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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纳溪战事激烈 杨森计谋出走

小说:戏说川军 作者:钟进 更新时间:2018/3/19 9:04:08

杨森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太阳高照,他是在一阵激烈的炮声惊醒的。一晚上他确实有点累,一晚上几番**,不累才怪!要不是炮声,他可能还在沉睡中。翻身起来,作为军人,他马上判定出是纳溪方向。军人的职责,迅速收拾了一下,饭也不吃,叫来卫士,急匆匆上马,向纳溪方向奔去。

杨森虽然心恢意懒,但是没有被撤职,战斗打响,他要不在阵地,那就是失职,想干掉他的人就有理由按临阵脱逃杀掉他,这点他还是明白的,再说,他不能对不起朱老兄,让朱老兄在那里独立支撑。赶到双河场渡口,他已能看见炮弹在棉花坡阵地上炸开,炮击的密集度,他还从未见过。到了土地庙指挥所,朱支队向他简单地介绍了战况,要求他赶到马鞍山阵地,指挥炮队反击,并协调头脊梁、马鞍山、棉花坡三处阵地的守卫。滇军准备以四个支队的兵力,从侧翼,向北军发起反击。

杨森急驰马鞍山。这两天变化太大,天一放晴,气温一下子上升到了二十多度,地面水分蒸发,能阻碍北军进攻的泥泞没有了,北军又得到了大量的补充,看来,张煦的义勇军,这二天没有得手。不知张煦义勇军情况如何。现在他是顾不上了,到达马鞍山指挥所,接通了炮队的各个分队,了解损失情况。

北军的炮弹仍在不断地落在阵地上。北军的炮火准备本钱还真大,说明北军在泸州有充足的后勤补给。此时,川军三处守备阵地,要求炮火支援,北军步兵已从攻击出发地,呈散兵线向川军阵地推进了。

杨森向各处炮兵观察所下令,标出北军各炮队方位。北军的炮群,不下十处,可能不少于两个炮兵团,就凭他手里那点炮,与北军**战,输的多、赢的少。他要通了田颂尧、邓锡候、**衢的指挥所,要求川军的炮兵,纳入统一指挥。他们当然同意。邓锡候急了,因为北军步兵已逼近马鞍山脚下了。要求炮队马上支援。

杨森也看到了,北军呈散兵线,正在向马鞍山上吭哧吭哧地向上爬,这些北胯子兵爬陡坡,够他们受的。接近一线守备阵地,还得有十分钟以上。

“二分队准备炮击,目标,马鞍山前沿阵地,急速射,五发!射击后快速进入隐蔽地。”二分队六门炮、加上邓锡候的三门炮,一次射出45发炮弹,覆盖马鞍山前坡,是不太足,但是,再打下去,可能本钱全出脱,杨森可下做这亏本生意。杨森向一分队、三分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与北军**战,他明白自己不是对手,先保住这道纳溪的屏障,才是正理。

北军的炮击,够厉害了。各处阵地上的土建工事,几乎已被炸塌,如果不是接受了教训,修了众多的防炮洞,可能兵力损失相当大。这是杨森第一次遇见如此激烈的炮火打击。炮弹落点的密度,是以往他遇见的战争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事后川军、滇军将领们回忆中,都说是自枪炮主宰战场以来,是规模最大,最激烈的一次枪炮大战,原来的战争经验、军校学的那点东西,完全是两回事。

杨森透过硝烟,北军在马鞍山的缓坡上,已快接近第一道防线,邓锡候的兵,与北军已接火。是时候了,杨森下令开炮。炮弹一枚接一枚地出膛,准确地落在北军群中。用不着试射,阵地上各处的坐标早就标好,调好角度表尺,一打一个准。连续落下的几十枚炮弹,北军士兵死伤惨重。但北军士兵并没有退下去,在督战队、重机枪的支援下,还在慢慢地向上爬,川军士兵,在山坡上射击。最新式的武器,手榴弹向下扔,北军士兵被炸下去。但北军的重机枪对川军士兵威胁太大,伤亡几乎都是重机枪造成的。

北军报复的炮火已落在炮阵地上,杨森无法用炮兵支援步兵。只能看着川军士兵与北军血拼。北军炮火转移,炮弹又落在了前沿阵地上。川军士兵只能躲进防炮洞里,北军士兵又恢复了攻击。

杨森明知炮战,他不是对手,但如果不压制对方火炮,阵地很快就要被攻破。“测定对方炮位,集中火力,一处一处地反击对方炮群!”杨森选定了九川山上的一处炮群,二分队集中火力,打击这处炮群。北的炮兵太狂妄,仗着炮多,各炮群相互掩护,地方也不挪一下。以为对方炮兵弱,不敢**战。杨森胆子也够大,他也明白后果。但他决不是那种拼命三郎。他下令各炮射三发炮弹,把炮拖进防炮洞,以避免被打击。九川山上正面的一个北军炮群,挨了几十枚炮弹,暂时哑了火,但北军报复的炮弹,也落在了炮阵地。幸好,这次躲过了。但那处发射阵地也不能用了。如果再从这里发射,北军的炮弹马上就会打过来。

北军确实炮多,三个旅,每个旅有一个炮兵营。北军第七师的炮兵团加入进来,一个旅有二个炮兵营。二个炮兵营,分成了二个炮群,一个炮群打击、一个炮群掩护。打了一阵,杨森搞明白了对方的炮兵实力。头脑活络的杨森,向各个分队,传授如何应对对方的炮兵。

北军的炮兵,虽然受到了损失,仗着实力强大,仍然没有停止炮击。北军从早上到中午,发起了不下五次攻击,川军各处阵地,虽然没有丢失,但各处兵力损失都是上百人。每处阵地上,步兵都是只有两个营,不到八百人,这样打下去,支持不了两天的。

朱支队长打来电话,要求杨森指挥炮兵,对朝阳观的北军旅的炮兵,进行打击。掩护滇军从侧翼向北军进攻。杨森决定集中二、三分队的炮兵,打击朝阳观,一门炮瞄准朝阳观,连续射出炮弹。朝阳观是北军的旅指挥所,又是伤兵集中地,一枚炮弹落在房顶上,炸开一个大洞,瓦砾木梁落下,下面的伤兵可倒了大霉。北军当然要反击。北军一开炮报复。棉花坡坡上的炮兵观察员迅速测定了坐标,报出射击诸元,二分队一顿急促射,打得对方炮阵地火光冲天。但二分队也遭到了对方的炮火报复。这次二分队没有退缩,炮弹不断地落在对方阵地。杨森下令三分队压制另一处炮群。北军的另一处炮群也遭到了打击。滇军的四支队、五支队的炮兵,趁机从侧翼的北军的阵地打击,步兵发起冲锋。北军在朝阳观的两个炮群,被杨森拖着打,无法支援步兵。滇军攻击得手,攻上了朝阳观的侧翼。北军第八师的那个旅,穷于应付滇军的攻击,对棉花坡的正面坡击,暂时停止。

正午过后,北军的攻击,全线停止。到了下午,北军重点在头脊梁展开了攻击,北军集中炮火,攻击头脊梁。在朝阳观、九川山处取守势。北军由全面进攻,改成了重点进攻。指挥攻击的,是曹锟第三师的旅长吴佩孚。曹锟这个布贩子出身的师长,虽然草包,但秀才出身的吴佩孚,却是一员战将。曹锟后来能做大、贿选**,天下是吴佩孚打下来的。攻下了头脊梁,可沿长江直入纳溪。吴佩孚集中了三个营的炮兵,集中攻击头脊梁。杨森受命增援。把二分队、三分队的炮兵,拖到头脊梁。此时,这两个分队的火炮,已损失三分之一。炮战,想要零伤亡,只是一种空想。北军炮兵的军官,见识也要多一些,他们是中国陆军,最早建立的炮兵,又得到德国教官的亲授,地处北京,能获得最新的军事技术。只不过遇上杨森这个上过中学,有近代科学知识底子、又善于动脑的指挥官,北军炮兵是吃了点亏,但杨森也没有全胜。

杨森集中三个分队的炮兵,相当于对方一半的实力。杨森与田颂尧商定,炮兵负责压制对方炮兵,暂不支援步兵作战。田颂尧有几门迫击炮,可以支持一阵。

吴佩孚旅,除了从正面进攻外,还有一路,沿着长江河岸进攻。吴佩孚三个炮兵营,炮弹在阵地上落点密集,川军士兵不敢出防炮洞,步兵已逼近头脊梁的缓坡,从河岸攻击的步兵,已逼近头脊梁的山脚。此时,杨森的反击开始,一个炮兵分队攻击一处炮群,炮战全面展开。吴佩孚不得不下令转移炮火,对付出现的炮群。杨森下令炮兵避弹,山炮拖入预设掩体。田颂尧的步兵,趁机反击,步枪子弹、一排一排的射出,手榴弹扔向缓坡上的北军群中,北军的重机枪叫起来。田颂尧的兵也不示弱,几门迫击炮,干掉了对方重机枪。北军的迫击炮更多,密集的迫击炮弹落在头脊梁的山顶迫击炮阵地上,幸好躲得快,田颂尧的炮手们,一下子滚到了头脊梁的反斜面。田颂尧也算是个智将,把重机枪集中在河坝方向,一马平川的河坝,北军进攻的队伍,被几挺重机枪,如割草一样的扫倒。吴佩孚的这次攻击,除了损兵折将外,什么也没有捞到。

吴佩孚明白,他遇上对手了。他的三个炮兵营,被对方突袭,虽然仗着火力优势,把对方压了下去,但炮兵损失约一半。而且步兵攻势被对方瓦解,损失惨重。从河坝进攻的一个营,损失大半,正面攻进的一个营,也损失了上百人。相当于去掉了他一个营兵力。加上上午攻击损失,伤亡也达二个营。他这个旅,一共六个步兵营,相当于去掉了三分之一。吴佩孚无奈,只有下令暂停进攻。吴佩孚后来在中原争霸中,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强硬的对手。也是在后来杨森投靠他,他欣赏杨森的原因之一。

杨森的炮兵,也没有全身而退。滇军炮兵、川军炮兵,一共剩下十八门炮还可用。统编成三个分队,一个分队六门炮。打坏了的炮,拖到纳溪城里修理,可能还能凑几门炮出来。但炮手伤亡,就难以补充了。真正的战争,这才是开头,杨森心里明白,没有兵员、装备补充的护国军,不知能坚持多久。仗,这样打下去,护国军是不能持久的。可是,战略确定,不是他这个小军官能左右的。战斗暂停下来,杨森处理完事务,此时,他最想的是,与张煦取得联系。

他打电话到土地庙,向朱支队长打听张煦。因为张煦的义勇军,是与滇军配合作战的,朱支队长应当知道。朱支队长只知道张煦与滇军六支队配合作战,听说张煦的义勇军,在袭击北军辎重队时,遭到了暗算,损失惨重。暂撤到天仙镇休整。天仙镇没有电话,无法联系。杨森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要与张煦兄唔一面,有要事相商,叫卫士骑马火速送去。

杨森不能从战场上脱身。张煦何况不是如此。他是义勇军的主官。义勇军受损,正是情绪低落时。他不但要整编、安抚情绪,还要对死者抚恤、伤者治伤。在打北军辎重,弄到了一笔银元,不然,要拢住这支队伍,真是难哪!那时,不管什么军队,为了什么主义,还没有。护国起事,也只是一个由头。当兵吃粮、当官发财,这是那时的道理。拖起一支军队,没有钱、谁给你干?好在张煦劫道搞了几万元。向传义又带来了华侨捐的一万元。还算是没有断顿。张煦不知杨森要商良什么,他也不能离队,就叫向传义代张煦,到纳溪前线去见杨森。

向传义也是原川军第五师的军官,也是一起从昆明出发到达永宁的。向传义赶到纳溪前线,杨森与向传义算是熟人了。寒暄了一下。杨森此时急于想知道,义勇军是如何遭暗算的。

“还是你那个学弟,刘湘干的好事!他派了一个营,跟在辎重队后面,我们头几天打得太顺手了,没有防备。正我们得手时,刘湘的兵从两翼包抄上来,打了我们措手不及。损失了两百多个兄弟。”向传义毕业于保守军校第一期,不属于速成系。

“我那个学弟,看似一副猪像,算盘打得最精。最会装猪吃相。这个刘湘,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角色,这么亡命,可能是张敬尧给了他什么好处的。不过,刘湘打仗还是有一套的。北军是强悍,但他们是明着来,刘湘是明的、暗的都来。他的部队,川南一带的人,有不少,那可是一个劲敌。”

“刘湘是一个狠角色,还想把我们都吃掉。如果不是滇军的六支队接应,我们这支队伍可能被打散了。”

“现在还剩多少人枪?子弹、经费还有多少?”

“还剩九百多人。那一仗,骨干死伤了几十人,是原二师、张煦卫士团的兵占多数。跟着张煦的两个连长,都战死了。下一步,怎么办,正在与叙府的招讨军司令部请示。原准备我亲自去的。”

“枪支弹药还有多少?”

“还好,几次行动下来,收获是不少。装备几乎全换了。子弹也充足,还搞到几挺机枪,对了,还有迫击炮。只是炮弹没有多少,最后刼那一次,搞到的炮弹被刘湘追掉了。经费嘛,目前还能维持。”

“刘湘在蓝田坝,你们在北军后方打刼,可能行动受限。刘湘除了镇守蓝田坝外,主要是保护运输线。这个事,暂时不能干了。配合滇军作战,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在永宁这个地方,正是战区,兵员消耗不好补充,不利于队伍发展。我看,应当另想办法。”

“一开始,我们就想拖队伍到叙府,与招讨军会合。熊锦帆给了我一个招讨署参谋的名义。熊锦帆与但恕刚的意思,两个支队,不宜扩大。怕扩军引起滇军的猜忌。现在义勇军还是单独活动,过一段时间再说。”

“熊锦帆、但恕刚就是太‘公心’了!乱世之中,大丈夫要成就伟业,该争则争。这种谦让看似美德,一心为公。恐怕这些乱世枭雄们会认为,你就是一个大傻,好欺负。要救国救民,无兵无权,就凭一张嘴、一种精神就能成功?哪一次的一点点成功,不是刀兵血影拼出来的。其实,四川正是大乱时,原五师的旧部,在上、下川东纷纷起事。我手下的连长刘明昭,在丰都也拖起了一支起义军。锦帆公正是大有作为之时!此时缩手缩脚的,怕失去大好机会哟!”

“是啊,原五师旧部,加上余际唐的江防军,涪陵独立旅、万县独立旅、还有各府州独立团,加在一起,足有四、五万人之多。有的转为了当地民团、有的上山拉起了杆子,如果有人号召,一呼百应。守在川南叙府一隅,终不是一个事。也只有锦帆公、恕刚公出面,才能号召起来。现在上、下川东原五师旧部,大多起兵了,但没有统一号令,都是各自为战。听说刘明昭部,也被打散,是否如实,还未知。”

杨森只有感叹了。失去刘明昭这个猛将、智将,对国民党系川军,是重大损失。刘明昭是从上海直接回川的,那一批回川的原五师国民党系的军官不少,也不至于被打散吧?杨森最担心的是原手下这个最得力的军官,现处境如何?他心里暗自想到,这是熊克武、但懋辛等策划不当,五师的上层将领全部由云南入川,上、下川东没有指定一个高级人物,组成一个机构统一指挥,以至造成各行其是,被北军一个一个地击败。心里这样想,但他不好说出来。看来,跟着熊锦帆混,也只能是一时。这种大事,上、下川东,是原五师的势力范围,不在那里下功夫,缩在叙府、在滇军的羽翼下过日子,这种主子,混不长的。

向传义获得的消息不是太准确,实际上,刘明昭起义后,在丰都击溃了北军李炳之旅一个团。还缴获了一个整营的装备。但刘明昭受重伤,被用小船送到重庆治疗。留队的军官,因威信、能力不足,拢不住队伍,队伍自行解散,各自拖械,自寻出路。刘明昭在法国医生那里,头上要动手术取子弹,打麻药对大脑影响大,他坚持不打麻药、法国医生从他的眼框里取出了子弹,手术过程不吭一声,被法国医生称为“军神”!

“现在招讨军,两个支队,实力如何?”杨森问,杨森的目的,当然是要搞清楚实力,再决定自己的去留。

“实力不小。支队长一个是周官和、一个是吕超。招讨军的参谋长是但恕刚,李慰如是首席参谋兼军法处长。余际唐是军需处长,张冲是副官长。一个支队,已发展到约有三千人枪了。其实,可以成立二个旅了,再扩一下,可以建一个师了。但熊锦帆太小心,不想搞太大。现在是依附滇军。这些新招的兵,也要训练,如果打出一个师的旗号,怕引起滇军误会。”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四川地盘上,就要四川人说了算!”

“你不知道,为了那个‘护国招讨军’的名义,都费了不少周折!滇军中反对的将领不少!想把我们的队伍,纳入滇军序列,说什么要打护国旗号,就要由滇军管,由滇军统一指挥什么的。因为滇军兵员补充困难,才由唐继尧拍板,给了护国招讨军的名义。”

“所以,叙府的招讨军,不敢脱离滇军,困在叙府一隅,难以发展!”

“你说得对哟。吕超想带二支队,到川西北发展。那里正是北军势力空虚的地方,正是发展扩军的好地方,地方富庶、粮饷不成问题。但熊锦帆不同意。叙府只有滇军一个梯团,损失不小,各营连都缺员三分之一。熊锦帆认为叙府是云南的大门,必须要守住。滇军又不供给我们粮饷。如果不是一支队设计击溃了从犍为县来的丁博霄部,缴获了大批军需物资,有粮食、十几万银元的活,招讨军吃饭都成问题,不要说军饷了!那一仗,丁博霄一个团,是李炳之十三混成旅的一个混成团,加上八个汉军营的装备,招讨军才鸟枪换成了五响步枪。其实、犍为,嘉定(乐山)等地方向空虚,正是发展的好时机,占据了五通桥盐场,兵饷还愁吗?”

“能不能把张煦的义勇军带到那里去发展呢?向兄,我的意思是,义勇军名义上不属于招讨军。虽然都是国民党系的,但我们还不属于招讨署管,一支不满千人的小部队,转移不会引起滇军的反感吧。再说,木已成舟,熊锦帆也不会为难我们吧。”

“怎么,子惠兄也想脱离滇军,自成一体?”

“寄人篱下,终不是长久之计。向兄,与张兄商良一下,如有此意,我可以把我的旧部拖几百人来,一起到嘉定去发展。队伍一拖大,熊锦帆也只有认可。都是国民党系的军队,他不会不要我们吧。”其实,杨森心里想的,你不认可,我才高兴呢!老子独树一帜,有枪就是草头王,哪个掌权,也只能是收编!护国战争不会打太久,形势一明朗,谁掌权就倒问谁,大丈夫是能屈能伸!这管什么这个党那个党的。

“这个事,不但要看张兄的意思,还是要向叙府的招讨署请示机宜,我还挂了个招讨署的参谋。一点招呼不打,不好吧。”

“我今天请张兄来,就是商良此事的。这个事,你只能与张兄讲。暂时不要与叙府联系。如果张兄有此意,我们再商良。”

“我明白了,你怕此事捅到滇军那里去?”

“是啊、锦帆公、恕刚公为人太实在,他们不经意捅到滇军那里去,我更不好在滇军做人了!你不知道,滇军有人想杀我!”

“既然如此,不如到叙府任职,脱离滇军。上次但恕刚还问起过你,想把你要回去当副参谋长,当他的副手。其实,打仗还不是你说了算。”

“算了,吕超、李慰如,都是我的长官,我只是他们手下的一个小营长,我去指挥他们,不好吧?”

“还有一事,卢师谛到了叙府,卢原是五师十八团的团长,孙中山任命卢师谛为四川革命军总司令,但他手下无一兵一卒。但恕刚为了团结,把参谋长让给他做,可能是他嫌小了吧,孙先生任命的总司令,他可能认为熊锦帆的总司令应当让他做。这可能吗?他自己走了,你要去,但恕刚一定会重用你的。”

“算了,怎么这么乱啊!中华革命党、国民党还是一家嘛!孙先生这样任命,这不乱了吗?”

“就是,我们也觉得不太妥。”

杨森想,算了。这个时候,内部还在斗,我就是去当个参谋长,也伸展不开的。

“拜托了,把我的意思向张兄带到,我等候消息。”

杨森留向传义吃了饭,叫卫士把向传义送回天仙镇。杨森想,但愿张煦是一个想干大事之人。只要张煦愿意干,其它的,就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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