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胜强敌、大展宏图

北国七年三月，神树荣集结南州、敕州、量州兵马共十九万围攻北国之定乾郡，北国大将军山穹、上将军烈燕率军五万出靖阳郡北上救援，上将军理浩也拨兵马八千使援升西进；山穹感觉定乾郡不保，遂使靖阳郡留守之三万人放弃靖阳郡而增援定乾郡，如此一来，定乾郡守军达八万八千人，山穹分三万兵马与烈燕，在城外安营下寨，互为呼应；神树荣料想靖阳郡空虚，遂命骠骑将军神树安率敕阳军三万夺取靖阳郡，于是，神树荣率军十六万攻打定乾郡。

三月十五日，神树荣整顿兵马，在定乾郡城下安营下寨，大将军襄武、大参军襄成师、偏将军树子量、佑贡驰、襄凝、恒楚等都聚集大帐中，神树荣说道：“赤思成已统帅北军大半南下东州追击海蓝玉，我军正面便是山穹、烈燕之精锐之师，虽为精锐，但不过八万人尔，只是北帝英举已经集结大军南下，孤料想，半月之内，英举便可赶赴定乾，到那时，定乾便难以攻取，孤准备以两倍兵力与山穹、烈燕在定乾一决高下，诸将以为如何？”大将军襄武环视帐中，说：“敕王，臣以为可行。”大参军襄成师说道：“敕王，非力战不能取胜，英举大军到时，我军必攻取定乾，不然则是功亏一篑。”神树荣说道：“孤欲派精锐兵马围攻烈燕营寨，使山穹出城救援，然后聚而歼之，围攻烈燕营寨，谁敢担此重任？”

恒楚马上站起来，说道：“敕王，末将早就想和烈燕一决高下，请敕王恩准！”神树荣笑道：“季斌勇气可嘉，孤甚高兴，不过烈燕非等闲之辈，能与其抗衡者，恐怕只有当年夏王政帐下之成植，而当今之世，无人可敌之。”恒楚说道：“敕王，末将虽自认不如烈燕，但敕王之意是引山穹救援，并非要挫败烈燕。围攻烈燕营寨，末将还是可以胜任。”神树荣说道：“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孤决定，恒楚、襄凝两位将军分别各率本部兵马围攻烈燕营寨，如此双倍于敌军，孤不求你二人能斩杀烈燕，但须重创其部兵马，使山穹前来相救！”恒楚、襄凝二人领命而出，神树荣对襄武说道：“兄长，你可率三万人于定乾郡东面埋伏，如若山穹发兵，可伏击之。”襄武领命而出，神树荣对襄成师说道：“云谋，你率树子量、佑贡驰两部兵马攻打定乾郡南门，使山穹以为孤要全力一战。”襄成师领命，便与树子量、佑贡驰二将出营。

襄凝和恒楚六万大军攻打烈燕营寨，烈燕坚守不出，两军厮杀惨烈，探马告知山穹，时山穹与援升在定乾郡城中。襄成师部自日出便开始大举功成，双方死伤惨重。山穹得知襄凝、恒楚两部围攻烈燕营寨，援升说道：“大将军，神树荣竟然以两倍兵力围攻烈将军，末将担心烈将军不能守住营寨，请命前去救援。”山穹说道：“烈将军乃是我北国第一猛将，定能守住营寨，你不必担心。神树荣之计策，便是引我大军去救，而半路设伏，全歼我军，趁势取城，所以不可轻举妄动，不过，我等要坚守不出，也不是办法，你速速挑选精兵一万人，轻装简从，子时在城中聚集，我自有安排。”

子时，援升及一万精兵聚集城中，山穹前来，说道：“神树荣分兵两路攻我及烈燕将军，我料想其必无防备，今夜我等出北门绕西山，攻打神树荣大营，入营之后，分作三队，在其营中放火，烧其粮草辎重，如若有人能擒杀神树荣，记首功！”兵马准备完毕，山穹亲自率领出北门，绕西山而去，到丑时，便已经到神树荣营外，山穹遂将兵马分为三路，一路攻打正门，以扰乱之，使援升带一路兵马从后门进攻，焚烧粮草辎重，自率一路兵马攻打神树荣中军大帐，部署完毕，于是，第一路先出。

第一路兵马从神树荣大营前门攻入，敕军慌乱，神树荣被惊醒，便将禁军校尉神树颜召来，说道：“伯美，孤大意轻敌，未料山穹竟然趁夜劫营，既然如此，他必然使人到后营焚烧我粮草辎重，你可率禁军到后营埋伏，不论此处情况如何，都不可前来增援，如若粮草有失，孤便拿你是问。”神树颜说道：“敕王放心，末将必保全粮草。”

山穹见第一路兵马已经扰乱神树荣大营，遂亲自杀入神树荣营中，敕军没有防备，乱军中死伤惨重，山穹率军一直杀到神树荣中军大帐，只见神树荣率一支兵马在帐外排列，山穹拍马上前，说道：“子信，别来无恙？”神树荣说道：“公达果然技高一筹，今日你我便要决一死战。”山穹横枪立马，叫道：“众将士，定乾战役之胜负，就在此战，能擒杀神树荣者，赏千金！”山穹挥手进攻，北军士气大振，呼喊着冲向神树荣。神树荣也立马于前，说道：“众将士，今日不论如何，都不可退却半步，能生擒山穹者，孤封其为定乾侯！”敕国军士虽然混乱中一阵茫然，但听了神树荣之言，也鼓足士气，两军交战在一起，喊声震天。正是月黑风高夜，虽然营中燃起大火，但也勉强看清黑衣北军与红衣敕军，却不能分清面貌，战况甚是惨烈。

中军大帐边已厮杀许久，援升见两军厮杀在一起，遂带第三路兵马朝后门进发。时神树颜之禁军一千人在后营埋伏，神树颜二弟神树赤见中军危急，便对神树颜说：“大哥，我看不会有人攻打此处，敕王那边战事吃紧，不如速速去救。”神树颜说道：“敕王给我的军令是守在此处，不可妄动，如若粮草有失，你我担当不起。”这时，只听到有兵马前来，神树颜示意不可出声，于是见到援升率兵马到了。援升到后营，见后营空虚，说道：“神树荣兵马都被大将军吸引到前面去了，我等正好焚烧其粮草，快，速速进攻。”援升使兵马攻入后营，正要放火，忽然一阵乱箭射来，入后营的兵马被射死大半，只见神树颜率军赶到，叫道：“北国贼军，竟敢偷袭我粮草，全部拿下！”援升指挥兵马进攻，神树颜手持长枪，直取援升，援升挥着钩镰枪来战神树颜，不到十个回合，便被神树颜一枪刺死，神树颜军心大振，一鼓作气将援升所率兵马击退。神树颜对神树赤说：“山穹足智多谋，我猜北军不只此一路，我在此处坚守，你可率三百人，提援升首级前去支援敕王。”

神树赤领命，率三百人朝中军大帐进发，那时神树荣与山穹两军正在厮杀，神树赤赶到，提着援升的头颅，叫道：“山穹！你欲使援升偷袭我后营，此人已被诛杀，还不速退？”山穹见援升被斩，心中愤怒，但知道进攻失利，于是指挥兵马撤退，神树赤正要追击，神树荣喝住，说道：“不必追赶，尽快休整兵马。”神树赤便退回，神树荣问道：“神树颜何在？”神树赤说道：“敕王，我大哥担心山穹还有兵马在后，便在后营坚守，让末将带援升首级前来。”神树荣感叹道：“伯美果然谨慎。”

山穹偷营本要焚烧神树荣粮草，虽然斩获颇多，损失甚少，但折了援升，又没能焚烧其粮草，心中愤怒。神树荣因此战大意，损失万余兵马，遂使恒楚、襄凝两军在烈燕大营外安营，阻拦烈燕，使襄武、襄成师两部兵马全力攻打定乾郡，如此这般进攻了七日，山穹部伤亡惨重，城墙多处被攻破。山穹遂派人连夜向英举求救。

时英举已经率军十万南下，在康安郡安营下寨。接到山穹求救书信，英举便将蒙龙唤入帐中，问道：“神树荣以两倍兵力攻打大将军，你看大将军还能坚持多久？”蒙龙说道：“陛下，恕臣直言，望州虽有定乾、望雄之险，但毕竟敌众我寡，更兼神树荣骁勇善战，守望州而攻东州之计，不妥。臣以为，既然海蓝玉已经退兵，有道是穷寇莫追，不如使大军集结，攻打神树荣，灭神树荣之后，海蓝玉孤掌难鸣，有何惧哉。今日陛下以众数兵力追击海蓝玉，却放任神树荣如此猖狂，实为下策。”英举长叹一口气，说：“朕也是一时意气用事，看来击败神树荣才是当务之急，你不必顾忌，有何良策？”蒙龙说道：“臣以为可使赤思成部驻守东津河一线，使海蓝玉不可过河即可，理浩、蒙原两部应尽快西进，攻神树荣之右翼；另外，可使晟州之越武将军率军出越阳郡攻靖阳郡，牵制神树安，攻神树荣之左翼，如此神树荣左右受阻，陛下大军南下，神树荣必败。”英举说道：“其实孤早有此意，但求胜心切，东州之事，看来要等等了。你即可拟旨，使理浩、蒙原两部向西折回，攻打神树荣之右翼，使越武出兵攻靖阳。无论如何，定乾郡，不能丢！”英举派出三路兵马后，又派人传旨山穹，使其务必坚守定乾郡；其后，又使烈燕放弃营寨而退守定乾郡城池。

几路探马回营，告知神树荣。神树荣听闻北军部署，怒拔剑劈开地图，叫道：“英举突然转守而攻，并增派三路兵马攻我，孤不但拿不下定乾郡，又身陷重围之中，可恨！”襄武上前问道：“敕王，该当如何？”神树荣无奈，说道：“力战，必然损失惨重，仍不可知谁胜谁负，只能暂时退兵了。”营中诸将听到退兵，一言不发。襄成师看看诸将，上前说：“敕王，如若退兵，必然功亏一篑，事到如今，已经伤亡数万将士，退兵可惜。况且北军已经发出，我军若退，北军必趁机南下，如此敕阳不保，今时不同往日，望雄会战时，六路诸侯北伐，我军尚且险些丢了袭云岭，今日海蓝玉尚不能渡东津河，我军势单力孤，退兵则必败。”神树荣看遍诸将，问襄成师：“云谋，前几日攻城，我军多有消耗，如今决战，敌众我寡，如何战之？”襄成师说道：“进攻为主动，退兵则被动，敕王一退，我国自靖阳郡到袭云岭乃至龙门郡一线，必然多处被北军攻打，到那时，更难取胜，臣主战，请敕王三思。”

神树荣思考良久，问襄成师：“云谋，你可有良策？”襄成师言道：“敕王，理浩、蒙原两部前来增援，但距定乾郡尚有六七日路程，蒙原最远，，至少有八日路程；越武出越阳郡攻靖阳郡，虽然道路近，但骠骑将军神树安守靖阳，越武一时也难以赶到，只有英举大军离定乾最近，敕王可避其两翼，专攻定乾。”神树荣问道：“孤当然知道，但定乾郡岂是七八日之内可以攻破，即便能攻破，到那时我军也已经疲惫，岂能再战？”襄成师说道：“敕王，前些日攻城，我军只攻其一点，虽然二倍于敌，但却难以施展，优势并未能利用。臣献策四面强攻，山穹兵力只有我军半数，而可用之将唯有烈燕一人而已，我军兵多将广，必能破城。只要定乾郡被敕王所得，这三路大军也必然退去。”襄武听了襄成师之言，心中疑虑，问道：“云谋，攻城岂有四面强攻？兵力分散，如抱薪救火。”襄成师说道：“山穹确实是兵家奇才，但臣之计策，臣料想他必不知该如何应对。”神树荣想了想，说：“好，既然退兵也会惨败，倒不如试一试，孤决意，就依襄成师的计策，四面强攻。”

帐中诸将都站起来，等候军令。神树荣说道：“定乾郡东门城墙多有破损，必然由烈燕坚守，孤命大将军率军五万攻打东门；山穹必亲自坚守南门，大参军襄成师，此处由你率军四万攻打；恒楚将军年轻气盛，孤命你攻打西门，西门成高池深，易守难攻，孤知将军必然不畏不惧；北门尚未遭受进攻，城墙完好，襄凝将军率本部人马进攻；你四人不必有所顾及，总之，先攻入城池者，记首功，封定乾侯！”四人领命，各统帅兵马前去攻城。树子量、佑贡驰二人站起来，问道：“敕王诸将皆已前去攻城，为何独留我二人？”神树荣笑道：“二位将军何必着急，孤还有两处最要紧之地。”神树荣走到地图前，地图已经被他劈成两半，他拿着地图，说道：“二位将军且来看，定乾郡依山而建，西南、西北两侧紧挨西山，孤料定山穹必无防备，你二人各率精锐步兵五千人，从两角攻城。”二人大喜，便各自挑选五千步兵，皆持短兵及弓弩，朝西山进发。

山穹与烈燕在城中，等待英举大军前来，忽然听说襄成师率军攻打南门，二人上层楼，只见襄成师所率敕军皆持短兵，前部人马抬着云梯纷纷冲城墙而来，城下投石机有二十多架，山穹对烈燕说道：“神树荣拍襄成师来攻南门，虽然阵势浩大，但我看来，其主力必然在东门，有劳烈将军前去镇守，不可使敕军破城。”烈燕笑道：“大将军放心。”烈燕提兵而走，山穹遂指挥北军防守南门。却不料襄成师并非佯攻，城下弓弩手掩护，投石机不间歇，将城楼、城墙打破数处，山穹提着剑，鼓舞士气，大喊：“不必害怕，我等只需坚守五日，陛下大军便可杀到！”山穹亲自站在城头，将数名敕军砍下城墙，但是敕军疯狂进攻，从不间歇，山穹灰头土脸，疲劳至极。

烈燕在东门，襄武五万人攻城，其阵势比起襄成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双方血流成河，将干涸的护城河填满了鲜血；恒楚攻打西门，甚是惨烈，西门北军人数虽少，但是易守难攻，恒楚**上衣，亲自在最前，带兵马攻城，身上负伤多处；襄凝攻北门，北门城墙完好，且护城河深，攻城也异常艰难。如此这般，两军交战了两日两夜，敕军死伤惨重，但毕竟人数众多，北军只有半数，伤亡也超过两万，更兼敕军昼夜不停，北军甚是疲劳。

第二日夜晚，襄成师暂停攻城，到深夜时派遣两百敢死之士手持刀斧，欲使麻绳钩城墙爬上城楼，不料，北军中有精力旺盛者，发现敕军，大呼道：“敕军攻城！”时北军疲惫不堪，只有十几人站起来，和两百敕军厮杀，襄成师见暴露，于是令大军攻城，战鼓擂响，将山穹惊醒，山穹赶到城墙上，只见一员小将手持短刀，连续斩杀二十多名敕军，山穹遂指挥防守，将那小将叫来，问道：“我看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勇猛，你是何人？”小将回答：“末将乃是援升将军部下，明都人士理盟。”山穹说道：“我看你勇猛，今日封你为定乾将军，以鼓励三军，奋勇杀敌。”理盟拜道：“谢大将军，末将必不辜负大将军！”山穹遂与理盟一同防御城池，这时有人来报，说：“大将军，敕军从西山断崖攀登上来，兵力数千，已经攻上西南城墙！”山穹大惊，念叨：“神树荣到底是什么打法？”山穹徘徊片刻，对理盟说道：“理盟将军，我命你在此坚守，不得有失，我要亲自去击退西山之敌！”

山穹率数千兵马赶到西南城墙，正碰上树子量部，山穹举剑叫道：“杀！”北军便与敕军树子量部厮杀在一起，且北军源源不断，交战良久，树子量损失惨重，才从西山退下；山穹方击退树子量，才恍然大悟，心想：神树荣既然使人偷袭西南城墙，必然也使人偷袭西北城墙。于是，山穹敢去增援，时佑贡驰刚刚攀登上断崖，便遇到了山穹，交战良久被山穹击败。两路偷袭虽然不成，但山穹早已疲惫，急忙赶赴南门。

此时南门激战正酣，襄成师使投石机攻破多处城墙，北军大惊，襄成师欣喜万分，也亲自持短兵杀入城去。理盟见敕军破城，率一支兵马下城去阻挡襄成师，理盟手持大刀，见襄成师在最前，持刀去砍襄成师，襄成师举剑对抗，两人对战了十几回合，敕军越来越多，围住了理盟，理盟被敕军刺中数枪，战死于城门之下。

如此这般，襄成师率先攻破南门，却不急着朝城中进发，而是自城内朝东门杀去，一路斩杀北军数千人。山穹正在赶赴南门，行至途中，有人来报说：“大将军，襄成师攻破南门，理盟将军战死。”山穹大惊，问道：“襄成师现在何处？”对方回答：“襄成师大军正在进城，先头部队朝着东门去了。”山穹对这手下人马叫道：“众将士随我赶赴南门，务必将襄成师困在城内！”山穹带兵到南门时，襄成师兵马已经尽数入城，留了五千人守南门，其余兵马都去了东门，山穹指挥手下力战，终于击溃五千人夺回南门。山穹见南门夺回，说道：“南门虽然夺回，但是东门腹背受敌，众将士随我去东门支援烈燕将军！”

话说山穹带兵马赶赴东门，途中，见到烈燕带残兵而来，烈燕见了山穹，说道：“大将军，末将坚守东门，正与襄武厮杀，却不料襄成师从后面杀出，末将丢了东门，请大将军恕罪！”山穹说道：“此乃我之过，非将军之罪，如今城池已经被攻破，将士也已经疲劳，不可再战，速速传令，大军交替掩护，从北门撤退！”

神树荣在营中早已经焦头烂额，又见树子量和佑贡驰两路兵马败回，心中更是万分焦急。这时候有士兵来报说：“敕王，大参军已经攻破南门！”神树荣大喜，站起来说道：“好，即可令大军支援，拿下城池。”令传下，神树荣又对树子量、佑贡驰二人说：“若非二位将军吸引山穹，恐怕南门也不能攻破，二位将军功不可没！”大约半个时辰，又有士兵来报说：“敕王，大参军从城内攻破东门，现在我军都已经入城！”神树荣喜出望外，说道：“传令，大军入城！”

山穹下令收兵，将城中粮草全部焚烧，辎重尽数销毁，剩余北军约三万人集结于北门内。山穹乃告烈燕说：“烈将军，你率两千骑兵出北门，冲破敌军包围，为我大军开路！”烈燕领命，手持点钢枪，打开城门，从敕军阵中冲出，山穹引大军随后。北门外正是襄凝部所在，襄凝激励将士阻拦北军，但无奈军士疲惫，而北军突围心切，山穹、烈燕出北门后朝康安郡方向逃走。

神树荣听从襄成师之计策，于第三日凌晨，将定乾郡城池占领。此战神树荣损失六万余人，山穹部兵马战死死万余，另有六千多兵马被困于城中，归降神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