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买醉

“嗯，不用客气。”小袁倒算客气的，有大公司的文员的素质。给人的感觉挺有亲和力。

离开钱经理的办公室。

“ＺＨ很多领导都是指定Ｇ航的，和他们的关系一定要处理好，让驻京办掺和进来吃掉一口，受伤的都是我们的钱包。”周曼提醒我。

如果能够撇开驻京办，只要每年定线之时踩好点，直接交付当地地接，无疑是可以少一个中间环节。省事省钱。

季婕也已经拿好了明天出行的老夏他们的十几张机票。

“折扣落实了，夜班比Ｎ航高零点五个点。承销八千张，往返每个人两张，保证四千人走他们这边。”周曼和季婕沟通结果。

“舱位不够怎么办？”我问，我对这个还是有点没入门。

“尽量按照这个数字协调客人，实在不够就买代理的位，拿返点了。或者他们自己知道有空位多，更便宜求我们上位也是可能的。后期保持沟通很重要。和小袁搞好关系，没事请她吃吃饭，多多聊天，多沟通实时信息。”季婕说不怕，航空市场还是买方市场，有客人在手上，没有太大的问题。我们控位多了，到时那些驻京办没位置也要求我们的。

“还真复杂。这要玩的溜需要很长时间的。”我慨叹。

“有票没客人有损失，有客人没票更麻烦。控着位的话，有损失是自己的，也有可能别人找你要位，一张票也能赚一百几十块，操作得好办公室员工的工资就可以在这里出来。”周曼告诉我

“这种事需要我自己悟估计需要很长时间。”

“这不是有两个师傅在带你吗？”周曼开着车，我们一行按计划去保龄球馆。在高尔夫还不那么流行的时候，许多人喜欢选择这个活动作为消遣和锻炼。

球馆人不少，季婕和周曼租有专用的更衣柜，买了双球鞋，季婕叫我和她共用一个更衣柜。

周曼说：“陪领导们过来时，无论多少个人，如果以前没来过的，记得都要买新鞋子，别让他们用球馆提供的公用鞋子。问都不要问。”

“我记得了。”其实我也不穿公用的，说不定哪个香港脚，这个我倒是可以接受的，尽管这样一来，成本大大增加，有些钱我也觉得不能省，否则宁可不玩。

“以前玩过吗？”季婕问。

“没有，不过好像难度不大，我先看你们示范一下就可以了。”对这类女生都能随便玩的球类运动我自然没有什么好怯场的，搞懂规则就好。

“来，就学一个直线球，你这么高，练习三步。”周曼取了球，将持球方式现场给我来了一遍。

周曼的运动姿势保持的很好，走步，滑步，出球动作一气连贯，季婕在旁边继续就现场情况和我讲规则。

“到你了，上去练练手，瞄准１、２号球中间，争取全中。”周曼鼓励我。

倒了好几个，没全中也没下沟。步子基本对了，协调性在我这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运动能力是当兵的强项。

“还好，自己锻炼，找到乐趣，要不以后陪着玩多了会烦，成绩不要太追求，即使以后进步很大了，记住不要赢你的客人。”周曼一本正经地提醒我，按照我们这种玩法，以后陪着打多了，水平超过他们是大概率事件，这水平太差人家觉得胜之不武，没意思。这水平一旦高了，赢了对方，估计更是没了心情了。

我听说过下棋可以输几十年的，打麻将也是可以逢赌必输的，所以引申到打保龄球比较好理解。

“两位姐姐陪着我当然有乐趣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穿着紧身的运动服，难免引起附近球道的男人们注意。我可以看到他们眼里的羡慕。这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把两个姐姐哄开心了，什么都好，亏不了你，看看周边多少男人嫉妒着你。”周曼打出一击全中，乐得双手猛击掌，笑得花枝乱颤的。我真想变成那个球，每次出击都是一排过去全扫倒，次次全中，看见季婕和周曼开心雀跃的样子也是我最高兴的时候。

我的球技进步很快，偶尔也能击打个全中了，知道了瞄准点，控球能力稍微强些，不发生掉沟里这事后，成绩就不会太难看。

我还真是喜欢上了这个运动，觉得挺优雅的，少了身体对抗。

季婕说：“你要喜欢就好了，定好锻炼计划，以后的运动就改到保龄球馆了。”

季婕想早点回家收拾行李，早点休息，周曼坚持要去喝酒。

趁着周曼先去更衣的功夫，我说我也想早点回去了，昨晚被打搅了好事，明天又要早起出差，什么事情也没有比抱着季婕更有吸引力。

“没办法，去陪着她吧，周曼好酒，一喝还喜欢喝多。”

“她老公怎么不管她？”

“要是管她也不至于需要借酒浇愁了。”

“曼姐这么漂亮，老夏难道不知足，还在外面有女人？”

“姐姐我漂亮吗？”

“漂亮啊。”

“你保证以后没有其他女人吗？

“那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完以后我突然想起何帆，想起我看见周曼时内心的萌动。然后我就心虚了。好在此时的季婕已经收拾好东西去更衣室了。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男人会知足，那就不叫男人了。

直接把车开到三里屯，这里酒吧林立，这两天她们两个都有提起，要带我来这里听歌喝酒。

两人看起来是常客，女孩子常泡酒吧，大概都符合两个条件，足够有钱和足够有怨。

大都市的生活节奏快，人都会有压力，偶尔为之的喝酒解闷无可厚非。

否则，多少令人心疼。季婕和周曼无论人前多么风光，这背地里都是两个弱女子，有着女人固有的困扰。

“两打嘉士伯，一个果盘。零钱免找了。”周曼掏了一沓现金递给过来点单的服务员。

舞台不大，一男一女两个驻场歌手在悠悠地唱着歌。

时间还早，北背景音乐就是两个无名歌手在装点招牌，招揽生意。

说不上好听，但说实在也不难听，好在没人有质疑什么，来这里是找乐子的，自己喝开心就好。

“我去唱首歌，给你们助兴。”季婕还是不愿意喝酒，留一个清醒的不喝酒的人，一会开车也好，所以我们也就不勉强了。

暖场音乐，有客人上台献歌，歌手挺配合，将话筒给了季婕。

“记事本，谢谢！”季婕在话筒报着歌名，一为给我们听清，二也是再要求歌手的吉他伴奏。这是首当时火得一塌糊涂的歌，每个人都会哼几句。乐手自然会弹。

翻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

写着许多事，

都是关于你，

你讨厌被冷落，

习惯被守候

……

季婕的歌声不逊色刚才的女歌手，唱得款款深情。

周曼听得停下了手里的酒杯，自顾自地跟着哼唱起来。

劝自己要放手，

闭上眼让你走，

……

一曲终了，各个角落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我使劲地鼓掌，但周曼没有，端了酒杯一口喝掉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季姐唱得真好。”我冲回到桌上的季婕说，有第三者的时候我都喜欢叫季姐。

“曼姐唱歌更好听，当年在学校她可是大有名气的。”季婕见周曼有点低落，找了点开心的话。

“是吗，曼姐也来一个呀。”

“不唱，歌唱得好有什么用。喝酒，陪姐姐把酒喝好，那天高兴了单独唱给你听，对，还有你季姐一起听。”周曼频频举杯，一副买醉的架势。

“周曼少喝点，让帅晓东多喝点，别醉了到时我背不动你。”

“不要你背，喝醉了我叫姓夏的来接我回去，他不敢不管我的，我躺在这里也丢他的脸，或者我被捡尸走了，就给他姓夏的戴顶绿帽。哈哈。好玩吧，想想都开心。”周曼分明是酒不醉人自醉。

“别闹了，老夏一大早就出发了，你不让他休息好。明天误机了就什么都乱了。”

季婕看着周曼这样子，估计也是早看习惯了的。

“误不了机，就算误机损失也是他们ＺＨ公司的，人家大业大还怕你这点钱。”周曼不以为然地说。

小唐觉得我们还不够热闹似的，来添了点料。

说是装病失败，还是上人家房了。

我问怎么个情况，没理由呀，谁敢在这上面冒险，尤其是有钱人。

小唐说是开始挠几下，人家还问了什么情况，后来到了晚上，人家提醒我：忘挠很久了。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你连这点都演不好我也是没辙了，对小唐这遭遇我是爱莫能助了。

我只好劝他，实在不行就果断弃团吧，没有这个团我们还可以等到后面更好的团，这一次下来恶心到自己，这辈子以后不行了可怎么办？

小唐说，他舍不得这个团呢，这第一个团可不能砸了。其实自己也是舒服的。

好吧，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你都觉得舒服了还在这里喊，你是在叫苦还是炫耀我都在考虑了。

只是老了点，闭上眼睛感觉还是不错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又没试过你的北京大妞。

真是恬不知耻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居然死性不改，惦记我的季婕呢，这是你可以对比的吗？我骂了句，有多远滚多远。抱着你的老女人好好舒服的，记得别忘了叫人家开红包。

“和谁聊得那么开心？”周曼问。

“以前一个同事，说他被老女人给设计陷害了。掉坑里了。”我把小唐的事情前后左右都讲了一个大概。

“呵呵，你可千千万别回去做导游，高危行业，不小心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周曼看看我又看看季婕。

“哪一行都会有风险的，村长都叫儿子不能在方圆几里地找老婆了，你说这普天之下，哪有什么行业是干净的，但哪一行都有人会洁身自好的。”想着季婕一直是反对我做导游的，我也就更我卖力地表达我的意思，让她吃颗定心丸。

“你洁身自好？还不是第一天就和季婕好了，谁知道以后会碰到多少个比季婕更漂亮更难缠的客人。”周曼直接打到我的痛处。

“我们是一见钟情，相互倾慕。周曼你好了，这事不聊了。”季婕帮我解围，要不，这话赶话到后面不好收场了。

“对对，你们是郎情妾意，真心相爱。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周曼无厘头地扮个鬼脸。我实在琢磨不透这是个怎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