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疏忽

时间已经进入后半夜了，周围一片寂静不参杂任何声响，马一鸣和老头子还在那坐着，**着嘴巴。豆点大的灯光象是疲倦了似的，在那里不怎么挣扎了，可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却显不出任何的厌倦和困乏。两个人的影子在微弱灯光下忽闪忽闪的，印在窗户上有一种漂浮的感觉。

“老头子，不，该叫你领导”马一鸣的话音中带有稍许调侃的味道，并不是他不尊重自己面前的这位老同志，只是他们平时就已经养成这种习惯了，见面就互相挖苦对方，可是在心理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你说廖阳他能走过这个坎吗？我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

“是吗？您马大队长还有过分的时候？”老头子眉头扬了扬，捏了捏自己手里的杯子，没好气的说道，“您可是从来不会做错事的领导呀！”

“哈哈”

“哈哈”

两个人都看了看对方那尴尬的表情，发出了一种粗犷的笑声。他们都清楚对方所说的真正目的。马一鸣是非常敬佩这个老头的，可以说这个老头也是自己的半个老师。从自己开始进入搞情报工作的时候，老头子就是自己的上级，虽然在一起工作没多长时间老头子就调到别的地方了，可是老头子的做法和一些作风却是留给自己最为宝贵的财富。或许老头子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个手下，可是马一鸣始终没有忘记过去的那段经历。

“关于**的事情，准备怎么解决？”老头子笑声噶然停止，马上将话题转了过来“虽然组织上让我在暗中调查，可是我清楚你是个行家，希望听听你的意见。”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既然您这样问了，那我就谈谈自己的意见吧”马一鸣顿了顿，朝窗户那看了看，将头转过来，声音压的稍微有点低“其实我觉得也很简单，查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

“？……”老头猛的抬起了头，手来回摇晃着，满脸的疑惑。

看着老头这样，马一鸣也楞了一下，这并不象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所表现出来的。可是转过来一想，是不是老头子有苦衷呢。

“不妥吗？”马一鸣的声音不象刚才那么激动，倒增加了一些沉着。

“不..不…不”连着三个不字从老头嘴里露了出来，其实现在老头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有这样的反映，他总感觉不应该这么做，而这种想法不仅仅是因为上级没有直接传达出命令更是因为自己的一种直觉“那样太草率了吧？”

“……”马一鸣没有说话，他想听老头子把自己的想法说完。

“上级并没有要求这么做”看着马一鸣没有任何动静，老头吸了口气继续说“只要求的我们查清楚，这样会不会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吧，对待**过于手软是容易让我们吃吃亏的，以前我们就吃过这样的苦头，不是吗？”马一鸣现在心理很是恼火，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头对**突然变的这么软弱了，很是不屑“我觉得，只要是**，我们就要清理，这就是法则”

“可是…”老头的头沉沉的，他觉得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等事情查清楚还是报上级，等结果吧。毕竟清理**不是自己这些搞情报工作的事情，还有就是上级要求的必须上报。

“我们不谈论这个事情了，呵呵”马一鸣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表情还是那样能的别扭“等查清楚了我们再商量，怎么样？”

“恩，也好”老头子一脸的无奈“快点休息吧，休息休息，要不白天精神不太好”

“行”马一鸣声音有些生硬，答了声就出去了。

老头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其实刚才他也只是想听听马一鸣的意见，可是却没发现最后闹成这样，他现在很后悔。事情其实很简单，查清楚了，通报上级也就够了，至于让马一鸣知道，那是根本没任何必要的，自己真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