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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小说:沉默的枪刺 作者:真的是落后 更新时间:2009/4/12 16:06:53 维多利亚港,香港国际会展中心。 作为港岛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填海而建的国际会展中心,其知名度并不亚于另一座标志性建筑汇丰银行大厦。今天,这里将举行一个规模不小的画展。至于是哪位有名的大师,我倒是没怎么关心。我可不像石榴那家伙,明明没多少艺术细胞,却成天还要把杀手是门艺术的屁话挂在嘴边。艺术这东西,对于我这类人来说,天生就是格格不入的。不过,看这会展中心门前人山人海的样子,这位大师应该很出名就是了。 远远地就看见一袭火红俏生生地立在展厅的门口。朱雀,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下车,苦笑着往那边走。途中发现一个很让身为男人的我感到面上无光的现象。这现象就是,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全都无一例外地将热辣辣的眼光,毫无保留地献给了门口这位火一样的精灵,任身边的女伴如何抓、掐、恼、踢,也不能让诸位前来欣赏艺术的男士们,将目光从她身上移走分毫。仿佛,这位一袭红裙的女子,才是今天最夺目耀眼的艺术品一般。 这就是“朱雀”?“刺秦”南方七宿的杀手头头朱雀?我想,就算现在她大声说自己是个杀手,这些明显已经掉了魂的男人们,也不会相信吧。没准,他们甚至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有趣儿,美女,本就应该是特别的,不是吗? 照这情形,我要是走过去跟她说话,再跟她一块儿进去看这画展的话,我估计那些同为男同胞的家伙们,光嫉妒的眼神就能把我杀死上百次。 “红颜祸水!”不知怎地,这个词就从脑海里蹦了出来。不过,这词要用在她身上,还真是合适啊。“朱雀”,这女人就是个标准的红颜祸水。 调节了一下呼吸,保持着步伐、步速,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一方面,我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这位正在火头上的大小姐搭话。另一方面,我得留意周围有没有危险存在。“摇光”他们既然想除掉我,那肯定不会只来一次就算了的。这地方的人太多,情况复杂,所以,还是谨慎点的好。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捅了冷刀子。 就这么慢慢地往前走,我相信朱雀已经看见我了。不过,看样子,她没有走过来和我会合的意思,反倒是以一种比先前更具魅力,更骄傲的姿态站在那儿。 她在向我挑衅呢。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脸上的苦笑更浓了些。刚才这大姐打了个电话给我,先是很温柔、很有礼貌地问我是不是就是那个谁谁谁。当听到我说我就是的时候,她的礼貌与温柔就荡然无存了。 “文墨尘你个混蛋,敢让老娘我等这么久,你今天死定了,马上给我滚过来!” 这就是当她听我说,我就是文墨尘之后,这个看起来能让每一个看到她的正常男人都浮想联翩的绝代妖娆对我说的话,这就是我前面所感叹的人如其名了。南方朱雀、性属火,脾性刚烈,这不是人如其名,又是什么? “朱雀!”走过去,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我轻轻叫了一声。 她先是将我从头至脚地打量了一番,睨着眼的那种,一种骄傲的、藐视人的眼神。 我已经做好准备承受预料中的暴风骤雨时,这女人竟笑了起来。该怎么形容那笑呢?那微笑从她绝美的脸上荡漾开来,足一让任何一个看到这笑的人都错觉天地间的一切颜色,都会在这一笑之前黯然。以致于,连一向自觉定力不错的我,都不由呼吸一窒。眼前这女子,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分明就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红颜祸水!”女人的极致,男人的噩梦。我在心里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被她的笑容所迷惑,可是,仍就敌不住她那一笑的魔力,短暂的失神。当惊觉过来时,她已经能够走至了我的身前。 “亲爱的,怎么现在才来啊?人家都等了好就了!” 随着她那能让人骨头都发酥的声音,我的胳膊被她的一双小说环住,然后,是痛、剧痛。这死妖精,她在掐我。而更要命的是,我立刻变成了周围众多嫉妒目光聚汇的焦点。那些目光,无一例外地在向我传达着一个明了的信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苦笑不得,手臂剧痛,脸上却还要维持着原有的平静。 “臭小子,我说过你今天死定了的!” 她的脸上仍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可贴在我身边说出的话,却让我心里一阵叫苦,而那些男同胞们,他们嫉妒的目光愈发浓重了。靠!你们以为我现在很舒服是吗?谁愿意跟我换,我绝对感激不尽。 我苦笑说,大姐,拜托你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的气息悉数打上了我的脸颊。该死的,我突然感到脸皮有点儿发烫,脸肯定是红了,这下子人可丢大了。 “嘻!没想到啊!咱们大名鼎鼎的青龙大人居然会脸红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这死妖精在我耳边咯咯轻笑。我又感觉到周围的男人们那恨不得杀死我的眼神了。心里一阵无力的**,这女人,好可怕!怪不得连余文龙那自称花花公子、情场老手的混蛋都会栽到她手里。 我苦笑不得,本身就不善于和女人打交道,像这种玩死人都不偿命的小妖精,我又哪能是她对手?与其被她整得颜面扫地,还不如自己先示弱算了。我想,像朱雀这种女人,最喜欢戏弄的就是那种自命不凡的家伙。你要是先服点儿软,她反而没兴趣跟你玩儿。 心里面刚冒出这个认输服软的念头,我便忍不住苦笑。看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真是改变了不少啊。以前的我,那副臭脾气,用个夸张点儿的形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算明知是死,也绝不会低头服软。肯定是硬碰硬地碰到头,碰到头破血流也不会知道什么叫悔改。可现在呢?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现在的我,也学会了圆滑事故了吧?或许,这就叫成熟,只是,这样的成熟,对于人类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突然间,胳膊上又传来一阵剧烈的掐痛。这死妖精,肯定是见我刚才失神不搭理她,所以用这法子来收拾我。 “大姐!”我苦着脸将头转向她。“我认错还不行吗?拜托,不要玩了,好不好?” “不好!”她把颈子一扭,很干脆地回答。“姑奶奶我还没玩够呢!”然后,那纤纤玉指又在我惨遭虐待的胳膊上狠狠一拧,疼得我一阵龇牙咧嘴。 “居然敢让我站这儿等你这么久,还被那么多头猪用那么恶心的眼光看来看去!”朱雀一边数落我,一边还没忘继续在我胳膊上肆虐。仿佛,让她久等,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所以,”她又一次笑得让人心神荡漾,“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怎么消得了本小姐心头之恨!” 头有点儿大,难怪人都说,女人是这世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动物,以为,她们行事说话,往往都缺乏逻辑性。比如说,正用一种很**的姿势抱住我胳膊的这位。我就不信郑建军没告诉她我遇到的情况,更不信凭她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朱雀”这位置的心智本事,会意识不到如今的形势。可她还这样胡闹,除了说明她有绝对的把握应对任何突发情况外,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可能就是,这女人是个疯子,考虑问题跟正常人很不一样。但愿,我碰到的不是后一种才好,不然的话,我还真可能被这女人给玩死,那可就亏得大了。 “还像根木头一样站着干嘛?走,陪姐姐我进去看画展。要是表现的好,让本小姐满意了,今天就饶了你。” 再一次苦笑不得,是谁站在这儿只顾在我身上搞些只有小女人才会搞的小动作忘了走啊?这会儿倒好,反倒怪起我来了。这只死妖精,还真是会强词夺理啊。明明现在委屈的是我,被她欺负的也是我,可话一从她嘴里冒出来,错的人却成了我,而受委屈的那个,反倒是她了。 就这样一路苦笑着被她拽进了会展大厅,在那些所谓大师的得意之作前,她看得倒是津津有味,还不时指指这个,比比那个地品头论足一番。这可就苦了我这个艺术细胞缺乏的家伙,因为,我除了能看明白那些风景画里面画的是风景,肖像画里画的是人像外,实在看不出它们与街头字画店里贩卖的有多少不同之处,更不用说那些抽象派、或者是意念派的东西了。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女人终于肯放开我的胳膊了。这让我觉得这许多的画,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它们能让这女人暂时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走。 一边跟着她在一副副画像前转来转去,一边开始思考郑建军让来见朱雀的用意。一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问候一下郑建军那混蛋。叫我来干什么也不肯说,一副神神秘秘的欠揍德形,想一想就让人来气。他说什么,等我见到朱雀,自然就知道了。可我现在知道什么了?除了知道朱雀这妞儿确实很悍,是个标准的“红颜祸水”、玩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再看那只死妖精,这会正在一溜子画像前窜了窜去,一袭火红的裙裾,将她衬托得如同一个绝美的火的精灵,让每一个看到她的男人都禁不住心旌荡漾,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魂归何方。而这个明知自己已成为焦点的妖精,却对这些恨不得一口吞掉她的眼神毫不在意,依旧拖着我跟着她窜来窜去,压根儿就没有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的意思。而每次我开口问她吧,这死妖精却总是把手一摆,说什么,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啊?好好陪我看画展,咱们的帐还没算完呢。 于是,我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四处溜达,同时,接受各种目光的洗礼。看着那无数男人射在她身上,再转到我身上的目光,我突然觉得,这些来看画展的男人、女人们,到底有几个是真正懂得艺术的?那些大腹便便、挽着他们胳膊的女人的年龄,都可以做他们女儿的家伙们,谁要是告诉我,他们能懂得艺术,那我都可以去当钢琴家了。于是,我在心里恶毒地想,这些家伙来看这画展,要么就是附庸风雅,让别人觉得他们并不只是满身的铜臭气;要么呢,就跟曾经的一副漫画里画的那样,站在某个只用一片叶子挡住隐秘处的美女图象前,流着口水问别人,那片叶子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这种很没礼貌的想象让我的心情顿时舒爽了不少,正准备继续从展厅里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寻找点儿新的乐趣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前响起,“这位小姐,能打扰你一下吗?” 循声望去,一个优雅的,看起来很绅士的男子,挂着得体的礼貌微笑,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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