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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跟康景濂进山打游击(中1)小说:机枪响了 作者:丁老大 更新时间:2007/2/19 0:13:48 第二天一大早,韩文德刚把全班士兵集合起来,康景濂司令就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老太婆,这个老头子和老太婆虽然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但是神清气爽,看起来很精神。 康景濂告诉韩文德,你们是要到武宁管区执行任务,你要听从这位老人的指挥。 韩文德敬了个礼,脚后跟一磕,说了声,是。 司令部的两名警卫抬过来一个大洋面布袋,放在队伍面前,康景濂吩咐韩文德,派两个精壮小伙子抬口袋。韩文德这次不敢问了,怕又是军事秘密。刚才洋面布袋放下时他听到里面“哗啦“一声响,而且看起来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问,叫了两个个子大身体棒的出来抬着,然后就出发了。 路上,韩文德与那个老头子说闲话,老头子自称姓张,胸前飘洒着一部斑白的长胡须,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量。他的老伴虽然说也有六十岁,但是身体健壮,爬山比小伙子还强,人也显得很精明。哪一洋面口袋东西抬着,一路哗啦啦响,韩文德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老头是什么东西,老头告诉他,是银元。韩文德就不明白,带这么多银元干什么? 他们来到一个山口子,山口子上有十多间民房,老头说到了,让韩文德安排士兵们住下来,他也住下来,老太婆却出山去了。到晚上来了一伙人,张老头拿出一副骰子和一个宝碗,“克朗朗”一摇,原来是要赌钱。这下,韩文德才明白张老头拿那一洋面袋子银元干啥。心说原来是个耍钱的。康司令就让他保护这样的人?心里虽然有些想不通,每天还得看着。 他们赌的是押单双,张老头把宝碗反着先在桌上摇,摇着摇着就提了起来,骰子在碗里不掉下来,当摇到最高处,众人已能看见骰子在碗里转的时候,突然扣下来,骰子在碗里形成个什么点数谁也不知道,碗反扣在桌子上,两旁高处的油灯发出的光昏黄,把那些人的脸色照得昏黄,张老头的脸也是昏黄的。那个宝碗在油灯照耀下也闪着光芒。 张老头在摇骰子的时候两眼也同样闪着光芒。他把宝碗扣在桌子上以后,就让周围的人押钱,他们玩的是猜双单,猜单的在单上押钱,猜双的在双上押钱。押多少赔多少。宝碗一揭,如果是双,押双的人兴高采烈,押单的人就唉声叹气;是单,押单的人高兴,押双的人就叹气。 每天都是这样,老太婆出去找人,晚上就有人来赌钱。张老头的气度很好,他输了钱不生气,赢了钱也不高兴,好像他耍的不是银钱,而是一块块土坷垃。赌注下的很大,一宝输赢就是七八百银元。让韩文德想不通的是那些来赌钱的人,有的衣服穿得光鲜,一看就是有钱的人。输赢不在心上去。有些穿得破破烂烂的,也来赌,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咋想的,那来的钱? 韩文德虽然对保护一个赌徒赌钱很有意见,因为是康司令的命令,又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懈怠,屋外和山口每天都派兵站岗把守,每天晚上他还要查几次哨。他只盼老张赶快把带来的银元输完,钱赌不成了,他好回去交差。 这天晚上他查哨回来,见一伙赌徒还在赌,就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这些天他已看出了些门道,知道这个老张是个玩骰子的高手,所以输得少赢得多,来这么多天,他的一洋面口袋银元已经变成了两洋面口袋。这天晚上可能太自信,又见韩文德在旁边看,把骰子摇好以后,睡倒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用烟袋锅吸黄烟,连碗看也不看,嘴里嘟囔着,下注,下注。 这天晚上有三十多人赌。有个一脸狡猾的中年人趁张老头抽烟说话不注意,偷偷把宝碗揭了个缝偷看了一下,又赶快合好。韩文德发现了,但没吭声,他要看张老头怎么办。 大家喊押好了。张老头扭头一看,钱都压在单上,双上没压一个钱。张老头脸上的颜色不对了,问,你们偷看了我的宝?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没有没有。谁也没有偷看。 张老头问,那为啥双上一个钱都没有? 这些人就不吭声,看张老头怎么办。 有一个赌头看着过意不去,对张老头说,你这一宝卖了,不要揭。 张老头说,不,一定要揭,你们只要在双上押些钱,不管多少,我就不卖。 他们心里有底,怕张老头真把宝卖了,那个中年人就先在双上下注,中年人下了,其他人也跟着下,虽然下的注只是三块两块,就那也不少。有一百多块。 张老头说,好了。然后把一洋面袋子的钱提起来往面前一堆,又说,这一宝我准备了一洋面袋子钱,照骰子走,赔完算数。 有些人说,算了,不要开宝。多数人说开、开,怕啥。 张老头说,那我开了。 只见张老头蹲在床边,五指掐碗,用力一提,然后把碗给抛到半空去了,韩文德连忙上前,把碗接住,然后一看点子,傻眼了,是个麻子对。其他的人也和韩文德一样傻眼,不知道明明是个单,怎么就变成了双。单上的钱一下让老张收了,装了多半洋面袋子,给双上赔的不多。因为把骰子偷看了,所以这一注赌钱的人都把全部钱拿出来押上了,手里都没钱了。又向张老头借,这个一百那个五十,张老头让跟随他的人都记上帐,最后把来人都赢了个叮当光。 韩文德想像不出来,明明宝碗底下是个单,碗揭开就变成了双,难道张老头会玩魔术。等那些人把钱输完,然后垂头丧气的走了,这才问张老头。张老头微微一笑,说,这是技术,不是三天两天能学会的。 韩文德说,照你这样赢钱,迟早得把那些人赢完了。 张老头说,这些钱以后还要还给他们。 韩文德不明白,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还给那些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张老头神秘的一笑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就这样一连半个月,张老头每天晚上都赌钱,白天睡觉。这天上午,韩文德得到哨兵报告,说山外突然来了十多个人,都带着长短枪枝,领头的说姓谢,问怎么办?韩文德摇醒张老头,说有带枪的人要进山,咋办?张老头问,姓啥?韩文德说,姓谢。张老头急忙说,快放进来见我。韩文德来到山口,把那伙人接进来。那伙人见到老张,有叫爹的,有叫爷的,然后又说又笑,很开心的样子。韩文德想,这些人都是张老头的儿子孙子。又一想不对,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多儿子孙子。 只听其中那个领头姓谢的对张老头说,我们这个连有四十多人,村田队长常接见我,谭铺街炮楼只有二十多个皇军,没有我们皇协军人多。 韩文德一听,这些人是皇协军,心说,皇协军就是汉奸汪精卫的部队,帮助日本打中国人,康司令怎么派我跟老张招待汉奸?张老头怎么同这些人来往?转身回去,把班上的兵集合起来,对兵说,刚才来的十多个人都是汉奸,张老头还在厨房里准备了大鱼大肉,准备招待这些人。咱们是堂堂的中国军人,怎么能跟汉奸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咱们把这些狗日的枪下了,再把他们全部做掉。 这时侯张老头和那些人还在寒暄,没想到顷刻间危机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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