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大进军、横扫东南

越阳之战后，余明继承余恪大西国基业，重用佑顺、同光达，使禾黎驻守北疆，并与北国议和，于是，双方以沧水为界，暂且休兵。

且说神树荣在敕阳，听说襄武得胜，大喜过望，于是命人将佐公明招来，说道：“如今朕已经化解敕州之危，使大将军襄武攻打景国，又使大参军襄成师攻打木红国，如此两线分兵，实难取胜，今日将先生请来，还需先生为朕做一件事。”佐公明说道：“陛下有何吩咐，臣义不容辞。”神树荣将佐公明带到地图前面，说道：“先生请看，景州之地分为五郡，其中四郡都在景中山之东，唯独景安郡在景中山之西，先生可知为何？”佐公明说道：“西州之地，易守难攻，并氏王朝时期，朝廷便早已将西州之景安郡分离西州，并入景州，如此，一旦西州割据，则可以景安郡分之。”神树荣笑道：“不错，景安郡地利，正如一剑封喉，刺如西州之地，余恪居西州时，便常常想夺回景安郡，虽攻打数次，但从未得手；如今余明继位，景安郡尚在理间手中，朕有意与之结盟，夹击理间，先生以为如何？”佐公明说道：“陛下，余恪新败病死，而今余明新立，又与北国议和，恐怕他不肯兴兵。”神树荣说道：“以朕看来，余明在西州不得人心，所以才与北国议和，但他未必不想占景安郡，如若他新继位，建得功名，必能得西国之民心。”佐公明被神树荣说服，点点头。神树荣说道：“朕请先生到赤汉一行，说服余明，与朕夹击理间。”佐公明说道：“此事容易，请陛下放心。”

佐公明到大西国，在赤汉朝堂，见到余明，说：“西王陛下，我主如今在敕州刚刚击溃海世成，如今又大胜理间，正要出兵景州，但景州肥沃，我主不敢独享，说以派外臣前来，与西王陛下共攻理间，平分景州之地。”余明看了看佑顺，佑顺点点头，余明对佐公明说道：“数月前，海世成与理间夹击敕国，敕阳险些失守，那时，你主为何不与朕结盟，如今胜券在握，反而要结盟，这是何故？”佐公明笑道：“敕阳危急时，陛下还未登基，先皇信任禾黎，而禾黎素来主张北伐英举，即便我主那时有意与贵国结盟，恐怕也未必成功。”此言正好击中了余明的要害，余明心中有数，又问道：“那你家敕帝与朕平分景州，如何平分？”佐公明说道：“景安郡本属西州，地广千里，百姓富足，却被景州所辖，实乃荒唐，我主之意，以景中山为界，将景安郡分与西王陛下。”余明看了看佑顺，佑顺摇摇头，余明笑道：“朕与你主结盟，共同起兵，却只得景安一郡，你主敕帝占四郡，岂不更荒唐？”佐公明说道：“西王陛下，景安郡易守难攻，先王在时，东克夏王政，北攻山公达，赫赫武功，却从未占得了景安郡一城一池，如今我主与陛下结盟，必然能使陛下攻下景安郡；况且，景安一郡地广，抵得上另外四郡，西王陛下应该高兴才是。”余明再看佑顺，佑顺点点头，余明遂说道：“好，敕帝百战百胜，朕能与你主结盟，可喜可贺，朕答应出兵，事成之后，平分景州！”

次日，襄武与恒楚率军五万出伯阳郡，渡河之后兵分两路，朝景都进发；余明则派遣理通、同光达二人各率精兵三万，朝景安郡进发，于是，理间被神树荣、余恪夹击。

话分两头，襄成师带炎晋、树子量率十万大军进攻量都，海世成听说七路大军攻打敕州失败，于是与肃仪率援军赶赴量都，与炎候合兵一处，准备与襄成师决一死战。炎候见到海世成，说道：“大王，攻打敕阳之计原本完美无缺，但炎晋叛贼阵前投降，使得肃莫将军战死，我军才溃败到如此地步。”海世成说道：“大敌当前，孤不愿听你说这些，孤想知道，你是否有破敌之计？”炎候说道：“大王，我军虽败，但尚有三十余万，襄成师大军，才十万而已，况且，神树荣又分兵进军景州，如此两线作战，臣必能得胜。只要大王赞同，臣欲将三十万大军倾巢出动，在量都城外与襄成师决一死战！”海世成问肃仪：“丞相以为如何？”肃仪说道：“大王，决战之计可行，但还需谨慎，臣以为，可暂时坚守量都，看襄成师有何动静，再做打算。”海世成问道：“若孤坚守量都，襄成师当如何？”肃仪说道：“如若襄成师攻打量都，则可见其兵锋正盛，不可急战；如若襄成师围而不攻，则说明襄成师无必胜之心，到那时，我军可倾巢全出，一击破敌！”海世成说道：“如此最好，就依丞相。”

海世成大军沿量都据守，坚守不出，探马报于襄成师大营中，炎晋对襄成师说：“大参军，炎候、肃仪之辈，不必高估，他二人庸兵三十万，却不敢轻动，末将只需三万人马，就可将其一举击破，请大参军分我兵马前去。”襄成师笑道：“炎将军稍安勿躁，陛下命我等不可急战，观望数日再说。”炎晋说道：“大参军，凡用兵者，一鼓作气，百战百胜，迁延日久，军士疲惫，安能取胜？”襄成师说道：“我知道，将军与肃仪有深仇大恨，但时机未到，还请将军莫急。”炎晋问道：“那，何事时机成熟？”襄成师说道：“可等三五日，三五日后，炎候、肃仪必然出城攻我，到那时，必使将军去夺头功。”炎晋思来想去，三五日而已，便也不再多说。

到第四日，襄成师大军仍然在城外安营，不攻不战。量都城内，炎候与肃仪、肃先去见海世成，炎候对海世成说：“大王，如今看来，襄成师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此时出兵，必能取胜。”海世成说道：“好，大将军，孤等你得胜归来！”

炎候、肃先将兵马分九路，分别从量都九门杀出，襄成师早在城外安排密探，得知炎候出兵，密探向襄成师禀报，襄成师召集诸将，说道：“炎候分兵九路，从九门杀出，要与我军决一死战，我命炎晋将军率本部五千人马断后，其余诸将撤退三十里下寨。”炎晋很是吃惊，问道：“大参军，木红国兵马虽多，不过是乌合之众，末将以为可一战而破之，为何要撤退？”襄成师说道：“这是陛下的意思，炎将军不必多言，日后定能让炎将军报仇雪恨。”炎晋无奈，只好听从。

炎候与肃先九路兵马在城外集结，这时候，探马来报说：“大将军，襄成师命炎晋断后，全军撤退三十里下寨。”肃先对炎候说：“大将军，襄成师诡计多端，不可妄动啊。”炎候问探马：“炎晋部有多少兵马？”探马回答：“不过五千人。”炎候对肃先说道：“襄成师撤退，确实可疑，但炎晋部不过五千人，你可率本部兵马前去追赶，如若有变，我随时接应。”肃先领命，率三万精兵追赶，行了十余里，遇上炎晋，肃先拍马上前，叫道：“炎晋叛贼，还不下马受死！”炎晋挺枪上前，与肃先周旋了三十多回合，且战且走，又退了十余里，肃先恐怕有埋伏，不敢再追击，于是回去复命。肃先见到炎候，炎候问道：“将军可曾遇到炎晋？”肃先说道：“炎晋武艺在我之上，但却不力战，末将与他战了几十回合，他竟一退再退，末将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退了回来。”炎候说道：“今日出战，未胜一阵，如何向大王交待，你可率本部兵马前进二十里下寨，我随后便到。”

炎候大军前进了二十里下寨，如此数日，襄成师仍然按兵不动，炎候使大军进攻，襄成师使炎晋断后，又退了三十里，炎候率军在后，前进了二十里，安下营寨，炎候不知襄成师虚实，不敢轻举妄动。

又过了十几日，襄成师召炎晋入大帐，说道：“炎将军，今日召你来，有要事交与你。”炎晋说道：“大参军又要撤退，使末将断后？”襄成师笑道：“恐怕将军自领兵一来，从未见过此般形式吧。”炎晋不说话，襄成师笑道：“炎将军，今日是要让你去立头功，报血海深仇，你可愿意？”眼睛听到这话，说道：“好，大参军，末将早就等着这一天。”襄成师说说道：“起初，陛下要我如此行事，我也十分疑惑，原来，陛下早就让禁军校尉神树颜率军偷袭红城，按日子算，神树颜现在已经杀到红城了，只可惜，海世成却到了量都，这生擒海世成的功劳，看来神树颜是夺不到了。”炎晋大吃一惊，说道：“陛下果然英明，看来，海世成末日已到。”襄成师说道：“炎将军，如若神树颜拿下红城，海世成必然命炎候撤军，回师救援，汉山口是其必经之地，我交与你五万兵马到汉山口埋伏，就算不能生擒海世成，也要击溃敌军，只要将军得胜，我便可攻下量都，进军木红州。”炎晋说道：“末将深知海世成为人，红城危急，此人必然不敢亲自去救，末将猜测，他若不固守量都，便会朝东州撤退。”襄成师沉思片刻，说道：“炎将军的意思是，海世成与炎候不会同时撤退？”炎晋说道：“海世成胆小如鼠，自然不会，除非炎候能攻下红城，不过，大参军要末将去汉山口埋伏，炎候必被我所擒！”襄成师见炎晋成竹在胸，说道：“既然如此，你在汉山口击败炎候之后，不必回营，可趁势南下，与神树颜会师，炎将军在木红国深得民心，夺取东南七郡，全靠炎将军了。”炎晋领命，遂率军朝汉山口进发。

红城失守，消息传到量都，海世成大惊，说道：“红城被颜树荣所夺，天亡我也！”肃仪上前劝道：“大王，只要大王能守住量都，然后派炎候将军回师救援，神树颜区区五千兵马，又如何能与炎候将军抗衡？”海世成突然觉得肃仪之计不错，于是说道：“好，好，就依丞相，速速命炎候回师救援！”

此时，炎候在营中，正准备再度进军，这时，海世成派人传令，说道：“大将军，神树荣派军攻下了红城，大王要将军速速撤退，救援红城。”炎候此时精神崩坏，看着地图，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襄成师一退再退，原来是这样！”说完，口吐鲜血，肃先急忙上前去扶，问道：“大将军，如何是好呀？”炎候说道：“我分五万兵马与你断后，大军即刻返回，救援红城！”

且说襄成师派早早派炎晋到汉山口设伏，然后又命树子量率军两万在后追击炎候，虚张声势，炎候使肃先断后，而肃先所部兵马惧怕，逃亡者不计其数，大军行至汉山口，突然伏兵四起，山上滚木雷士不管，箭矢如雨，炎晋挺着两头钢枪，率军从山上杀下来，叫道：“炎候将军，我等你多时了！”炎候大惊，指挥着卫队便向后面逃走，炎晋带着数百骑兵冲入炎候阵中，连续斩杀数十人，追上炎候，一枪将其刺死，然后枭其首，挑到枪上，叫道：“炎候已被我杀，还不速速投降！”木红国大军，半数是海世成临时征募，并无战心，纷纷将兵器放下，炎晋连呼三声，木红国兵马尽皆投降。

炎晋讲降兵中所有将军、校尉聚集于马前，说道：“我本事木红国将军，只因肃仪屡屡害我，海世成又听信谗言，我不得已而投降敕帝，如今，海世成大势已去，你等也不必追随，炎某知道，木红国兵马，多是海世成强行征募，今日你等既然投降，炎某也在此立言，愿随我效忠敕帝者，编入敕军，官居原职；愿解甲归田者，炎某也绝不阻拦。”众人听了这话，纷纷拜谢炎晋，于是，炎晋得降兵三万余，其余将士，皆随军南下。

七月十五日，神树颜攻克骄山郡，炎晋则夺取百下郡，两军于骄山会师，然后再度分兵，神树颜部沿沧水东进，直取木都，炎晋则率军南下，攻打涉安、戏浪、克南三郡，八月初，红州、木州尽被神树荣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