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看看四周一个个兴趣盎然的队员，石小明对大家说：“弩箭上抹的是一种叫做氰化物的毒药，不过因为原料的关系，我使用的还不是特别的纯。”

听了石小明的话，所有的人都路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看着大家的表情，石小明笑着说：“你们不要不相信这是真的，原料是我叫那么在淇河镇采集的草木灰什么的。不过因为过程想当的危险，所以制作是在山洞里面。”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那中种见血封喉的剧毒，竟然使用那么简单的东西整出来的。随后石小明看见大家的热情比较高，就详细的给他们讲述了在偷袭时的注意事项。讲到高兴的地方，石小明还让陈宝根和曾二宝做模特，向大家讲解怎么在背后解决鬼子的哨兵。曾二宝当鬼子而陈宝根偷袭，石小明在一旁指点重点下刀的位置，扎的往上容易被肋骨卡主，扎的往下不容易伤及要害。曾二宝感觉石小明指挥陈宝根的刀子在自己身后一阵的比划，惊的自己后背竟是冷汗，他暗暗的发誓以后再也不从背后打队长闷棍了。

这一次鬼子的增兵给当地的百姓祸祸的不浅，在石小明他们沿途可以看见很多还在燃烧的民房。很多的村民已经离开的村子，有的被鬼子给抓走了，有的进到山里躲了起来。刚刚二月底在寒冷的大山里不知道村们怎么在山里过啊？

逢十赶集的县城终于恢复了一点人气，在集市里百姓抓紧时间与别人换取一点生活的必需品。在里集市不远的地方矗立着一座两层的小楼，“福星池”是整个县城最好的澡堂了。在没有被鬼子占领前，“福星池”的老板是县长的小舅子，不过现在的老板已经换成的警察局长了。

石小明赤着脚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嘎子嘎子”的走在木地板上，如果让唐原丁彪他们看见一定能把眼珠惊掉了，堂堂的豫北游击司令竟然改行做澡堂里的跑堂的。

“傻二，你干嘛呢？还不赶紧将鬼冢大人的热水端进去啊？”堂倌一边招呼一个中年的鬼子进来，一边喊着石小明。

这已经是来到浴池的第七天了，七天前石小明领着陈宝根混进县城后，就没敢接着启用以前的联络点，不知道特攻队出了**后鬼子有没有注意到那里呢？不过在茶楼里陈宝根却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鬼子的指挥官和许多的军官就住在县城。而且这些军官每隔一天，就会去一个叫“福星池”的澡堂去泡澡。因为“福星池”的洗澡水经过特殊的药物处理，泡完后可以使人非常的舒服。

为了尽可能的接近鬼子石小明按照陈宝根提前打听的消息到“福星池”应聘到跑堂的，因为鬼子刚刚占领没有多久，一般的百姓还不敢去鬼子军官经常出入地方工作，所以石小明的应聘非常顺利。在知道石小明叫傻二后，堂倌以每天吃饭管饱就将石小明招到“福星池”了。就在那天石小明碰到了那个老人家，不过给石小明的印象就不是很深了。

不过当石小明以一个徒工进去干了几天后才知道，真正掌握药方的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师傅，两任老板谁都没有能从他手中得到秘方的。

平时那个老人家还是比较照顾石小明的，也可以说石小明表演的有点太突出了。不管怎么说石小明得到了老人的同情心，在他近澡堂的第六天老人将石小明调到自己的身边，相对的工作量减少了不少。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石小明发现在浴池动手的可能性不深很大，因为鬼子的军官集合洗澡的时候，对澡堂的警戒非常的严格。除了清光澡堂里的所有国人外，就连浴室的门口都加了双岗。武器什么的很难偷运到浴池里面，使得在里面呆了有十天的石小明有些心急。

从药铺担着中药回去的石小明，脑袋里一直盘横着安全的干掉鬼子军官的方法。回到澡堂的后间石小明帮着老人将中药分开，往常的老人在这一步骤时都将石小明赶出屋子，可是今天却没有，这让石小明感到奇怪？

“你心急了？”老人用一种特殊的沙哑声问石小明。

一时没有回过劲的石小明一愣，随后石小明就不动声色的慢慢的靠近老人。

老人看着石小明靠过来就笑了，冲着石小明他就说：“你心急了，而且你现在对我动了杀机是吗？”

望着那满是皱纹的笑脸，石小明不知道怎么的就消散了干掉眼前这个人的想法。“喃喃”的石小明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面前的老人。

感觉石小明放掉杀机的老人对他说：“你很稳重，至少我在你那个年龄是不行的。不过这两天你已经有点心急了，你是为了里面的东西来的吧？”说完老人还冲着鬼子经常去的浴室用手指了一下。

石小明看着老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有再说怎么。他决定一会就离开这里，以后在想别的办法。而老人却对他说：“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不过你要达到的目的太难了。你是无法全身而退的，你就是跟他们拼了，可是你又能杀死几个呢？”

石小明看看老人说：“我用毒，不过我的毒效太快了，我无法脱身。”

老人以一种了然的眼神看了一下石小明后，就端着中药配了起来。随后说了一句：“仔细的学着点，这可是从乾隆时宫里传出的秘方啊！！！”随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将所有的中药都配完，临了老人又让石小明去药铺抓了几副药。

三月初，县城的鬼子军官又增多了不少。随着鬼子的到来，还有不少的特务。而“福星池”的老板县警察局长接到了鬼子的通知，要尽量的服务好前来尽兴的鬼子。

今天石小明的工作量非常的大，晚上聚集在澡堂正厅的鬼子军官越来越多。看着那一大票的鬼子佐官，石小明的眼睛都红了。回到后堂的石小明最终将一个瓷瓶拿了出来，虽然曾经答应过老人在学完那些中药配方后就走，可是石小明还是觉得用他一条命换鬼子的那么多高级军官值得。

就在石小明要将瓷瓶里的东西放入水盆时，一双苍老的手拦住他。侧头看见了老人的石小明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顺着老人将瓷瓶收了起来。

老人将就要被石小明揣入怀中的瓷瓶拿了过去，端详了一会后说：“中药就是好啊？你走吧！！！我的药浴不是你杀人的工具，虽然里面的都不是人。”

石小明被打出“福星池”，老人涨红的脸，用他的拐杖指着石小明。其他的跑堂的在老板的默许下，帮着老人将石小明打了出去。当时有不少的百姓在围观，有的人偷偷的问跑堂的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那个傻二竟然试图偷老人的秘方，在县城住的久的百姓都知道“福星池”和老人。

石小明很不解老人为什么要这么干？直到第二天离开县城后，石小明都弄不明白。

三四天后一次与别人闲聊时，石小明听陈宝根说鬼子在“福星池”洗完澡后，县城的鬼子驻地死了好多的军官。“福星池”的老板和里面所有的人都被鬼子给抓起来了，有一个老人在被抓之前就服毒自尽了，听那个老人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小瓷瓶，无论鬼子如可是使劲毒没有能搬开老人的手指，最后鬼子用刀将老人的手指都切掉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瓶子。不过谁也弄不懂老人为什么死死的攥着。

只有石小明明白，虽然和老人相处不久，不过老人的那种心，石小明已经深深的知道了。那不是用简单的言语可以表达的，只有那种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心。

出了县城的石小明和大家汇合后就向淇河镇进发，以现在他们的力量是无法撼动县城周围那么多的鬼子的。不过对于出卖特攻队的**，要想收拾他们还是比较容易的。

现在的淇河镇课没有石小明他们在的时候舒坦了，虽然镇里的百姓对于原先的保安队有一点怨言，可是那终究是自己人的队伍，比起动不动就要杀人的鬼子来要强无数倍。不过让镇里百姓高兴的是，听说前些日子到安水村抓保安队的鬼子又被搞掉了好几十个，大家都盼着保安队能重新杀回来。

作为伪军中队长的何福奎来说，这些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在帮助皇军消灭了盘踞在淇河镇的保安队后，他理所应当的驻扎下来。虽然淇河镇比起县城要差一些，不过在这里除了皇军外就是他最大了。至于被皇军新安排的那个从保安队投诚的人，一个小小的便衣队长能和他比？何福奎哼着小曲领着四个伪军摇摇晃晃的就奔自己的新家走去。

打开门锁推开房门的何福奎，想起了小荷花那热辣辣的眼神身上就一阵的火热。改天一定要将那个小荷花给弄到手，不然让佐藤那个鬼子占去自己就什么也不用想了。随手翻出火柴就冲油灯点去，一根没着，两根没着···何福奎心里有火怎么的别劲啊？将最后一根没有着好的火柴丢在地上，翻了翻身上的何福奎发现已经没有火柴了。

正在准备四处再找找的何福奎看见有人递过来了一盒火柴，随手拿过来后就将油灯点亮了。不过马上他就感到不对劲，屋里应该除了他没别人了？

顺着昏黄的灯光，何福奎看见有几个人在他的屋子里正冲着他笑呢！！！随即何福奎就放弃了抵抗的想法，因为人家四五只二十响对着他。

那几个人中间的一个少年冲着何福奎笑着说：“何队长，请坐。这是你的家啊？不要客气了。”

看着那几个彪形大**他们中间的少年，何福奎很老实的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冲着几个人打了一个抱拳，何福奎说：“各位好汉，鄙人刚刚添任淇河镇的皇协军的队长。如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各位好汉给个说法。如果各位身上盘缠不够的话？兄弟我手里还可以跟各位添点，不知道各位的意思？”

“何福奎咱明人不说暗话，兄弟们就是前些日子从这撤出去的保安队。你要说兄弟们回来杀个把的汉奸也行，是找你要点吃食也行。不过这淇河镇的一亩三分地兄弟们课从来不会撤出去。”说话的还是那个中间的少年，不过这让何福奎感到惊异。

何福奎有拱了拱手说：“不知道小兄弟哪位啊？”

少年旁边的一个大汉抢先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国军29军宋军长亲自任命的豫北游击司令石小明。年前干了鬼子一个多中队的就是他领导的大别山抗日特攻队，以后眼睛放亮点这要那天不开眼让咱们遇上了，赶紧提石司令。不然怎么回事就没准了。”

前些日子鬼子在淇河镇吃亏的事情何福奎还是知道的，不过他课没有想到竟然有那么多的鬼子被打死，对于这些鬼子封锁的还是很严格的。

石小明对这个何福奎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也就不跟他将下面客气的：“何队长今天咱们别的就不聊了，我想知道被鬼子抓住的几个我们特攻队的人怎么样了？”

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个啊？何福奎还以为特攻队要清除汉奸呢？原来是为了被俘虏的人来的。松了一口气的何福奎小眼睛在一阵乱转后说：“既然石司令亲自为了那几个人来，兄弟我也就不好隐瞒了。被俘虏的有四个人，一个叫李志国现在已经投靠皇军了，被任命为便衣队的队长。还有一个叫王大牛的因为李志国说他是石司令的兄弟所以被关在皇军把守的牢房里，另两个因为什么都不说，所以已经被皇军用刺刀给挑死了。”

“啪”看看手中的杯子，石小明将碎片抖了下去，看着何福奎示意他继续。

“那个？那个李志国还说了一些你们特攻队的事情，把安水村的安老太爷也给供出来了，说他为抗日武装提供帮助。”曾经去过安水村的何福奎可不敢将自己在鬼子身边，摇旗呐喊的事情也说出来。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那个李志国被皇军任命为便衣队的队长，虽然目前不跟自己产生冲突，不过看他那嚣张的样子何福奎就来气。在何福奎认为毕竟还是他先跟随的鬼子，现在半路杀出个人跟他争宠心里怎么也不舒服，正好那个什么特攻队要找人最好了。

石小明深深的看了一眼何福奎后就退出了他的屋子，向院里负责警戒的人打出信号后就翻墙出去了。

当何福奎追出房间的时候，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连个耗子也没有。怕了自己一巴掌的何福奎还是没有确认是否有人来过，当他推开厢房的门的时候，看见了四个被捆成粽子的卫兵，才确认自己经历的是实施。

不过除了痛骂那几个废物后，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告诉皇军主子他可不想让别人在皇军面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