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识玄机、老奸巨猾

青丹辞官到了明东郡家中，每日与朋友下棋、钓鱼，闲情雅致，逍遥自在。青泽听说晟州战事，总想向父亲说说，但始终不知如何开口，这一日深夜，青泽见青丹仍然秉烛读书，便进来问道：“父亲，如今国家战事吃紧，父亲辞官归家，孩儿实在不懂，如若只是与大将军有隔阂，也不该如此，请父亲点明。”青丹放下书卷，站起来，看着窗外月光，说道：“为父之所以辞官，才真正是为了国家，为父与大将军政见不一，没有谁对谁错，但每当为父要休养生息，发展国力时，这天下总是生乱，大将军便要对外用兵，如此内外不统一，于国不利，所以，为父才推荐蒙原之弟蒙龙为丞相，因为蒙龙与将军们政见合一，这样才于国有利呀。”青泽说道：“孩儿听说余恪大军数倍于我，恐怕……”青丹打断道：“不可胡言乱语，主公和大将军的决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话说余非、成鹰二人攻打山穹营寨，营寨中只有倾礼一人守卫，并且战不过两人联手，倾礼只好关闭寨门，坚守不出。过了数日，余恪十万大军渡过中江，在鸣沙县南五十里安营下寨，余非、成鹰二人来报说：“倾礼战不过我二人，坚守不出，我军在外面叫阵，山穹大营并没有什么举动。”余恪问道：“你二人联手可胜倾礼，为何烈燕、蒙原没有出战，难道他二人不在此处？”余非说道：“臣也不知，山穹大营中有山穹、烈燕、蒙原、倾礼四人的将旗，但数日来，只见到倾礼一人，山穹素来诡计多端，臣等不敢轻动。”余恪说道：“孤料定山穹是要倾礼在此据守，等到守不住的时候再撤退，那时，我若追击，必然中了山穹的埋伏，既然如此，你二人从即日起，昼夜不停攻打倾礼营寨，定要将其击退，如若倾礼败退，你二人务必追赶，孤率军随后，如若中了山穹的埋伏，你二人务必力战，孤随后便到。”

这时候，余明、佑顺已经率军十万北上支援，听说余恪命余非、成鹰二人昼夜不停，攻打倾礼营寨，佑顺便劝余明说道：“将军，主公不听我言，执意要渡江攻打山穹，而山穹只留倾礼防守，其大军却不知去向，在下提醒将军，定要小心。”余明问道：“先生的意思是，山穹的大军另有所图，不妨直说。”佑顺说道：“山穹深通兵法，既然主公能猜出山穹大军在后方埋伏，那么，这便值得思考，山穹岂会草率行事，让人一猜便中，在下以为，山穹之意不在主公大军，而在蒙城、炎郡两地，将军不妨绕道而行，走蒙城大路去支援主公，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余明惊奇地看着佑顺，说道：“先生高明，那我便走蒙城大路，且看有什么意外收获。”

余明率军到蒙城后，沿着大路一直向北进军，这时有探马来报说：“将军，前方发现北国军队不下万人，打的是上将军蒙原的旗号。”余明听了哈哈大笑，对佑顺说：“先生果然高见，速速传令，命大军沿路埋伏，我定要全歼蒙原大军。”蒙原率越文的天马师和越鑫达的骠骑师到蒙城郡北五十里时，对越文、越鑫达说道：“二位将军，我等趁蒙城空虚，可速速进军，一口气占领了蒙城，你二人各带五千骑兵从东西两面进攻，我自带剩余兵马从北门进攻，留南门让守将逃走便可。”二人正要率军前去，这时，四下喊杀声起，蒙原大惊，四面环顾，已经是深陷重围，周围竟然是余明的十万大军。蒙原说道：“二位将军，不可再战，你二人可原路返回，本将亲自断后。”越文说道：“上将军怎可断后，请让末将断后！”蒙原说道：“军令如山，违令者斩，你二人速速退去！”

余明的大军已经将此处团团围住，幸得越文、越鑫达所率领的都是精锐部队，竟然杀出血路，突出重围。余明见蒙原只带了千余人断后，便手持方天画戟，率军直取蒙原，蒙原挺着钢枪，来战余明，余明叫道：“蒙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蒙原也不答话，一枪刺来，竟然被余明挡开，两人对战了七八个回合，蒙原拍马而走，且战且退，余明紧追不舍，蒙原见越文、越鑫达二人已经退去，便将钢枪扔在地上，拈弓搭箭，对着余明便射，余明急忙躲闪，如此追击了二十多里，蒙原射了数次箭，虽然每次都被余明侥幸躲过，但余明早已经被蒙原的神箭吓坏，所以下令收兵。这时，佑顺驾马赶了过来，说道：“将军，如若现在乘胜追击，必然能生擒蒙原。”余明说道：“蒙原箭术如此高明，我若再追，必然被其射死，如今北国军队已经退了，我军可速速渡江支援兄长。”佑顺说道：“将军不必着急，既然蒙原攻打蒙城，在下料定，山穹必然命烈燕攻打炎郡，不如我等再绕道走炎郡，还能再为主公立大功一件。”

次日，余明、佑顺率军朝炎郡方向进军，那时，烈燕已经率赤思成、越颉城两部到炎郡准备攻城，听说余明率军大军赶来，急忙收兵迎战余明。

烈燕列阵完毕，余明手持方天画戟，到两军阵前，叫道：“哪个是上将军烈燕，若是英雄，就来和我一战！”烈燕欲出战，赤思成说道：“上将军，此等西州鼠辈，末将便可取其首级。”烈燕说道：“好，你可速速将此人擒来。”赤思成挺枪跃马，到阵前说道：“我乃北国偏将军赤思成，你等鼠辈，何用上将军出战？”赤思成说完，便拍马来取余明，余明双手拿着方天画戟，一招就刺向赤思成面部，赤思成拿枪拨开，急忙反手一勾，直接刺余明的胸脯，余明横着方天画戟，将赤思成的枪压了下来，两人就这样耗着，不分胜负，许久，余明卖个破绽，假装不敌，竟然闪了一下，拍马便走，赤思成在后面追赶，余明却回马一戟，直接就砍伤了赤思成战马的马腿，赤思成落在地上，这时，越颉城赶来相救，赤思成逃回阵中。余明与越颉城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还不分胜负，烈燕在后面叫道：“越颉城速速回阵，看我来擒此人。”烈燕一马当先，点钢枪直取余明，余明素来知道烈燕勇猛，不敢轻敌，谨慎迎战。两个人打到二十多回合时，烈燕军后突然喊声大起，原来余明早就分出半数人马交与佑顺，使其从后面包抄。

烈燕大惊，余明却拍手大笑，说道：“烈燕，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烈燕大怒，挺着点钢枪又杀来，一顿猛刺，余明有点招架不住，但是佑顺已经断绝后路，越颉城在后面叫道：“上将军，快撤。”烈燕杀得起劲，说道：“不，我定要斩杀余明！”烈燕大军便陷在余明军中，虽然被围，但仍旧以一当十，余明抵不过烈燕，就拍马后退，令大军进攻。烈燕还不想撤退，这时，赤思成斩杀余明手下骑兵一员，抢夺了战马，拍马到烈燕面前，说道：“上将军，我等并非怕死，但我部兵马与越颉城将军兵马，都是大将军训练良久的精锐，如若有失，关乎国家存亡。”烈燕恨恨作罢，说道：“传令，大军从北面杀出撤退！”

余明又胜了一阵，对佑顺说：“先生之才，真是胜山穹十倍，让我数日之内，连胜山穹两阵，还险些杀他两员上将，先生真是高人。”佑顺说道：“将军，为将者，不可因胜而骄，蒙原、烈燕这两部，都是山穹所训练精锐兵马，请将军清点战场尸体，看看是我军多，还是敌军多。”

余明率半数人马先向北进军，留半数人马打扫战场，经过清点，这两阵北国军队丢下尸体两千五百多，而余明部却损失五千多，佑顺对余明说道：“将军，山穹不可小觑，我等速速渡江，支援主公。”

话说蒙原、烈燕二人战败而回，见了山穹，便各自请罪，山穹对两人说道：“此战之败，乃是我之过失，与两位将军无关，只是，如此一来，倾礼将军那边却吃力了很多。我命赤思成、越颉城两部在鸣沙县之北五十里处埋伏，越文部速速南下，救援倾礼将军，命其弃寨而走，退到此处，越鑫达将军可率本部兵马前去接应。”

话说倾礼坚守营寨十二日，损失三千多兵马，这时，余恪、余明两人会师，一同朝此处而来。正好越文率军来救，倾礼才弃寨而走。

余恪占领了倾礼的大营，犒赏三军，余明走过来说道：“兄长，山穹引兄长来攻打此处，却派烈燕、蒙原二人攻打炎郡、蒙城郡，断绝兄长后路，如若不是佑顺先生看破了山穹的诡计，恐怕我等俱被山穹所擒。”余恪听说这话，便向佑顺拱手作揖，说道：“孤错怪先生了，请先生恕罪。”佑顺说道：“主公，在下不敢，为人臣子，应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