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汗水惹祸

由于担心这正院来了外人，我又摸着黑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这个没有门的堂屋外，其余房间的门锁都是好好的，窗户也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这样的情况让我觉得十分意外，毕竟蜡烛我非常确信有人点过，而且那人在这里呆的时间至少半个小时以上，他如果只在堂屋里呆过半小时而且还是晚上的时间，那他会不会真的如同我所担心的那样，直接是冲着秘室来的？会不会那个人现在还在秘室里？

我越想越害怕，但现在我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帮我，只能靠自己。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决定打开秘室的机关看看里面的情况。就在机关打开的瞬间，我故意把手中的竹筒给扔了进去。我相信，如果里面藏着人，我这样试探，他应该会有反应。再等了一会，我又重新找了一根蜡烛点着，往里照着看了一下，秘室里确实没有人。那根被人点过的不敢再用了，只能原封不动地在那里摆放着。

我顺着小梯子爬下秘室，再次检查那些枪支弹药，都没有人动过。于是，我点了三根香，给老祖宗磕了头，然后就离开了秘室。

回到别院，我看时间离上次父亲醒过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径直小心地上楼去。等我开门进去，发现父亲已经躺坐在床头边上了。

“平安，你不能这样做。”当我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之后，没想到父亲非常坚决的反对，“因为你那样子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我反复盘算过了，只要我一挑事，他们两拨人之间肯定会打起来。只要他们打起来，附近的解放军就肯定会赶来，到时候他们都得被解放军抓走，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却依然觉的得自己的计划没有什么毛病。

“解放军能不能抓住这两拨人还难说，再说了，这两拨人如果都让解放军抓了，那才是大麻烦。”父亲叹了口气，“你想想，到时金富肯定会实话实说，你还要被卷进去。还有，你知道现在占了我们家的这伙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那都是日本人！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旦开始报复，你和我能跑得掉吗？”

“爸爸，虽然这阵子你一直昏迷着，但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连钱英子她们是日本人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我们根本不用管他们是什么，也不会我等着他们来报复，只要他们给解放军抓了，有半天时间，还不够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吗？日本人早就打败了，在中国人的地盘上，咱躲他还没地方躲吗？”我看父亲不理解我的心思，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父子俩在黑暗中手握着手，几乎是脸贴着脸的悄声交流着。但是，两个人的想法实在是相差太远，说了好一会，父亲的态度依然非常坚持。

“逃跑，要逃跑也应该是他们日本人逃，凭什么是我们！”父亲一听我要带着他逃跑，声音就大了起来，“如果要跑，你觉得我不早跑了吗？实话告诉你，我在被那个女人熏倒的第三天，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一开始她用的量实在太大，我没有办法，只能听她们摆布再等机会。随着时间推移，她们一方面是药量少了，另一方面也放松了对我的监视，所以我才偷偷拿到了一点蛊香的解药。每次进食时，趁那个女人不注意，我就会吃一点解药，这样我昏迷的时间就会越来越短。如果再坚持二个月，蛊香就对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那你说，我早就醒过来了，为什么不带着你逃跑，还要你这个小孩子带着我跑？”

“爸爸，我都二十了，不是小孩了，你还总把我当小孩看。”我听了父亲的话，知道他是不会同意我的计划，只能是紧紧地抱着削瘦的他，默默地在黑暗中为我们父子的未来祈祷。

和父亲在楼上一起呆了一个多小时，父亲就让我下楼，把钱英子房间里的蛊香给散透掉。

知子莫若父。也许他也知道未必能够说服我放弃计划，所以我临走前，他让我去老宅子那边找一下老唐叔，必要的话让他帮我一下。老宅子就是父亲之前买的房子，被日本人炸毁的那里。“你把这个给老唐叔，他就会相信确定是我让你找他的。一定要记得带上这个，要不然他不会信你说的。”父亲在床头垫下摸了一会，掏出一块小玉片来塞到我手上。

从楼梯下来，一拐弯就是钱英子的房间。下意识的心理反应中，她已经成了一个我无法控制的心理阴影。尽管，刚才父亲已经明确告诉我，我把整根蛊香都一次性熏进钱英子的房间，如果不想办法把屋子里的蛊香散透，被熏一夜的她，应该到后天晚上都不可能醒过来。但是，我还是觉得她似乎总跟在我身后，我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她的监视。

“姐姐，在吗？”我故意隔着门轻声地叫了一声，里面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我的手无意之中摸到了窗台上的那根**，就暗自想道：“姑姑的，你怕个毛啊，如果她醒了，大不了就是我好色想占她便宜，到时挨她一顿打呗。”想定之后，我才壮着胆子把门栓顶开，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可能是天要下雨了，房间里除了黑，还格外的闷。一脚踏进钱英子的房间，什么都看不见，真是应了书上写的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虽然我对房间里的摆设很熟悉的，但安全起见，我还是先伸手摸着一件东西，再往前走一步，当我来到她的床前时，一伸手，竟摸到一个球状的东西。

球，对，没错，就是球。但是，那只是我的第一感，当我的手完全摸上去后，才知道，这球弹性十足，就是个**！晕，难道我摸到钱英子的那个地方了？我再傻，也知道摸到了什么。这一摸，吓得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卧倒到地上，连气都不敢出。

在我的计划中，我只是想去摇一下钱英子的身子，或者说抠一下她的脚心之类的地方，以印证父亲所说非虚。然而，这一下手，就摸到了女人隐秘的部位，绝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说实在的，平时钱英子昂头挺胸在我身前晃悠的时候，我还真没有少对那一对起伏不断的球动心。但是，今天我仅仅是来验证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被监视，并没有心情去打她的人的主意。

趴在地上稳定了一会情绪之后，床上的钱英子并没有任何动静，连翻个身都没有，只有均匀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如旧。我这会已经被吓坏了，都想不到这应该完全可以证实自己的担心是杞人忧天，完全可以大胆地站起来走出去。但是，心虚的我还是觉得钱英子有装睡的概率，于是就改成从床的另一侧摸上去，结果这回对了，摸到了她光着的脚。

“姐姐，出大事了，咱们家来坏人了！”我用稍大点的声音说道，但嗓子压得还是很低，我不想让父亲听到我在钱英子房间里，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姐姐，醒醒啊！”这会，我已经想好了，万一钱英子让我摇醒了，我就把正院的秘密告诉她，以此转移她对我的怀疑。

但是，不管我叫她，还是抠她的脚心，钱英子都毫无反应。这下终于放心了，石头落地，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从额头顺下来一把汗来，想都没想就甩了一下。这夜晚实在是太过于闷热了，加上我刚才着急，早已经是满头大汗。

当我的手那么随意地一甩，还没有完全甩开来，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我知道，自己极有可能犯了一个大错：把汗水甩到钱英子身上去了！

钱英子的鼻子比狗还灵，这是我领教过的。有一次，我拿她洗脸的毛巾擦了一下手，尽管我的手是干净的，而且等她去拿毛巾的时候，上面的水渍早就干透了。但是，就在她把毛巾凑近脸上的刹那间，动作就停住了。后面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窗台上的那根**子又发挥作用了。

“她会不会闻出衣服上有我的汗的味道？”想到**抽在身上的痛，我的后背肌肉都连续抽了几下。

心里一担心，本来已经转过身来准备走人的我，只能再次转回身子去，摸索半天，才划亮了一根洋火。在跳动的火苗下，眼前出现的情景顿时让我口瞪目呆：这会的钱英子除了肚子上盖着点被子，其它的地方都是无遮无挡。她穿的是一件长睡衣，本来身上是有扣子的，因为热得出汗，钮扣都被她自己解了开来，整个胸脯从肚脐眼朝上都是敞开着。同样的，腹部以下，只穿着一条小小的裤衩子，两条修长白亮的腿完全呈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