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噩梦惊魂

第二十章、噩梦惊魂

我说：“当然，仅凭咱俩打的那三发火箭弹和三发掷弹筒的小炮弹，哪有这么大的威力。你忘了，你的一发火箭弹曾经击中了一辆大卡车的汽油邮箱，发生了爆炸；还有我打的一颗炮弹，曾经击中了越军的弹药车，引起了弹药车的爆炸，这两起大爆炸都能轻易的把人炸飞，炸飞条人大腿就不足为怪了。”

秀丽说：“我说呢。”

说到这里，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正是因为反复看了这里的这种特殊的、不利隐蔽的可恶地形，我才判断小黎实在是凶多吉少哇！因为在这种地形处，她根本就无法找到隐身的地方！”

听了我的这番话，秀丽抽抽嗒嗒的哭泣起来。这时我又有些后悔现在不该说这种让秀丽听了心里难受的话。

我急忙又补充说：“秀丽你先别哭哇，这只是我的推断。也许小黎有其它的脱身之法也说不定呢。你别忘了，她毕竟是在越南长大的，她又身穿越军军装，也许她会有办法脱险。”

我这是用来说服秀丽的话，但是这种解释实在是太苍白、太没有说服力了，用这种话恐怕连我自己都难以说服。因为小黎所开的这辆车和她身穿得那身越军军装，早已是越军南、北两路追兵前堵后追的明确的目标了！

秀丽听了我的话停止了在哭泣。

秀丽这时反而安慰我说：“小山哥，你也别太着急了，你说得对，小黎姐她一定会有办法脱险的。那咱们今晚还是回那个藏东西的山洞去吧，说不定，小黎姐脱险后会到那里去等着和咱们回合呢！”

我知道这是秀丽有意在这样说，她也是为了安慰我。

为了取暖，我和秀丽几乎是以跑步的速度回到那个山洞的。路上秀丽搀扶着我，加快了我的速度，却拉慢了她的速度，不过跑到山洞后，我们俩倒是都出了一身汗。

进入山洞后我和秀丽仍抱着一丝希望在洞内乎喊起了“小——黎——姐”。我们的想法是也许小黎姐脱险后，自己已经独自返回这个隐藏弹药的山洞里呢。然而，最终我们还是失望了。

洞内确实遭到了越军火焰喷射器的喷射！我用手电筒照着洞内看到，我们没有来得及带走的所有物品已经基本全部化为了灰烬。只有那个盛开水的保温桶，因为放在山洞的稍朝里面一些的拐弯后面，被坚硬的石壁所阻挡才没有被火焰烧到。这还是当时因为嫌这个铁桶放在洞口处，妨碍走路才放到了里面一些。虽然过去快一天了，山洞内仍然到处弥漫着浓烈的辣椒烟的呛人味道。

可以想象当时如果我和秀丽人躲在山洞内深处，即使不被火焰烧死，也难以忍受这种浓烈的辣椒烟熏。不知是一只老鼠？还是一只什么小动物，也没能幸免于难，被火焰喷射器的火焰燃烧后，还依然保留着身体的原型，可是用一根小草茎仅轻轻的一挑，却立即变成了一堆灰烬！

看到这里，秀丽紧紧地抱住我的一条胳膊，心有余悸的说：“啊！烧得这么严重。小山哥，多亏了你，不然咱俩现在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心情沉重地说：“这就是战争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见过；不过尸体直接被烧成这样保持原形状的物品也是第一次见到。”

秀丽感到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你们排也配有火焰喷射器吗?”

我说：“我说过的话你还记的？”

秀丽说：“那当然，你还说那些越南女兵，被辣椒烟熏的都赤身**的跑出洞外缴了枪。奥对了，你还说，解救了两个被囚禁的华侨女兵，没来得及撤走，你还说及的距离这里不远，还准备去找到她们。”

我说：“你记得还很清楚。不过我们一般只是在遇到敌人躲藏在山洞中，负隅顽抗时才使用火焰喷射器。就拿我们救这两个被囚禁的华侨女兵那次战斗来说吧，敌人的洞穴工事占领了重要位置，严密封锁了我们部队的前进道路，不消灭它我们就无法继续前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既使用过40火箭筒，也使用过82无后坐力炮进行直瞄射击，但都无济于事。因为这个火力点位于一个射击死角，即使是使用了火焰喷射器，也奈何不了它，最后还是使用了火焰喷射器向洞内喷射点燃了的辣椒烟雾，才逼出了越军女兵缴械投降。”

秀丽感到奇怪的问道：“那些越军女兵怎么都赤身**的呀？”

我笑笑说：“对于这些事情，我们配属的那个越语翻译曾在越军服役，他说越军中女兵集体赤身**，是司空见惯的事。一般越军中每个连都配属有女子洗衣班，她们白天做女兵，洗衣、做饭，打仗什么杂活都干，甚至要赤身**的引诱我军战士受骗上当；到晚上还要做女人，要赔当官的睡觉，做当官的泄欲工具。再加上越南气候闷热，因此，久而久之，越军中女兵赤身裸也就习以为常了。”

秀丽气愤的说：“越南领导阶层也太不是东西了，拿这些越军女兵也太不当人看了！”

我笑笑说：“好了，秀丽，别管越军女兵了的事了。今天咱们也都累坏了，还要一早早起到悬崖下面去勘探，早点休息吧。”

秀丽边把我脱给她披在身上的那件越军旧军外衣，披回到我身上，边说：“小山哥，今晚上冷，咱们俩还是背靠背挤在一起睡吧，那样还能互相取暖。你看行吗?”

我说：“只要你不嫌弃你山哥身上脏，那有什么不行的。”

说着我和秀丽在山洞深处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身体背靠背的睡在了一起。和秀丽背靠背的睡在一起，我久久难以入睡。这不由让我又想起了我掉队后，在山顶浅洞中和小黎背靠背度过的那个夜晚。自从小黎失踪后，我的脑海中一直装满了小黎，这十几天的我们朝夕相处的音容笑貌，我真的难以想象她会失踪了！和小黎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反复的出现。

听着身后秀丽均匀的呼吸声，我尽管睡不着，可又不敢翻身，恐怕把秀丽弄醒了。睡不着，却又不敢翻身、不敢动，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没办法我就躺着开始数数，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的。

睡梦中，我突然听到有人走进洞内，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小黎回来了，我站起来高兴得要去拉小黎的手，可是小黎没搭理我，却转身要往外走。我急了上前一步猛地把小黎紧紧地抱在怀里，惟恐她再从我身边跑了。我兴奋得流着泪，一个劲的直喊着小黎的名字。我正要仔细问她躲藏到哪里去了……

突然，我被秀丽把我叫醒了。我睁开眼一看，哪里有小黎的身影？我怀中紧紧抱住的却是秀丽的身子。

我急忙松开手向秀丽道歉：“对不起秀丽，我睡梦中梦见小黎回来了，我……”。

我还要说什么，秀丽安慰我说：“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时间不多了，你快再睡点吧。我起来坐一会。”

我歉疚地说：“你看让你也睡不好。不然咱俩还是分开，各睡各的吧。”

说着我主动和秀丽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又进入了梦乡。睡梦中，我看到有个人慢慢在向想我靠近，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浑身血污的人，长发遮住了来人的脸，看不清面貌。我急忙喊道：“站住，什么人？”

只见来人慢慢撩起了长发。啊！竟然是小黎，只见她浑身血迹斑斑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可是扑空了，转眼之间小黎不见了。我急的一声连一声的大声喊起了小黎的名字。喊声把秀丽又惊醒了！把我自己也从睡梦中喊醒了！如此一来，弄得我和秀丽和我都没有了睡意。干脆我俩都坐了起来，谁也不想再睡了。这时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最寒冷的时刻了，我和秀丽都感到浑身冻得发抖，秀丽再次主动和我背靠背的挤坐在一起。

我拿起酒瓶又喝了几口酒，顿时感到浑身暖喝多了。我把酒瓶递给秀丽，秀丽摇了摇头，没有接。我只好再次解开我的外衣，想脱下来给秀丽披上。秀丽再次制止了我脱上衣外衣套。

秀丽说：“你脱了外衣会更冷，把酒瓶给我，我喝。”

说着秀丽拿起酒瓶“咚、咚、咚”的连喝了几口，被酒呛的咳了好一会。我急忙递给她一块熟肉，她咳得没法吃。我只好轻轻的给她拍后背，我一边给她边拍，一边责备她，既然不会喝还喝这么猛。

好一会秀丽才缓过劲来说：“我看你那样喝一点事也没有，想不到我喝呛人这么列害，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和秀丽感到身上不再冷了。但是睡意却也没有了，我们干脆就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说话。

秀丽问我说：“小山哥，刚才你又有做什么梦了？在睡梦中还喊着小黎姐的名字，把我都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