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进局子了

“别了，太LOW。”

“那去VICA……”

那男人太不上道，按正常不应该问女孩想去哪里玩吗，聊半天聊不到点上，女孩儿耐不住性子，回一条“我朋友们在摩卡酒吧玩，咱去那里吧。”

“不去，那里玩的人太老，咱去LACCS吧，那里学生多。”

“不去，别聊了，不想聊了。”

“……”

“好吧，你在哪里，我去接着，”那男孩终于憋不住女孩的诱惑，妥协于她的美色照骗之下。

女孩儿抬起眼，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继续跟男孩聊天。

我没再看下去，鱼儿已经上钓，至于是清蒸，还是红烧，那全看女孩所愿，反正只要踏进酒吧的门，想要出去不太容易。

想跑？

发个嗲就问你受的了不。

受的了？

抱你胳膊撒个娇受的了不。

受的了？

故意用胸蹭蹭你，受的了不。

受的了？

你可真是个坐杯不乱的好萎男。

那咱也有能揽金钢钻的瓷器活，借跟你说话的时候，咬下你的耳垂，还能受的了不。

还有晚上一个人睡……

还有喝一瓶啤酒就倒……

还有好几年没谈过男朋友，不识男人滋味……

受不受的了。

还能受的了？

咱不叫劲了啊，没劲……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王云兵的好多条未读短信，基本都是在问我的方位，在做什么，小屁孩子有点儿过份，似乎把自己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不对啊，我们俩应该差不多大吧……

我离开吧台，准备去攒局里找王云兵，电话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豪哥的，忙钻进旁边的通道里，来到卫生间接电话。

“喂，豪哥什么事情？”我大声问道。

“我今晚回总部一趟，过两天回来，你注意帮我盯着小雪她们，大伟不去，留给你，”豪哥说。

“你就不能发个短信，”我又大声说。

“我就想骚扰骚扰你，”豪哥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说。

“滚，挂了，”我挂掉电话，见一个卫生间隔断门打开，便走进去上便。

这地上为什么会有细针管呢，我也没想，蹲下继续小便。

门猛然被拉开，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裤子都没来的及提，便被一个大汉一把拽出卫生间隔断，顿时来了个狗吃屎，下巴，胸和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还没来的及喊疼，一双大手把我的胳膊翻拧到后背，同时男人的腿骨压上我的后背。

我尼玛，屁股还是光光的好不好。

这厕所男女共用的好不好。

“谁，干嘛，干嘛，干嘛啊……”我狂呼着扭动身体，希望喊声能带给我力量。

“老实点，别动啊”一声粗重的闷喝传来，又听见跟旁边人说：“把她裤子穿上。”

我侧脸看下去，怎么会是警察，警察来这里干嘛，要抓下午干嘛不抓呢。

见是警察，我也不再挣扎，有必要吗，就算不是警察，我又能挣扎的出去吗。

没多久一个人双手提着我的小裤边向上提，我掘起屁股配合着，那画面太污不敢去脑补，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光泽的大屁蛋反着灯光，被一个男人压着，另一个男人给穿内裤。

内裤很快穿上之后，外裤也被带上。

厕所的地方闪光灯和相机的咔嚓声不断传来，还有皮鞋来回挪动的声音。

尿个尿也拍？

拍尿黄不黄吗。

冰凉的铁环套在手上的时候，真的是一辈子难以忘怀。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抬眼望去，一张张生动的围观群众表情似乎没有一个带有同情，全是在看戏。

警察给我戴上手铐把我拉起，我终于见到压在上面的男警的脸，圆脸圆眼圆鼻子，大檐帽下滑稽地像个漫画人物，看着他我有点想笑，想想这太不尊重现实的画面，也不尊重现在戴手铐应有的表情，便忍住笑，却也憋的身子烁烁发抖。

“起反应了吧，没跑，带走。”

临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警察用夹子夹起茅坑里的针管，心想原来是那个东西的作祟，立马高喊：“那不是我的，我不知道那是谁的。”

压着我走的警察也配合地说：“知道不是你的，没有一个承认的，回所里说。”

“真不是我的，”我又抗拒的大喊。

“去所里就知道是不是你的，”警察也没再搭理我的各种高喊，默默地押着我跟着保安从偏门走出。

警车里，我见到去厕所之前出厕所的那个姑娘，正背着双手坐在我的对面，不停地咳嗽，头发毛躁地散开，眼框深陷，脸色焦黄，瘦骨嶙峋。

“你搞的什么啊，把我也害进来，”我怒斥那个女孩。

“不许说话，”旁边的警察大声斥喝。

那女孩听到我的声音，无精打采的抬头瞅我一眼，又偏向一边，不再看我。

坐在车上，我内心郁闷的不行，一天到晚净跟警察打交道，这叫什么事儿啊。下午的还好说，那毕竟是有人搞事情，而晚这笔呢，完全莫名其妙。

两手别在后面手腕生疼，我试图调整一下姿势，结果越动越疼，还不如最初的状态。就在我调整到一个不是很疼的位置时，车子启动，摇晃的手腕又疼的不行。

这女孩到底怎么作的，作到跟她共用一茅坑的人都被牵连。

茅坑啊茅坑，我该怪你，还是该怪那个女孩。

到派出所，车里的人鱼贯而出，跟串起来的老鼠一样，一个紧跟一个走到待审室。

待审室里不大，刮大白的房间里两个长跳凳一边一个，几个待审的人或站或立，警察给我打开手铐也让我进去，我找一凳角坐下，观察屋子里的每个人。

这车里一共拉来七个人，四男三女，加上最初的五个男人，再加上门口的看守，一共十五个人。

散发妹窝在一个角落里蹲着，头深陷在两腿之间，不停地前后打摆子，我不知道她是病的，还是刻意为之，不停地打摆子。

见她那个样子，我也没有心情再去问个明白，别到时候事情没问清楚，她发疯再咬我两口，不值得。

何状还有个门神。

嗯，我也没搞清楚警察为什么不没收手机，我拿出手机，给王云兵发短信，告诉他已经回家，让他自己回。

又给豪哥发短信，告诉他我的情况。

“你这是被误认为吸毒人员，没事，做个笔录，做个尿检就放出来，你好好配合，我叫大伟去接你。”

我才恍然大悟，站起来走到看守旁边，说：“我不是吸毒的，我还有事，能不能先问我。”

那看守胖胖的年轻小伙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玩手机，见我跟他说话，斜眼看我一眼，用警棍指指长条凳，“里面等着，叫谁谁去。”

哎，倒霉的时候，保安都能吆五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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