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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凶手之谜

小说:小甜甜复仇记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9/23 8:55:02

我是刘强,C县的刑警队长,今天本应是我休息,可是一个又一个的案子,使我,不,使我们整个刑警队早将休息二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凌晨三点,我接到报案,说是风流旅社发生一起凶杀案。我立即驱车来到现场,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身上被人刺了几刀,人已昏迷不醒,马上送到医院,还好还没有刺到致命之处,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女孩终于醒来了,一问却是她的一名男网友作的案。

唉,现在治安真成问题,犯罪年龄越来越小,真是吃饱了撑的,十几岁小女孩正是上学的时候,却不务正业而去搞什么网恋,扯谈,就只在QQ上聊过几次,第一次见面,居然就好到开房睡觉,结果那小子骗色劫财还将女孩给砍了,要不是有人路过,这女孩可能再也见不到天上的太阳了。

更可气的害得我们一夜没睡,不过还好,我们根据女孩的描述,很快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并在两个小时里就将那凶手抓住。真是破案神速,从业绩上看的确值得称道,可是我却笑不起来。上面真怪,将破案率作为考核的主要依据,只是我每破一个案,心里不仅没有胜利后的快感和喜悦,反倒感觉到有些失落和忧愁,因为看到一个个犯罪嫌疑人,我的心上就如遭受鞭挞般地难受。我想我要是当上了领导,就不会把破案率作为绩效考核的依据,而是将发案率低作为主要依据。

抓到凶手后,我回到刑警队,将有关资料整理好,我已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搞完一个案子必须立即将资料整出来,免得时间一拖一些细节就记不那么清楚了。

这样一整理就是大半个上午,终于完成了,我伸了一个懒腰,将材料收拾好,我准备忙里偷闲到会议室眯一下,刚走出办公室,桌上电话“叮铃铃”的狂叫起来,我条件反射般地跳上前拿起了电话,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她说父亲被杀,虽然她的述说不太清晰,我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发自内心的悲哀与无助,听到她的电话,我的整个神经都绷紧了,我的瞌睡也跑到爪洼国去了,我跑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冲头,叫上杨英立即驱车往陈镇陈村驶去。

到了村口我无法找到那位小女孩说的具**置,由于下雨,一时找不到人询问,只好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还好有人接,而且对方也开着一辆吉普。

下车后我一见给我们领路的是郑医师不觉愣了一下,问:“郑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郑大夫是县城最好的大夫,那次我父亲脑溢血住院,幸亏郑大夫当机立断抢救及时,这才将父亲的生命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回来。我对郑医师是千恩万谢,很想请他吃顿饭,以示感激之情,但被他婉言谢绝,谁想到竟在这里相见。

郑医师对我的情况所知不多,只知道我是刑警队长。见我问他,便将小女孩抢手机报警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后再三说道:“这小女孩怪可怜的,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的帮助她。”

我点了点头,领着女法医杨英走了进去。

里面的景象十分凄惨,死者躺在地上,右胸部位插着一把军用刺刀,我走近一看,心里一阵激动,死者竟是陈志刚老师,我用力甩了甩脑袋,想将脑中对于陈志刚老师的记忆甩开,在办案的过程中,我总是想方设法将思维中的个人情感抛开,以免影响对案情的判断。

这时杨英已走向前俯下身听了听,陈志刚老师的呼吸已经停止,翻开眼睑,瞳孔散大, 杨英用一块白布将军用刺刀拔下,血已经凝固,不再外流。检查创口,只见刺创垂直下伸向左延伸经纵隔至心脏。翻开衣服,尸体局部有两三个小的肌群出现尸僵。

杨英检查拍照完毕,又根据上述材料和我一合计,得出了以下结论:一、受害人已经死亡;二、是被人一刀刺破心脏;三、凶手大约在175cm以上,系左撇子,孔武有力;四、死亡时间大约在二小时左右。

在杨英检查陈志刚老师的过程中,郑医师检查了躺在地上的刘小梅,他发现她的心脏还在跳动,摸了摸她的脉搏,虽然跳动得缓慢无力,但仍然在搏动。于是,惊喜地说道:“刘园长没有死,只是深度昏迷。”说着,郑医师掏出手机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我听说陈师母只是昏迷,要杨英过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上并无伤痕,分析道:一定是凶手将死者喊在堂屋实施行凶,被陈师母听见动静,发现丈夫倒在地上,一时惊吓过度而昏了过去,因此,她应该知道谁是凶手,至少能够为我们提供案件的线索。

小姑娘此刻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在出门之前她还是一个受父母呵护的小公主,可现在就变成了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孤儿,这种演变实在太快,快得她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更为残酷的是我还得进一步刺痛着她的心:“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只待我轻轻地推了她两下,她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我叫陈晓甜,今年十一岁。”声音里充斥着一种悲情的颤抖。

“你能够将今天发生的情况给叔叔讲一遍么。”我尽量将语气放得温柔,说实话让一个十一岁多的女孩,再一次承受这种悲痛真的于心不忍,可是为了工作我不能不将她的伤痛揭开,甚至还得在上面撒盐,我觉得自己的这种做法很残忍,可却无法逃避无可奈何。唉,没办法,刑侦的本身就是直面痛苦、忍受痛苦、探究痛苦的过程。

“昨天下午,我碰到林洁同学,她告诉我,班主任搭信来要我今天去拿通知书,早上八点我就到学校去了,赶到学校李老师还没来,我在学校的草坪里玩了一会,班主任才来,我拿了通知书回来,就发现爸爸妈妈这样了,我的通知书爸爸、妈妈还没有看呢,可爸爸再也看不到了,爸爸——、妈妈——。”小甜甜边说边将通知书拿出来捧在手上,放声痛哭。那种悲哀和凄凉,就是铁石心肠听了也会为之落泪。

杨英已经停止了工作,来到小甜甜的身旁,用手爱怜的**她的头,希望能够给这位小女孩一丝慰籍。

郑医师双手接过那张录取通知书,用饱含怜悯与敬佩的泪眼注视着这位了不起的小女孩,情感的波涛在胸中久久地激荡着。

我强忍住泪,不让它流出来,继续问道:“你回来时看到什么反常情况没有。哦,就是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没有。”

小甜甜想了想,便将在大门口遇到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我在大门口被一个戴着墨镜、耳下有一块红色胎记的高大男人撞了一下,那人个子很高,比我爸爸大概还要高这么多。”说着,她将拇指与食指张开比划了一下,又道:“然后,我想起要报警便到村长家,他们家关门,又到了陈爷爷那里,然后……”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陈正乾老人和郑医师便将后来发生的经过补充了一遍。

我根据小甜甜的描述,画了一个草图。唉,我破案还凑合,可画画的技术实在太差,尽管我的脑子里有一个十分清晰地图像,可在我的笔下,却呈现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头像。

小甜甜看了看,觉得不像,便毫不客气的从我的手里拿过铅笔画了起来。她很有绘画的天赋,后来我才知道,她曾参加过全市少年绘画比赛,并获得了二等奖。只见她低头沉思了一阵,仿佛在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一张戴着墨镜的素描画像在她的笔下栩栩如生的展现出来。她指着画像说:“就是这个样子。”

我看着画,感觉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我想还是回去调电脑资料看看,也许能够将埋藏的记忆挖掘出来,于是,将画收在资料夹里,十分诚恳地对小甜甜说:“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小甜甜睁大泪水盈盈的眼睛,十分悲切的哭着恳求道:“警察叔叔,请你一定要帮我抓住杀害爸爸的凶手。”

我心中一阵颤抖,我从眼前这位女孩悲悲切切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企盼和坚强,更品味出一种责任的驱使,而且还使我根本无法抗拒,我没有吭声,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时,县医院的救护车“呜、呜、呜”地开了过来。

死者已逝,无力回天,还是救助活人要紧,郑医师问了问小甜甜,知道这里没有其他亲人,便和我商量,最后决定由郑医师、杨英法医陪着陈晓甜送刘园长去医院抢救。我留下来继续查找线索,由陈正乾老人找村里的人帮忙为陈志刚办理后事。

陈晓甜十分懂事的跪下朝爸爸的遗体“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又朝着郑医师、我、杨英,每人叩了一个头。

看着陈晓甜这么小,就得承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我们都忍不住落下了泪。

杨英搀扶着陈晓甜上了救护车,几个医务人员用担架将陈师母抬上救护车后,车子一溜烟走了。

陈正乾老人看着远去的救护车,擦了擦脸上的泪,说:“好懂事、好听话的妹仔。”

我在书房里勘查了一遍,只见房里的书桌上摆着一本《民事诉讼法》,书上用签字笔划着许多道道,桌上有一沓材料纸,第一页上面写着《我的控诉书》,上面仅仅写了“我是一名教师”六个字。签字笔搁在材料纸旁,显然是陈老师正准备写一份材料,刚开了个头,被人喊了出去,就遭到了毒手。

我俯下身在书房里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别人的脚印。

又来到堂屋里认认真真地勘查着,除了地下留有半个大号的解放鞋鞋印后,再也没有别的痕迹。只是在进屋的地方,有扫了地的痕迹。

我掏出尺俯下身量了量解放鞋鞋印的尺寸,估计在43码以上,因此我完全赞同杨英的判断,凶手个子高大,力气很大,如果不是职业杀手,也是一个具有一定的武术功底,从他善于破坏现场的现象看,凶手还具有一定的反侦察知识。

我心里一震,暗忖:假如凶手是个老手,很可能是戴着手套作的案,那么那刀把上很难找到他的指纹。

想到这里我的脑际突然灵光一现,那种若即若离的记忆,此刻十分清晰地在脑海中呈现出来。我想,必须立即回去一趟,来核实凸现的记忆。

我将有关纪录收拾好,对陈正乾老人说:“对不起,我有急事要赶回去一趟,这里的事就只有请你代劳了。”我说完,匆匆地走了出去,刚到院门口,我的眼前出现了小甜甜楚楚可怜的身影,便又折回来,将身上的钱掏出,塞到陈正乾老人的手里:“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有时间过来,这点钱请你交给陈老师的女儿,也是我对陈老师的一点心意。”

我驾着车急急地赶往县局,一路上,我感觉到那个耳下有着红胎记男人的资料如泉涌而出。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自信,于是,暗暗背诵着涌上来的资料:田虎,本县陈镇田村人,两年前曾因入室抢劫被逮捕入狱,被判刑十年。这家伙是我亲手将他抓捕归案的,为了抓他,我派人整整守候了三个晚上,因此印象特深。我想: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失误的话,这家伙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怎么可能出来行凶呢。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县局,急忙停下车,将那把行凶的刺刀送到检验室,又匆匆跑到档案室调出了田虎的档案,打开一看,证实自己的记忆并没有错。

可这更给我带来困惑,我推论到:如果田虎在监狱里,那么就不可能出来行凶,如果不是田虎,那么小甜甜不可能描绘出他的模样。小甜甜将田虎模样画了出来,那么就应该是田虎无疑。可是他在监狱里怎么能够出来呢,莫非田虎已经越狱逃跑,可是县局为什么没有接到通知。按照常规,假如犯人越狱逃跑,第一个通知的就应该是当地公安局,可是至今没有接到这方面的消息。

我拨通了办公室张主任的电话,问问这两天是不是接到有关犯人越狱的消息。张主任回答说没有。

我记起了同窗好友路正新,他就在关押田虎那个监狱担任监狱长。于是,拨通了路正新的手机。我原本没指望这么轻易能够拨通,因为那地方处在山沟沟里,信号很不好,十次有七次打不通,不过这次例外,我居然一次就拨通了。寒暄几句后,我问路正新知不知道有一个叫田虎的,因为一个监狱长不知道一个犯人不足为奇,可是,我一提到田虎的名字,路正新就说道:“哦,那家伙,当然知道。”

一问才知道,这个田虎因为昨天与人打架,用一根牙刷将对方的小腹戳穿,被关了禁闭,监狱正在研究对田虎的处理意见呢。

我听到这里,自然不用再问,田虎不可能出来行凶。那么,又是谁呢。我记起上警校时曾听一位老师说过,有一种叫做记忆联想再现的东西,最容易误导别人,就是说某一种事件,由于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故此一旦遇上相类似的事情,便在潜意识里不由自主的混淆在一起。

我思忖道:莫非小甜甜是在记忆联想再现的情况下,画出田虎的图像的。田虎入室抢劫案曾在县城引起极大的恐慌,一时间弄得人人自危,晚上天未黑就将房门紧闭,县城那时陷入一种惶恐不安的惊悚中。

将罪大恶极的田虎抓捕归案后,县里召开了声势浩大的宣判会,参加大会的人可谓人山人海,也许小甜甜就是在那个时候见过田虎,并在潜意识里对这个罪犯留下了深刻印象,今天见父亲被人杀害,脑子里自然就浮现出罪犯的形象,于是在潜意识的支配下,不知不觉的将头脑中形象,与杀害父亲的罪犯联系起来,混为一体,小甜甜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遭遇这么大的打击后,在记忆中出现一些联想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一推论,我心中顿时释然,既然田虎不是凶手,那么谁是凶手呢。无论怎么样,陈志刚校长胸上的刺刀却是实实在在的。我拨通了化验室的电话,果真与我所预料的一样,凶手是戴着手套作的案,根本没有留下指纹。刘队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既然从现场找不到线索,那就只能从杀人动机上寻找原因。我想起了陈志刚老师桌上写的控诉书,心道:陈校长准备控诉谁,到底和被杀有没有因果联系。

我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我突然想起送到医院去的陈师母,不知她醒来没有,也许她会知道谁是凶手,于是,开着车往医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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