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密谈

几个月后，高志航带着翻译和那份宝贵的数据信息，以及李琮给他的存在瑞士银行的那100万美元的支票，来到了威利·梅塞施密特博士公司的所在地——德国.

高志航以留学生的身份进入了德国，并迅速的赶往德国的巴伐利亚州，寻找威利·梅塞施密特博士。

经过两天的搜寻，高志航终于见到了李琮嘴里念念不忘的威利·梅塞施密特博士，高志航以一个商人的身份，以购买15架飞机的诱惑，让威利·梅塞施密特博士亲自接见了他。

进入博士的办公室，高志航面带微笑的对博士说：“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博士。”

博士也带着点傲慢的语气回答道：“我也很高兴见到您，亲爱的先生。”

高志航刚刚坐下，博士就拨不急待地问道：“亲爱的高先生，请问您想购买什么样的飞机呢？”

高志航微微笑着说：“亲爱的博士，您别着急，慢慢听我说，我此行前来的确是要购买飞机，不过，不是购买贵公司现在生产的飞机。”

博士很奇怪：这个黄种人居然不是要购买我公司现在生产的飞机，难道他是要购买我公司以前生产的旧飞机吗？没错，这些黄种人技术落后，根本不会制造先进的飞机，甚至连自行车都不能制造，对于这种落后的人来说，购买我公司以前生产的飞机，从价格到维护，都相对来说很划算，要是先进的飞机，估计他们连怎么开都不知道。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那15架飞机的价钱就要大打折扣了。

于是，博士略带失望、又显得很大方的说道：“没关系，不购买我公司现在生产的飞机也罢，我们公司以前生产的飞机也很不错，完全能满足您的任何需求，况且价钱和维护都很划算，很适合你们。”，说到这里，高志航看到的是，博士在财务危机的压迫下，露出的俨然活脱脱的一副奸商的嘴脸。

高志航知道博士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把自己看成了来这里挑便宜货的大众顾客了。于是，高志航慢慢的解释道：“博士，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也不是要购买您公司过去生产的飞机。”

博士更加奇怪了：过去生产的飞机也不要，那他要什么呢？要未来的飞机吗？可是我们公司还没定型或者生产任何一种飞机啊。

博士疑惑不解的问道：“那您要购买什么样的飞机呢？”

高志航说出了令博士大为惊讶的要求：“我们要购买的飞机是您将要设计出来的飞机。”

博士彻底糊涂了：“我将要设计出来的飞机？可是，我还没有设计任何一种飞机啊。”

高志航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了bf109的设计要求和数据，递给了博士，博士立刻戴上眼镜仔细地看了起来，开始博士的表情还很不屑：这些黄种人能拿出来什么飞机的设计要求？真是的，早知道，就让别的人接待他们了，现在在这里简直是浪费时间。

不过，随着博士看得越来越仔细，表情也越来越凝重，眉头几乎都皱到一起了。看完这个纸片上的要求，博士谈了口气，然后摘下眼镜说到：“我要向您道歉，请原谅开始时我的无礼和无知，我原本以为你们黄种人除了日本人之外，就是一些什么也不会的落后民族，现在看来，我确实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通过这个纸片上的资料，我已经看到了未来天空上将会出现的一种了不起的战机，恕我直言，如果这种战机一旦被设计出来，现在世界上任何的一种战机都将拜倒在它的脚下，它将会是今后天空中的霸主，除非别的国家也赶紧设计出能和它相匹配的战机，否则，别的国家的领空将会是它的后花园。”

博士说到这里已经很有些激动了，他语气有点颤抖地问高志航：“请问您是想让我来设计这种战机吗？”

高志航点点头说：“是的，没错，我就是想让您来设计它，把它从纸片上的数据变成天空中真正翱翔的战鹰。希望博士您能接受这个请求。”

就在高志航以为博士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个设计任务时，却听见博士叹了口气说：“很抱歉，高先生，我很想设计出来这种战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我的公司已经被禁止设计任何新飞机，并且还不能生产任何外国的飞机订单，这个规定我不能打坡，而且也不敢打坡，因为这个命令来自于德国航空部，你我都无能武力，所以，我很抱歉，我无法接受您的请求。”

高志航一听，知道博士并不是不愿意设计这个飞机，而是自己还没有开出令博士心动的价码，因此，博士就拿出了看似不可违抗的命令来做挡箭牌，那意思就是说：小子，我现在要设计你的飞机，那简直就是拿自己的脑袋再赚钱啊，就算你给的钱很多，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有没有命去花，因此，这个设计要求，我是不会轻易接受的，除非你能开出天价的价码，否则，我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高志航偷偷的看了看博士一眼，发现博士也在偷偷的看他，而博士看到高志航偷偷观察自己之后，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将头低了下去，仿佛已经对眼前的这件事情毫不关心了。而高志航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一阵偷笑，于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高志航立刻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说到：“博士，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苦衷，可是，恕我直言，您不能放弃这样一个优秀战机的设计工作，想想看，一款能令您名垂青史的战机，一款在您手上将会把飞行演绎得出神入化的精灵，想想吧，它现在就像在母亲的肚子里面孕育着，只等着您把它接生到这个世间，然后迅速成长为一个令全世界都注目的伟大英雄，是您亲手缔造了它，这一种多么伟大荣耀啊，作为飞机设计师的您，难道不想把这个梦想变成现实吗？波士，请您问问自己的内心，它是怎么想的？别因为一些外部的因素，就让您失去了缔造一款优秀战机的机会，机会可不是常常都会有的，它需要各种因素的都巧合的交织在一起，然后还需要人不失时机地抓住它，否则，成功就会离您远去，博士，千万别让这种遗憾陪您度过您的下半辈子。”

博士听着高志航的话，原本早已经开始怦然心动的内心，现在已经像是一壶及将要沸汤的开水，翻滚不已，说实在的，要不是博士拼命压制内心的渴望，说不定此刻他已经开始抱着这张纸片上的资料，专心致志的设计起来了。

不过，博士毕竟知道这款战机的价值，他还是很怀疑这款战机是出自这个黄种人的手里，博士担心的是，万一这个黄种人是英美国家派过来引诱自己的间谍，那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设计出这款致命的战机，被英美国家利用，无疑是为虎作伥了，平白助长了这些国家军事实力的增长，最后，不仅自己会成为国家和民族的**，被国家审判，而且自己的良知也会让自己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息。与国家利益相比，自己公司的存亡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因此，博士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轻率作出决定。

博士还是摇摇头说：“不行啊，高先生，我是一名德国的公民，绝不可为外国设计战斗机，万一将来我们在战场上碰到我设计的战机却和我的国家进行作战，那我的灵魂会得到上帝的谴责。”

高志航知道这个时候必须亮出自己的真实国籍，才能让博士放心，于是，对博士说：“这点请您放心，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们国家的军队恐怕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进攻你们德国吧，您也知道我们国家的现状，目前正在遭受日本人的侵略，我们的军队保护自己的国家都有点力不从心，又哪里来的力量和机会与你们德国国家的军队相碰撞呢？况且，您也知道，目前在中国，有很多德国的军事顾问在帮我们的国家建立军队，抵抗日本人的侵略，所以，如果您为我们设计战机，也很符合你们国家对我们中国的外交政策，这点您应该清楚。另外，也请您站在一位德国人的立场上，您应该理解我们国家目前正在遭受的痛苦和苦难，我们的国家的领土正在面临分裂，人民正在遭受战争的苦难，死伤无数，我想这些，您应该深有体会。所以，无论是从国家利益出发，还是从人道主义出发，您都应该帮助我们设计出这款战机，况且，这对您的德国也是有好处的，毕竟，战机大换代的时候已经到来了，您设计出这款战机，也可以更好的为您的祖国服务，想想吧，这款战机对您的祖国收复失去的领土，具有多么大的意义啊。”

高志航的话，引起了博士的巨大的震动：是啊，德国空军也是很需要这样一款战机的，而且，高先生是中国人，目前我们德国正在帮助中国建立完善的军事体系，与中国之间正处在关系姆切的时候，更何况，中德两国远隔千山万水，如何能发生战事呢？再说了，中国目前遭受的苦难，自己也是有体会的，领土的分裂，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被人不断的践踏，这是多么的相似啊。

博士无法用这个借口来推辞了，于是，又搬出德国航空部的命令说：“可是，我的公司已经被禁止设计新飞机了，而且还不能接受外国的飞机订单，这样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啊。”

听到高志航这个借口，高志航立刻狡黠的一笑，轻声地说道：“博士，我认为您完全没必要理会航空部的命令，公司是您的心血，您可不能为了那些愚蠢的命令而让公司毁灭了。”

博士还不肯答应，高志航知好说：“博士，您最近不是在招揽罗马尼亚的飞机生意吗？我看，航空部的命令对您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跨越的鸿沟。您说呢？”

听到这句话，博士顿时大惊失色，他“噌”的战起身来，厉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你要是说不清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高志航无奈的摊开双手说到：“博士，请您不要激动，我们并没有恶意，说实在的，我们找上您，当然要对您进行全面的了解，请恕我无礼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不能冒险让您把我们当成英美的间谍，而送进德国的监狱里去，那样的话，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请博士您放心，如果我们有恶意的话，那我们早就已经把您告发了，如果这样，此刻您就不是和我们坐在这里谈设计战机，而是在监狱里面对高墙了。您说是吧。”

博士听到这里，才慢慢的放松下来：高志航说得很对，如果他要是诚心来找碴的话，那我此刻已经在面对警察和法官的质询了。

博士知道自己的命脉被对方掌握了，于是低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高志航安慰博士道：“我们别无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让您设计出这款战机来，当然，我们绝不会让你有任何损失，而且还会让您收获丰厚的。”

博士一听，顿时恢复了精神说：“那你们有什么条件呢？”

高志航说：“你设计战机的费用，由我们全包了，设计完毕之后，经过严格的检验，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您必须将设计图纸和相关技术移交给我们，当然，战机设计好了之后，我们都对这款战机拥有制造权利，这款战机在必要的时候，您可以拿到您想用到的任何地方去。最后，您要保证不得透露任何关于我们之间协议的事情，就好像我们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一样，可以吗？”

博士听高志航会负担全部研制费用时，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研制飞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花费，更何况，公司现在已经面临破产的边缘了，根本无法在负担任何研制的费用。所以，博士听说不再为金钱发愁时，心里已经对设计这款战机充满了期待。而且，最后博士只要做的就是保守他与高志航之间的秘密，这点对于博士来说，基本没什么问题。

于是，最终，博士答应下来设计这款战机，当然，高志航除了负担全部设计费用之外，还要付给博士大约50万美金作为报酬，而战机设计并制造出样机出来之后，双方都对战机拥有使用权，但是，博士必须将战机的设计图纸和相关技术转交给高志航，并保守他们之间的秘密协议。

谈妥了之后，高志航通过电报发给李琮的信息，当然，电报是发给张子明的情报网络的，内容之后有四个字：货到付款。

李琮接到这封电报后，心里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自己终于要拥有二战的著名战机了，也许自己的航空工业就要从这一刻开始起步、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