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找矿

李琮第二天就匆匆离开了梁家，回去凑钱，这赚大钱的事可不能耽搁了，越早发动越好。临走时，李琮把二狗留下了，作为梁成和李琮之间的联系人，有事情方便回来报信。

梁成则按照李琮的指示一面给远在美国的伯父发去电报，要求帮助他注册一个公司，一面秘密招聘人手、机器设备。梁成也被李琮忽悠的先垫付一部分资金，作为煤矿的启动资金，在人手招聘的差不多的时候，梁成就先率领勘探人员前往甲子沟勘探煤矿情况。

山里的风景就是好，要不然，这后世就流行绿色旅游、绿色食品等等，但是梁成他们可不是来这玩儿的，是来找李琮口中的煤矿的，再好的风景也激不起他们的兴趣。大家整整在山里面转了5天，风餐露宿，好不辛苦，一个个累得疲惫不堪，可是大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梁成也在苦苦回忆李琮的话：按照李琮所说的方位，煤矿应该就在这一带，而且李琮还说这个煤矿煤层浅，好开采。可是转了好几天，连周围好几个山头都勘察了，有些地方甚至深挖了好几十米，连个屁都没发现。这是怎么回事呢？梁成也觉得自己先前估计得太过乐观了，现在则感觉苦恼之极：这要是挖不出来煤，自己可就损失大了，大笔的资金已经投进去了，上苍啊，你可要保佑我们一定要找到煤矿啊。梁成心急如焚之际，竟然也开始拜起了佛祖了。

一时间，梁成不得不一面安抚众人的情绪，一面鼓励大家继续寻找煤矿。可是，梁成先前鼓吹这个煤矿很容易就能找到，现在却如同在大海里捞针一样，不见踪迹，大家纷纷猜测这一带或许根本就没有煤矿，梁成应该是被一个白吃白喝的骗子给骗了，大家一致认为，难怪洋学生就是心眼实在，社会经验太少了，被人家几句话就轻易的骗到了这里花冤枉钱，这小子这回是要好好长长记性，以后遇见这种人还要多注意，毕竟人心隔肚皮的，谁知道谁说的是真话，唉！等着吧，再过一两天就该让大家收拾东西回家去了，自己也别管别人的闲事，只要有钱拿就好了。众人有些懈怠，纷纷开始磨起了洋工。梁成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梁成心里翻起了嘀咕：难不成这个李琮和我是在开玩笑？都找了这么多天了，什么也没发现，看来，这里就根本没有煤矿。难不成，这小子就是看上我有钱了，好吃好喝好拿一番后，又忽悠我跑到这大山里找煤矿？可是看来不像啊，李琮这个人从学识上就看得出是一个有学问、有理想、有抱负的热血男儿（李琮应该偷着笑了，我有这么好吗），而且说这里有煤矿的时候那可是信誓旦旦（李琮也就知道大概方位，说得信誓旦旦，就是为了让梁成来找，估计梁成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气的屁股冒烟了），不应该骗我的。可是这勘察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留下继续找？一时间，梁成也在苦苦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这样回去，梁成是不甘心的，他对李琮的话还是比较相信，万一要是回去，李琮问起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说自己没用没找着？李琮要是来这里找到了煤矿，那可真是丢死人。再说了，这找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不然，别人早就发现了这里的煤矿了，还是在试试，再找找看吧。

梁成又重新鼓起了勇气：让大家再找两天，到时候要是找不到，就回去。于是，梁成召集大家，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大家再努力找上两天，到时候要是还没有踪迹，我们就撤回去吧，当然，工钱是少不了大家的，请大家放心。”大家听见了这话，纷纷打起精神，继续寻找。只要有钱拿，再找两天也无所谓了。

大家又继续扩大了范围寻找，第二天，就在大家纷纷失去希望的时候，一个勘探队员不仅发起了牢骚，还开始罢工，他一把扔掉工具，嘴里小声嘟囔着：“妈的。老子不干了，这根本就没有煤矿，这是骗我们的。”说完，就一屁股狠狠地坐在地上，谁知道，这一屁股下去，历史就从此改变了，据他后来回忆，当时，他也没细看，地上有一块突出的石头，裸露在外面的部分和自己的屁股狠狠地热情拥抱了一下，立刻自己就一声怪叫：“哎哟！我得妈呀！”疼得他是龇牙咧嘴，捂着屁股跳了起来。自己本来就是一肚子鬼火，在山上无缘无故得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所谓的煤矿，现在倒好，老子要休息一下，都还要被你这个石头欺负。于是，无处泻火的他立刻拿起铁锨狠狠的砸了下去，这一砸不要紧，一个大型煤矿就此诞生了，自己这一砸算是这个煤矿的第一次挖掘。石头被砸掉了一部分，里面的断层闪烁着黑色，一块黑色的石头露了出来，他顿时两眼放着精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煤炭，于是捂着屁股兴奋得跳起来大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煤矿了。”一边喊叫着，一边手舞足蹈的指着石头。

远处的人们听见他的叫声纷纷涌来，一看果然是煤炭。而后经过精心的勘查，根据专业人士现场估计，这个煤矿储量很大，而且煤质优良，开采方便，是不可多得好煤矿。

功夫不负有心人，梁成他们终于发现了这个巨大的煤矿，尽管煤矿的发现颇具戏剧性，被勘探队员用屁股“无意”中发现，而历史也从此流传下来了“屁股勘探法”。经过半个月的勘查，梁成率领队员详细绘制了地图，留下一部分队员继续勘查，梁成则急匆匆地返回了哈尔滨。

回到哈尔滨，梁成的同学也从美国传来了好消息，公司注册成功，注册资本2万美元（一美元相当于两块大洋，也就是4万大洋）。注册资本的钱当然由这个神秘的同学先行垫付，等李琮凑齐了，在经银行汇到美国，这简直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这也是跟后世房地产开发商学到的妙招。

就在梁成去勘查的这半个月，李琮急匆匆地回到了二龙山，详细向各个巨头汇报了这一趟哈尔滨之行的巨大收获，尤其对梁成更是赞不绝口，说明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自己已经先行把他派出去找煤矿了。

李琮还对大家说自己要开煤矿了，要为人民军带来更多的财源。众人听说要开煤矿，纷纷赶到诧异，怎么去了一趟哈尔滨？营长就要改行了？这山大王的买卖不做了？弟兄们都要去挖煤吗？以前都知道煤矿是个聚宝盆，可是要让弟兄们都去挖煤，那可是万万行不通的。

李琮只得解释说：“不是让大家去挖煤，我们开煤矿的主要目的在于，是为了更多地给我们人民军提供发展的资本，以前弟兄们该当兵还是当兵。”一听说不需要自己去挖煤，黄、吴二人才放下心来，再一听说煤矿具体的巨大利润，二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一吨煤开采出来，除开成本之后，大约是8块银元的利润，一天开采500吨煤，就是4000块银元的收入，这可是二人想都不敢想的利润啊。于是在金钱的强大刺激下，所有人都一直赞同拿出所有的家底来开矿，多找人手、多开采煤、多赚钱。在金钱的刺激下，众人脑袋都有些发晕了。

李琮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早就被刺激过了），他先让人详细算了一下经过这几个月的花销，看看家底还剩多少？经过清算，大约还剩92万银元，和开煤矿的资金要求差不太多，但是这些钱还要供养山上的人民军战士，不能都拿出去，山上的部队还要吃饭呢，就算煤矿开采出来就产生利润，也要把这几天对付过去吧。这样算下来，能拿出来的就在80万左右了。还差20万，到哪里去弄呢？李琮原本以为自己很富有了，可是现在看来，要大生意做大做强，自己的资本还是不够雄厚，稍微大手大脚一点就无法保证供给，还是很贫困啊。

李琮决定先带上这80万银元去哈尔滨找梁成，先用这些钱办事，然后再想办法筹集剩余的钱。

而在这等待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李琮对部队进行了严格的检查，特战队、山地部队明显成熟了许多，各连队战士们的军事技术也进步神速，当然识字依然是个问题，很多人昨晚上学习的东西，一大早上就还给了老师，等于昨天晚上白白辛苦一趟。这战士必须要扫盲，否则，以后像一些高科技的东西还要靠他们来操作呢。

令李琮感到欣慰的是开办的军官学校，也步入了正规，在军校里面，未来的军官们也有了一点军官的模样，至少举手投足之间和普通战士们拉开了距离。

李琮对部队的训练不放松，依然进行着魔鬼式的训练，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战士们也都显得越来越适应了，也有点越来越麻木了，随便李琮他们怎么折腾，战士们都很不错的完成训练计划。

钱字依然困扰着李琮，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20万银元呢，李琮也成天逼着各个巨头想办法弄钱，弄得黄东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对李琮嚷道：“奶奶的，还不如直接抢了那些地主老财的，这样钱不就来了。”黄东一句经典的悍匪语言，顿时让李琮产生了思想的火花，这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李琮从黄东的话中得到了莫大的启示：这年月有什么方法比抢劫能更快的赚钱呢？赚钱太慢，造钱自己没那个能力，惟有这抢钱才适合自己，老子本来就是山大王嘛，抢点钱算什么？不过是自己的老本行罢了。

这个时候，李琮又放下了人民军的外衣，披上了土匪的皮，什么东西适合自己的需要，就用什么东西，李琮一次次为自己寻找着合适的借口。当然，中国人是不能抢了，要抢只能抢那些外国佬了。谁让你们成天没事就来中国抢，都抢了中国快一百年了，数不清楚抢了多少次，让老子抢你一次不过分吧。

于是，李琮打定主意要好好抢劫一次某个倒霉的外国阔佬，当然李琮也是个文明人，所以，李琮给自己的规定是，“抢劫中必须做到有理有利有节，不少抢，不多抢，不能引起外国友人的极大反感，不能使外国友人不胜其烦叫来警察帮忙，自己必须要以合理的借口让他们充分理解自己的行为，进而自觉地掏出腰包里的钱来支持自己的事业发展，最好是，外国友人做到只掏钱，不问对方是谁，不问这些钱都干什么了，不然，李琮只能让外国友人搭乘天堂47号新型客机去天堂免费遨游，当然，劝说对方乘坐这趟飞机的态度要和蔼可亲。整个过程中，要始终保持微笑，微笑的规范动作是，上下各露出四颗牙。”

在李琮寻找合适的外国友人的时候，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在哈尔滨一直是闲来无事的二狗突然回到山上，带来了令李琮兴奋的消息。煤矿找了，据说很大。就这简短的两句话，足以令李琮和人民军各头领血脉忿张。

消息传回二龙山的第三天，一队商队来到了哈尔滨梁成家，马背上的口袋看起来不大，但是分量很重，马儿都有些吃不消了，个个喘着粗气。这些就是从二龙山上下来的人民军商队，马背上驮着的就是李琮的用来开煤矿的全部家当，因此，万份小心，李琮亲自押解，所有的特战队员都被化妆成了伙计，暗中护送商队，其他的部队则一直把李琮他们送到了距离哈尔滨10公里远的地方，才返回。

一路上的战战兢兢让所有人都无比疲惫，到了梁成家，李琮让化妆成伙计的特战队员们把所有的口袋卸下来，搬进梁成的房间。

看着李琮将一袋袋金银财宝倒在地上，梁成嘴已经变成了O型：这帮子土匪还真是富啊，这么多的钱财那要抢多少年啊？不过，这销赃起来比较麻烦一点，银元可以直接用，那些金银器物可是要兑换成银元的，梁成又不得不动用了好些关系，来消化这些金银。在金钱的刺激下，梁成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将这些金银财宝转化成75万银元，之所以损失了5万银元，其原因就在于当然要让那些销赃的中间商赚点了，只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赚得不多而已。

这一下，又差了5万，这更让李琮大伤脑筋，李琮只得一咬牙，一狠心安慰自己：没办法，反正原来已经差了一些了，不在乎再差这一点，反正自己要抢，不在乎多抢一点，只是要让那个外国阔佬多出点血。

李琮让梁成一面去矿业厅打报告，申请准备开煤矿的各项事宜，一面在哈尔滨物色着合适的抢劫对象，只是不知道哈尔滨城中的哪个“不远**来到中国”的外国 “友人”中了这头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