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九十三

但，这毕竟是一个家的事，要和老婆还有妈妈商量一下才能决定的事。

于是，军对九平说：“要不咱们一起干吧？”

九平很惋惜地说：“我一天没时间往棚里跑，我老婆你了解。你们不一样，这里老人和老婆都能靠得上。”

军明白九平的意思，九平也是想让他的光景往人前过，于是，说：“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我需要和家里商量一下。”

九平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心里头不由地乐呵起来了——最起码这是第一个劝说的人，如果这个人被劝说成功的话，看来村上定的二十个大棚，最起要劝说把棚种满的人的工作就好搞了。

送走军后，九平很高兴地往牛建福家里去了，这次去的时候，见牛建福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见九平进来了，就起身给九平拿来一个喝酒的杯子，又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九平刚想拒绝但又找不到借口，就接过水杯子时，牛建福已经倒好酒递给他了，他接过一口喝完，放下酒杯时不由地问：“怎么大白天的一个人在喝酒？怎么了？”

牛建福长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工了，家里老娘的身体也是很好，就老婆一个人在家带娃，我实在是不放心。”

听到这里，九平的心里不由地兴奋起来了，这个人不用拐湾抹角了，直接开口说吧。于是，他说：“现在政府给建棚了，你只管负责膜和帘子就行了。”

牛建福一听这话，不由地说：“哪有那么好的事？再说了，从你种棚的经验上看，只靠热心是不行的，再说，我的文化程度连小学都没毕业，根本不行。”

九平这下找到话题了，他说：“我那个时候是土棚，根本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说不行就不行的。”顿了顿，又说“政府根据实际经验，进行第二次的棚改，最起码长度和宽度就不一样了，人进去能活动的开，空气也流畅了。”

见牛建福有点失落地摇摇头后，九平给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相互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然后，问：“家里这么个情况，你到底有怎么个打算？”

九平在等牛建福回答时，却听见马艳在院子里喊着：“勾勾勾勾......”地喊着。

这是喂鸡的声音，是的，马艳正端着一个破盆盆往院子里撒着，她正在纠留着鸡。

牛建福听到这里，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家来之不易，马艳又是一个过日子的人，但她把家里的打理好就行了，还要靠男人往回来挣钱。就问九平：“你说搞养殖业怎么样？”

“你打算养什么？”

“比如鸡、牛、羊。”

“退耕还林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光靠你一个人往回来拉草，能行吗？”

“偷偷地上山养。”

“你能做过政府了？现在你也看到了，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巡查。”

九平的这句话，让牛建福顿时怂了不少，九平抓住机会说：“你要知足了，老婆第一胎就给你生了个儿子，这下你牛家就有后了，你还是个孝子，你走了你妈怎办？虽然说你老婆也很孝顺，但你妈总不能事事都开个口说吧？毕竟没有在你们跟前理常。”

牛建福听到这里长长出了口气，看了九平一眼，说：“政府把大问题解决了，但剩下的小问题怎么办？”

九平听到这里，顺间就有了精神，说：“政府给放款了。”

“可谁愿意担保呢？”牛建福问。

九平一下子来了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有我呢，只要你种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来找我。”

见牛建福诧异地望着他时，九平肯定点了点头。

这时，马艳走了进来了，说：“你们先坐坐，我到底下的园子里摘些菜，晚上我给你们剁荞面。”说着接拿起地上的框子走了。

“我妈也在菜园子里了，她就等着到了冬季吃她的酸白菜着了，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去哪里也不是个事，就几乎天天看看她的白菜，吃饭从来不和马艳吵，做下什么吃什么。”牛建福说着家里的事。

“这是好事呀，老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儿女们围在自己的身边转。你说，孙子现在小着了，马艳经历过一次了，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了，能躲就躲，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要为难马艳。”九平煽情地说着。

“我就不是那样的人。”牛建福赶紧给自己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