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风萧萧、一时胜负

并氏王朝三百六十三年十一月，夏王政大军二十万，在赤汉山下安营，准备进军晟州，与余恪决战。当时余恪八万大军尽数守赤汉山，见夏王政兵多，便问禾黎：“如今夏王政已经杀来，兵马又是我军两倍有余，先生以为，当如何退敌？”禾黎说：“北国公英举不出兵助我，定是另有所图，如今烈金已经占领了东州，并且答应主公共讨夏王政，在下以为主公只要坚守赤汉山，等待烈金出兵，我两家东西夹击，使夏王政腹背受敌，便可以取胜。”余恪问道：“等烈金兵马集结，尚且需要半月，可是夏王政已经杀来，难道除了坚守，没有别的办法？”禾黎说道：“只能坚守，只要主公能坚守半月，便可取胜。”

夏王政准备攻打余恪，成封说道：“主公，烈金已经占领了东州全境，必然要同余恪夹击于我，余恪想的是，坚守半月，等待烈金出兵，使我腹背受敌。在下以为，主公可将计就计，先发制人，趁烈金兵马尚未集结，命成植攻取东阳郡，烈金如果兵败，余恪也守不住赤汉山了。”夏王陵劝谏道：“主公，倘若命成植进攻烈金，主公便是陷入两线作战，一旦兵败，后果难以想象。”夏王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即便我不命成植进攻，那烈金必然也要攻打成植，既然如此，何不先发制人。即刻去通知成植，使其攻打烈金，并且跟他说，如若再败了，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成植收到夏王政书信，召集兵马，说道：“前些日子，我等攻打东阳，被神树荣、烈铭夜袭营寨，此乃奇耻大辱，如今神树荣已经逃走，东州只剩下了烈金一家，我等若还不能取胜，有何面目去见主公，我已经立军令状送与主公，如若不能打败烈金，我便自刎谢罪。”成植手下的将士被成植所感慨，士气大振，当日便赶到了东阳城下，全力攻打。

烈金得知成植攻打东阳，问烈云：“夏王政果然阴险，惧怕我出兵，却先发制人，攻我东阳郡，我大军尚未集结完毕，孟升有何良策？”烈云说道：“成植骁勇善战，在下以为，不能急战，主公与我兵马三万前去支援东阳，主公在后方囤积粮草、集结兵马，准备与之持久作战。”

于是烈金让烈铭、烈云二人带领兵马三万前去东阳，成植听说烈金派救兵来，就命半数人马继续攻城，另外半数人马亲自带领，前去阻挡烈铭。那是烈铭已经安营下寨，成植到烈铭大营前，叫道：“东州小儿，是否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如果不敢，早点退去，免得丢了性命！”烈铭大怒，拿着方天画戟，带千余名士兵，杀出营寨，对成植说动啊：“匹夫休要狂妄，看我取你性命！”烈铭冲着成植杀来，成植微微一笑，扛着双锤，砸向烈铭，打斗了七八个回合，烈铭就落荒而逃，闭门不出。成植却不撤退，守在营外，并且让攻城的士兵全力攻打。

烈铭因为吃了败仗，心中很不痛快，对烈云说：“真没想到成植武艺如此高强，如今他在此拦截，使我等不能去东阳增援，我以为，明日我与将军一同出战，必然能战胜成植。”烈云说道：“在下听从公子吩咐，定要将成植斩首。”

成植在烈铭大营外叫阵，直到夜晚才退去，命探马留在烈铭大营外，如若烈铭出兵，便来告知。第二日，烈铭、烈云二人带领一万兵马出营，来支援东阳，成植得知，带五千兵马杀来，烈铭见成植杀到，对烈云说：“将军，请与我一同去取成植首级！”两人拍马向前，直取成植，成植毫不畏惧，提着双锤，和二人打了四十多回合，烈铭败下阵来，烈云见烈铭体力不支，说道：“公子快走，我来断后。”烈铭只好带兵回营，烈云奋力抵抗，被成植杀败，损失数千人马，逃回大营。

烈铭又吃了一次败仗，说道：“成植果然厉害，我二人联手，竟然抵不过他。”烈云说道：“公子，我有一计，可破成植。明日你去支援东阳，成植必然阻拦，到时，公子与其交战，只许败不许胜，将他引到东津河，我在此埋伏，将他困住，如此，可活捉此人。”烈铭说道：“就依将军，明日令全军出动，以备不测。”

第三日，烈铭带领五千兵马，前去救援东阳，成植带三千人马前来阻拦，见到烈铭，说：“你并非我对手，还屡败屡战，真是让人敬佩。”烈铭说道：“废话少说，看我取你性命！”烈铭挥着方天画戟，来战成植，坚持了二十个回合，实在抵挡不住，才丢弃画戟，拍马逃走，成植见烈铭连兵器都丢了，就率军追赶，并且对将士大喊：“谁能活捉烈铭，赏千金！”烈铭一路败退，将成植引到东津河，成植叫道：“烈铭小儿，你已经没路退了，早早投降！”烈铭哈哈大笑：“成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烈铭说完话，四面伏兵皆起，约有数万，成植想要撤退，烈云从后面杀来，截住去路，成植大怒，说道：“这等乌合之众，也要取我性命。”成植不管伏兵，直取烈铭，烈铭大惊，被成植抡锤从马上砸下来，口吐鲜血，部下急忙将他救走，成植见烈铭受伤，又掉头与烈云大战，两个人打了二十个回合，烈云败走。成植杀出血路，撤退到东阳。

烈铭、烈云回营，走进大帐，烈铭令人拉下帐帘，便倒在地上，说道：“成植真乃当世英雄，将军可还有破敌之计？”烈云想了很久，才说道：“不如明日将他引入山谷，放火焚烧，公子以为如何？”烈铭还没说话，突然探马在帐外报道：“将军，成植已经攻破东阳。”烈铭听了，便说：“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我等速速退兵，坚守烈阴郡。”

夏王政听说成植在东阳取胜，说道：“烈金大军尚未集结，就被我成植将军打了个打败，东阳郡已经被我占领，烈铭逃到烈阴郡去了，诸位以为，是否让成植继续攻打？”成封说道：“主公，当下余恪是我军大敌，所以，主公可令戟成治北上支援成植，命二人围困烈阴郡，围而不攻，命人前去，只要烈金割让东阴郡，就令成植退兵。如此一来，烈金必不敢再战，主公就可全力与余恪决战了。”夏王政说道：“先生之计甚好。”

夏王政命戟成治率军从双城郡北上，支援成植，两家共同包围烈阴郡，将烈铭围在城中，然后派人送书信一封，说如若割让东阴郡，两家便罢兵。烈铭当时身受重伤，躺在榻上，问烈云：“成植说如果我割让东阴郡，他便退兵，将军以为如何？”烈云说道：“成植骁勇，难以对付，在下本想能抵抗数月，等主公集结兵马，再来决战，没想到仅仅数日便兵败，如今戟成治又来支援，不如就暂且割地求和。”烈铭说道：“你且去告知成植，我愿割让东阴郡，然后再派人告与父亲。”

东阳战事结束，夏王政大喜，问成封、夏王陵说：“如今烈金已退，你等以为，该如何击败余恪？”夏王陵说道：“主公，我军自从在山下安营，已经半月，从未和余恪交战，如今烈金退兵，在下以为，余恪必然先发制人，偷袭我军，我军可做好准备，一战击败余恪。”夏王政说道：“既然你料敌于先，可安排计划。”

余恪听说烈金退兵，对禾黎说：“烈金被击退，如今，我真是孤掌难鸣了。”禾黎说道：“不然，夏王政兵马在此半月，却不曾进攻，定是要等烈金退兵，才敢进攻，如今烈金已退，夏王政便要开始进攻了，不如，主公先发制人，趁夜劫营。”余恪说道：“此计甚好，今夜就行动。”

余恪令禾黎守卫赤汉山，便和余明兵分两路，待到二更，从山上下来，冲进夏王政大营，却不见一人，余明问道：“看来夏王政知道我军将要劫营，兄长，速速撤退吧。”余恪刚下令撤退，只见伏兵四起，乱箭齐发，余恪和余明只带着数十人杀出重围，逃向赤汉山大营。

禾黎见余恪兵败，说道：“主公兵败，是在下的过错，如今已经不能取胜，不如速速退回西州吧。”余恪大怒，说道：“我军占领晟州才两个月，竟然要我退去？”禾黎说道：“当初在下让主公进军，只要是因为夏王政攻打东方，如今东方平定，我军孤掌难鸣，还是退守西州，屯积粮草，不出数年，便可进取中原。”余恪问道：“我如果占着晟州，况且还有兵源、粮饷，如果退守，岂不更难以与夏王政抗衡？”禾黎说道：“不然，晟州是天下要地，天子所在，夏王政必然急着攻取，如果我军放弃了晟州，那么，主公可暂时放下心来，因为天下诸侯中，主公不是最强的，夏王政必然要先与英举争斗一番，况且西州广阔，夏王政如何能战胜主公？”余恪问道：“你的意思是，不但要我放弃晟州、还有丢下天子？”禾黎说道：“夏王政前来攻我，一是为了晟州，二是为了天子，主公当然都要放弃，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主公在西州深得民心，况且放弃了晟州、夏王政仍然为诸侯最强者，主公便可以与英举等人结盟，共同对付夏王政了。”

余恪无奈，只好听从了禾黎的建议，放弃晟州、退守西州。夏王政便重新占领了晟州，挟天子以令诸侯，因为成植的战功，夏王政上表天子，封成植为雄州刺史、靖阳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