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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航天人(9)

小说:大漠航天人 作者:戈壁绿影 更新时间:2018/4/22 10:18:52

潘大海说,昨天小夏先我一步进厕所了,我只好去厨房了,这有啥呀?金小妹说,你就不能再等等啊。

我哪有时间等啊?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该灵活时就得灵活,告诉你吧,人要是太死性了啥事儿都做不成。就说我们去点号吧,那可是一卡车的男男女女呀,半道上同志们要方便,你说咋办呢?

停车找地儿呗,总不能让大家都尿车上吧。

找地儿?光秃秃的戈壁滩,到哪儿找地儿去呀?

那你们咋办了?

我让汽车停下,我对大家说,全体下车撒尿,以汽车为界,男左女右,大家都给我转过脸去,尿完后不要急着上车,统一听我的命令。

小军进来问他,后来呢?潘大海说,问题解决了,没有后来了。小军说,该灵活时就要灵活,爸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吃晚饭时,梦月对妈妈说,潘伯伯他们家的男生都在厨房的水池子里撒尿,潘伯伯说他也在那儿尿过。

夏荣芳惊诧地说,他们把厨房当厕所了?天呐,多亏咱们家不用那个厨房,这也太不讲卫生了呀?

罗恩泽进来说,家里有吃的吗?我忙的没赶上开饭。夏荣芳说,你去洗手,我给你拿。罗恩泽洗手回来手里拿了根大葱,夏荣芳把窝窝头递给他,问他大葱是不是在厨房拿的,罗恩泽点头吃窝窝头就大葱。夏荣芳说,你咋也学会吃生葱了?他家的东西不能吃,对门那个生产队长竟然教唆他那两个儿子在厨房里撒尿,脏死了,他们家的人也太粗俗了,嫂子在火车上撩起衣服就给孩子喂奶,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罗恩泽说,你别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些,咱两家在一套房子里住着,别那么多事儿。夏荣芳说,知道,我才不会跟一个农村老娘们计较呢。

金小妹从厨房里出来,路过罗家门口时正好听到夏荣芳说的话,她生气地哼了一声。

潘、罗家的对门又搬来了两家人,一家是孔文和他的爱人叶娇娇,另一家是小四川自己,据说小四川的老婆早就办好了随军手续,但因家里有老人需要照顾走不开,还没过来。

几个战士和小四川帮着孔文搬家,少尉叶娇娇站在一旁指手画脚,金小妹抱着潘戈出来看热闹,孔文对她说,嫂子,我叫孔文,和潘分队长在一个单位,是副分队长。孔文指着小四川说,他也是我们中队的,大家叫他小四川,他和我们家住一个单元,往后咱们几家就都是邻居了。

小四川向金小妹问好,孔文把叶娇娇介绍给了金小妹,叶娇娇笑嘻嘻地对金小妹说,嫂子,你好哇,我早就听说潘分队长家的嫂子人特别的好,特别的能干,没想到嫂子你还长的特别的漂亮,嫂子,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你可别嫌弃我啊。金小妹受宠若惊地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烧高香了,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吱声。

潘、罗两家的厨房里有一大一小两个水池子,夏荣芳用洗脸盆在大水池子里洗衣服,金小妹进来说,洗衣裳啊?这小洗脸盆咋能洗得开呀?夏荣芳问,那咋洗呀?金小妹说,我是直接把衣服放在这个大水池子里洗,然后在这个小水池子里投,可方便了。

夏荣芳哦了一声。金小妹继续说,我每天都涮水池子,不脏。夏荣芳没吱声,继续洗脸盆里的衣服,金小妹讪讪地出去了。

夏荣芳洗完衣服回到家对罗恩泽说,刚才生产队长的老婆叫我在水池里洗衣服,哼,她也不用脑子想想,那水池子早都成了他们家爷们儿的尿池子了,还能洗衣服吗,恶心死人了。

金小妹给罗家送开水,正好听到夏荣芳说的话,她怒气冲天地推开了罗家的门,从夏荣芳手里夺过洗脸盆扔在地上,把暖瓶里的开水全部倒进了盆子里。她气哼哼地说,这是我这个没脑子的人给你们家烧的开水,别再恶心死你们,以后你们想喝开水就自己去烧,我不伺候了!

夏荣芳尴尬地说,嫂子,我刚才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金小妹大声说,那你说的是啥意思呀?你嫌我粗俗,嫌我撂起衣襟给孩子喂奶,对,我就是个粗人,你嫌弃我,我没意见,可是你们凭啥还嫌弃我们孩子他爸呢,他明明就是个分队长,你非要说他是生产队长,你们这不明摆着是瞧不起我们农村人吗?

罗恩泽见金小妹真生气了,赶忙出面打圆场,嫂子,你别生气,她只不过就是说说。其实我们对潘分队长还的很尊重的。金小妹不依不饶地说,有你们这么尊重人的吗?你们这是在亏潘大海的心你们知道吗?他总跟我说,小夏上班辛苦,罗技师忙,他让我多照顾你们家点儿,我每天给你们烧开水,帮你们照顾孩子……人家都说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我今天才知道哇,有的人心是我这辈子都换不回来的,因为你们就没长心!

金小妹放下空暖瓶,气呼呼地走了,罗恩泽和夏荣芳对视了一下,忙跟着金小妹跑了出来,金小妹冲进家,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罗恩泽和夏荣芳站在潘家门口给她道歉,金小妹不理睬,只是默默地坐在床前流泪。小军要去开门,她拦住他吼道,你个小王八蛋,你今天要是敢开这个门,我就扒了你的皮!别人欺负我,你也想欺负我啊?

金小妹愤怒的声音把罗恩泽和夏荣芳惊的面面相觑。

叶娇娇刚上楼,正好听到了金小妹咆哮的声音,她站在走廊听了一会儿,又没动静了,她撇撇嘴,自言自语地说,哼,这下该有好戏看了。

那年导弹残骸坠落时砸成的大坑,早已成为潘大海心头的一块大伤疤。此刻,他又伫立在了这个大坑前,他的心又在隐隐作痛。罗恩泽走过来对他说,我猜你就在这儿。

还记得这个日子吗?潘大海痛心地问他。

想忘都忘不了,1962年3月21日,咱们中队发射导弹试验失败,导弹残骸就砸在这儿,当时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这儿顿时升腾起巨大的尘土烟雾,好些同志当场就哭了。

这个教训实在是太惨痛了。

这个惨痛的教训早就让同志们嚼碎后给咽到肚子里了,这次的发射准备工作他们真正做到了精益求精,咱们一定能成功。

他们离开大坑向阵地并肩走去。罗恩泽说,小夏不会说话,惹嫂子不高兴了。潘大海哼了一声说,她不是不高兴了,是生气了!你回去说说小夏,让她有点良心,我老婆每天给你们家烧开水,看孩子,她看不见啊?

小夏也没说嫂子啥坏话,她就说厨房的水池子脏,不能直接洗衣服,这也是事实嘛。

你们背地里说没说过她粗俗?说没说过我是生产队长?这都是好话吗?

那都是我们两口子说着玩儿的。

那个房门它不隔音,以后你们再说着玩儿的时候声音小点儿,别再让我老婆听见了好不好啊?再说了,水池子天天用水冲,有那么脏吗?

你和你们家的孩子总往水池里撒尿,能不脏吗?

水一冲不就干净了吗?

小夏她心里不是犯膈应嘛。

这有啥好膈应的啊,以前我还喝过马尿呢,战争年代,哪个同志没喝过脏水啊,你说你喝过没有?你也喝过吧?

罗恩泽点头。

就是吗。小夏她就是没上过战场,她知道个啥呀,还说别人没脑子,我看就数她最没脑子了。

是,这事儿她做的是有点儿欠妥。

不是欠妥,是不对!她也不想想,我老婆生气了、罢工了,以后再也不管你们家的那些个破事儿了,你们以后喝开水咋办?梦月没人管了又咋办?

嫂子没少给我们家帮忙,我们都知道,小夏她就是不太会说话。

她不会说话,你呢?我看你们两口子就是一路货色,你说你们傻不傻呀,我那个老婆,明摆着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嘛,你们把她给我哄好了,有你们的啥亏儿吃啊?再说了,咱们两家住一个单元,要是真的闹出啥来,人家笑话的不是她俩,是咱俩!算了,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咱们俩多做工作吧。哎,小夏是不是快生了?你可要早点做好小夏坐月子的准备工作。

准备工作没法做,每人每个月除了供应的4斤白面2斤大米,其余全是杂粮,每月发一张肉票也只能买到2斤猪肉,鸡蛋皮都没地儿整去。

你们不是吃食堂吗?咋还把老娘们管的这点破事儿整得这么明白呀?哎,咱们可以自己养鸡呀。

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我马上就请去外地出车的同志买几只小鸡崽儿捎回来。

罗恩泽和夏荣芳下班回家,在走廊上遇见端着菜碗往家走的金小妹,他们笑脸相迎,亲切地叫着嫂子。金小妹哼了一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潘志军手里端着一盆窝窝头跟在金小妹的身后,他冲罗恩泽和夏荣芳咧嘴笑笑。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潘大海和金小妹躺在床上说话,金小妹说,我就不理他们,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潘大海说,一幢房子里住着,总这样下去不好吧?

他们瞧不起我也就算了,最让我生气的是他们还瞧不起你。

他们再瞧不起我,我也是领导。

人家就没把你当成领导,他们说你是生产队长。

生产队长也是领导,没有我们这些生产队长闹革命,能有现在的新中国吗?要不是我们这些生产队长农村包围城市,他们能住进这个大城市吗?

这儿也能算是大城市?

不是大城市也是个小城市。

得了吧,你这个小城市还没有咱老家的一个村子大呢。

睡觉!

罗恩泽家,夏荣芳正坐在女儿的床前给她讲故事,……火柴点着了,小女孩儿看到屋子里的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台布上有一只烤鹅正冒着香气。这只烤鹅从盘子里跳下来,背上还插着刀叉,它摇摇摆摆地在地板上走,向小女孩儿走过来……

第二天,夏荣芳去上班,把女儿锁在了家中。

小梦月抱着布娃娃坐在床上回忆妈妈昨晚讲的故事,她拿出火柴学着童话故事里的小女孩,她把火柴点着了,她幻想着也能在火柴的光亮里看到那只香喷喷的烤鹅,火柴烧到了她的手指,她手一抖,把火柴掉在了床上,点着了布娃娃的裙子,她想救燃烧的布娃娃,谁知道燃烧的布娃娃又点着了她的床单和被子,她吓得跳下床拼命地喊叫,着火了!金阿姨,小兵哥哥,小军哥哥,我快要被大火烧死了,你们快来救救我呀!

金小妹听到梦月的呼救声,立刻跑过来把罗家的门给撞开。她把罗梦月从屋里拽出来,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盆水,泼向正在燃烧的床单和棉被。火灭了,她打开窗户,麻利地把湿被子给拆了,和湿床单一起抱到厨房扔进池子里洗。洗完后抱到楼下去晾,叶娇娇扭着小腰从楼里出来。

叶娇娇问金小妹,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哎哟,这被单怎么烧就成这样了啊?金小妹说,梦月在家玩儿火,把自己的被子和床单给点着了,我怕她家没有富余的铺盖,就顺便洗了,补补还能用,要不孩子晚上盖啥呀?

嫂子,你的心眼可真好,夏医生一定会感激你的。

金小妹嘴一撇说,我才不稀罕她感激我呢,我是看孩子可怜。

嫂子,你忙着,我上班去了。

妹子在哪儿上班啊?

文工团。

叶娇娇扭着腰肢哼着歌走了。

下班号响过以后,夏荣芳匆匆往家走,她在楼门前看到晾晒的破被单时惊呼,这不是梦月的床单和被子吗?哎呀!我的梦月,梦月呀!夏荣芳跑上楼,差点跌倒,跟在她身后的潘志兵把她给扶住了。

夏荣芳进家,梦月从外边进来抱住妈妈哭着说,妈妈,要不是金阿姨救我,我就被大火给烧死了。

夏荣芳给女儿烧伤的手指上药,罗恩泽进来,当他得知夏荣芳把女儿反锁在家里才惹出的事儿,二话没说就出去找潘大海了。

罗恩泽把潘大海叫到楼门外,让他给金小妹做做工作,请她原谅他们。潘大海说,我是天天在说她呀,我白天说了晚上说,一说就是大半宿,对她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自从跟了我,就没过一天好日子,我亏欠她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对她吧,我打,下不去手,骂,我张不开口,你让我咋办呢?

夏荣芳今天上班,把梦月给锁在屋里,梦月玩火,差点被烧死,咱两家总这么别扭下去不行啊,我知道你的鬼点子多,你想想办法啊。

办法吗,我倒是有,就怕你做不到。

你没说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到?你说,你快说。

那我可就说了哈,你呀,趁我老婆在家的时候,你好好管教管教你老婆,你要暴跳如雷地骂她,目的就是让我老婆听见,让她出气,等她的气出了,这事儿不是就好办了吗?

潘大海,你也太阴险毒辣了吧你,我们家小夏犯了多大的错啊?她不就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吗?你就让我骂她,还让我对她暴跳如雷,你没看见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吗?

我老婆她就容易了?她又不是你们资本家雇来的老妈子,她凭啥就得受着你们的白眼还得给你们家白干活呀?小夏说的大实话有多伤人你知道吗?我老婆虽然没文化,但她也有自尊心!

是我们错了,这不在想办法弥补呢吧?可这个办法不行,我做不到。。

真笨!我不是让你真的教训小夏,你就不能灵活点啊?

怎么灵活?

这也得让我教哇?行,我教你,这事儿要是成了,你得好好谢我。

怎么谢?

你好好给我鞠一躬。

这没问题,只要咱俩的老婆能化干戈为玉帛,你就是让我给你跪下来磕一个都成。

潘大海给罗恩泽出主意,罗点头。

自从金小妹救了罗梦月,夏荣芳就不再把女儿反锁在家里,她知道,无论金小妹对她有

多大的意见,仍然会照顾她的女儿。下午,她上班去了,罗梦月跑到潘家给潘戈讲白雪公主的故事,不到一岁的小潘戈坐在床上傻乎乎地冲着她笑。金小妹在缝补烧坏的被单和床单,补好后做被子,把被子和床单给梦月铺好。

夏荣芳晚上下班回来,梦月高兴地对她说,妈妈,金阿姨把我的被子和床单都给洗干净了,被子也给缝好了,你闻闻,我的被子还有太阳的味道呢。

看着女儿干净整洁的床铺,夏荣芳的眼睛潮湿了。

第二天中午下班以后,夏荣芳回家时在走廊上再次遇到了金小妹,她再次诚恳地道歉,金小妹仍然不搭理她。

这天,潘家正在吃饭,突然从门外传来了罗恩泽的怒骂声和拍打桌子地拍拍声,你说你有啥了不起的啊?你满脑子的资产阶级思想,你瞧不起劳动人民,你还是军人呢,你对得起这身军装吗?啊?军队是劳动人民的军队,像你这样没立场没感情,你还怎么保护劳动人民啊?你这样下去,是要犯大错误的!

暴跳如雷的罗成泽把金小妹给惊得是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好脾气的男人也会发这么大的火。全家人都停止了吃饭,只有潘大海若无其事地继续狼吞虎咽。

小军问爸爸,罗叔叔在训谁呢?这么凶。潘大海说,在训你夏阿姨呢。

罗恩泽声嘶力竭的声音在继续,你必须诚心诚意地去对门认错,给嫂子老老实实地道歉,嫂子要是不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我还要去请求你们医院的党组织处分你,严肃地处分你!

金小妹奇怪地问,小夏咋不吱声啊?潘大海说,可能她感到理亏了吧。

金小妹说,不就是哪点破事儿嘛,有啥呀?值得他发这么大的火吗?哎呀,别再把梦月给吓着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潘大海拽住她说,别去,小夏她不尊重你,就应该得到教训。

罗恩泽继续喊叫,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我告诉你啊,你的臭毛病要是再不改,我就不跟你过了,咱们离婚!离婚!

金小妹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说,离婚?这咋行啊,小夏她还怀着孩子呢,都怪我,不行,我得看看去。

潘大海拽住金小妹不让她去,金小妹甩开潘大海,打开房门刚要出去,又回身把房门关上。

潘大海问她,又咋的了?金小妹气哼哼地说,原来罗工在演戏,他说那些话都是在指桑骂槐!我真是傻呀!人家在哪儿骂我,我还傻子似的在家里替人家着急,潘大海,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不能眼看着你的老婆让别人给耍了,走,咱俩找他说理去,他凭啥这么欺负人啊?

潘大海说,你怎么知道罗工不是在骂小夏呀?金小妹说,小夏和梦月才打饭回来,罗工骂人的时候小夏根本就不在家,他是在骂给我听呢!

金小妹找出一根长擀面棍拉着潘大海就往外走。潘大海问她你拿这玩意想干啥?她挥舞着擀面棍怒气冲天地说,我找他们理论去,他们要是敢不讲理,我就用这个跟他们拼了!

潘大海拽住金小妹说,你别这样,你消消气,消消气啊。金小妹挣开潘大海的手,怒吼道,他们都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了,你还让我消气,这气我能消得下去吗?

突然,罗恩泽、夏荣芳、罗梦月推门进来。夏荣芳说,嫂子,我错了,我们全家都来给你道歉来了,你要是有气,你就打我吧,我决不还手。罗恩泽说,嫂子,你要打就打我吧,小夏她还怀着孩子呢。罗梦月哭着说,金阿姨,求求你别打我的爸爸,也别打我的妈妈,你要是把他们都给打死了,我就没有爸爸妈妈了呀。

金小妹放下擀面棍,蹲下来把罗梦月在在怀里柔声地说,好孩子,不怕啊。

潘大海对罗恩泽挤眉弄眼、装腔作势地说,你们都来了?好,那咱们就好好地说道说道吧,咱们俩家在一个单元里住着,要相互之间搞好团结,你们说是不是啊?罗恩泽和夏荣芳点头哈腰地说,是,是,都是我们不对,是我们不对。夏荣芳给金小妹鞠躬,嫂子,对不起,我给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

金小妹站起身来说,你们都还没吃饭呢吧?都快回去吃饭去吧,别在这儿戳着了,你们回去吧。夏荣芳流着眼泪说,嫂子,你不仅救了我们的女儿,你还把烧坏的被子和床单都给我们洗干净、补好做好,谢谢你了,我真的非常的感谢你!金小妹说,不用谢,哦,我忘了告诉你了,那被子和床单我是在尿池子里洗的,你要是嫌恶心,可以拆了重洗。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金小妹把罗家人都给推了出去。小军疑惑地问,妈,你这是原谅他们了吗?小兵说,这还用说呀,咱妈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好妈。

金小妹板着脸对潘大海说,说吧,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潘大海装傻,啥馊主意?跟我有关系吗?金小妹板着脸说,这个主意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你是啥人我还不知道哇?你说,那个主意是不是你给罗工出的?

潘大海继续狡辩,这有我啥事儿呀?吃饭,吃饭。金小妹对埋头吃饭的潘大海轻蔑地哼了一声。

夏荣芳和罗恩泽回到家,夏荣芳问,嫂子这是啥意思啊?罗恩泽说,是呀,这是啥意思呀?罗梦月说,你们真笨,这还没看明白呀?我告诉你们吧,金阿姨早就原谅你们了。

夏荣芳和罗恩泽面面相觑,似信非信。

几天后,罗恩泽拎着一只小筐回家,刚到楼门口,他就嚷嚷,孩子们,看我带啥回来了。在楼门口玩儿的孩子们都跑来看,小筐里装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崽。孩子们喜欢极了,小兵夸赞罗叔叔伟大,小军欢呼,嗷!有鸡蛋吃啰!

星期天,潘大海、罗恩泽带着孩子们在楼门前用红柳枝修建鸡窝,孩子们高兴地跑来跑去。潘大海哈哈大笑地说,,这才像个过日子的样儿嘛。罗恩泽说,可不,咱们的孩子们都在长身体呢,没鸡蛋吃哪儿行啊。小兵说,罗叔叔,爸,你们都很忙,养鸡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潘大海说,好哇,这养鸡的活儿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啊,梦月,你行吗?梦月说,我让小兵哥哥教我。小军说,月亮里的傻嫦娥养的是兔子,不是鸡。潘大海说,有条件的话,你们也可以养兔子,兔子不仅繁殖的快,肉很好吃的。小军又高兴地蹦了起来,嗷,太棒了,我们有兔子肉吃啰。

东风小学校开学了,小兵、小军还有梦月去上学前,金小妹对梦月说,去把你们家的暖瓶拿来,水马上就开了。梦月故意对夏荣芳大声说,妈妈,金阿姨让你把咱们家的暖瓶放厨房去,水马上就开了。

夏荣芳听到女儿说的话,紧绷着的心立刻轻松了。她提着空暖瓶来到厨房,给暖瓶灌上开水,把水壶装上自来水又放在了火炉上。

东风小学是一幢新建好的二层小楼。小军和梦月走进楼下的二年级二班的教室,窗外的上班号和上课的铃声同时响了起来,一位女军人走进了教室。班长童玉冰高声喊起立,全班同学起立,女军人走上讲台时全班同学高喊,老师好!只有潘志军高喊解放军老师好!引得了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女军人笑着说,同学们好!请坐下。他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名字叫潘志军。他喊的没错,我首先是军人,其次才是老师。潘志军同学,我现在是你们的老师,以后还是请你直接叫我老师,好吗?

潘志兵走进了楼上的五年级一班的教室,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军人走进了教室,班长韩梅喊起立!全班同学起立向老师问好,男军人说,请坐下。同学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师,我叫郑义,郑重的郑,义务的义。

潘志兵看到郑义惊讶极了,没想到被他盯了一路的眼镜特务竟然是他的老师。郑老师说,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学生,只不过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你们是小学生。

潘志兵在心中默默祈祷,毛**保佑他不要认出我来!**保佑他别忌恨我!郑义说,同学们,你们都是部队的孩子,我想问问你们,咱们这个地方最要紧的是什么?知道的请举手,请班长来回答这个问题。韩梅站起来说,最要紧的就是保密。

郑义说,说得很好,请坐下。我头一天给你们上课,我特别想跟同学们聊聊咱们这儿为啥要保密,请同学们举手发言。

很多同学们都举手了。一位举手的男同学站起来背诵保密八条,郑义老师打断了他的话,说,好了好了,这位同学请你坐下,我知道你们都会背诵保密八条,也都知道这儿是个非常保密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要保密呢?谁来说说原因?

郑义老师走下讲台,径直走到潘志兵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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