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师自通

“没事你跑到酒吧干什么？几个短信都不回我，担心死我了。”季婕问我。

“工作，公司要求我带全陪出来玩开心点，团队被投诉了。”我没有骗季婕，我只是没告诉她，从私心来说，我也想和何帆出来散心的，用一个女人替代另一个女人是解决失恋最好的方法。 “喝了多少了？那你早点回去。”

“两个人喝了一瓶杰克丹尼。没事。”

“谁喝得多？”

“当然是我，全陪就一小女生，喝不了酒。”

“这么快就学着带人家小女生去酒吧了，马上回去，到宿舍后给我打电话。”季婕口气有点强硬的样子，我后悔刚才自己说漏嘴了，没必要让季婕紧张的。但我对季婕表现出的点点醋意还是有点好受。

“我这就回去看看，一会就回。”

“我说的是马上，酒喝到这么晚就可以了，不可以留一个小女生喝醉酒的。听姐姐的话，姐姐过几天就来看你。”季婕对我连哄带骗。

“那我现在就送我全陪回去。”我回到酒吧，远远看见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男生，正围着何帆，要和她碰杯喝酒。

酒吧里这种情况还是常见，隔壁桌的人或者有些想找点刺激的人会相互邀酒，碰杯，送酒，一起玩都可能，带走也是常有的。本可以不太理会，应付过去就好了。

但偏偏何帆一个外地人在这里，又不习惯这种文化，直接被吓着了。

“东哥。”何帆见到了像见了救星。过来拉着我的手，躲到我身后。

“来，我陪两位兄弟喝一杯，我女朋友今晚喝多了。”我一招小擒拿，折腕，不动声色地捏住一个男生的手腕，一杯酒已经到了我的手上。

被折腕的男生被迫一个半蹲，我见好就收，放开他的腕关节。

两位男生见我不是好惹的主，喝了杯酒正好下台，悻悻地散去。

何帆还惊魂未定。拉着我要走。

酒喝微醺，花看半开，这个时候到了人最好的状态，此时的何帆像一朵半开的花苞，我也热血沸腾。

两人相拥着离开酒吧。

初春的晚上，珠城的空气舒爽得无与伦比，逃离了里面的乌烟瘴气。深吸一口气，何帆已经从刚才的惊恐当中走了出来。

“刚才吓死了。”

“没事，就人家看见你漂亮，过来想撩你，你不受就好，高兴了就和他们喝一杯酒，不高兴就不理他们就是，还有我呢，不怕。”

“你刚才去哪里了，接谁的电话？”

“我姐姐的电话，她不让我喝醉酒。”

“你怎么会有姐姐，我们都是独生子女好不好？”

“认的姐姐，我上个团的客人，北京的。”

“姐姐那么远还这么关心你，不正常。”女人总是心思缜密，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了。

“我们走路回去吧，我好喜欢这种晚上，凉风习习的。”何帆提议，其实我也是这么想，我也想和何帆多待会，陪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生，一起走过午夜的街头，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呢。

二十几分钟的路程，算起来不远，何帆一会走到我前面转一圈，一会牵着我的手，一会我们又停下来久久地接吻。我们彼此越来越享受接吻时带来的心灵的悸动。

到了酒店我们已经难舍难分了。

因为在我的城市，我和司机都不住店，何帆陪着客人，何帆今天自己住陪同房。

这样的机会是个很好的机会。我把何帆送到房间，倚在门口，赖着不想走。

“不走就进来坐一下。”何帆也不想我走，还没亲够呢。

我进房抱着何帆，然后得寸进尺，肌肤相亲的那一刻，何帆明显的颤抖着。

我发现原来每个女人的触感都是不同的，何帆是柔弱无骨的，仿佛再加一点力，随时都可能被揉碎了。

何帆呼吸越来越急促，本能地做最后的抵抗。

我再一次血脉贲张，一心只想再次体验鱼水之欢。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我这才想起答应过季婕马上回家的，回到家要汇报行踪的。我感觉到季婕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让我和何帆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

何帆如梦方醒般地站起来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边听我讲电话。

“帅晓东，回到宿舍了吗？怎么不给我回电话。”季婕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没呢，刚把全陪送到酒店。”我有点懊恼，千钧一发的时候，季婕这是有意坏我好事。

“那你快回去吧，手机不要挂断，我要听到你回到宿舍的声音。”

我居然不敢违抗，电话也不敢挂。

何帆在推我离开。这种事情不自已，水到渠成就好，一旦半途打断，女生一清醒过来，再也不会给机会了。

我怏怏地下了楼，在门口叫了辆摩托车，赶回宿舍。

“姐姐，我到家了。”我敲了敲房门，喊了小唐给我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叫什么呀。”小唐还没睡着，不过口气却不是很好。

“钥匙掉了。”我只是想借小唐的声音来证实给季婕，我已经到了宿舍。

“嗯，那就早点睡觉，姐姐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季婕安心地收了电话，我一半庆幸一半遗憾，庆幸的是没有做出对不起两个女人的事情，遗憾的是让何帆这么好的女孩错过了，那时的我是特别矛盾的，一念佛一念魔，我想我是爱季婕的，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是一对的，当初的我也一直把忠诚于感情当做是件很对的事。所以除了离开何帆房间那一刻时的懊恼，回到宿舍我已经释怀了。

帅晓东，去冲个冷水澡。我给自己下了一道令。

记得有一次读一篇先生的文章，先生为了避免不“失足”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大冷的冬天也只穿一条单裤，为的就是不让产生欲望，我想我洗了冷水澡，就应该可以把心里的那股阳火压下去。

洗冷水澡，在这刚过完冬天春寒料峭的季节，真的是件需要点勇气的事情？

我哼着歌，嚎叫着冲进水幕里，小唐抗议地骂我，深更半夜的发什么嚎？

但尽管冷水浇身，不仅压不住血脉贲张的状况，倒是被冷水一刺激更是情绪高涨。

冷水淋过后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生石灰浇了水，噼里啪啦不断膨胀，散发出巨大的能量。

看来这所有的套路不是谁都能用的，因人而异，就我这样的，床上没被子，估计我也能造出几个儿子来。

小唐见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回到房间，不可思议地问了我一句：“帅晓东，你把冷水澡当春药吃的？”

我无可奈何地上床，季婕太远，俗话说得好，远水解不了近渴。

可何帆我又有些打心眼里的拒绝，我该自律一些的，一个声音警告着我，但我的身体却在抗议。我需要何帆。

我的冲动最后战胜了理智。

我忍不住给何帆发过去短信：“帆，睡不着，我想抱着你。”

“我不想，我要睡觉了，晕乎乎的。”

……

巴拉巴拉的，何帆虽然说想睡觉了，但我的每一条短信过去，很快她就回复我了，两个人短信来回，聊了一个钟头，各种死缠烂打，我居然一夜之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那么多哄女孩开心的套路。

这天晚上，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个梦，像那两年一年，我释放荷尔蒙的方式仍然是伴随着一个不堪的梦，我最郁闷的是，梦里既没有出现季婕也没有出现何帆。

早上起来赶到酒店，何帆已经在餐厅照顾客人了，见了我有点不太自然。

何帆的气色很好，年轻其实很好，我们两个人都没怎么休息好，但偶尔这么一下子，并不会太影响我们的气色。

我现在再次发现，何帆很白净，做这行能保持那么白简直是个奇迹，我身边的同事没有这样的。即使漂亮如我师傅钟宁，皮肤这一项也减分不少。

每天出发前，导游间会有具体的事情要沟通，所以少许尴尬过后，很快调整到工作状态。

其实也算不上尴尬了，就是大家都有点害羞。在彼此之间的关系突破和没突破之间会有这种情况。

一边用餐一边沟通了一天的所有行程和用餐情况。

今天应该是出成绩的一天，对于老枪来说，该铺的线早都埋下去了，该洗脑的也完成了，老枪们在带团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废话，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比如介绍这里海水，那必须是全世界最适合微生物生长的海域，只有这样，生产珍珠的贝类才有大量的食物，然后个体才是最大，于是生产出了全世界最好的珍珠，那么既然来了，怎么能错过这么一次拥有一串完美高档的珍珠的机会……诸如此类，埋下伏笔，需要的时候再拉起来，顺理成章地完成购物促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