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紧急情况（1）

【第一部第三章】紧急情况Chapter Three:Emergency

【第一节】

2003年7月19日早赫里福德至伦敦市郊的高速路上

坐在路虎军车上，杰拉德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大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葛雷斯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一直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景色，恐怕心情和杰拉德一样，虽然杰拉德的头是她处理的，可是他认为没有别的必要去做什么休假时的多余监护了。

几个小时沉默的车程，车终于进入到了伦敦市郊，杰拉德家的房子很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像是个什么都没有装的贝尔根背包。

“你的家人们在哪里，上尉？”葛雷斯进了门，进了玄关就是满地散落的信件，脱下了外套就进入到餐厅，摸了摸长时间没有使用过的餐桌，上面积攒了一大层灰，几乎把整个米白色的餐桌的颜色遮住。

杰拉德把上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跟着葛雷斯进了厨房，看着这个女军医的背影，“都死了……”

葛雷斯惊讶的回头，下意识的捂了下自己的嘴，看到了苦笑中的杰拉德，“抱歉，上尉。”

杰拉德没有管这个道歉，仅仅是离开厨房门，走向客厅，把搭在沙发上的塑料膜撤去，把背包和行李都放在沙发边，然后去打开电视，然后站起来，走进其他房间，意思是让葛雷斯先看电视，自己去把房间收拾了。

挺能干嘛。葛雷斯这么想着，自己做到了柔软的沙发上，这才发现茶几上放满了一些小说，当然，还有一些报纸。不顾上面的灰尘，她用手扒开一张散落在小说上的报纸，看到了那本黑色的小说的封面，还有那小说的名字——《战争与和平》。爱好还挺多，呵呵。葛雷斯偷偷笑了笑，听到杰拉德在卧室里忙碌的声音，又继续去看那堆报纸。

泰晤士报。

上面的内容让葛雷斯不禁吓了一跳，报纸的日期停留在2001年9月11日，是的，也就是美国“911恐怖袭击”事件这一天，葛雷斯不禁感叹杰拉德离开家已经很久了。值得一提的是，在关于911事件的整个版面中，有个条吸引了葛雷斯：“英国年轻有为的经商大师布鲁斯·维安在袭击中受到重伤……”这个家伙还真是可怜呢……还有些别的关于英国人的新闻……

“医生！”杰拉德在卧室里叫道，“过来看看你的房间，顺便带上你的行李！”

……

杰拉德坐在床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正映得他的脸庞发亮，而另一边，卡尔·大卫·布莱克先生也许也是这样坐在办公室里吧。

杰拉德揉了揉眼睛，再次核对了一下那个特工的代号，“……什么意思呢？”带着这个疑问，杰拉德把电脑关了，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中午，杰拉德慵懒的翻了个身，好久没有这么好的休息，杰拉德也许忘了特种部队的安保措施之一——即使是睡觉也要保持警惕。

门开了。

杰拉德翻身起来，把西格索尔P2269mm手枪从枕头底下抽出，打开了保险，直接锁定了门口。

葛雷斯，没有威胁，安全。

杰拉德把枪放下，关闭了保险，“抱歉医生，不知道是你。”

“抱歉打扰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现在已经中午了，按照大卫的要求，早上就要去锻炼的。”葛雷斯换了一身衣服，大概是为了运动而换了一身女式田径运动服。

“哦，上帝。”杰拉德感叹了一句，“假期，假期，不被打断的睡觉（Vacation,vacation,sleep without interruption.此处为押韵）。”

葛雷斯一脸的歉意，“我想，有我在的话，你以前的度假方式估计是不行了。”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好吧，上尉，我在外面等你，尽量快点。”

等杰拉德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做好运动的准备之后，走下了楼梯，从二楼下到一楼，进入客厅，葛雷斯正在看着电视，脸色有点不好。

“上尉，”葛雷斯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已经给杰拉德处理的很好了，反正杰拉德的头部也只是被一颗7.62×39mm口径的子弹擦伤，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杰拉德在昨天晚上从大卫老头子那里就知道这次休假不光是一次休假那么简单了，可是葛雷斯还是蒙在鼓里，“出事了。”

杰拉德惊了一下，但是还是小跑着过去看看怎么了，电视上，一个警察正让人群远离，然后让他身后的警员拉上警戒线，远处还可以看到一个警长在组织其他警员封锁现场，杰拉德可以清晰地记得这个警长——威廉姆斯警长，上次反劫机行动中他见到的。然后镜头转向记者，杰拉德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地址。

杰拉德快速的返回卧室，拿上了车钥匙和P2269mm手枪，快速的换上了便衣，站在门口换鞋，这就打算出发。

“上尉，我想，你还是别去了。”葛雷斯本没有打算这么说，可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杰拉德这才回头，“我必须去，医生。”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止，打开了大门后，杰拉德突然又停了下来，“医生，在家里呆着，你要继续休假。”杰拉德又调整了一下背在背上的背包的位置，“然后等我回来。”

杰拉德跳上了路虎，连车门都还没有关好就发动了车，踩下了油门，在路虎的加速中杰拉德使劲的把车门砰然关上，葛雷斯追出来时，车已经开向远处了，她只好摇了摇头，关上了杰拉德家的门，回到沙发上坐着。

这时，电话响了。

没想到电话还可以用，葛雷斯没有多想，接起了电话，这个电话绝对是大卫老头子的。

“杰拉德？”电话那一头转来一个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

葛雷斯一听就知道是大卫，“长官，这里是葛雷斯，杰拉德已经出发去现场了。”

“该死的！现在A小队的队员还在待命，杰拉德走了多久了？”“刚走，拦都拦不住。”葛雷斯想了一下，不等大卫开口，“长官，你也要去吗？”

“是的我必须去，看来计划要改变了，怎么了？”

“没什么，那我还用去现场吗？”

“不用了，医疗队已经准备就绪了，就是这样。”

葛雷斯听到大卫挂了电话后，轻轻放下听筒，叹了口气。

窗外依旧是阳光明媚，可是屋里只剩下葛雷斯一个人了，阳光照到一本书黑色的封面上，葛雷斯轻轻看了看那本书的名字——

“战争，与，和平。”

“又是黑色的这套，看来又要大干一场了。”汤姆等人早就穿戴整齐，但是还没有带上S-10防毒面具，防护背心穿戴完毕，汤姆遗憾地说，“可惜因为杰拉德不在，我们只能作为后备队。”

这时大卫才过来通知汤姆他们，“你们的小老鼠杰瑞已经赶过去了，你们把他的装备带上，到时候B小队作为支援队，C小队作为后备队员。”

“杰拉德大概知道有任务了跑的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吧。”虽然麦克开着玩笑，但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所有人很快的穿戴完毕，“准备完毕，A小队待命。”

同时B小队的所有队友也整装完毕，当然，C小队一样。

“出发！”

到了现场时，警察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警车把整个银行包围得水泄不通，杰拉德出示了证件才得以进入外围警戒线，然后才进入内部警戒线，杰拉德可以看到，在刚刚的交火中，银行正门的玻璃已经打碎，杰拉德跑到了威廉姆斯警长旁边，“情况如何？”

老威廉姆斯是个狐狸一般狡猾的家伙了，和SAS的人打过不止一次交道，当然认识杰拉德，只是不知道杰拉德为什么没有随着22团的队友过来。

“老兄，歹徒有5个，都有短枪管自动武器及左轮手枪，人质确认下来有23名，分别是银行职员和一些客户，老兄你知道这种情况警察是对付不了的，所以我们就通知了SAS，你是在休假吗？”

杰拉德猜到大卫他们要来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先来了一步，只能静静的等待，“等等吧，他们很快就会来的，我是在家里休假，没想到假期就这么被打断了。”

“我给你描述一下我们掌握的信息和抢劫发生的经过……”老威廉姆斯低头看了看笔记本。

……

“他们来了！”一个警官打断正在互相阐述观点的两个人。

杰拉德可以清晰地看到汤姆在向他招手，就跑了过去，“我先过去了，他们在叫我。”

“没问题。”老威廉姆斯的目光则是落在大卫身上。

“你的装备。”“我的装备。”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两句话，惹得大卫微微一笑，立刻命令：“快点杰拉德，就你最后一个穿装备了，其他人去部署作战计划。”于是其他人都下了车，杰拉德在车内穿戴装备。这些装备是凯芙拉突击背心，由耐火纤维（NOMAX）制作的连体行动服，耐火手套和靴子，S-10防毒面具和他这次行动的武器——MP5A3、P226。

“威廉姆斯，歹徒目前有什么要求一定要接受，他有23名人质，不是吗？”大卫告诉威廉姆斯，“接下来就由我们接手。”

“好的。”很快警察都从临时作战部署室撤了出来，军刀中队A队的指挥们搬了进去，争分夺秒的开始制定计划、制作战术沙盘。

而麦克快速的在银行对面的公寓里找到了一处不错的狙击点，用钢丝刀快速的在玻璃上削下来一个圆，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玻璃圆盘取下来，架起了他的AWS，他这样做是因为玻璃会影响子弹的飞行路径和方向，如果这是在阿富汗或是伊拉克作战的话，这些玻璃也许会被麦克全部敲碎，因为如果一旦发生爆炸，这些玻璃将会是有致命威胁的破片。

当然，他的旁边是B小队的狙击手彼得·威尔逊中尉协助狙击。另一个狙击两人小组在银行另一侧的公寓里，也在紧张的布置着，挑选着位置，他们两个是B小队队长布恩·杰克森和C小队狙击手尼尔·亚森中尉，由尼尔负责协助观测和协助射击。

而其他队员则是在待命状态，准备着攻坚用具，比如定向塑胶炸弹，这种轻便的小东西粘在墙上可以向单一方向施力，安全也实用。然后就是破窗用的小铁锤。当然按照A小队的习惯，四个人都熟练的把催泪瓦斯和震撼弹用透明胶稳稳的粘在了一起，作为组合弹快速攻坚。

“一个嫌疑犯的身份确认下来了。”情报副主任玛涅尔笑了笑，递给大卫几份资料，“那个笨蛋刚才拉开窗帘向外面看了看。”

资料上印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脸，稍有些臃肿的可笑，是个荷兰人，28岁，组织了另外几个贪财的街头小混混参加了这次抢劫，他叫阿兰。

“做得很好。接下来继续制定计划，务必要封锁所有逃脱路线。”大卫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然的，我们已经拿到了当年这个银行的设计图纸，正在研究火线和交火位置，当然人质位置还未确认，目前猜测到的位置还有四处。”

如果还有四处，说明要做的工作太多了，因为就算有一个小小的失误，让队员们冲到了没有人质的位置，那么他们可能和人质的下场一样，有去无回。“该死的”大卫心里骂道，但是还是保持着笑容，“加快速度。”

“是，长官，和侦察的结果合到一起预计今晚可以完成所有分析。”

好的，很好，今天晚上行动，大卫看着做着准备的所有队员，笑了笑，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抢劫案，23条人命他们就是搭上自己也不能让人质受伤。

很快就进入了夜晚，这时换做彼得老兄来继续监视银行这一侧的动态，自己则恢复精神，说白了就是在睡觉。

“后方安全。”无线电里传来另一侧的狙击小队尼尔的声音。

“左侧安全。”另一边的突入小队也报告情况。

“右侧安全。”彼得语气中丝毫没有起伏的回答。

正面有攻坚小队，所以自己不用多心，他就继续静静的看着瞄准镜里的情况，所有的银行窗户都是关死的，窗帘都拉上了，里面没有亮灯，但是这时并不能贸然攻入。

第二天早，所有人都集结了起来，突入小队的队员已经不知不觉的溜到了银行左侧的楼顶，准备有2个队员索降突入，他们俩是老路易斯和乔治，另外两个从通风管进入2楼，他们是欧利弗和杰拉德斯顿。而攻坚小队就有3人，分别是杰拉德、汤姆、杰伊，计划直接从正门突入。

人质位置已经确认了，在柜台右侧的职工办公室里有11人，在大厅的有12人，也就是说两个小队必须同时攻入，索降小队也猫着步走到了银行右侧，楼下的马路上还有残留的玻璃渣，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决心。

**的接线员是最苦的活，这个小警员就穿了个短裤，手里拿着有线电话，朝正门走去，然后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装备，然后把电话扔了进去，快速的跑了回来，这种工作就算是高薪杰拉德也不会去做，万一人家心存歹念，把你给杀了那岂不是丢人？没有战死沙场却**的死在银行门口？

“布莱克先生。”威廉姆斯走了过来，警方是不会撤离的，他们还要和劫匪耗下去，当然还要接受劫匪的要求，现在就是这个状况。

“劫匪提要求了。”威廉姆斯递上一根烟，但是大卫没有接，他不抽烟不喝酒。

“看来拿钱拿了很久嘛。”大卫回过神来，“什么要求？不会又是一辆车吧？”

威廉姆斯连连摆手“不是，他说他们需要更多的钱，说是至少再给5万英镑。”

“滚他妈的。”大卫暗自骂了一句，“如果不呢？”

“那他就用手榴弹炸掉自己和人质。”威廉姆斯恶狠狠的说道，恨不得把歹徒给吃了。

“那就去找钱去，我们可以完成任务，钱可以不找回来，但是人质必须救，我倒是看他带着这么多钱怎么跑！”大卫一拳捶在办公桌上，震的提神用的咖啡在杯子里晃荡着快要溅出来了。待他渐渐恢复平静，大卫当即命令，“准备吧，等他看到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要去见天主了！”

“今晚准备行动。”大卫在无线电里命令所有人，“所有人员集合！”

“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得意的声音占据了所有无线电，惹得大家都有些不高兴。

“汤姆，把频率调到作战频率上去，你这话这里所有人都听得到。”大卫有点生气的骂道。

“嘿嘿，我是故意的。”虽然还开着玩笑，但是汤姆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很快就步入了正午，阳光从南方直射过来，也照亮了人质的心，他们知道会有一个正义的力量来拯救他们的。

所有人都整装完毕，在预备区跳了跳，保证装备没有脱落，又活动了一下，保证所有装备没有阻碍肢体活动，然后就进入了警戒区域，可以说劫匪完全是被和这个世界分隔开了，但是他们不会放弃，他们也许可以赢呢？也许吧。

“臭小子别死了。”老路易斯开着玩笑，说是看玩笑，实际是提高所有人的配合能力和精神积极性，“不然你那一个硬盘里的游戏我就都上交了。”

“去你的，到时候跑不动可别拖我后腿，你要是挂了我就把你家地窖里的老酒全都喝完！”

“得了吧，有那么难吗？和训练一样，一样。”重复了两次“一样”这个词，不知道大卫在担心什么，“现在，对表。”

言罢所有人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3.2.1.”所有攻坚小组的队员分为两小组，把MP5K－PDW或者是MP5A3的膛拉好，快速而又安静整齐的用一字队形走到了大厅大门入口的两侧，贴着墙壁静静的不出一声，行动就这样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开始了。

杰拉德示意向里面投掷组合弹——催泪瓦斯和震撼弹，这才是真正的开始！立刻的，所有人都冲了进去，由于S-10防毒面具上的镜片是特殊材质特殊处理过的复合镜片，催泪瓦斯和震撼弹产生的闪光对所有队员都没有丝毫影响，这时只需要开火。

“自由开火！”杰拉德立刻命令。

“哒哒哒、哒哒哒！”所有队员都没有把火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而是各自盯紧了一个目标，持续开火到目标倒地，尖叫声立刻响起，“趴下！趴下！警察！”几个人质站了起来，大堂里一下乱了起来，队员们也不得不控制火力，以免伤到人质。

“该死的，趴下！”冲在前面的汤姆把一个一边站着尖叫一边因催泪瓦斯而流泪的女职员使劲按倒在地上后迅速的站起继续突击，两个歹徒向楼上跑去，其中一个歹徒手持手枪企图从二楼的天井反击，这不过是徒劳，在他露出脑袋的同时，9mm的子弹就招呼过去了，是汤姆。

待确认人质安全后，攻坚小组分为三个单人小组，这是之前就早早预定好了的，一人留下保护人质，另外两人实行搜索。

这是一楼的情况。

在所有一楼的攻坚队员冲进去同时，索降小队的队员们都准备就绪了，待听到一楼震撼弹和瓦斯的组合弹爆开的声音后，两人快速的向下蹬踏着墙壁向下滑，最后用特制的作战靴把玻璃踢个粉碎，在一朵朵晶莹剔透的玻璃花绽开的同时，一个个黑影向着花蕊钻了进去，为了人质的安全，所有索降队员都要迅速射击，所以他们在落地之前就开枪了，老路易斯将最近的一个歹徒的头打爆，杰伊在落地后就已经解决了那个离人质最近的歹徒，这让吃惊之余的最后一个二楼的劫匪看清了幽黑的S-10防毒面具，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通风管道中的杰拉德斯顿和欧利弗正从2楼的走廊上的通风管道里跳出，2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在落地瞬间，守在这个房间门口的一个手持左轮手枪的歹徒被他们两个人解决，“敌人被击毙。”“搜索完毕。”“区域安全。”“安全。”“确认人质人数。”“一楼12个。”“二楼及三楼11个。”“任务完成，人质安全。”坚硬的钢铁般的快速汇报，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看着地上的尸体脑中流出的深红液体和夹杂的一些黄色脑髓，有的人质不禁打起了寒战。

“要救人也不要杀的这么残忍吧……”一个妇女心有余悸的感叹。

“然后等着他们爬起来再给我们或是你们一枪？”站在她身边的乔治笑了笑，“这是为你们好。”

“怎么谢谢你们呢？太帅了！”有个小伙子眼睛里是不胜的感激，但是他忘了现在还是警戒时间。“安静。”一旁的杰伊掂了掂手里的家伙，“安分点，还有你，乔治，不要和人质说话，他们现在还有私藏劫匪的可能，等待确认所有劫匪被击毙了再放松警惕。”

这不是乱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典型的人质症，指人质对劫匪产生的感情，无论是怜悯还是同情，崇拜还是敬仰，都会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帮助歹徒，会有可能对别的人质和营救人员造成伤害，杰伊是很睿智的。

但是，歹徒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