解多少支队情报，下面几个大队的火力布防都上报过支队，我们还是要往最坏的情况去打算！”

陈大福吓一跳“真的假的？哪不是我们都在日军枪口下侥幸活到现在？哪天被人打了黑枪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太冤了！”两个情报员很是惭愧“陈大队长，你没做过情报工作不知道这里面的残酷，其实不光是日军在渗透，还有其他势力在里面，这些都是看不见的敌人，以前我们支队规模小，敌人没有重视，现在谁知道哪个势力会为了利益出卖他们得到的情报给日军？”

陈大福傻眼了“那我们怎么办？没有作战对象我们部队那不是光挨打没得还手？你们不是专业的吗？总得想办法解决这个不利的局面吧，我们军事主官可不懂这些”一个情报官说“陈大队长不用这么悲观，我们既然能发现，那现在肯定已经有了对策，方中尉是你们大队的情报官，昨天她就已经回支队去接受任务了，支队会派专业人员配合她，你以后要支持她的工作，另外支队指示，暂时不要上报新的布防给支队。”

临走时情报官安慰陈大福“王上士的事情上级已经有结论，她们都是抗战烈士，她们都是没有武器穿着军装带着红十字袖章被害，这件事已经通过特殊渠道跟日军杭州警备司令部通报了，要求他们给个交代，另外据我们得到情报，杀害她们的是日军驻湖州宪兵队直属便衣队，已经得到确认，现场由一位日军宪兵带领，这位宪兵是日本特高科的人，上级已经安排找机会杀掉他！”

陈大福嘴角裂了一下“就杀他？既然知道了如果哪天犯到我手里，我要把他们全部枪毙！一个不留！”两个情报官都笑了“陈大队长，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那是犯军法的，上次你在现场发的命令就已经不对了，这种事只有私下里下黑手，哪能下公开的命令呢？那不是傻子嘛把把柄送到对方手里？好在方中尉帮你没有通报。支队在你养病期间，李长官已经取消了你的命令，下令在场的人不得说出去，你要记住，你是个国军军官，不是快意恩仇的大侠，两国交战很多事情虽然能做，但很多事都是背地里偷偷做不能公开，要是被对方抓到确实的把柄，国防部也保不住你，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规则的，大家公开还是要遵守，我们都是小人物，哈哈”

陈大福听懂了，自己确实是个傻子！战争总有结束的那天，想清算总有机会的！果然一个情报官说“战争不可能一直这么打下去，胜利的一方也不可能把对方的战俘都杀掉泄愤，手里留着证据，有罪的哪怕他们命大没死熬到战争结束，躲去日本我们也能把他们找出来公开枪毙，盟军到那个时候也不能说我们啥是不是？他们还得帮我们找人”

两个情报官走后李长官也来电训斥了陈大福太冲动，等到方雨馨带领卫士回来后，首先加强了驻地警戒和陈大福身边的卫士。陈大福现在知道方雨馨的真实身份很是忌惮，不知不觉两个人一时间疏远了很多让方雨馨很是郁闷。

专业出马就是不一样，方雨馨心情很差地接管了卫士队临时指挥权，镇子上很快就少了很多游街串巷的货郎，大都被大牛抓到镇子外面军营里去审问了，陈大福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国军在镇子上真是毫无秘密可言，要不然哪天自己被打了黑枪都不知道，吓了一身冷汗。

方雨馨板着脸来汇报“陈长官，我们挖出了镇子上的一个日军情报站，这家情报站已经在镇子上开杂货店好几年了，老板是当地人，下面的伙计都是特高科的外围特务，以前镇子上的货郎大半都是特务，各种势力都有。支队已经派人来处理，你作为驻军长官要不要去看看了解一些情况？”

陈大福也感觉到自己好像和方雨馨没有以前那么亲密，担心方雨馨对自己不利，心里检讨自己要好好跟这个特务搞好关系，讨好地笑着说“馨姐出马就是厉害！敢情我们一直都住在狼窝里呀真是命大！我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特务长的啥样呢”方雨馨被陈大福献媚的样子恶心到了“看你那傻样，你去重庆的时候连戴长官都见过好几次了，还说没见过？”

这个年代特务这个名称可不是陈大福想象中的贬义词，现在特务是个职业真是个高大尚的职业，哪家要是有人参加了特务，那可是祖上积德像中了进士一般很有面子的，就好像现代哪家孩子参加工作进入直属**的安全部特派员似得。

两个人带着一大班卫士去镇子外面一户单独的院子外面，陈大福老远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方雨馨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大福“到了就在里面，现在正在审讯我们进去吧”陈大福听里面的惨叫心里就有点慎得慌“方中尉里面到底抓到的人都确认身份了吗？可不能屈打成招冤枉好人”方雨馨鄙视地看了看陈大福“都是贱骨头不打不行，我方雨馨可不干那些没把握的事，都是证据确凿抵赖不了的！”

本来方雨馨差点说她从来不做没**的事，临到头还是改口下意识里不想让陈大福看到她的另一面。陈大福边走边问“大牛在里面打人？”自己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大牛能下这么恨的手，跟自己印象中完全不一样。“大牛就是个摆设，看着人高马大在战场上他厉害，在这里他连提我们提鞋都不够格，里面负责审讯的都是专业人员，他们这次带来的都是专业的工具，知道身上哪里最痛，比医生专业多了”方雨馨一边走一边给陈大福解释，还看了看陈大福的下面一眼。

陈大福感觉到方雨馨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屁股一紧下意识夹住**，现在的方雨馨在陈大福眼里那就是个杀猪的屠夫，娇滴滴的屠夫？陈大福脑子混了！看着陈大福别扭的走路姿势，作为自己专业方雨馨就知道陈大福脑子里在想什么，扑哧一声笑出来，陈大福在一片惨叫声里不敢再计较方雨馨笑话自己了，紧走几步进去了。

大牛和几个卫士班的老兵在屋子外间，看到陈大福进来惨白着脸给陈大福立正敬礼，又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传出来，一个卫士再也忍不住跑出去院子里大口地吐出来。陈大福强忍着不让自己在下属面前丢脸走到里间门口推开门。

只一眼陈大福就看到几个绑在椅子上的血糊糊人样肉块和三个戴口罩的人，里面的血腥味一下子冲出来，陈大福再也不顾面子了，带上门头也不回地带着卫士走了，临走时眼睛都不看眼巴巴望着自己想跟着一起走的大牛一帮老兵们。

回到大队部陈大福才发现自己纯粹就是被方雨馨整蛊，自己压根就不用去看这血腥的场面，事后在大队部泡点茶看看报告就行了！想到这陈大福恨的牙痒痒，这臭娘们真是心眼小！真该好好收拾收拾看她还敢戏弄本长官！脑子里一想到收拾，陈大福很自然地就想起把方雨馨压在床上！身子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时后方雨馨也知道她自己做过分了，陈大福在下属面前丢了脸担心陈大福对自己有不好看法，其实陈大福那天的表现方雨馨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反而在心里有点窃喜，哪个女孩会喜欢心硬如铁的男人？陈大福这样的表现说明陈大福心里还保留着自己做人的底线和良知，至于勇敢，支队里哪个不知道陈大福作战最英勇？

过了几天方雨馨拿着报告主动单独找陈大福向他道歉。还特意跟陈大福说明自己一般不参加这类审讯，她只是做情报分析和收集，苦力活她从来不做，这让陈大福心里好受了点，不用再想象方雨馨娇滴滴地举起鞭子，也不用再做方雨馨戴着口罩当屠夫的噩梦了。

“他们都招了吗？”陈大福问方雨馨递过一份报告“早就招了，那天你去之前就招了，他们都知道逃不过死，都想死的干净点快点，我偏偏不愿意如他们心愿！其实大福你不用同情他们，也不要在心里对我们工作方式有看法，如果我们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对我们会更狠，干我们这行我第一天就听教官说过了，你记得去年突围吗，我让你万一不行就保命，你作为作战军官可以去战俘营，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万一遇到这种情况只有自杀！桂花姐那天其实很幸运，如果被他们带走那想死都难了，好在有老乡遇到，前几天是我下命令让他们继续审问的，也是我给桂花姐的一点心意。。。”陈大福听到方雨馨一番话终于放下心结，一想到桂花姐的遭遇，陈大福的心马上就硬了起来。

042

这天夜里陈大福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隐约听到枪响，心里一梗马上清醒爬起来穿戴好，开门出来去隔壁方雨馨房间敲门“方中尉快起来出事了！”方雨馨磨蹭了一会拉开房门“大福，出什么事了？”陈大福眼睛突然发亮，方雨馨在黑暗里只穿着一件军用背心和军用男式裤衩，雪白的胸脯和大腿在陈大福眼睛里晃悠，方雨馨看陈大福不说话又问了一句。陈大福才回过神“快穿上衣服跟我去看看”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方雨馨也听到了“那是示警的枪声！”赶紧进去穿衣服去了。

陈大福叫来门口的卫兵，让他马上去通知大牛大队总部集结，陈大福和方雨馨一起爬到房顶上，黑暗里方雨馨看不到，陈大福也在判断刚才的枪声是哪里来的。大牛带着卫士队过来了，陈大福下达一连串命令，按照紧急情况处理计划马上戒严镇子，方雨馨去电台值守，几个警戒小组都是方雨馨负责的，她要马上把情报报给陈大福供陈大福判断。

这时西南方向的枪声响起来了，那里是警戒小组的位置，陈大福能听到三八大盖和美式冲锋枪的枪声了，出事了！镇子里的军人都动员起来按照军官们的命令跑步集合。镇子里的老百姓都听到枪声抹黑起身都不敢点灯，有胆大的开门看看啥事被警戒的士兵呵斥。

陈大福下去指挥部里听方雨馨汇报，一大队和总部都没情报和状况，李长官不在指挥部，值守的情报官没有发现或者接到敌情，陈大福命令辎重分队马上分发弹药，大队部打包准备转移。这时卫兵带着三中队的通讯兵进来向陈大福汇报，三中队刚才听到枪声，已经按照一级预案警戒派人去查看了。

陈大福带着大牛和卫兵去到镇子中间火力中队，战士们都已经做好准备，在预设阵地架设好迫击炮，几挺重机枪也把几条进出小镇的路口封锁起来，陈大福知道情况不明一定要镇定，在没有新的情报下不能下达转移的命令，只能等几个卫兵回来或者接到新情报了。

三个中队都派人过来汇报，都已经按照计划做好战斗准备了，西南方向的枪声越来越激烈了，陈大福心急火燎也不敢离开小镇去看。

回到指挥部，方雨馨正在给各部队发布新口令，几个参谋正在地图上研究敌情，忙着核实各部队战备安排，通讯班的电台滴滴答答一直没停，几个通讯员进进出出发布最新命令。看到陈大福进来方雨馨报告总部李长官已经命令一大队进入战时警戒，由于情况不明天还是黑的，一大队暂时不能采取行动，命令陈大福稳住，待天亮搞清楚再采取行动。

陈大福明白这是李长官担心自己没经验命令黑暗里撤退，这时离镇子最近的一中队长带着士兵们按照计划带人跑步过来了，陈大福马上命令中队长接管卫士队全镇戒严，严防镇子里有敌人接应或者渗透进来，一旦发现有人出门马上看押！

三中队终于传来消息，已经接应到警戒小组，战死一个一个负伤，日军用太湖炮艇运载士兵进入水网意图包围偷袭，据警戒小组报告，有八艘炮艇分两个批次，由于天黑上岸的日军看不清人数，这时二中队也派人过来汇报，已经和一大队派出的一个警戒小组接上了，按照计划二中队守卫整个四大队的退路。

陈大福趴在桌子上仔细研究地图，几个参谋按照现在掌握的情报分析，按照警戒小组的报告日军炮艇在西南十七公里的地方登陆，从地形上判断，如果日军要攻击凤凰镇，那么日军肯定是要首先攻击三中队，按照日军炮艇最大装载能力，两个批次八艘炮艇，那至少有一个队的日军！

陈大福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做作战计划时没有把日军太湖炮艇大队计划进来！那里离三中队有不到十公里，按照日军登陆时间计算最多只有15分钟就要和三中队接火了，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五十了，再过四十分钟天就亮了，只要三中队依托工事火力顶住半个小时，自己就能支援接应到他们撤退，好在三中队在日军炮艇炮火覆盖范围之外！陈大福擦了一把冷汗！

方雨馨已经接到其他方向警戒小组的报告，只有西北方向没消息。陈大福仔细盯着地图思考，心里开始担心起来，如果西北方向再出状况，那这次就有可能被日军两面夹击了。陈大福考虑了一会决定冒点险，陈大福命令马上给支队发电，请一大队帮助守卫退路，命令通知西北方向的二中队马上撤离到镇子边和一中队相互犄角，这也是预备方案。

情报和方案汇报到支队，没一会支队发来电报，支队几个参谋都反对陈大福在西北方向情况不明的时候调动部队，万一在路上遭到伏击二中队就完了。看着回电陈大福陷入了两难，没一会就下了决心，他已经仔细研究过这片地图上的地形，这次日军是用汽艇运送部队进攻，西北方向没有水网只能用卡车或者步行，那里一马平川，没有可利用的地形伏击。

陈大福命令大牛带着卫士队去接应二中队，命令三中队在没有下一个命令之前要坚守。没有理会支队反对，方雨馨欲言又止最终没说话，几个参谋都支持陈大福的决定，他们都认为陈大福判断西北方向可能的攻击有很大可能，不管怎么说这样安排能最大限度保住二中队，那边的地形确实不利于防守，冒点险值得！陈大福看到方雨馨没出声反对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自己作为军事主官，按照条例现在他可以做主。

在一个中队日军攻击下三中队肯定顶不了多久，陈大福命令一中队分出一个小队警戒搜索往三中队方向前进支援三中队坚守，总不能坐等挨打，这不是陈大福的性格，看看时间预计接火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了，李长官亲自来电，同意陈大福的方案，已经命令一大队冒险前出接应退路，二大队和三大队已经集结动员，天一亮就能运动到指定阵地接应支援。

陈大福现在放心了，火力中队也把重迫击炮按照预定诸元架设好，只要三中队那边发信号，马上就能发射支援火力。

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做的只能等待了。

三中队提前二分钟和日军接火了，陈大福站在房顶上看着西南方向，枪声响个不停，但没听到重机枪开火的声音，只有几挺轻机枪在开火，听了一会陈大福有点放心了，三中队的军官卢剑是个有作战经验的军官，没有提前暴露火力，依托那里的工事应该能顶得住。

陈大福听到掷弹筒发射的声音和爆炸声，至少有四个掷弹筒小组在发射。中队的60迫击炮反击了，一共发射了17发就听不到掷弹筒的声音了，看来三中队的反击已经把掷弹筒打掉了，三中队驻地有两个基数迫击炮弹，足够他们攻击了。

迫击炮一发没一发地发射着，夹杂在机枪对射的声音里，爆炸的火光让陈大福看到那边村子里的人影。十几分钟后二中队终于安全到达指定位置，这让陈大福大大松了一口气！一中队也送过来情报，他们派出的小队已经进入三中队阵地了，沿途没有发现异常。

陈大福命令回来的大牛带着一挺重机枪和卫兵队前出西南，在三中队背后建立一个火力点随时准备接应三中队，这时支队情报来了，湖州日军没有出动，兄弟情报单位转过来一份情报，无锡驻军中日军二个不满员的中队去向不明，没有重武器。苏州方面也转过来情报，一个齐装满员的团级伪军昨晚出营参加军事行动，去向不明！

听到是苏州团级伪军陈大福心里反而有点放心，他们手里是有家伙也能开枪打死人，可他们都是占便宜的主，没有攻坚的习惯，特别是现在整个抗战形势下，很多南京政府方面的官员都在跟重庆眉来眼去，在日军没有取得战果时他们只是来观战的！团级伪军那是日军直接指挥不动的，需要南京伪国防部才能指挥，特别是陈大福记得前段时间自己看到情报通告里驻守苏州的伪军师长还差点跟日军火拼。

即使是这样陈大福还是做了安排，派出警戒小组监视可能出现的伪军攻击方向，二中队随时做好防守伪军准备。不能排除伪军知道自己这边兵力少痛打落水狗跟着日军攻击自己，只要自己能顶得住日军攻击，那伪军自己就会自己撤退。

陈大福看着情报就知道西北方向肯定是另一个中队的日军包抄过来了，按照时间算天亮后就要和这里接火了，陈大福命令一中队把重机枪防御西北，火力中队重迫击炮全部按照预定射击诸元也全力防御西北，毕竟镇子里只有这么多兵力，要对付这么多日军压力不小。

这时天已经有点亮了，陈大福又爬上房顶看西北和西南，西南方向，三中队的重机枪始终没有开火，说明三中队现在的处境还可以顶得住。西北方向没有遮拦，陈大福已经隐约看到日军的身影了，这个方向日军只要进攻就是送死，这方向都是开阔地，两挺重机枪就能守住，只要情报准确，对方真的没带重武器，自己有信心打垮这边的进攻。

陈大福也听李长官说过，这边大部分是山区水网密集，日军最大的优势的步兵跑和野战炮在这里的地形上很难运动，自己这边弹药储备充足，重火力强，刚才也做了万一顶不住全大队集中用火力开路转进的准备！背后就有一大队，孙长官那里的重火力也不亚于自己这边。

方雨馨也上来了，她对陈大福说“大队长，辛亏你坚持把二中队撤离了，要不然二中队要在白天撤退这片开阔地，伤亡肯定不少，刚才警戒小组发现伪军了，他们在西北方向日军背后几公里处就停下开挖工事，没有发现有重武器，暂时没有发现他们要参加攻击的迹象，二中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阻击”

陈大福一下子就有点放心了“我主要是考虑我们人数不多，万一被两边夹击，两边都兼顾不到，现在地形上劣势变优势，现在是他们要付出代价才能过来这片开阔地，手里的重火力也能发挥最大的攻击力！我们要集中力量先对付西北方向的日军，因为他们背后还有伪军，如果西北方向日军攻击顺利，那伪军肯定要跟进，那我们就只有撤退了。至于为什么要把二中队移动，主要是我没打算就这样不明不白撤离，好不容易在这里站住脚，至少在没给日军大量杀伤的前提下不能撤离，现在我们只是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在地形火力上，我们已经超过日军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衡量双方的对比了，你马上再去核实一下对方重火力的情报，包括伪军的，现在天亮了，直接派人去前线实地观察！”方雨馨敬礼下去了。

陈大福下来看到老林带着家人站在卫兵外面看着自己，陈大福顾不上跟他说话正要进去，老林担心地问陈大福“陈长官，这里是不是马上就要打仗了？我们需要离开吗？”陈大福停住回头看看老林：“林伯暂时不用，日军没有炮打不到镇子里，你们就在房子里不要出来，有事我会派人找你”老林听到陈大福的承诺，把手里的一个包裹交给卫兵“我马上去安排乡亲们给你们送饭去”。

包裹里都是干粮，现做的面饼还热乎的，陈大福分给大队里的几个人一起吃起来。这时支队回电，已经确认来犯的日军没带重武器，番号是近藤大队下属两个不满员中队，是无锡守备部队，没有火炮只有重机枪和掷弹筒，跟随行动的是苏州地方部队没重武器。运送部队的是日军太湖炮艇大队，每艘炮艇上有一门37火炮和两挺重机枪。

炮艇上不了岸，陈大福彻底放心了。形势已经明了，陈大福大胆命令火力中队分出一架重机枪马上支援三中队作战，让他们坚守到信号发出，二中队马上向大队部靠拢。

西北方向的日军开始集结准备进攻了，重火力中队的观瞄手正在房顶上紧急计算射击诸元，陈大福命令不要开火等待命令。他要等日军都集结在一起才能发挥出火力打击效果，自己的重迫击炮估计日军不清楚。陈大福请示支队，请支队制定计划吃掉这支日军，四大队的战场就是吸铁石紧紧地吸住日军，请支队运动到日军背后等待战机。

支队分析了战场形势，判断出附近的日军已经没有再次分兵支援的可能了，冒险制定了作战计划，保险起见电告上级，请伏牛山游击支队发起牵制性行动，牵制湖州有可能不顾一切出动的日军，一大队运动到三中队左侧，三大队运动到四大队总部右侧，二大队运动到西北方向日军背后，四大队牵制住日军并坚持到中午十一点部队运动到指定攻击位置。

这个方案十分冒险，如果一旦陈大福被日军打垮，连撤退的地方都没部队接应，整个支队都要放弃驻地还有可能被围歼，但如果陈大福能顶得住日军攻击，这战果就大发了！李长官权衡了很久才下决心赌一把！心里暗骂陈大福这个愣头青！十分后悔把方雨馨调去四大队，要不是方雨馨在那里，老李在心里权衡的时候可没那么快下决心。

上级紧急发来电文，**研判后同意嘉湖支队这次行动，已经电告几只附近的国军马上动员发起牵制性行动，军统驻苏州站也接到上级指示紧急去做伪军高层工作意图牵制伪军行动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