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真杀人了

半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好的，非常感谢同志们。现在我们明确一下指挥序列，部队现在由我指挥……”

话音未落，二营的一个兵站出来了，“凭什么由你指挥？应该由匡指导员指挥。他是连级干部，你才是个排杈子。”

党育明看了他一眼，厉声说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现在你给我闭嘴。我是侦察连的排长，而且我是指挥员，现在是在布置作战任务。”然后继续面对大家讲话，“现在我们回到了1940年，现在我们西面有抗联的同志被敌人发现了，敌人正在向那里运动。我们要进行营救。还有一个事情就是现在我要求大家要注意节约弹药，我们以后将是无后方作战。现在我命令，王立平带领你的班携带4支自动步枪，2支狙击枪，4支85微声，1挺81轻机，3个弹鼓，1挺通用机枪，2箱通机弹立刻出发，走山腰抄到窝棚附阻击敌人，一定不能让敌人靠进窝棚；刘清平班携带2支自动步枪，1挺高机，1挺轻机，4盒高机弹，1箱步枪弹，40个枪榴弹到山口附近建立狙击阵地，由刘清平指挥前出建立火力阵地，不允许敌人逃走，如果发现敌人的援兵坚决顶住，敌人没有过去你就不要开火；文小力带你们班一组的3个人带一支自动步枪，三支狙击枪沿三道河子前进，并对敌实施狙击作战，冷二娃、于义和匡副指他们六个携带两支自动步枪，一挺通机，四箱重机弹，一门60炮，20发炮弹到七百高地，止敌人从这个方向出现或逃走。文小力班二组的五个人和程技师的人留守看车，由王小勤指挥。钢盔都带好，防弹衣都给留守人员和王立平班，每支自动步枪带5个弹匣，狙击枪带6个弹匣和100发散弹。没有步枪的每人带一支手枪，2个弹匣。每班配四个单兵电台，都设在A频点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用机枪和炮兵火力，只许用单发，争取每一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个人物品和多余武器一律放在车上，不允许带走。大家应该知道最后一颗子弹是干什么的。另外大家注意一下，现在的气温是零下37度，瞄准的时候注意冷枪。还有疑问没有？没有立刻行动。”

众人答应一声正要散开，这时刚才说话的那个二营的上等兵又站出来，说：“我们上去了听谁的？”这时党育明看了看抬头看天的匡义平，说到：“你们的任务就是帮助重武器手携带弹药，一切服从冷二娃指挥。”想了想又问到，“你们不会抗着10公斤就上不去山了吧？”那个兵红着脸说：“是。我们几个的体能都挺差的，徒手上那个山都费劲。”

“这样呀，冷二娃，你看着安排。”

“是。他们一人带5发炮弹或者一箱机枪弹。我扛重机和一箱子弹，带一条步枪，于义带迫击炮和一箱炮弹，带一条步枪，另外两条步枪就不带了。”

“行了，具体安排我不管，马上出发。”

安排完了，党育明去大轿车上拿了2个弹鼓，把其中一个拍在自动步枪上，向山顶跑去。

跑在半路上，电台响了，“排长，敌武装人员增加至25人，携带有3挺轻机枪，15支步枪，赵儿已经把伤员掩蔽好了，他手边现在有一只92，一支毛瑟手枪，一支老式手枪，弹药估计在400发上下,还有4个手榴弹。现在敌人距离窝棚还有2500米左右，已经展开了攻击队形。”

“好的，增援8分钟后到达，王立平班前出，你班负责在你山口设立火力阵地，你让丁文山往回走接应王立平班走半山腰过去，你安排好他们的位置。尽量用狙击手歼敌，少开枪。我大约5分钟后到达，你不用等我。”

“明白。排长，需要我们干扰一下敌人吗？”

“你判断一下敌人还要多长时间可以接近窝棚？”

“如果没有干扰大约尖兵需要20分钟。”

“你们班已经在出发了，隐蔽机动的话你估计你们班多长时间可以就位？”

“最快需要25分钟左右。我已经看到我们班了。”

“如果干扰会不会把敌人牵到你所在位置？”

“不好说。现在感觉敌方人员很谨慎。王力平他们已经出过去了，估计十分钟后就能就位。”

“没有必要就不要提前惊动敌人。你下去后要小心，注意观察敌后续部队。”

“明白。我下去了。”

几分钟后党育明到达了山顶，这时，文小力也到了温泉附近，而冷二娃两人也出现在通往山顶的树林中。

对于这二十多敌人党育明还是不放在心上的。以前在团里对抗的时候，他曾经指挥本排在四个小时之内消灭了二营的一个连，这还是考虑不能用许多损招的情况。而且他一直把三个班长当排长培养的，尤其是刘清平，他一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的，他们三个各有各自的特点，王力平脑袋清醒，点子多；文小力心细，擅长伪装；刘清平胆子大，擅长安排火力，全局意识强。如果没有那个伤员的拖累，以及这些东西要照顾，这二十几个鬼子他用一个班就足够了，现在三个班都上去了，还加强了火力，主要是为了速战速决，也是为了提防敌人的援兵，毕竟这里距蒙江县城只有几公里。

举起望远镜向山下看一下，发现敌人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离窝棚还有1000多米，而敌人已经展开了战斗队形，分成了三股。

再回头看一下车队方向，已经完成了简易工事的构筑，王小勤正在组织人员对车辆进行伪装。回头再看一下敌人的队形后面，几个白影正在向迅速地向敌人靠拢，显然王力平班现在已经分出人插到了敌人的背后，从动作上看应该是王立平亲自带人在后面拖死狗。这时二营的六个人才到山脚下，看着这六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人党育明是一脸的黑线。知道二营战斗力不行，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们差到这个程度，负重10公斤下山就累成这个德性。

党育明现在开始专心的观察敌情。敌人分成几伙，开始对窝棚进行包抄。而王立平班放在敌人背后的几个人已经抓了四个俘虏了，这些俘虏都丢在一边没有动弹，估计是直接砸晕过去了。

“排长，我们已经就位。前面是一个组，我把通机放在窝棚三点方向了，那里还有一条狙和一条步枪，我带小丁在敌人背后。”

“好，等命令，不要再抓活口了。知道敌人的番号吗？”

“还没有看呢，但是抓的这四个有一个鬼子，有一个可能是鲜族人，另两个是中国人。”

“等一下由你们班的微冲和六班的狙击手主打，不留活口。你们要注意安全。”

“您就瞧好吧。”

“六班，我的话你们听到没有？狙击手就位没有？”

“六班就位，狙击手已前出。”

这时敌人的尖兵离窝棚只有300米了，但是并没有开枪。而是就地卧倒，向前观察，而原来走在前面的那个带指挥刀的人退到了尖兵后面300米处的一棵树后面，在和两个农民打扮的人说话。

“排长，六班火器就位。副指他们几还还没有到。”

“二娃，你……”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一听党育明就知道坏了，是54手枪，响枪的位置正是二营六人走的方向，敌人听到枪响也开始向那个方向观察，敌人的三挺机枪也指向了那边。

“开火！”看情况不大好，党育明马上下令。现在不马上把这些敌人消灭恐怕就会有伤亡出现。

8条狙击枪和2支微冲迅速开火， 85狙的射速和微冲的精度都体现出来了，不到半分钟，21个敌人已经全部被打倒在地。

“四班马上打扫战场，不留活口，把敌人的物资和衣服都收集一下；六班长你带一个人，把俘虏带回来，让匡副指他们都回来，再给二娃他们加强两个人；赵儿，把伤员带到我这里，给他包件大衣，伤员要小心失温；王小勤，派两个人给我弄一挺高机上来，再带几个急救包，弄点吃的。下面有炉子之类的东西没有？”

“有。也送上去吗？”

“这儿有个伤员，要保证不能让他失温。”

“明白，马上就送上去。”

“排长，真要把这些人扒干净呀？不少人都吐的不行了。”

“立平，现在我们是无后方作战，不能放过任何资源。吐的厉害的让他们去扒死尸，必须适应这里的环境。”

“那好吧。东西集中到哪里？”

“东西都放到那个窝棚里。尸首就不用移动了，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干这个活，但是没有办法。”

“明白了。但是那些衣服我们有什么用呀？都太小了。”

“执行。不要废话。”

“明白。执行。”

党育明这时仍然没有放松观察。同时回头看了一下车队的方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的人把一辆车的箱板拆了，做了2个爬犁。4个人正在拉着这两个爬犁向山上爬。

“他们的手倒是巧。这样倒是可以省不少事情。”党育明心里说。

这时看到文小力和朴明心押着俘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