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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厉鬼索命

小说:血岭风云 作者:鲁西狂人 更新时间:2019/2/7 15:12:31

刘锦山回头去看时,闪电消失了,没有看到什么,转回头再看罗庆秋。罗庆秋立刻说道:“刚才窗户上有人!”

刘锦山快步移到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又往下看了看,空无一人。抬头向上看时,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滴铺天盖地落了下来,瞬间把锦山上身浇了个透。刘锦山退回屋子,钟伟光问道:“有人吗?”

锦山想了想,快步拉开门,闯入对面屋子。对面住着几个警卫连的弟兄,正在大吃大喝,见有人不敲门闯进来,正想开口骂,仔细一看是团长,忙把话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锦山打开后面窗户,四下张望,仍然没有半个人影。临出屋时,对那几个人骂道:“少他妈喝!放机灵点,老子的命还他妈指望着你们呢!”

其中一人道:“放心吧团长,谁他妈敢进这楼,管他是人是鬼,哥几个送他去西天见佛祖!”其余人纷纷附和。

别看这些人都是大老粗,可一向对锦山忠心耿耿,挺胸脯挡子弹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刘锦山不再搭理他们,回了自己房间,对张凉等人说道:“咱们是在二楼,这人贴在咱窗户上,咱们竟没半点察觉,这还得了!”

张凉说道:“会不会是县长的人?”

刘锦山道:“好,既然被人偷听了,那就没有见不得人的了。明儿我去找这个县长谈谈这两个案子,看他是怎么个说法;老钟,大雷,让你们的人加强警卫巡逻,一个活人爬到咱楼上,竟然没人看见,都是他妈的饭桶!门口站双岗,楼内站双岗,院内院外楼后巷子里都成立巡逻队,白天休息,晚上巡逻!还有,学学那日本鬼子,在某个地方设一个暗哨,最好是楼顶,随时注意动静。罗二杆子,你继续关注保安团的消息;徐云,你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迈出司令部大门半步!”

钟伟光、雷学民两人脸红脖子粗,点头答应。徐云撇撇嘴,不敢说话。

众人又吃喝一会儿,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日,县政府与保安团的人将段明草草葬在了城西山脚下一片墓地里,因为首级一直没有找到,棺材里只是一具无头尸体,用块圆木头雕个头型权当了脑袋。棺材埋好之后,有保安团的人在坟前竖了一根木头,上面刻着“段团长明之墓”六个字。

刘锦山与王县长等人骑马出城前来致哀,因为昨夜大雨的原因,路上泥泞不堪。段明在守泉无家眷亲人,当然没人掉一滴泪。刘锦山注意到,就在北侧不远处,有一个新坟,还没有长草,足见是不久之前刚刚埋的,同样是一根木头插在坟前,上面刻着“黄司令兆祥之墓”。

等县里其余科长、局长面无表情地在坟前致哀完毕,众人准备往回走了,刘锦山轻轻拍了拍王县长,说道:“王县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昨日段明被杀以来,王县长一直沉默不语,脸色蜡黄,此时听锦山这样说,勉强点了点头。

刘锦山与王县长离开众人,进了一片林子,找了块干燥的空地,两人各捡块大石头坐了。钟伟光与雷学民远远站着。

刘锦山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王县长,你对黄司令和段团长的死有什么看法?”

王县长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似乎在喃喃自语地说道:“魔咒,魔咒……”

刘锦山莫名其妙,昨天听到鬼神之说就心生厌恶,今天听他这样说更有些不耐烦,便说道:“王县长,刘某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都是宋**的人,有什么事大家不妨通个信,没必要藏着掖着。”

王县长一愣,随即释然,苦笑道:“莫非刘司令怀疑是我干的?这也难怪!本人确实和黄段二人合不来,我刚上任的时候,这二人还处处挤兑我,弄得我在守泉有职无权,什么事都还要听他们的。我是想弄死这二人,可本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倒希望杀死段明的真是那位徐兄台!刘司令说得对,我与刘司令都是宋**的人,彼此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刘锦山开始看他态度诚恳,有些相信,可是后来见他目光闪烁,便又怀疑他没有说实话。

王县长继续说道:“派系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倾轧,动刀动枪也是常有的事。一个派系被赶走,那地方就要大换天了,每换一任省**,下面县长要换一个遍。刘司令怀疑我清除异己,也在情理之中。不知刘司令在城里可否听到一首儿谣?”

“你是指‘守泉县,有宝藏’那首吗?”

王县长慢慢说道:“这两年城里的小孩子都唱这个,也不知是谁写的。写这首儿谣的也算是个高人。‘守泉县,官儿不长’,放眼看去,其实何止守泉县,附近几个县的官儿有几个长的?自民国成立至今二十四年,察哈尔省换了二十五任督统或**,平均每任还不到一年,长的三年两载,短的几个月、几十天甚至几天,像庞瘸子,被任命为省**,还没到张家口上任就被免了。每换一任,同一派系的还好说,不是同一派系的,整个省都要天翻地覆了。段黄二人是东北军的,赖在守泉不走,落得这种下场也是活该!”说完这话,王县长竟然有些愤愤然。

刘锦山不相信表面憨厚的王县长竟能说出这样的狠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问道:“这种谣言就没人禁一禁吗?”

王县长苦笑了一声,说道:“何尝没人禁呢?我的上一任赵县长就非常忌讳,严禁小儿唱这个,抓住谁家孩子唱,父母进大牢!结果禁了一两年,自己却被砍了脑袋!哈。”

刘锦山大吃一惊,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什么!”

远处的钟伟光、雷学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走近了几步。

刘锦山听到上一任县长也是死于非命,似乎后脑被打了一闷棍,脑子一片空白,事情已经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原先认定的事情似乎突然之间被全盘否决了。

王县长看见锦山愣在那里,站起身,摇摇头,苦笑着说:“刘司令没想到吧,守泉县确实是官不长,非但官不长,而且官没命。我来接替赵县长时,还觉得老百姓都是些无稽之谈,现在黄司令和段团长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不由得你不信。光这三个也就罢了,黄司令前一任朱司令,段团长前一任胡团长,都是这么死的!”

原本站着的刘锦山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了,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黄段二人的前一任也是这么死的?”

“没错!刘司令不信可以去警察局查,案宗都在,知道的人也不是我一个,全城都知道。”

“是谁干的一直没查出来?”

“查出来还能再出命案?都说是厉鬼索命,起初我还不信,现在不由得不信了。从朱司令、胡团长被杀之后,守泉县城就开始有厉鬼索命的传言,据说还有人亲眼见过。守泉县天一黑,城里百姓就很少出门了。黄司令死后,段团长一直疑神疑鬼,坐卧不宁,有半个月不与人说话,直到刘司令您来的那天。”

此时日头升高,天气热起来,可刘锦山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子里成了浆糊,不知从何开口,想了半天,问道:“那么,为什么厉鬼来索命?”

王县长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是特别明了,听人说,大约四年之前,守泉地区剿匪司令朱司令带领部队在野狐岭击毙了一个土匪,砍了脑袋挂在了城门上。那个土匪临死之前,曾说了一句‘老子化作厉鬼,也把你们这群狗官的脑袋砍下来’,听说此人生前就恨官员,只要有官员落在他的手里,都被砍了脑袋。”

刘锦山心想:“即便是这个王县长杀了黄兆祥和段明,但前面三人不可能都是他干的,他那时还没来守泉啊。此中必有蹊跷,先等我回去查明他说的属不属实。他既然不肯说出全部实话,推说是鬼神所为,也没必要问下去了。”

刘锦山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看来兄弟有错怪县长的地方,县长莫怪。这个案子还要从长计议。咱这就回吧。”

四人回到城里,王县长向刘、钟、雷三人分别拱拱手,便回了县政府。

经这一番谈话,刘锦山精疲力尽,他感觉自己进了一个漩涡,已经分不清上下左右了。

锦山把张凉叫来,让他再去警察局查一查朱司令、胡团长、赵县长的案宗,顺道在坊间打听打听老百姓怎么个说法。

张凉下午回来,他告诉锦山,朱、胡、赵三人确实是丢了脑袋,至今案子未破,不知何人所为,老百姓的说法与王县长所说一模一样,都是厉鬼索命!

刘锦山骂了句“他妈的”,转身站在窗前,看着波谲云诡的天空,一时竟然犯起愁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从前只知道战场拼命有你无我,如今却不知如何下手,一身力气总是打在棉花上,真是让人厌恶得很。

张凉看锦山心情不好,便劝道:“这几个官员的死必定事出有因,我才不信什么厉鬼!师兄也不必过于犯愁,只要咱自己小心,别中了人家奸计就行,其余的事管他娘的!”

刘锦山转回身,点点头,又问道:“这三个人死在什么地方?”

张凉回答说:“朱司令、胡团长这两人死在了汇香楼,赵县长死在了县政府,这三人都是第二天才被发现的,发现时已经身首异处,脑袋不翼而飞了。”

“汇香楼?”

“对,就是城里的那个妓院。”

刘锦山“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他妈有意思,汇香楼死了两个,县政府、司令部、保安团部各死一个,听说只有黄兆祥一个人的脑袋找到了,坟里是个全尸。”

张凉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也很有意思,死的这五个,都是东北人,奉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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