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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个医师的感叹

小说:小甜甜复仇记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9/22 9:26:53

我叫郑德仁,原来是叫郑得仁,乃是父亲取自于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中的得仁,我上大学时,觉得这得字太土,故而将得变更为德,当时自以为改得极好,谁知通过一段时期的实践,我才知道,这个字的改变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令我总是做一些后悔的事。

就象我一时冲动,放弃在省城大医院而来到这个小县城的医院,尔后感到十分后悔,可干了一段时期后,又为自己选择的明智而沾沾自喜一样,我开始有些后悔来到这里钓鱼,乃至遭遇了这位小姑娘的拦路抢劫,不过很快我就为自己能遇见这位聪明、懂事而又漂亮的小姑娘而庆幸了。

自从来到小县城的医院后,我在这里上班不到两个月,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了。原因是这里的技术力量太差,大多是一些半拉瓶子医师在唱主角,尤其是外科手术,更是凤毛麟角,只有五十多岁的乔院长唱着独角戏。要知道动手术可是一种体力活,有时候一天动完几例手术下来,我们的乔院长几乎瘫倒在地,我们看着心痛,可谁也不能为院长大人分忧,事实上医院里的同行们谁也没有上过手术台,若论见识可能就我在大学期间,还看过几例动手术的全过程,有一次在医院实习时还在指导老师的指导下,亲手给一位阑尾患者做了摘除阑尾手术。相对而言,除了乔院长,就我还有一些动手术的临床经验,可我初来乍到,也不可能主动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也是机缘凑巧,那天我值班,来了一位急病患儿,说是肚子疼,而且体温已从低热到高烧,人也焦躁不安,根据种种症状,我判断是得了阑尾炎,而且有可能会穿孔,毫无疑问,唯一的办法就得手术治疗。

那天乔院长在家休息,我打电话到他家,家里没人,那时候手机还没普及,医院里谁也没有,乔院长只有一个扩机,我打了他的传呼,却一直没有回机,看着小孩痛苦的情形,我知道光靠打止痛针是无济于事的,只有动手术,而且是尽快动手术。可是县城里就只有我们这家医院最大,要想转院就得到几十里地的地区医院,根据小孩的病情,再耽搁时间,可能就会发生穿孔,根本不适应转院了。

怎么办,我心急如焚。按理说我作为一个实习期医生,完全可以推脱说等乔院长来了再动手术,即便发生意外,上有院长、主任医师担着,而且我的诊断并没错,我没有任何责任,反而如果我强出头,万一出现问题这责任就全落到我一个身上了。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是在当时眼看着患儿痛苦的样子,尤其是想到患者如果因为未能及时动手术,危及生命的话,我的良心就会受到谴责,为了使安慰自己的良心,也为了拯救这位病人,我发热的大脑促使我一时冲动,在无法得到院长批准的情况下,作出了由我来动手术的决定。

当时我想,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就让今天成为动手术的第一次吧。我冒着风险作出决定,也得到好心的医师们的劝阻,可当遇到我的毅然和义无反顾的坚决时,那些劝阻便变成了等着看笑话。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早已通知手术室做好一切准备,等乔院长来,可当发现走进手术室的是我,而不是乔院长,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我没有给他们过多的诧异时间,而是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拿起了手术刀,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正在扑扑直跳,奇怪的是当我的手握紧了手术刀时,我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变得平静了。也许我生来就有拿手术刀的天赋,此刻一刀在手,我竟感觉到手中的手术刀就如一支笔,手术室不过就是考场,我一生进了无数次考场,每次都能获得满意的成绩,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

我的感觉没有欺骗我,手术刀在我的手中变得十分听话起来,当我用刀划开阑尾部位的肚皮时,我觉得手术刀变成了一支画笔,正在绘制一幅美妙的图案,或许是手术刀变成了一架钢琴,我正在弹奏着一首奇妙的音乐,总之我的感觉好极了,我有一种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笃定,我虽不熟练却十分准确的摘除了那个发红的阑尾,事实上如果再晚一个小时,那个阑尾就可能穿孔了,我将手术做完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我品味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轻松感和成就感,我随手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汗巾纸,这才发现这位助手的竟是乔院长,原来他去了乡下,收到传呼后,立即赶到医院,我已经开始动手术了,他没有惊动我,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检阅了我动手术的全过程,他感到十分满意。于是,乔院长很快就将他的手术刀传给了我,而我也开始了忙忙碌碌的生涯。

就这样一忙就是几年,有时候累得腰酸腿胀的,心里也免不了有些后悔,有些牢骚。可是回想起在医院的几年里我的业务水平飞速的提高,已经成了县城赫赫有名的郑一刀,而留在省城的同学,一个月难得拿一次手术刀,我的心里开始得到平衡,为当时那种冲动的明智而沾沾自喜。

不过在成就引发自豪的精神愉悦之后,疲惫的身体还是渴求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我自小就喜欢大自然,那种背倚着青山之下,垂钓于绿水之畔回归自然的感觉,一直是我心中缠绕的的梦。

在一次下乡的义诊中,是我偶然发现了这个宛如梦境的地方,趁着难得的一个轮休日,我从朋友那里借来了一辆破吉普,凭着记忆来到这里,我想放松放松自己这根紧绷的弦,通过大自然的宁静,洗涤脑海中的喧哗。我将车停在马路旁边一户农家的嗮谷坪里,来到塘边的垂柳下面,我把准备好的窝子撒在水里,尔后将鱼钩甩在塘中,又将钓鱼竿**塘边的泥土里,点燃一根烟长长地吸了一口,一股略带鱼腥的气味被吸入鼻息、纳入口里,我竟然从中尝到了丝丝甜味。

嗨,这里的感觉真好,我有一种放声吟诗的激情,我的脑子里突然迸出了辛弃疾的那首《鹧鸪天》,不觉大声吟道:“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岗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口里吟着诗,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涂着红漆的鹅毛浮针,红色的浮针在绿水涟漪的触摸下,来回摇晃,给人一种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感觉,忽然,我看见浮针一沉一浮的变换了三次,紧接着往下沉了下去,我的心中一阵狂跳,哈哈,鱼咬钩了。其实我钓鱼的目的,就是追求鱼咬钩时的这种激情与喜悦。

我已经将钓竿握在手里,看咬钩的情景,这可能是条鲫鱼,只有鲫鱼才喜欢试探性的咬几下,自以为没有危险时,这才一口将鱼钩上的诱饵吞下去。我立即将钓竿提起来,果然一条大约半斤重的鲫鱼随着扬起的钓竿被提出了水面。

我很兴奋,至少已有三年没有享受这种乐处了,可惜当我沉浸在喜悦之中,眼看胜利在望时,就听“叭”地一声,我的鱼竿一轻,发现那条鱼又掉入水里了,原来我的钓鱼线因几年没用,已经朽坏,因此经受不住那条鲫鱼挣扎的力量而断了。

就在我十分懊悔之际,突然天空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立即拿起鱼竿来到附近的屋檐下躲起雨来。趁着避雨的机会,我将备用的钓鱼线安上,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是媛媛打来的,要我中午一定回家吃饭。媛媛是我没满五岁的女孩,别看她小,她可是我们家的小皇帝,具有绝对权威。接到她的圣旨,我无话可说,只有服从命令听指挥的份了。

我正准备收起手机,突然一只手将我的手机抢了去,我愣了一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撞上了歹徒,我可是跆拳道的高手,作势准备演一场徒手擒歹徒的戏,却见抢手机者并没有走,只是在拨电话,而且是个小女孩,我这才放下心来,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就听女孩报警说她父母被杀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想不到自己竟然撞上了这起凶杀案,而且我觉得刘小梅这个名字也十分耳熟,当女孩将手机还给我时,我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女孩已经倒在地上。

我慌忙俯下身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觉滚烫滚烫的:“天啦,这女孩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我用手掐在女孩的人中上。

正在这时,一位老人拿着一把伞追了上来,一见小女孩晕倒在地,忙问我:“怎么了,这妹子怎么啦。”

我来不及回答老人的话,事实上我也回答不了老人的话。我虽然学的是西医,可对中医也有一定的研究,见小女孩晕倒,额头发烫,知道病得不清,伸手探了探脉,又请老人帮忙将嘴扳开,我看了看舌苔,十分肯定的说道:“这女孩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又因雨淋而感冒,致使寒气攻心而晕倒。”说完后我用责备的目光望着老人说:“这女孩是你什么人,怎么能让她在雨中来回跑着。”

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造孽也真的造孽,这妹子真可怜,听她说她的爸妈被害了,他爸原是学校的校长、她妈是县幼儿园的院长,多好的人呀,怎么就会被人杀了呢。”

“什么,县幼儿园的园长。”我记起来了,我的女儿正是在县幼儿园,有一段日子女儿天天闹着要刘园长,后来才知道这位园长被解雇了,可是孩子们都喜欢她。我真不明白,孩子们这么喜欢的园长,怎么会被解雇,为此,在一次知识分子座谈会上,我还向在场的县领导放了几炮呢。

我正想着时,就听老人说:“这位同志,你是医师吧,求你救救这可怜的妹子。”

医者,仁慈之心,治病救人原是本分,按照我行医的性格,即便是素不相识的路人,遇见了也会鼎力相助,何况还是刘园长的孩子,何况还有一位热心肠的老人在相求。只是在这荒山野地里,没有任何医疗设施,我如何进行施救。我正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时,看到钓鱼杆上的钓鱼钩,心里一动,拿出鱼钩盒,选出一根细小的鱼钩,用打火机烧红、调直,又在石头上将倒钩磨掉,掏出餐巾纸将调直的鱼钩擦干净,又用打火机消了消毒,认准穴位,扎了进去。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躺在地上的小姑娘睁开了眼,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清醒过来,也可能突然忆及躺在地上的老爸、老妈,哭着爬起来,就往外跑。

我一把拉住她:“姑娘,你不能再淋雨,不然病情会加重的。”

小妹子哭道:“我要去看着老爸、老妈。”

就听老人说道:“妹仔,大爷送你回去。”说着将伞撑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110打来的,他们接到报警已经来到村口,但是找不到具**置。我请他们在村口等一下,立即来接他们。通完话我对老人说:“请你帮忙打下伞,我来背她,千万不能让她再淋雨了。”

说完,躬下腰将小姑娘背起来,就着的伞急匆匆地走着,来到停在嗮谷场上那辆破吉普车旁,我打开车门将小姑娘放在前面的座位上,说:“你给叔叔指路。”我打开后车门让老人上了车,这才急急地往村口驶去。

不一会,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那里,我伸出手朝前面挥了挥,那辆警车立即跟在了后面。

在小姑娘的指引下,两辆车七弯八拐的来到一座破旧院子的前坪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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