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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的晕针

小说:听雨轩文集 作者:楚云飞 更新时间:2008/6/11 18:48:47

哭笑不得的晕针

就我所知“晕针”的人很少。我不是医学专家,没有研究过为什么会有人晕针,但是,晕针的确是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尤其是对从孩提时代一直到**都还在晕针的人来说。我知道的一位朋友在这方面就有许多很好笑的故事。

他身体孱弱,一岁半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每天都要去乡卫生所打针。那时候,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也挺忙(长大了母亲告诉他:因为他天生“晕针”,当妈的心软怕听到他惊天动地的哭声,怕看见他被针头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模样,才不敢亲自抱他去),于是这重担就落到外婆身上。每次去乡卫生所的路上,外婆都不停的哄着:“宝宝乖哦,过了今天就不打针了,要是哪个阿姨再打针,明儿叫舅舅去打她。”偏偏他特精灵,每天上午九点出门伊始泪珠儿就开始“牵线”,知道自己要受皮肉之苦了。进卫生所后的惨状就更不谈了,反正大家都能想象到:医生打他的屁股,他苏醒过来就打医生的手,甚至还吐口水。回家的路上,童装上也免不了洒下外婆的几滴老泪,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差不多近半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晕针”习惯有增无减。以至于“如果生了病,吃吃药就行;吃药也不行,只好去打针”成了小妹和邻居们对他的笑话,小朋友们打闹时居然还有人想出鬼点子找来针头来吓唬他,提到“打针”二字他就恨之入骨。

记得小学时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一天放学回家后,他气息奄奄的什么话都不说,晚饭也不吃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妈妈着急了,一晚守在床边没睡好。第二天早晨死活不理睬他的反抗送他去学校,当他进入教室后便招呼班主任黄老师在外边说话:“黄老师,我家孩子怎么啦?昨天放学回家后晚饭也不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黄老师说:“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啊?哦,是不是打了预防针不舒服?”

当妈的吃惊张大了嘴:“什么?打什么针?”

黄老师说:“打预防针啊,防乙肝的。”

当妈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还有这么回事啊?我都不在场,他能听你的话乖乖去打针?”

黄老师说:“嗨!你家那小子敢不听我的话?告诉你一件事:去年冬天放学后他见二班的几个同院子的小朋友做煤球便去帮忙,辛辛苦苦干了半小时之后却被三班的几个调皮鬼来捣乱给踩坏几个,他声张正义和他们动手,偏偏打不赢被推倒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时候我碰巧路过看见就扶起了他,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在我怀里说:妈妈,他们欺负我。那场面真让我脸红脖子粗,想想他也真是委屈极了,我就训斥那几个学生几句,从此他便特听我的话。昨天下午放学后大家去打预防针他躲在教室装着做作业,我好不容易找着他带到医务室,过了很久他才出来。我批改完作业离开办公室在校门口见他眼睛润润的,以为是打针疼也没在意,安慰了几句就送他出学校,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我家那小子因为天生晕针便从小给惯坏了,没我在场谁要想打他的屁股可比登天还难。”

这样说了他妈妈也该走了吧,谁知后边却冒出一句话:“哈哈!儿子有长进了,有出息了,这次晕针都不哭出声。”他听到差点没晕倒。

他真的有出息了?都上二年级了,再说学校医务室里有那么多男女同学,哭了起来也不好看吧。过了这次照哭不误,反正在乡卫生所哭了,到镇卫生院哭就一点也不胆怯,到县医院哭更不觉得丢脸,一路哭声惊天;从小学哭到初中,一路哭声动地。高中虽不哭了还是“晕针”,针头一扎进肉里就没精打采了,为这“晕针”毛病他妈妈不知数落他多少次。说实话他也不想晕针,可是见到医生拿着闪着寒光的针头,就大脑一片空白了。从恨针头开始恨到护士,尤其是拿针头的护士,什么都不怕的他偏偏怎么就这命?

后来就是加强锻炼提高身体素质,终于和针头的亲密接触越来越少。这辈子打针不少,输液却一次都没有(三岁时有一次本来要输液的,可是针头一插上手背他便十多分钟没出气,将那位刚毕业的小护士吓得当场手脚发抖,差点儿没瘫倒),寒光闪闪的针头要是插在肉里一个多小时还能不要他的命?

“本命年要小心”这句话真的有道理。前不久不知怎么的感冒发烧,吃了好几天的药片丝毫不见效,没辙了,只好横下一条心去医院准备打针。蘑菇半天挂了号,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医生面前,介绍完病情他第一句话就是:“看看能不能再开点药吃?”

“你不是说吃药没见效吗?”医生第一句话就让他感到了成心过不去的意思,没想到噩耗还在后面:“去输液吧,三天就好了。”

“输液?还三天啊?还不如要命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针头,”他赶紧补充:“我天生就晕针,输液针头插在手上一、两个小时,我真的受不了,你行行好,改一下别输液吧。”

“这么回事呵?男子汉居然也怕针?不输液换成打屁股也行,不过还是要三天时间,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说呢?”

“三天就三天,长痛不如短痛,总比输液好。”

接下来又是在使用什么针药上与医生讨价还价:先锋六、青霉素钾啊什么的针药受不了就不要用了,捡柴胡、清开灵之类的就行。那情景简直就像他自己处方一样,等他拿着写着柴胡、清开灵的处方出门时,主治医生竟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干了十多年门诊,想不到当医生也这么难。”

拿着针水进入注射室他也感觉到了当病人更难的滋味。在护士一连串的催促声里揭开腰带露出紧绷绷的用针部位,护士用酒精棉球一边涂抹一边说:“哎!我说你练硬气功是不是?肌肉不要紧张,放轻松些。”他一听就不舒服:你如果不拿着那讨厌的针头我会紧张吗?我就是再紧张那肌肉也硬不过你的针头呀?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咬紧牙关,死命撑住。

等他脸色苍白地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那个目瞪口呆的护士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要紧吧!原来你晕针,吓我一大跳!”

今天幸亏是柴胡、清开灵,要是先锋六、青霉素之类的叫他怎么办?还有“皮试”那一关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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