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利息

李琮每每看到榆林地区的大发展，心里就无比的高兴，尤其是每次听见榆林上空传来的那飞机飞行的巨响，更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欣喜，可是，在欣喜过后，心里却老是有一个心结在困挠着李琮，那就是，为了将这些宝贝疙瘩安全的运送到榆林，李琮可是下了血本了，不惜动用各种手段，武力威胁、金钱收买、道义宣传，这才将辛辛苦苦弄到手的武器装备如数的弄到了榆林地区，为军队以后的发展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可是，武力威胁和道义宣传，李琮都觉得无所谓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谁有军队，谁就是老大，谁有实力，谁就能获得地盘，所以，在面对武力威胁的时候，大多数的军阀都会明智的选择沉默或者合作，尤其是在面对庞大的军事压力下，那些军阀都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和李琮合作，这是必然的，最后，李琮也没有和谁爆发冲突，所以，武力威胁也最终停留在了纸面上，道义的宣传更是用来给自己的行动寻找一张合理的外衣而不得已采取的行为，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道义是用来给老百姓看的，是用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那就是一张纸，在军事的压力和金钱的诱惑面前，道义就像纸张面对原子弹一般，轻轻一吹，就会烟消云散，道义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组合组合嘴里的语言，尽量以最能打动人和说服人的形势出现在双方的面前，最终决定行为的，依然是手中的实力。所以，军事压力和道义，在李琮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唯一让李琮心疼的就是自己付出的大量的金钱，那可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啊，是这个世界中的硬通货，买任何物资都需要，榆林地区的发展更是离不开它，所以，这一大笔金钱的付出最是让李琮肉痛不已。所以，每次听见飞机的轰鸣声，都能让李琮先生产生幻觉，仿佛天上飞的不是飞机，而是一块块金砖组成的大鸟，而这个时候，天空中也仿佛会恰逢其时出现汤玉麟、阎锡山那令人十分厌恶的名字，看得李琮的心里不停的滴着血：奶奶的，老子辛辛苦苦攒点钱容易吗？那都是牙缝里抠出来的，尤其是汤玉麟这家伙，老子被迫一出手就是整整万两黄金啊，俗话说得好“枪炮一响，黄金万两”，折算下来，老子的要耗费多少枪炮？奶奶的，想当年，老子通过勤奋的“打劫”，才有了一点资本，然后又找到一位免费的好劳力才开了煤矿，最后，又处心积虑的抢了张学L父子多年的积累，这才弄到手了大批的钱财，可是你汤玉麟一声不响、一枪不发、一步不迈，就从老子手上白白拿走了那么多的钱财，难道你就不觉得受之有愧吗？阎锡山咱就不说了，这老小子虽说一支和日本人勾勾搭搭，不过，好歹也尽过一份抗日的力量，可是你汤玉麟纯粹就是一个卖国贼，虽然没有投降日本人，可是在热河你是一枪不发，将大好河山拱手让给了日本人，自己带着搜刮来的钱财舒舒服服的躲到了天津，当寓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拿了钱不办事，要知道，老子的钱可都是用来打鬼子的，不是给你享清福的，既然你老人家如此不自爱，那老子也就不客气了。现在老子还动不了阎锡山，那就先拿你汤玉麟来开开刀吧，至于傅作义，那可是以后要大力联合的对象，自己付出的金钱，也一定会被傅作义用于扩展其军事实力，不过，傅作义的军队还是坚决抗日的，这些钱自然花的也不冤枉。所以，在这三个对象之中，汤玉麟是最为合适的目标了。

李琮忽然间想起了汤玉麟在日军大举进攻之时，将前线用于运输物资的车辆全部撤回来，装载其在热河搜刮的民脂民膏，运往天津地区，为自己当寓公做好了准备，完全将抗日的大业抛弃至一边。

一想到整整200多辆汽车的财物，李琮不禁心潮澎湃：自然自己付出了万两黄金免费放到汤玉麟那里，供其使用，让汤玉麟从身心各处都获得了不小的愉悦，不过，现在，既然自己要把那些金钱拿回来，让他付点利息，也是情理之中的嘛，哪个银行肯白借给你钱呢？就算借给你了，也会收取大量的利息作为回报，自己现在向汤玉麟收取利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说了，自己这也是做好事，把汤玉麟得来的不义之财，用于抗日，用于国家和人民，也是用得其所了，自己此举也是帮助汤玉麟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事业”啊。自己可是一个慈善家，一直遵循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原则，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自己都有义务帮助汤玉麟“正确、快速”的花完其金钱。

于是，李琮叫来刘进、张宏、黄东、吴德宝等人商议此事，结果大家是出奇的保持一致：抢他奶奶的。

为了避免别人的怀疑，在会议开始的时候，李琮首先抛出了自己的“侦察”结果，李琮道：“大家都知道，我们此次能安全将部队带到榆林，与我们各位周密的计划，和辛苦、努力是分不开的，当然，我们也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向各地的军阀付出了大量的买路钱，这些买路钱花得都很值得，至少保证了我们的安全，但是，我的心里总有点不舒服，为什么呢？老子的部队也是抗日的部队，也是中国人自己的军队，凭什么在中国人自己的地盘上通过，还要向这帮龟孙子付买路钱？尤其是汤玉麟。”

李琮一句话，就把矛头直接引向了汤玉麟：“这个家伙，老子最清楚不过了，日本人迟早是要进攻热河的，这老小子最近动作比较多，和日本人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的，我看他就算不投降日本人，也不会抵抗，而他手下的那些军队，欺负欺负老百姓还可以，和日本人真刀真枪的干，一点希望都没有，当初，咱们也是没有办法，不得已向汤玉麟付出大量的买路钱，可是如今，这小子八成会跑，我想来想去，觉得就这样让他把这笔钱拿走，不合适，毕竟，这笔钱是我们辛辛苦苦攒来打鬼子的，所以啊，我建议，我们应该想办法把这笔钱拿回来。你们说呢？”

顿时，在座的各位都是不住的点头：奶奶的，想当年，老子们在二龙山都是向别人收买路钱，什么时候给别人掏过买路钱了？这简直是我们的奇耻大辱啊，这钱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来，这面子咱们实在是丢不起。

得到大家一致肯定的答复后，李琮接着说：“根据侦察，汤玉麟这小子在热和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而且把自己的钱财看得很紧，这日本人攻打热河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汤玉麟一定会把自己的钱财想办法运走，所以，我们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从咱们身上把这些钱弄走，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老百姓的血汗钱呢，咱们军队的宗旨就是要为了让老百姓过好日子，所以，绝不能容忍这个败类如此的横行无忌，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把老百姓的钱都拿回来，用在我们榆林地区的建设和发展上。当然，这也好比是从汤玉麟的身上弄点利息回来，我们的钱白白送给他攒了这么长时间，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虽然李琮说得很文明，是把自己的钱拿回来，不过，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尤其是李琮绝口不提阎锡山和傅作义两人的买路钱，只是一味的强调从汤玉麟的手中把钱拿回来，大家就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阎锡山和傅作义目前实力还比较稳固，只有汤玉麟的处境最为不妙，日本人进攻热河是迟早的事，汤玉麟的土皇帝位子就要完蛋了，这个时候不对他落井下石、推波助澜一下，那简直是浪费了在座各位当过土匪的美好经历了，受过多年土匪行业的熏陶，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此话一经进入黄东的耳中，就等于明白无误的告诉他，这就是抢劫无疑了。

果然，黄东一听说要抢劫别人的钱财，立刻开始两眼放光，土匪的习性似乎又开始充满全身，用那句“干一行爱一行”的标准来衡量黄东，那绝对是完全的符合“高标准、严要求”，黄东率先站起来，兴奋得吼叫道：“好啊，好啊，老子就喜欢抢别人的钱，给自己花了，这个汤玉麟老小子，不吭不卡的就想拿走老子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门都没有！奶奶的，老子现在是有枪有炮，有飞机、有坦克，谁怕谁啊？就汤玉麟那老小子的军队，老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旅长，你就下命令吧，让老子带着队伍跟阎锡山说一声，借个路，到热河去，狠狠的抢上一把，那才痛快呢。”

痛快的说完自己心中的美好愿望，黄东顿觉心情大为舒畅，猛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大家，等着大家对他的讲话作出热烈的反响，最终让李琮做出让他心旷神怡的决定。

不过，听着黄东这个战争贩子的狂言，李琮的头都大了：这家伙该不是傻了吧？怎么现在越说越没谱了，想当年，自己收服第一批起家土匪的时候，好歹黄东原来也算是土匪里面的 “知识分子”，虽说贪生怕死，可至少还有点“儒雅的气质”，表现的很像个老谋深算的谋士啊，可是现在，完全变了，在自己的队伍里熏陶了这几年，谋略方面是没见丝毫的长进，反倒是匹夫之勇的勇气与日俱增，甚至有点信心爆棚的样子，“儒雅的气质”也已经荡然无存，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他依然贪生怕死。

李琮不仅有点难过：难道是自己教导无方，活生生的将一个人才扼杀在了土匪的摇篮里？难道是自己的匹夫之勇太过强烈？所以导致了自己的属下也慢慢变得和自己一样了？自己可不想整个部队最后都变得一模一样，只是一群匹夫之勇的组合，那自己的罪过可真是大了。不过，这个刘进、吴德宝等人就没有这样称匹夫之勇啊，遇事都喜欢思考，尤其是吴德宝，现在已经变得很有思考能力了，所以，看来不是自己教育的不好，而是这个黄东不爱学习，逐渐退化了，这不关自己的事，是黄东自己把自己耽误了。

想到这里，李琮的心里好受多了，毕竟不是自己教导无方，而是个人自甘堕落：虽然是这样，不过，还是不行，不能让这个黄东这种土匪习气在部队里面蔓延开来，如果自己的部队最后都成为了眼中只有金钱和官位的利益争夺者，那自己的下场就和国民党没什么两样了，要坚决打击黄东这种流氓行为。

虽然李琮这么想，不过，李琮知道黄东为什么现在这么嚣张，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琮的节节胜利，带给了黄东骄傲的资本。自从开始成为李琮的 “班子成员”，黄东眼中所看见的满是李琮所带来的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不管对手是什么样的人，都被李琮狠狠地算计过了，而队伍也从开始那区区的几百人的土匪，逐步发展成为了一支令人不可小觑的力量，大炮、飞机、坦克，现在是应有尽有，因此，这也助长了黄东目中无人的情绪，认为任何人都不是李琮的对手，李琮想干的事情，一定会干成。所以，黄东在听到要去抢劫汤玉麟时，丝毫不认为这是一件有困难的事情，仿佛就是到热河去，把汤玉麟的财物直接背回来一般简单。

看着李琮有些不爽的表情，大家都对黄东这种视金钱如生命的行为感到十分的鄙视，除了吴德宝之外，其余几人的眼神都足以杀死还处在美好憧憬之中的黄东，而黄东此人却是丝毫不察，依然沉浸在自己所勾画的美好蓝图之中。

当然，众人之中最为难受得就要数吴德宝了，作为以前土匪三当家的吴德宝，在面对黄东的时候，依然自觉不自觉地还有一种低其一等的感觉，这其中既有兄弟的情谊，也有以前地位差别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看着黄东还在悠然自得，吴德宝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这家伙怎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已经是铁血社员了，还这么贪财，再说了，都是从最开始的二龙山上起家的，这黄东怎么不向自己好好学习学习，在旅长的悉心教导和自己的刻苦学习之下，从一个十足的莽夫，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队指挥员，这其中的变化是多么的显著啊，哎！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个黄东要如此堕落，自己也没办法阻拦了，只要自己不会像黄东如此无知就可以了。但是，作为兄弟，自己还是应该在必要的时候拉黄东一把，免得别人说自己如此聪明却不肯帮助别人，这会让其他弟兄瞧不起的。

于是，吴德宝赶紧说到：“这个计划决不可行，且不说这中间路途遥远，军阀众多，我们贸然派兵借道，会引起周边军阀的不安，甚至引发不必要的冲突，而且，我们榆林现在正处在练兵的时机，部队一时也无法抽调开，因此，我们决不能派部队前往热河，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动，会引起军阀和全国老百姓的不满，他们会认为我们榆林军队在打内战，丝毫不顾抗日的要求，从此往后，我们榆林的好名声就全毁了，以后对我们的发展极为不利。所以，如果我们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悄悄的将汤玉麟的钱财拿回来。”说到这里，众人感觉到吴德宝越来越有点谋士的影子，而吴德宝也自觉心情大悦。

李琮听着吴德宝还比较客观的发言，不住地点头，表示吴德宝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这种事情当然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否则，一是会引起国家民众的反感，认为我们在国家和民族危亡之际，还忙于争夺地盘和钱财，这会让人觉得我们还是一群军阀而以，从而导致民心、军心逐步的涣散，让很多本来有心来投的有识之士远离我们，这对于我们的发展很不利；二则最重要的是，有损于李琮那“道貌岸然”形象，要知道，李琮一直致力于打造榆林地区中国救星的形象，因此，如此至国家和民族利益于不顾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李琮的身上呢？

看着吴德宝这个以前不如自己的人也能说出如此的分析，张宏也不甘示弱，迫不及待的发言，当然他也是知道汤玉麟动用军车运输自己财产的历史，所以，张宏一定要把话题引到汤玉麟动用军车运输财产的问题上：“我认为汤玉麟这个家伙，在日本人进攻的时候，可能会动用自己的军车车队来运输自己的家产，大家可以看一看，承德地区虽通了铁路，但是，铁路的管辖权不在汤玉麟的手里，而通过铁路运输容易暴露，所以，汤玉麟绝不会将自己的家产通过铁路运输，万一要是被张学L知道，将他的家产查扣下来，汤玉麟哭都没地方哭去，所以，汤玉麟一定不会通过铁路运输。那他就只有通过公路来运输了，可是，他的家产很大，通过公路运输的话，需要大量的汽车，而汤玉麟手头能够调动的就是他所管辖的军车车队了，只有军车才能满足汤玉麟大规模而又极其保密的运输任务。所以，我判断，汤玉麟极有可能通过公路来转移这些钱财，这也就给我们一个好机会，只要在公路中途拦截住汤玉麟的军车就可以了。再者，这个事情一定要做的保密，至于人选嘛，我倒是觉得可以让特战队员们出去完成这个计划，通过秘密潜入，在汤玉麟运输财物的中途，将汤玉麟的车队拿下，然后迅速的撤离，只要我们计划的周详，完全可以让汤玉麟的财物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着张宏装模作样的分析出汤玉麟的运输方式，刘进心里一阵好笑：奶奶的，这我们都知道，还用得着说吗？唉！这知道历史的人就是不好受，明明知道历史会走向哪里，自己还要装出一幅经过周密调查、思考、分析之后，才得出这样一个合理的结论，真是要活活憋死人了，要是毫无顾忌的把历史直接用上，那该多爽啊，看看张宏如此认真的“分析”出汤玉麟最终会动用军车运输自己的财产，真是难为他了。

可是，刘进在表面上默不作声，没有表示赞同或者反对，刘进一直在思考的是如何把钱拿回来的问题：这种小事情还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的商议吗？派上特战队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算了，我这种聪明的脑袋是不屑于思考这种小事的。不过，这些家伙只顾着讨论如何去抢劫，丝毫不考虑汤玉麟把这笔钱藏在哪里了？如果汤玉麟最终把这笔钱和他的家产一起运往天津，那自然没什么说的，一起抢了就是了，可是如果汤玉麟提前把这笔钱运走，那我们是抢这笔钱呢？还是抢汤玉麟后面的家产？这个问题一定要考虑到啊，哎！看来这里是没有人想自己这么细心了，各方面考虑得不周全，那是为将者的大忌。

想到这里，刘进的脸上浮现出一股不屑的表情，在众人都发言完毕之后，慢悠悠的说道：“大家说的行动方案都很好，只要汤玉麟运输他的家产，我们就有机会把它们一锅端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这笔钱提前被汤玉麟运走，或者是将财产分成好几次运输，那我们怎么办？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选择抢劫一次，是选择抢劫这笔钱财呢？还是选择抢劫汤玉麟其他的钱财？”

这个情况大家刚才都没考虑到，听见刘进提出来之后，大家都以敬佩的眼神看着刘进，这让刘进颇有点小得意：唉!这有时候就得让我们这种聪明人出来作最后的总结啊。

李琮刚开始也没想到这一点，在历史知识的帮助下，李琮虽然能未卜先知，可是有时候却让李琮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势之中，只知道历史的发生，而无法估计到历史的变化。

李琮心里暗叫道：惭愧啊，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到这笔钱会不会被汤玉麟提前运送走呢？自己还是太过受到汤玉麟通过军车转移家产的影响了。不过，刘进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还有一点疏忽，那就是，我们可能无法监视到汤玉麟提前运送走这笔钱的行动，毕竟，我们不可能监视汤玉麟家里出来的每一辆车，如果，汤玉麟将这笔钱分散那运输，那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所以，我们还是盯紧最后时刻汤玉麟大规模运输财产的时候，再动手，这是最有把握的事情了，想来这笔钱绝对不会比自己的买路费少，所以，自己也吃不了亏。

于是，李琮说道：“刘进的考虑很周全，不过，我要提一点反对意见，如果汤玉麟将我们的买路费分散提前运走或者将财产分散运走，那我们很可能就根本不知道，也没办法采取行动，可是，如果汤玉麟大规模的运送自己的家产，我们完全可以监视到，据我分析，汤玉麟在日本人没有采取实际行动进攻热河之前，他绝不会走，毕竟，这个土皇帝的位子对他来说具有绝对的诱惑力，他也很明白，失去地盘就意味着失去一切，更何况，就算他想跑，张学L的大军也不会答应，只要他一跑，张学L就会毫不犹豫的接管热河，或者逼迫汤玉麟抗战，所以，汤玉麟部等到最后的一刻，绝不会放弃热河逃跑，因此，汤玉麟一定会等到最后时刻才运输自己的财产，并且是集中运输，而要集中运输如此之多的财产，就如张宏分析的那样，除了动用军车别无他法。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严密监控他的军车大规模的调动迹象，就完全可以知道汤玉麟运输财产的计划了。因此，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就等他大规模调动军车运输财产时，再动手，我相信，这笔钱绝不会比我们的买路费少，而汤玉麟提前运输钱财的话，我们能监视到的话，也不要动手， 要知道，老虎拖木锨——大头在后面，我们拿大头就行了。剩下的那些小钱，就留给汤玉麟养老好了，我们也不要太赶尽杀绝。不过，如果汤玉麟把这些钱财一起运输的话，我们也就不要客气了，统统收下。你们看怎么样啊？”

听着李琮的分析，大家又觉得比刘进要更为全面，心里是赞叹不已，而刘进也是由衷的佩服。

在对李琮的一片赞扬声中，大家虽然对行动的过程有些异议，不过，对于拿回“属于自己的钱财”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毕竟，那是晃的人眼睛都会花掉的万两黄金啊，更何况，还有汤玉麟积攒多年的积蓄，当然，这是李琮他们理所应当收取的利息。

在众人一致同意之下，李琮最终下定决心，派遣特战队员于日军进攻热河之前，秘密潜入热河与天津之间的地带，同时，与情报部门联系，看看在汤玉麟去往天津的半路中，选找一个合适的地段，实施这个计划。

李琮最后下令，从特战队员中抽调一批战士，进入热河隐蔽待命，然后在热河战役打响之后，于半路劫杀汤玉麟和他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