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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蓼风斋父子判生死 通天居师徒辩曲直

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6/18 17:30:34

却说这日,朱殇、怜香两人与数十名龙门弟子来至蓼风斋,早有牛通寿在那里守候。

牛通寿见了,带领圣教众教徒迎上,笑脸拱手道:“奉圣主金令,圣教护教尊使牛通寿率众迎驾,欢迎诸位来我北天!”

朱殇见了,慌忙行礼,道:“在下龙门朱殇,感谢北天圣教热情欢迎,恭祝圣主万寿千秋!”

怜香见二人行过礼后,急忙跑到牛通寿身旁,问道:“牛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牛通寿道:“不瞒二位,贵派龙天掌门捎了书信与我圣教圣主,告知了此事,希望圣主行个方便。圣主看在龙门和朱罹老弟的面子上,特地派我早早来到这里等候。”

朱殇道:“如此,牛尊使辛苦了。”

牛通寿道:“客气客气,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快进去罢!”于是怜殇两人跟随牛通寿,将寒月病榻抬了进蓼风斋。

抬到内院中间,又见牛神医大喊一声,道:“不肖子,又给我带什么人回来啦?”

牛通寿有些难堪,道:“上次孩儿带着怜香妹妹前来央求爹爹,救治龙门寒月掌门一事有结果了。”

隔着纱窗,只见原本卧在炕上的牛神医猛地盘腿打坐了起来。道:“怎么?王种坤那畜生死了么?”牛神医见病人都带到了,便知此事有了分晓。

朱殇取出了盛有王种坤头颅的宝盒,高声道:“前辈请看,这里便是王种坤那厮的狗头!”于是打开宝盒,将王种坤头颅展现给牛神医看。

牛神医看了半晌,不为所动,冷冷问道:“倾城绝剑呢?”

朱殇连忙从身后的剑匣中取出倾城绝剑来,双手奉上,道:“前辈,这便是青城至宝倾城绝剑。”

牛神医道:“不错,给我呈上来!”

牛通寿欲接过两样东西,牛神医道:“慢着!”

两人一停,看向牛神医。

牛神医道:“我要这小子给我呈上来,没让你上手!”牛通寿忍住怒气,撤回了双手。

牛神医继续道:“小子,你来。”

朱殇只好把两样东西亲自抱进正房,他怎知,这正厅中的正房,几十年来都没人进来过!

朱殇缓步走进正房,却见房子里四面墙壁的格子里放满了头颅,这人头倒都有皮肉在,没几个成了骷髅。朱殇吓了一大跳,冷汗直冒。自己虽说杀人不在少数,可还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头放在一起。

且听一声大笑,牛神医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杀手朱殇也怕死人!”

朱殇转过头来,才是真真吓了一跳。那牛神医隔着纱窗看还好,看到了真面目,却是如此地狰狞。只见他满脸都是麻子,脸色发青,好像中毒却又不是中毒,像是个死人。

牛神医微微一笑,轻声道:“活的你也怕?”

朱殇笑道:“不敢不敢,晚辈见识浅陋,还请前辈见谅!”

牛神医笑笑,看到了宝盒中王种坤的头颅,一把抢过宝盒,将头颅拿了出来。

朱殇以为他只是端详罢了,谁知这牛神医自从见了王种坤头颅之后,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不再似方才那般闲适自傲,倒变得越发疯狂。

牛神医挖出了王种坤的双眼,边挖边说道:“你说你的双眼比我的更迷人,更吸引小媛,我让你用这对招子勾引小媛,我让你风流倜傥,让你和小媛定下终身大事!”挖出双眼后,掷在地下,下地使劲地踩,两只眼睛早就被踩扁,惨不忍睹。

而后牛神医将王种坤头颅放在脚边,用脚踢着来回玩。拿过倾城绝剑,看了几眼,便道:“果然好剑,果然好剑!”

朱殇见他如了愿,遂了心意。趁他高兴,便道:“前辈要是喜欢,就请收下它吧,这也算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牛神医却道:“小子,你太看得起我了。老夫我虽然医术通天,可是对于武功,我可是一窍不通。你就是送给我,我也只能挂在墙上,这把好剑,岂不可惜?今日你为我报了大仇,牛会仙此生也算了无牵挂,你我虽是初见,却是有缘人,我看你背上的宝剑也一定不如这个罢。你想不想要?”

朱殇见那牛神医这般诚恳,便道:“晚辈,晚辈想要!”

牛神医哈哈大笑,道:“拿着,这下老夫我也算认识了你。你可比我那不肖的儿子有出息多了,我早就听你独闯应朝寺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宝剑赠英雄,来来来,老夫给你这把剑!”

朱殇欣喜,下跪道:“多谢前辈赠剑之恩!”言罢重新接回倾城绝剑,站起身来。

只见那倾城绝剑似有银狐之亮、荧荧之光。摸起来很是光滑,却是透着阵阵寒气。剑身虽有些许锈迹,种种缺口;然其利之锋,直可说吹毛断发。剑的两面镌有的绝色裸女清晰可见,乃是那裸女洗浴时的画面,**、**等等都能分辨出来,写实的画风极具异域风情。朱殇看了,觉得不但剑造的通神,就连其镌刻的美女,也是绝品中的绝品。

牛神医道:“小子,陪我待会,我救你师父!”朱殇应下,陪在牛神医身旁,却不见他下地出屋,也不见他命人把寒月抬进来。心下甚是奇怪。

牛神医高声喊道:“不肖子,你听我号令,待我救活她。”牛通寿虽不愿意成为这“不肖子”,然他对待父亲,却是真的百般尊敬,不敢违拗。

牛神医缓缓问道:“小丫头,你师父可是被烧伤的?”

怜香原本不服牛神医的傲气,这下见他不出房间,远远望去,就能诊断病情,确实佩服。道:“神医说得极是,家师前些日子征战临江楼,玉冷二贼眼见不是对手,便引爆了山庄内的所有火药。师父来不及防备,离得最近,所以一直昏迷至今。”

牛神医道:“我见她火气直冲天灵盖,便知她是烧伤炸伤的。”

牛神医又道:“儿啊,你断断她的脉象。”

牛通寿奉命诊脉,而后回道:“父亲,此人脉象甚虚。看起来很旺盛,实则很虚弱,不过体内火气很盛,像是把身体快烤干了。”牛通寿耳濡目染,也算懂些医术。

牛神医道:“儿啊,抬她进来,给我瞧瞧。”

牛通寿领命抬寒月进去,直接抬到了正房里。牛神医道:“丫头,你若是不嫌弃,也一并进来罢。”怜香不知,牛神医的真面目竟较窗外看来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于是怜香进来,看见屋内的摆设和牛神医的面容,也与朱殇同样惊讶。怜香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朱殇见了,连忙上前安慰,怜香顺势倒在朱殇怀里。

牛神医下地,看了看寒月。不时掰开眼皮、抬起手掌、撩起衣裳。牛神医道:“烧得不轻啊。”

继而,牛神医又吩咐道:“儿啊,去找些柴火来,咱们在屋里面生些火。”

朱殇大怒,举起手中倾城绝剑,对准牛神医,厉声问道:“你是救人的,还是杀人的?”

牛神医见状,先是一愣,而后放声大笑,好像没有生命危险一般,道:“你当我是在害你师父?”

朱殇道:“谁都知道我师父是急火攻心,才弄得昏迷不醒,你是神医,难道连这个也看不出来?你不找去火的法子,却偏偏要生火,这不是害我师父又是什么?”

牛神医道:“方才见你那般谦逊,以为你是一个通晓事理的人,没想到竟然这样莽撞,实在难成大事。”

牛通寿跟着急道:“朱殇,你快把剑放下,否则休怪本尊使对你不客气!”

怜香也道:“师兄,你先放下宝剑。我看这位牛神医不像是害咱们师父,不如听听他的解释。”

朱殇放下剑来,直视牛神医。牛神医道:“解释个屁。你这事,老子不管了。你提着人头,愿意找谁找谁,天下行医的不少人想要他的项上人头,滚罢!”

朱殇听闻牛神医不管此事,想到自己方才确实言行过激,又想到天底下这样的神医并不多见,于是心生悔意。朱殇下跪求情道:“前辈,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待前辈。前辈要打要罚,要杀要剐,朱殇不会眨一下眼睛。只求前辈收回成命,重新救我师父,让她复原。”

牛神医轻笑道:“要我原谅你,倒也不难。给老夫我磕上十二个响头,老夫我这就原谅你!”

想到自己要给这个脾气古怪的神医磕头,朱殇心里满不是滋味,更是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然形势之下,不容他片刻迟疑。于是朱殇放下绝剑,认认真真地磕起了头。怜香心知不能阻拦,只能任人侮辱,心里也替朱殇委屈,不停地抹眼泪。牛通寿见了,并无表情,两眼瞟向窗外,看着窗外守护的圣教教徒。

十二个响头磕过之后,朱殇跪在地上,哀求道:“求神医发发慈悲,不与晚辈计较,救救我师父罢!”

牛神医见了,略略一笑,佯怒道:“你方才举剑对准我,十二个响头未免也太便宜了你。”

朱殇见了,连忙问道:“敢问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牛神医正色道:“我这个儿子,天生不是习武的材料,正适合做个郎中,可他偏偏不做。眼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虽生犹死。老夫我这几十年救人不在少数,更是有不少人拿着传世秘籍前来求医,因此老夫我这些年手头里的秘籍也算有了不少。江湖上人多眼红,连我这不肖子也在打这个主意,可他不听我言,弃医学武,那我便偏偏不传给他。你拜师北天蓼风斋门下,老夫我会把始皇楼以及其他所有的武功秘籍尽皆赠与你,看你和我儿谁更厉害,让他心服口服!”哪知此语一出,足以引发江湖又一轮腥风血雨!

朱殇听了,心里大惊。正想拒绝,又听得牛神医笑道:“方才你惹怒本神医,十二个响头里面,有六个算是对本神医的道歉;还有六个嘛,算是本门的拜师礼!你便算是我蓼风斋的后人了。”

朱殇听了,更是吓得站了起来,用力拍了拍裤子,好像自己从未给这个行事奇怪的神医磕过头。一面抬头看向怜香,询问自己应该怎么做。

怜香破涕为笑,道:“师兄真是好运气,就连牛神医都看得上你。你可知江湖上有多少人每天跑到蓼风斋拜师,都是无果而返,这下牛神医主动提出来,师兄还不快快从命,还想着婉言拒绝牛神医不成?”怜香早知,这个时候,不如顺着牛神医,朱殇根本没有回绝的余地。不过怜香所说,应该算是事实,江湖上确有不少热血青年知道牛神医不会武功,又手握各派秘籍,拜师之人当然为数不少。

朱殇不敢耽搁,听完怜香的说辞,更加坚定,下跪道:“师父在上,徒儿有礼了!”

牛神医朗声大笑,道:“好好好,乖徒儿,为师这就给你们师父治病,你不会再反对了罢?”

朱殇道:“不会不会,请师父继续救治!”

于是牛神医仍然令牛通寿拾了些柴火,在屋里面生起火来。这下牛神医解释道:“你们师父受到烧伤,十分严重。经过你们细心调养,烧出来的泡也都快消下去了。不过瞧她一脸的急火,就知道真正的内火还没有逼出来,这样淤积在体内,难怪她气息不匀。老夫我的这把火,乃是要复原当时的场景,把她的内火引出来,将整个人恢复到原状。”

朱殇想到自己刚才有些着急,险些得罪了神医,便道:“师父说的是,徒儿方才有些着急,您老别见怪!”

牛神医笑道:“我的徒儿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说着说着,双手抱起寒月,将她立在屋子里面。使双掌直拍寒月后背,掌力纯厚,来回几掌,寒月全身散发热气,热腾腾的。

这般三个时辰之后,寒月全身热气散尽。牛神医眼见得差不多,命朱殇熄了火焰,将寒月放到床上,用被紧紧盖好。又写了个方子,命牛通寿带领怜香拿药。

怜香出了右房,进了左屋。看到房间里面满是箱子,又看见牛神医开的方子,上面净是千年人参等一些补阳气的东西,全无温补之材,都是猛药。牛神医开方十分大气高贵,不拘泥于凡间的寻常药物。想来是由于寒月热气散尽,身体虚寒,需要这些药物补回元阳之气。

两人按照品种重量抓好了方子,回去献给牛神医,牛神医道:“儿啊,你替我熬这个药。”牛通寿不好拒绝,只得应下,熬起药来。

这晚,几人忙完了寒月的事情,将他安顿好,怜殇两人便住在了偏房。牛神医父子守护着寒月,一刻不敢歇着。

牛神医看到王种坤的头颅,指着道:“儿啊,你可知我,还有江湖中人为什么这么恨这个王种坤?”

牛通寿答道:“孩儿不知,可是这王种坤做过不少坏事,欠了不少血债么?”

牛神医摇头道:“非也,此贼欠下的,乃是情债!”

牛通寿听了,急忙问道:“可是和娘有关系?”

牛神医听罢,轻笑道:“正是。苦了你了孩儿,跟着我这么多年,我都没告诉你你娘是谁。”

牛神医继续道:“我和你娘生下你后,这淫贼公然勾引你娘,是不是该杀?”

牛通寿怒道:“他敢勾引我娘,就是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牛神医道:“你娘便是湘南方府千金大小姐方令媛!”牛通寿听了,脸色大变。想不到自己竟然是方府的后人,那日死在通天居方仲之手、自己眼前的方伯竟然是自己的外祖父!都说造化弄人,可是一点也不为过。

牛神医缓缓道:“当年,我与小媛双双相爱。那时的我,风华正茂,小媛楚楚动人,我们两个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郎才女貌,堪称一段佳话。可是那方伯老匹夫和他四弟都不喜欢我,说你爷爷是始皇楼的小角色,我根本配不上方府的大小姐,硬说要拆散我们两个。”

牛通寿打断道:“我们始皇楼,竟然也配不上方府么?这些人未免也太迂腐了些!”

牛神医起身望向远方,道:“当时方府**老三相继出走,势力倾颓,那两个老家伙有意联盟青城剑派的莫老爷子,于是要把你娘许配给莫老爷子的二徒弟王种坤。”

牛神医又道:“此贼放荡成性,是武林中出了名的风流浪子,凭借一套勾魂的青城剑法,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家的痴情**,也不知他到底玩弄过多少家女子的心。你娘要是跟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你娘生性倔强,不愿服从,于是我二人一起私奔北天,筑下了这个蓼风斋。”

略顿半刻,牛神医道:“过了几年,我们生下了你,你爷爷高兴得不得了。与此同时,方府眼线早到了始皇楼,连日侦查下来,便查到了蓼风斋。此时始皇楼‘骊山四公’毫不知情,王种坤跟着也带人来到了蓼风斋。

“王种坤势大,不出一会,便擒住了咱们爷俩。你娘见咱们两个被青城剑派的人擒住,被逼就范,跟着王种坤走了,那日,是你娘最后跟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

“我恨王种坤,凭什么他武功胜我那么多,凭什么他可以随意掳走别人的妻子?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小媛。那几年,我为了救回小媛苦练武功,在始皇楼的天机阁中苦修秘籍。不想自己内力尚浅,操之过急,最后弄得体内水气散发,形容枯槁,成了这般模样。王种坤他欠我的小媛、欠我的一脸容貌、更欠我一生的幸福!

“王种坤这淫贼,半辈子的风流丑事,引得无数家庭就此破碎。小媛并不爱他,找个机会便逃回了方府,更以死相逼。方伯老匹夫一怒之下,将她关在方府,终生不得回蓼风斋看望孩子。当时,我怕那老匹夫派人来抢你,就把你托付给始皇楼的叔叔婶婶照顾。后来我听说小媛苦苦求情,那老匹夫才保证不再找咱们两个的麻烦,只是不许再有人知晓他的丑事了,将此事封存箱底,再不公开。”

牛通寿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方令媛为了保护慕容雪萍死在方伯手下的伤心事,情不自禁跪了下去,放声大哭。

牛神医安慰道:“苦命的儿,你也不必哭泣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娘为了保护咱们,已经牺牲了一辈子的快乐。所以,咱们两个要好好活着,看到方家那几个恶贼的死期。”

牛通寿点头起身,不再痛哭。牛神医又道:“救人事小,报仇事大。我要王种坤老贼的狗头要了几十年,今天终于让这小子办到了。他给咱们父子报了几十年未报的仇,咱们和他可说是有缘人,我把这么多年积攒的武功秘籍都给他,也算是酬谢他的大恩了。”

牛通寿道:“爹的决定是对的,朱殇这小子虽然冷血,却很懂感恩,为了他师父甘冒奇险。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孩儿敬佩他,愿意和他交朋友。”

牛神医道:“我收了这么个徒儿,他便是始皇楼的弟子。这也是顺应天意。孩儿,天意如此,你还在惦记为父的秘籍么?”

牛通寿不知该说什么,低头不语。他从小梦想成为一代大侠,对牛神医手中的秘籍自然也是垂涎已久,而今秘籍易主,心中多有不快。可是朱殇替自己报了这个大仇,自己也确实无以为报,便勉强同意了。

牛神医道:“你还是不愿回来继承祖业、悬壶济世么?”

牛通寿仍旧不语。

一夜就此过去。

寒月受到神医救治,渐渐苏醒。而后领怜殇众人辞别牛神医父子,返回龙门,此乃后话。

却说这日,朱罹辞别玉参星,径直前往中原通天居去寻司空玉璋,探望其近况如何。

朱罹走上通天山,进入了通天居。见到了司空玉璋,两人在玉露堂落座。

司空玉璋道:“徒儿,最近下山云游的如何?”

朱罹道:“回师父,一切都好。师父身体可好么?”

司空玉璋笑道:“都好。只是前一阵子青城剑派掌门人王种坤来请,赶上应朝寺智通大师犯了老毛病,便耽搁了一阵。这一阵有了时间,却听说王掌门被人给杀了,为师心痛老友的离去,准备去一趟青城剑派。”

朱罹听了,想起那日王种坤死状之惨烈,不禁打了个哆嗦。朱罹勉强回答道:“王掌门早逝,实在令人痛心。师父这次,也是一个遗憾。”

朱罹道:“还请师父节哀,徒儿会尽心照顾好师父的。”

司空玉璋道:“你不知道,为师与王掌门的感情有多深。中土武林之中,我们五兄弟交情最笃,这五人分别是东海舟山的墨虚道长、中原应朝寺的智元大师、北天万寿宫‘毒手药神’的儿子万秋尘、南国青城剑派的王种坤和中原通天居的为师。

司空玉璋又道:“在这其中,为师与王掌门交情最深,亡父司空端更是收下他作为义子。不知道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致王掌门突然为人所害。”司空玉璋说着说着,抬手拭泪。

朱罹见了,也不免动容。

司空玉璋道:“徒儿,此去路途遥远,陪为师去一趟罢!”

朱罹不好回绝,只能应下来。

朱罹想到司空玉璋与王种坤交好,又想起王种坤的死状,心中很是不安。想着若是照实了说,司空玉璋难以接受,若是瞒着自己的身份,那自己这关又过不去。朱罹内心纠结,心情难以平复。

思考良久,朱罹对司空玉璋道:“其实,那日徒儿知晓此事。”

司空玉璋惊道:“你怎么知道?”

欲知朱罹如何回答,下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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