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下） 不喝酒怎么玩

把客人送回酒店，我就和何姐打车去了酒吧。这其实算是太早了，不过已经营业了，进去有服务员在工作了。自己开心就好，人少清净，然后到时再热闹，岂不是更好？

何姐对酒吧的环境很有兴趣，灯光，桌椅，设备，音乐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这在家估计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

“我喝矿泉水。”何姐提出来。

“好，我也点一瓶矿泉水，然后我们坐到八点半被服务员赶走。像赶苍蝇一样。”

“那我从来都不喝酒的。”

“酒吧不喝酒你就来错了地方了，要应景的，凡事有个第一次。就当把这个第一次给我了。”酒吧里有了音乐，灯光不亮，可以盖住很多的尴尬。人的胆子也大了。

“那我喝一点就好。”

“只要喝酒就行，喝不喝是态度问题，喝多少是能力问题。态度决定一切。”到这种地方，就没有那么说话算数的，人是不知不觉就会超量了。不过我当时只是想有个女孩子陪着喝酒，这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是没有想过更进一步的事情的。

要了一瓶杰克丹尼配四瓶冰红茶。这个酒那段时间的酒吧特别流行，女孩子尤其喜欢，甜甜的，不像啤酒那么难下喉。要了一个果盘和一个爆米花。

何姐喝酒很不习惯的样子，这样子不像出道很久的导游，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只要是老江湖，几趟下来对酒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你比我小，改口叫我哥吧。”我确定她比我小，这走了半天一直在照顾客人都没抽的空好好研究她了。

果然两人一亮身份，我还大她半岁。只不过她入行比我多半年，出团机会不是特别多，所以没能够控制好团队。

“帅哥，我的天，你这姓太占便宜了，你们整个家族都占便宜了。”

“你叫我东哥吧，别叫得好像大家不认识似的。”

“东哥。我叫何帆”

“嗯，这样算是正本清源了。”

“请多关照。东哥。”何帆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暴露出一点心机都没有的小白本色，原来这一整天的不言不语故作老成都是在扮成熟。

何帆笑的时候左边脸颊带点小酒窝，尤其生动。炫幻的灯光掩护了我的眼神，我可以直勾勾地盯着何帆看，而不被她发现。

“好喝，这个都不像酒，像饮料。”这酒确实更像饮料，但喝到后面酒劲上来一样醉人。

何帆端杯和我喝酒，她喜欢碰杯的仪式胜于喝酒本身，每次不过轻轻一抿。然后抓吃几粒爆米花，那样子真就是一个从没出来混过的学生党。

我是好酒的，成年后的岁月，无论处身于何种环境，总有机会聚会和庆祝，每次那种时候都是我尽情撒欢的机会。

我的畅快带动了何帆的节奏，何帆说这酒越喝越好喝了。

酒吧里的客人又增加了几台，都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男女女，咋呼着喝酒玩骰盅，这才是到酒吧应该有的状态，气氛是需要带动的，隔着台面我冲何帆说：“我们也来玩骰盅喝酒吧。”

“你教我。”何帆拿了骰盅在手里晃了晃，哗啦啦的声音很是热闹。

“好呀，就玩吹牛骰吧。我输了喝一大杯，你输了喝半杯。”我拿了骰盅与何帆讲规则。

“吹牛就是牛皮吹破就是输，成功了就对方输，比如你说两个骰盅里五个三，你不信就开骰，如果有你就输，如果没有我输。”

“那如果我信了呢？”

“信了不开骰盅就轮到你喊，只能在骰子的个数或者点数上往上加……”

两人的智商在同一个频率上，一分钟把规则讲解完毕，何帆表示完全理解。玩得东西最简单最多人玩。

“我们试试，输赢都不算。”何帆摇好骰盅，歪了头去看骰盅里的骰子。

“三个一，”我说有人最开始叫了一的时候，后面的一将只能回归本色，不能自由转换。

“四个一。”何帆笑嘻嘻地看着我。

“开啦。”我探过身将何帆面前的骰盅打开，好家伙，她自己就有四个一。

“我赢了。”何帆乐得拍手欢呼。

何帆玩游戏是认真的，输了就输了，乖乖喝酒，不过看起来酒量不怎么样，有女人是天生有酒量的，比如季婕，又比如周曼。

“缓一下，吃点水果。”我用牙签挑好一颗葡萄递给何帆。

“谢谢！”何帆依然很开心。伸手来接。

“张口，东哥喂你。”我拦着何帆的手。

何帆想了想，最后将头凑了上来，打开她的樱桃小口。我将那颗紫色的葡萄喂进她的小嘴巴。

场面突然变得有点**起来。

这么亲昵的动作，在酒精的作用下，在旁人的影响下，我几乎一点压力都没有，非常自然地就完成了。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钟，酒吧里的客人已经塞得水泄不通，音乐换成了超爆的重金属打击乐，现场的DJ，配合着驻场的歌手狂放地怒吼着，四角的小舞台上几个小太妹打扮的女生在最大限度地扭动腰肢。

现场的噪音达到了很高的分贝，人与人的交流靠语言已经无法正常进行，我离开自己的位置，站到靠近何帆的身侧。

何帆也站了起来，在我很近的地方，场地太挤，人走来走去，大家的身体都会有接触，我和何帆也是，每次有人路过的时候，我都会把何帆拉到自己身边。将她保护在自己身侧。

何帆很乖地接受我的保护。

我们继续玩骰盅，凑近耳朵说话，配合着着手势。

我感受何帆吐出的气息。在我耳边在我脸上，痒痒的，好舒服的样子。

何帆每次赢了就看着我喝酒，然后自己跟着音乐左右摇动身体，得意满满的神情。

酒精和音乐的作用下，何帆越来越放松。越来越兴奋。

“东哥，我要去洗手间。”何帆停了下来，转身要去找洗手间，但面对密密麻麻的人一个挨着一个的场景，束手无策。站着不知道可以往哪里过去。

“我也去，我带你去。”我牵着何帆，在前面开路，我拍左边的肩膀，喊右边的让一让，生生地挤开一条通道。

何帆一只手被我牵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摆，步履蹒跚地来到洗手间。

“我一会在这里等你。”我们在门口分开。

男人总是很快地可以解决掉，所以早早地等在门口，等了很久才看见何帆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

“何帆。”看着晕头转向的何帆在到处找我，我朝她走过去。

“东哥，我有点晕了。这饮料也醉人的。”何帆有点小晃。看着我过来，立马抱住我，不肯再挪动脚步。

“你定一下。”我搂着何帆，让她靠在我怀里清醒一下。

何帆的身体与季婕不一样，抱着何帆和抱着季婕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在季婕怀里我感觉自己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弟弟，但抱着何帆的时候，我却有很强的保护欲。

天，这么短短几天，我居然已经抱过两个女人了，我前面二十几年都白活了。不得不说，抱着何帆的感觉好好。

“走吧，我好了点了，我们回座位去。”何帆没有叫着要回酒店，这时，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对于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玩的人，当然是意犹未尽。

我几乎是一直搀扶着何帆回到我们的酒桌。

“东哥，我不能喝了。”何帆不再喝酒，但一直搂着我，像我们这样搂抱着，喝酒聊天的人很多，没人在意我们。

我们情难自禁，我终于在又一次凑近她耳朵说话时吻了何帆的脸。

何帆受惊般地抬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了头。

没有被拒绝，我便受到鼓励，捧起何帆，找到她的唇。

何帆像一只慌乱的小兔子，手不停地护在胸前试图推开我，力道却是弱弱的，那种欲拒还迎的娇羞更刺激了我，我很具侵略性地覆盖住她的小嘴。

过了好久，受到惊吓的何帆回过神来。有了一丝回应。

她的吻是没有章法的，就像当初我回应季婕一样。但我很享受那种梦幻般的感觉。

停下来后，何帆不敢看我，我将她的手拉住，那双柔柔弱弱的小手带给我暖暖的感觉。

兜里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动，是季婕打来的电话，我扯住喉咙喊，酒吧里太吵，我听不清她说话，然后总以为她也听不到我说话一样。

后来一想，不对，只是我这边吵，赶紧示意何帆不要走动，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只在意了手里的电话，不慢待季婕的电话成了这些天的习惯，所以没意识到我这样会冷落了何帆，我没注意到何帆目送我离开时胆怯的样子。

“姐姐，我现在出来了。”季婕的电话让我心情更加好了。尽管此刻我已经准备放下，我们差距太大，空间的距离和财富地位的距离，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我想我是理智的，务实的。是有自知之明的。与季婕之间，曾经拥有过就已经无比美好。

更无太多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