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节 日本

日本

近百个工厂的建设，1200多公里两车道马车路的修建（6米宽），特别是马尼拉到达特铁矿的铁路建设，近300公里的道路用钢铁铺设，在整个新汉成为了最大的新闻：新汉钢铁厂生产出来的好好的钢铁，都埋到了地上！算好经过到欧洲学习机械操作回来的技工师傅解释，吕宋的华人才知道这叫“铁路”，是专门给火车走的路，由于新汉生产的钢铁不够使用，为此新汉还专门向英国和法国追加订购了2000多吨的钢轨，这才完成了亚洲第一条铁路的建设。

这样大规模的建设，如果没有兰芳“进口”的大量行政官员的协调配合根本无法完成，进口的两个水泥厂生产的水泥根本不够使用，好在中国人能人实在是太多了，立即就有工匠利用石灰石烧出石灰，生产出石膏，再加上粘土、石灰石制造出了新汉自己的水泥，这样的水泥厂比进口的水泥厂要小的多，但是好处在于“自主知识产权”到处都可以建造。

工部研究院的陈汉发明了用蒸汽机带动的过筛机、球磨碎石机和搅拌机，大大的加快了原材料的生产，由于能够机械化的生产碎石，铁路、马路的碎石需要也得到了保证！没说的作为科技发明一等奖，立即给予颁发勋章和奖金。

由于新汉完全掌握技术的小水泥厂的出现，一时间美丽的马尼拉失去了原来的宁静，到处是烟尘滚滚的工厂，工业化必然带来的是工业污染，但是张清没有时间来感叹了，不管工业化带来多大的副作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的完成新汉的工业化进程，那样新汉才有可能在和英国这样的世界强国的斗争中获得一丝机会！

张清立即把发明新汉水泥的几位工匠和其他各方面出现的发明者，请到工部研究院授予院士称号，颁发了勋章、奖金，并让他们和兰芳战胜归来荣获战功勋章的勇士一起在马尼拉城“夸功”三天！

水泥是个好东西！张清在马尼拉鼓励私人大量建造水泥厂，民间资本的投入让新汉的水泥生产跳跃了几个台阶，一年内整个吕宋建立了30多个大小不同的水泥厂，这让在马尼拉做生意的欧洲都感到惊讶，伦敦街头都还在有土路，而新汉已经开始遍地使用水泥了！由于使用的炸药开采石料，新汉在水泥的生产上远远领先于欧洲。在1836年底新汉水泥的年生产能力突破了30万吨（相当于21世纪一个普通的县级水泥厂的年生产能力），水泥生产从业华人达到2000多人（负责技术含量高的工序和机械设备的操作），水泥生产从业的苏禄人达到4000多人（主要从事原材料的开采和运输），成为当之无愧的水泥生产大国，同时也是远东唯一的水泥生产国。

利用这些水泥，张清开始了对现有5000吨的船坞进行了改造，同时又继续开工新的干船坞建设。工厂的厂房、新建的道路、码头、船坞都在重要部位都使用了水泥，至于象苏比克炮台这样的重要军事设施，更是使用了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的钢筋混凝土工艺，把炮台修建的象铜墙铁壁一样。（虽然张清不会计算那里应该放多少钢筋，但是不管力学计算的乱放些钢筋，总比不放钢筋的强度要大一点吧。），至于浇灌混凝土的模具那就不用张清去考虑了，要说玩木工，中国人绝对是世界上第一流的，有大把的人才。

1836年年底新汉完善了水泥的生产标准，设定水泥的型号。比如200号水泥（可以制造达到200公斤/厘米压强的水泥沙浆块），这样新汉的水泥生产逐渐走入正规化，水泥厂的数量也以民办为主，生产的水泥也分为150号、200号、250号、300号三种水泥，21世纪最差的水泥也是300号的水平，而新汉现在最高水平也只能生产300号水泥，但是也是这个时代的高科技水平了。

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就是不一样！两个进口的钢铁厂完全投入生产一年也只能生产各种钢铁两万吨，要是自己能够造，张清立马就会建造10几20个，还怕英国人做什么？看看水泥由于拥有完整的技术，才半年的时间，就象雨后春笋一样的平地冒出来30多个！总生产能力和技术水平也迅速的达到了欧洲的水平了，无论是数量上和生产工艺上已经赶了上来。所以现在技术依然是抑制新汉发展的瓶颈之一。

1836年年底日本幕府特使左一佑卫门跟随荷兰的商船回到了日本，左一佑卫门向德川家齐进行了详细的汇报，把新汉从海盗起步，到驱逐西班牙人建立新汉的前前后后，哪怕是水泥的事情都没有遗漏。

德川家齐看着手里厚厚的报告，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好象想到了什么，但是就是抓不住，于是他对着身边的侍女说：“合子！该你了！”在他身后的一个美貌少女立即把双手放在膝盖上，鞠了一个90度躬，用少女特有的声音轻声的回答：“哈衣”，之后用碎步快速的跑到德川家齐的面前，熟练的解开了德川家齐的裤子，用她的嘴巴迅速的开始了“工作”。

由于得到了身体上的刺激，德川家齐的思路也灵活了起来。水泥不就是和三合土差不多的东西吗？那个东西他没有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海盗，海盗生意真是好啊！新汉不就是群海盗吗？才几年的时间就“转正”了，现在好歹也算是一个国家了，人五人六的站起来和其他国家作生意了，花的不就是抢来的钱吗？看样子海盗的利润确实是很大啊！“哦！。。。！哦！！”一阵眩晕打断了他的思维。

德川家齐用手按住合子的头，好让自己的“射击”完成的更流畅，一直到完全结束，他才把手松开。真是人老了不再象以前一样了，思路才被打开，身体就顶不住了。合子乖巧的用她的小嘴继续善后的工作，但是德川家齐现在已经失去了思考的兴趣。“老了啊！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工作做交给家庆哪个孩子呢？”这时候的德川家庆其实也已经45岁了，只不过在家长的眼里自己的孩子就是到了60岁也还是孩子。

德川家齐对另外一个侍女说：“哎！还是老了啊！你把家庆叫来。”这个使女连忙鞠了一个90度躬，快速的回答以后就去通知德川家庆去了，现在的日本由于战争连绵不绝，国内时常爆发农民起义，德川家齐也没有兴趣再操这样多的心了。而海盗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作为一个老人，德川家齐已经没有精力去做那些高刺激的工作了，只有想德川家庆的年纪才可以胜任，再家上现在日本国内非常的动乱，农民的起义几乎天天都在爆发。国家的财政早已崩溃，这样的家实在是太难当了，他这才有了让位的想法。

德川家庆匆忙赶到的时候，合子已经完成了她的工作，现在正乖巧可爱的站在德川家齐的身后，德川家齐看着已经45岁的德川家庆说道：“你岁数也不小了，是应该为德川家分担一点工作的时候了，去看看左一佑卫门兵卫的报告吧！”德川家庆的母亲是侧室堀田氏，本来继承家主的可能并不是很大，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德川家齐还是很喜欢他的，所以现在他反而是最有继承希望的儿子。不过其他的孩子并不想让他得逞，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想办法把他搞下台。现在突然听到德川家齐这样说，他实在是无法承受这从天而降的喜悦，说话的声音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他不敢贸然的回答，于是说：“哈衣！多谢父亲大人的栽培！有什么任务就请您交给我去完成吧，我自当为家族尽力！”德川家齐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想当这个家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表面上显的很乖巧远比其他几个孩子看的顺眼。“难道你还没有觉悟吗？明天你把左一佑卫门兵卫的报告整理出来，拟订一个应对的策略，如果不能让我满意，那你就永远都不要想成为德川家的家主了！下去吧！”

德川家庆吓出了一身冷汗，拿着左一佑卫门兵卫的报告从德川家齐的房间退了出来，连忙把自己所有的家臣都召集在一起，商量对策，不可否认德川家齐的年龄已经很大了，所以作为预备的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庆一直都很得将军大人的喜爱，是所有没有官职的日本武士投效最理想的东家，甚至有不少有藩主大名都和他有些来往，为了便于和这些人联络，同时不让德川家齐怀疑，德川家庆就在将军府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自己的府邸，要不是因为顾及德川家齐会怀疑他，早就招募几千的武士了。不过虽然没有招募大量的武士，但是普通的谋士还是很多的，现在以家臣为身份的谋士已经有20多位了。

德川家庆的房间里现在坐着二十多位在日本素有贤名的谋士，他们传阅了左一佑卫门兵卫的报告以后，都默不做声，谁都不敢随便的开口，万一说错了，最少是眼前的这个饭碗要丢，甚至连德川家庆都有可能永远的和家主的位置无缘，到时候德川家庆能够放过自己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了！有的人在心里已经在计算德川家庆不能做家主以后谁最有可能成为家主，明天好尽快的去打点一下关系，不！最好是今天晚上就先去打点关系！

看着他们一个个闷声不出气的，德川家庆顿时大怒，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要用你们了竟然一个都不说话了！“你们不都是智谋之士吗？你们平时的智慧都到那里去了！谁能告诉我？啊！难道你们现在都成了哑巴不成！”，看着不说话也不是个办法，大家于是把目光转向了一个人：水野忠邦 。

水野忠邦是著名的智能之士，同时也是幕府的大名，不同于那些家臣谋士，他是有自己封地的大名，因为看好德川家庆，经常来这里走动一下，德川家庆对他也是非常的尊重和信赖的，今天正好被撞上了！看着自己今天实在是躲不掉，于是他跪坐着用手扶住自己的大腿，尽量的把身体向地面磕去（一种礼节），然后挺直了身体说道：“我仔细的看了左一佑卫门兵卫的报告，做出一个对策并没有什么困难，难度是如何才能符合将军大人的意图。”说到这里他扫视了一下其他人。

其他的谋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看到大家对自己的分析表示了认同，于是他接着说：“我的想法是今天晚上，少将军大人把今天白天在将军大人身边，服侍将军大人的两个使女找来，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试探一下口风。这样我们就可以作出更符合将军大人的心意的对策了。”

“为什么要这样的慎重，主要的原因是，将军大人虽然说：如果不能让将军大人满意，那就永远都不能成为德川家的家主。但是这也是一个机会，也就是说：如果让将军大人满意，很有可能少将军就会成为新的家主！所以机会和风险是一样的巨大啊！”他的话声一落，其他谋士也连忙应和。平时他对这样的情况是非常的反感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对于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认同的人多一点最少心里也会有一点安慰。

“哟西！先生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完全的一样！各位！你们就在这里用饭，等到我打听一下消息再和你们商量。”德川家庆匆忙的离开以后找到了幕府总管左藤栽康，看到德川家齐一天一天的老去，他的手下难免也会寻找新的主子，所以这些人和德川家庆都或多或少的有一点来往，当然这都是要回避的事情。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

“左藤栽康，约见父亲大人侍女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德川家庆把意图和他说明以后，左藤栽康连忙回答：“请少主放心，等到换下服侍的人，我立即就让他们到小厅去见你”

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德川家庆才等到侍女换班，刚才服侍德川家庆的两个侍女来到小厅，德川家庆也不是第一次找她们打听消息了，于是立即向两个侍女询问。两个侍女也感觉到德川家齐有传位给德川家庆的意思，于是连忙对德川家庆献殷情，把刚才服侍德川家齐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的说了一遍。特别是说了一句：还是老了，才叫人去请少主的。

德川家庆大喜连忙说：“如果真是老天开眼，我登上家主之位，一定让你们两位做我的侍妾，不用陪将军大人殉葬。”两位侍女连忙叩谢。这时候日本的大家主死后，会指定一部分他以前喜欢的女人和财物作为殉葬品活埋。

回到自己的府邸，德川家庆把具体的情况一说，他的谋士们也放下了担心，纷纷献计献策，但是各有各的道理就是拿不出一个统一的办法，有的人提议：“将军大人对于报告应该是看到新汉到处洗劫，照样建立国家，所以对于现在国内的这些反叛应该严厉打击，免的养虎为患！”有人说：“这一次的对策，是指对新汉国家的对策，将军的意思应该是指同意不同意和新汉交易的问题，将军思考再三，我想应该是同意和他们交易”也有人立即反对说：“应该是不同意和他们交易！”更有的人说：“将军大人是感叹身体不如以前，才一小会就泻了，应该购买大补的药物”

吵闹了一通，德川家庆还是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水野忠邦的身上，在历史上就是由水野忠邦发起的天保改革，所以他的思想早已经定型是不可能有太大的变化的。（天保改革与享保改革、宽政改革并称江户时代三大改革，其中天保改革的发起人和执行人就是水野忠邦，天保改革发起于1841年，到1843年以失败高终。）

水野忠邦慢慢的说：“报告上说明新汉不过是一伙海盗占据了吕宋建立国家，这一个国家要什么没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到西方购买，就算是他们的战舰也都是东一条西一条拼凑起来的，虽然看起来很厉害，但是打起战来没有多大的用处，打掉一条就少一条，我们只要固守城池他们对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将军之所以感叹自己年老，我看还是因为这个新汉的首领太年轻了，所以对策应该是封锁海岸，和不和他们交易倒不是主要的问题，只要东西便宜也没有什么影响，重要的是建造一只舰队，和新汉的舰队一样专门在海上的工作，我们可以学习夷人的办法，给他们发放截掠的封印（私掠许可证的日本叫法），让他们为将军府提供足够的金钱，这几年那些农民闹事确实很厉害，将军府的银两消耗的实在是太快了！”

“截掠的封印？”德川家庆没有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水野忠邦给他详细的解释了英国和西班牙开战的时候，英国使用的这一个招数，并把其中的好处详细的给德川家庆作了说明，把德川家庆高兴的手舞足蹈，既然有这样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做？他马上就同意了水野忠邦的意见，按照水野忠邦的意思做出了应对新汉考察报告的对策。（水野忠邦作为日本著名的改革家，他还是很有见地的，在荷兰商人那里了解到英国的海盗战术也是很正常的。）

德川家庆的拟定的对策，让德川家齐感到非常的满意，1837年年初日本同意和新汉进行贸易，并让德川家庆成为了日本幕府的征夷大将军，不过德川家齐还正在幕后把握着真正的大权，同时开始建立一只海盗舰队准备学习新汉依靠洗劫商船赚些钱。在德川家齐特许下，违反了“锁国令”，为这一只舰队建造超过200吨排量的战舰三艘。日本海运商“菱垣回船”和“樽回船”其排水量是超过400吨的，但是由于是货船，船速非常低不能成为战舰。这一次日本建造这三艘超过200吨的战舰是利用“樽回船”的技术，仿造荷兰商船建造的，船速度虽然不能和真正的战舰比拟，但是也可以达到普通商船的速度水平了。（在原来的历史上除了海运之中使用的菱垣回船和樽回船，日本的“锁国令”规定不得建造超过100吨（500石）的大船。一直到1853年黑船事件以后才取消了“锁国令”，禁止建造大船的命令也同时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