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一步，干什么好？

龙伯咨询的芯片专家，有了回复。龙伯一看内容，大失所望，看来，以为即将有几十亿美元的入账，头脑发热，是太狂浪了一点，他还不知道，要想做大做强，需要天文数字般的投入，他想得太简单了，他把回复给裘丽看。

“投资专家的告诫，是合理的。芯片投入大，竞争激烈，几十亿美元投入，其中设备投入接近二十亿美元，还有厂房、人头费用奇高，不一定有成效。国内的这种烧钱的企业，还没看到希望，除了做低档的，满足军工安全的，商业化没有竞争能力，国家队也不例外，龙伯，也许，现在做，还真不是时候。”

“幸亏有专家提醒，确实，我们的体量还不够大，还得有相当的积累，才有实力进入这个行业。下一步，干哪一行，批产量足够大，来钱又快的，你心里有底吗？”

“还真没有。你可以问一问杨总、段飞、蒋波，也许他们能有好的建议。”

“他们熟习的是军工技术。对于军工，我们没有与军工大国竞争的能力。这一次，只是在特殊条件下的一个意外，再靠这个，加上车辆的成本，利润太薄。”

“难得你头脑这么清醒。利润要高，就要人无我有。”

“人无我有？对，人无我有！现在国内最缺的是什么？不一定是军工，包括民用的。”

“最缺的？还真不好说。要说国内目前遇到的最难的事，就是养老！独生子女那一代老人，都超过七、八十岁了。独生子女要管四个老人，还有正在上学的孩子，老人能自理还好，不能自理的，只能送养老机构，而养老机构不但价高，而且良莠不齐，独生子女不但经济负责重，心理负担更重。”

“你是说，我们回国去办一个高水平的养老机构？”

“龙哥，我们的方向不是立足于科技吗？为什么不朝这面想呢？”

“服务机器人？”

“现在还没有成熟的服务机器人，我们为什么不走这个方向呢？”

对呀，人无我有，这才来钱快，服务机器人，以目前人工智能水平，不难做到。

“对，为什么不走那个方向呢！叫杨总、段飞、蒋波来。”龙伯有点兴奋了。

“为了节约人力，段飞、蒋波搞的工业机械手，相当不错，我们有这个基础，应当向这方面努力。”

工业机械手，动作单一重复，容易实现。服务机器人，不但能走，还要有一双灵巧的双手，还要能理解人类的语言，能与人交流，看来，能成功的制作出一个服务机器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再咨询一下有关专家，我们前期投入，需要多少？”龙伯感到，这个投入，不比进入芯片行业少！

龙伯的办公室，就在生产车间旁边，仍然是那种钢架简易房。杨总、段飞、蒋波很快来到他这里，他们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要事，国内的套件运过来了，他们正忙碌在各条装配线上。

“各位，急急的叫你们来，是为了我们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我与裘总议了这方面的事，又咨询了国内专家，搞芯片，我们经济实力不足，还是干我们能干的。在这批改装车完成后，我想投入研制服务型机器人，目前国内老龄化严重，这个产品正对路，你们有什么看法。”

“龙哥，(杨总都跟着叫龙哥了，因为都这样叫)，这不是我们的强项，要干，就要引进人才。我与段飞、蒋波也在议，这一批悍马车改装完后，干什么好？我们也议了一个项目，悍马车的改装车，相当于是轻型机械化作战集群，我们想研发中型机械化集群，用国内的轮式装甲车改装，销售方向仍是向中、小国家。这样做，用国内车辆、国内装备、见效快，风险小。特色还是自动武器站加人工智能。”

“当然可以，但这只能是一个方向，可单独成立地面人工智能武器集团，但服务机器人项目，也要同时上。”龙伯说。

“从资金上，我们还是能承受的。”裘丽补充。裘丽算了一下，就是前期投入十亿美元，也能承受。裘丽是把预期收入都算上了！这个精明的女人，她已看到改装车不愁销路了。

“龙哥，如果一定要干，前期投入大。要想快，能得到M国波士顿公司研发的人形机器人“阿拉司特”的运动部件技术，及动作源代码，我们只投入人工智能和外形设计制造，研发时间就要短得多，还有可能抢在其它厂商前面。日本，也是一个老年大国，他们已走在我们的前面去了，尤其是人体皮肤方面，国内还没有一家成熟的。”段飞说。

“就是那个灵活得能后空翻的机器人吧？这种技术，M国人能卖吗？”龙伯问

“可能不会卖。自己研发，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机械运动部件、活动关节，都要研发，这可不是一两年的事。批量生产，零部件还要标淮化，动作源代码编写，人工智能设计，肌肉材料、人体皮肤这两种高分子材料，还得找相关专业单位研发，项目可能拖到五年以上才能完成，还要争分夺秒地干。而最关键的是，整个过程中资金链不能断！作为远期项目，还是可行的。现在，我们是如何把公司做大，找钱、找大钱！”蒋波也感到有点难。

“下一步除了搞中装智能集群的项目，你们还想到了其它的吗？”

“轻型智能装甲集群不是不能干，这一次，我们的动作机构，设计的武器控制人工智能芯片，一共在法国专利局申请了八十三项专利。全地界有这种适用于治安战需求的国家，不下百个。用国内的“猛士”车底盘改装，载重、机动性不合适，购悍马车底盘，价太高。我查了一下，如果用德国三吨的农用车底盘，不但功率足够，越野能力超过了国产的伞兵战车。有一个视频，德国农用车与伞兵战车同台竞技，一个高2米，85度坡度的一个坎，德国农用车轻松爬上去了，我们的伞兵战车怎么也爬不上去。这个视频只要是搞军工的，都知道的。我一个同学在德国，我问他，造农用车这家公司的状况，他了解了一下，订货少，处于艰难的维持状态，如果我们能收购这家公司，用德国三吨农用车底盘，改装成轻型轮式装甲车，还可加强装甲，能防30毫米炮弹的话，这是轻型装甲车族的又一个亮点。”

“杨总，你这个建议很好。如果你的同学能在德国当我们的代理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同学也是理工出身，现在德国一家大型精密机床公司任高管，他叫吕昌明，我下去就联系。”

杨总提的这个建议，可行性更高。从德国获取农用车技术，比在M国容易得多，除了装甲设计改装外，其它的都是现成了，相当于是对轻型装甲智能集群的升级，这又是一个卖点。至于中型智能装甲集群，能做出什么卖点呢？因为中型轮式装甲车，价格更高，各国普及率高，是否有大批量的销量，还真难说。对，就选农用车改装这个项目。

“我们收购莱因金属农用车公司，也可以向国内农村供货，国内正在向农业机械化全面转型，需求量大。加上改装车项目，销量大，这是个好项目。”

“龙总，M国军控局的一个小组，要见你，说有什么业务，要与你谈。”雷刚进来报告。

“M国军控局的，终于露出原形了，那个叫霍克的来了吗？”

“没有，二男一女，为首的叫莫尔．比加特。那个女的罗莉是C国人，翻译。”

“你们再议一下，拿一个初步方案出来，雷刚，我们去会一会他。”

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接待室，一个长条桌，无桌布，一溜简易座椅。屋子的另一端，有一圈简易沙发，几个M国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水也没给他们倒上一杯。雷刚也是的，太怠慢M国人了！

龙伯进来，雷刚用英语给他做了一一介绍。雷刚的学历并不低，是国际政治关系学院的毕业生，本想当兵二年，再回来深造，没想到新兵连一结束，就被选到了海狼特战队，从下士到中士，本来选送他到军校深造的，因为那件事，没有了军籍，工作也不好找，龙伯出国，才带上这个小老弟。

龙伯还是礼貌的给几个美国人上了一杯咖啡，龙伯也不想拐弯，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无非是想制止这批装备卖给伊朗。

龙伯故意无视那个罗莉，M国军控局雇用她，不是什么好鸟，他要叫她难堪，让她处于无用的尴尬状态，直接用英语：“说吧，先生们，来我这个小庙，有何贵干？”龙伯心里打定主意，不在乎M国人提什么禁忌，但他也要用一个条件来要挟美国人，美国人不答应，他也没有义务来遵守M国人提出的禁售清单。

“我们的身份，是M国军控局的。我们来，对于贵公司的轻型装甲智能集群，是一种杀伤力可怕的装备，我们不希望这些装备卖给一些**国家，比如伊朗之类的。”

“军控局的，应当有一个不允许卖的清单吧？”

“龙先生，看来，您是一个明白人，这个清单还真有，罗莉，把清单给龙先生。”

龙伯看了一眼罗莉，眼光露出鄙视，罗莉当然能读懂龙伯的眼神，低下头，送过清单，龙伯接过清单一看，美国人还真人性化，清单上中英文齐全。龙伯看了一眼，把清单丢在一旁。

“比加特先生，我们不是M国企业，这个清单，对我没有约束力。我的原则是，谁给的钱多，我就卖给谁。如果M国愿意出高价，可以全部买去，这是我求之不得的。”

“我们M国，不需要这种装备。如果你不按清单上的办，你将会受到制裁的，比如说，冻结银行账号之类的。”比加特想硬压。

“比加特先生描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场景，世界银行都是M国开的一样。为了不给你们钻空子，结算可以不用M元，用本币、石油、矿产什么的，我们在国内有的是账号，比加特先生，您还有什么招数吗？”

“龙先生，与M国作对，你会后悔的！”

“是吗？要是我听您的，您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我只是个商人，对他妈的国际政治那一套不感兴趣，我只认钱，你要我按你的办，你能给我什么呢？”

“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做，我们会支持您的事业的，甚至在商务、技术上合作，如果你的企业要进入M国，我们也会大开方便之门的。”

“比加特先生，您只是军控局的一个雇员，您的承诺，等于一纸空文。M国是一个**、法制国家，一个军控局的雇员，左右不了M国的。除非你有相关部门的授权。”

“龙先生的判断，是正确的。我所得到的授权，就是传话。比如说，传给你这张禁售清单。如果您有什么条件，我也可以转告。”

“那好，我可以与军控局合作。我目前需要一项技术。就是波士顿动力公司人形机器人‘阿特拉斯’的技术，不是白给，是买！这个条件，不算高吧？”

“龙先生，我可以传话。但是，我想问一句，龙先生想利用这项技术来干什么呢？”

“我是个商人，我整天想的是如何赚钱。这项技术，用于民用，前景可观。比加特先生，可能怕我用于军用吧，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如果用于军用，我甘受制裁。”龙伯当然知道M国人怕他用于军用，干脆提前封他的口。

“不，我知道，‘阿特拉斯’！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们想把‘阿特拉斯’打造成真正的士兵，钢铁侠，但这是最蠢的决定！我是军人出身，据我知道的军事科技，这种昂贵的人形机器人士兵，除了好看、昂贵外，其作战效能还不如地面轮式车辆士兵，更不如空中机器人士兵。演电影、玩杂耍还行，‘阿特拉斯’从诞生之日起，注定就是一个有着很高观赏价值的人形机器人。如果用作机器人士兵，除非是脑子进水了，如果开发成服务型机器人，还是大有前途的。据我所知，‘阿特拉斯’的行为动作还算完美，但目前还停留在杂耍上，要推向市场，实用化，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龙先生，就是这一个条件吗？”

“当然还有一个条件，伊朗要的一百套作战群，我们已全面投入，不给伊朗，你们给定一个买主吧，一百套，一次性买断。我们是小本经营，压不起那么多资金。所以，答复要快。你们的鼻子是最灵的，伊朗人还等着呢。如果不能满足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伊朗人付我石油。”龙伯不想多说，这个后果，M国人不可能接受。

“好吧，我会尽快答复你的。”

M国人走了。龙伯不在乎他们答不答应。对于伊朗，这个不想付现钱的主，龙伯还真不想卖给他们。这些占C国便宜占惯了的主，龙伯不想惯着他们。

龙伯也不寄希望M国会同意转让波士顿动力公司研发的人形机器人“阿特拉斯”的技术，只是抛出这一个不可能达成的条件，再一步一步对美国人要价，要卖给美国人的盟友，这没问题，但价格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涨价百分之二十，如果M国人包销，只要出高价，为什么不卖？就要让M国人对他的印象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龙伯也明白，M国人不会这么快回复的，他也不急，反正对加国的供货还没完成，他有大把的时间与M国人耗。

国内传来了一个信息，就是有关与伊朗的商务，如果用石油换装备，国内石油公司愿意接收这批石油。但最后决定权，由龙伯自定，不干涉龙伯的商务。

“回复石油公司：是否与伊朗达成这笔交易，还未确定。M国军控局已正式出面干涉，现正与M国人讨价还价。”

“龙哥，屈从于M国人吗？”

“在国外办企业，绕不过M国人的。这种适应于治安战的装备卖给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获得暴利，还要获得一个良好的经商环境。”

“我明白了，为什么不干涉的道理了。”

“明白就好。我们，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明白吗？”

“龙哥，可别装得太过了火！”

“不，我今天的表演，没有做作，而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