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火烧常乐镇

赖皮生感觉那匕首好像在抖动，赖皮生定了定神笑着说：“五姨娘，可别开这样的玩笑啊，这，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谁是你的五姨娘？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随着说话声传入到赖皮生的耳朵里，赖皮生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顺着脊梁骨流了下来。他听出了这说话的声音是谁了，赖皮生慢慢的举起双手小声说：“詹家小姐，我，我不是人，你绕过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原来躲在五姨太房里的正是詹家小姐詹若玲，跟在詹若玲旁边的还有赵二嘎和李凌霄等人。原来在来常乐镇的路上，詹若玲便把自家与赖家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详细的讲给了李凌霄他们，詹若玲最后说：“我听玉儿说，就是这个赖皮生带着鬼子到我们家的，是他害了我们一家，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的家人报仇！”

李凌霄听完詹若玲的话想了想，觉得这到是一个可以直接找到鬼子们的好办法，于是他把老班长和赵二嘎等召集到自己跟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刚才听詹小姐这么一说，我到是有个主意，你们怎么样？我们进城后，由老班长负责守住城门，我带人和詹小姐直接奔这个赖家，说不准现在鬼子们都聚在赖家呢，要是那样的话就不用我们费心找了！”老班长和赵二嘎看看李凌霄说：“嗯，主意倒是不错，可是关键是我们怎么进城啊？小鬼子不可能不在城门前设岗的，看来只有先摸到城门前干掉门前岗哨，我们才能进城！”

李凌霄一笑说：“你们有了办法还问我？”三人相视一笑，李凌霄带着大伙继续赶往常乐镇。

很快在詹若玲的引领下，李凌霄他们悄悄的靠近了常乐镇，李凌霄他们观察了一会，发现在城门前的确有几个鬼子在来回游走，城门前的大灯把门前照得一片通亮。李凌霄看看赵二嘎，赵二嘎一笑对李凌霄小声说：“我带两个战士过去，干掉这几个家伙？”李凌霄点点头。

赵二嘎和两个战士脱掉身上的灰布军装，藏好了武器，大摇大摆的向着城门走过去。眼看着快到城门了，一个鬼子发现了他们，这家伙举起枪拉动枪栓大声喊道：“什么的干活？停下，不要再往前走！死啦死啦的！”赵二嘎上前一步说：“太君，我们就是这常乐镇上的人，前两天出去做点小买卖，这不刚回来！”说着使眼色示意两个战士跟在他后面继续向前走。那个举枪的鬼子放下手中的枪叫了另一个家伙嘴里叽哩哇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迎着赵二嘎他们三人走过来，两个鬼子来到赵二嘎三人面前大声喊道：“什么人的干活，搜查的！”说着伸手就要来搜赵二嘎的上身，就在这同时，赵二嘎猛地上前一步，一手抱住一个家伙的头，另一只手上刺刀带着一股罡风呼的一下子刺进了这个家伙的小腹，紧接着赵二嘎抽出刺刀，接二连三的连捅数刀，直至这个鬼子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就在赵二嘎行动的同时，另外两个战士一拥齐上抓住那个家伙，刺刀边穿透了他的心脏，两个战士麻利的换上鬼子服装，扛起大枪，这时站在城门下的还有三个鬼子，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也晚了，李凌霄带着战士们冲了上来，几秒钟的时间解决了这三个家伙。李凌霄看看老班长说：“老班长，给你留下几个人，这城门就交给你了，让二嘎跟着进城，至于电台我们进去找！”老班长点点头说：“放心吧！你们快去快回啊！”

就这样，李凌霄带着战士们趁着夜色摸进了常乐镇，在詹若玲的指引下直接来到赖万昌的宅子外。李凌霄观察了一下这座大宅院，回头问詹若玲：“这赖家宅子应该有后门吧，前面有岗，我们不能硬闯，看看能不能从后门进去？”

詹若玲点点头带着众人又悄悄摸到赖家宅子后门，后门只有一个鬼子抱着大枪在打盹，赵二嘎刚要上去，一个战士早已经扑上去，大刀片飞扬，寒光中那个鬼子在睡梦中就成了死鬼。李凌霄一挥手众人便进了宅子，进到宅子后，李凌霄让杨威带了几个人到前面，主要是看看有没有电台，李凌霄一再嘱咐尽量不要惊动鬼子，然后我们以火为号，你看见我这边起火，你那边就马上点火，然后我们一起冲出去，明白吗？杨威点点头说：“知道了连长！”李凌霄一声令下：“行动！”众人呼啦一下子散开，在偌大一个赖家宅院里，根本看不见进来的十几个人。

李凌霄和赵二嘎带着詹若玲还有三个战士悄悄来到姨太太们住的后院厢房，刚一进院，就听见传来说笑声，詹若玲紧张的拉着赵二嘎小声说：“是赖皮生，是他！”李凌霄见一个房门虚掩着，于是拉了一把赵二嘎，几个人便挤了进去，没想到他们竟进了赖万昌五姨太的房间。此时的五姨太正坐在屋子一角的一个小茶几旁喝着茶水，猛地被闯进来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她定睛看了看，认出了詹若玲，詹若玲上前一步说：“你别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五姨太哪见过这阵式，一个个荷枪实弹的，五姨太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赵二嘎上去一把把她拎到床上，拽过一张被子把他从头到尾盖好。就在这时，赖皮生一脚踹开门走了进来。

赖皮生说着打算慢慢转过身来，可是就在他刚一动的时候，赵二嘎手腕子用力说了句：“狗日的你去死吧！”刺刀深深的从赖皮生的后心穿了进去，直透到前胸，鲜血从赖皮生的嘴中涌出来，赖皮生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看站在他身后的赵二嘎和詹若玲，詹若玲此时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勇气，抬起脚狠狠的踹在赖皮生的肚子上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也有今天！”赖皮生像一条癞皮狗一样倒在污血中，结束了他可恶的一生。屋子里的响动，惊动了站在门外等候的野村太郎，野村唰的一下抽出战刀喊着：“来人啊！屋子里什么的干活？”

这时，李凌霄知道如果再不冲出去，就要被鬼子困在这个小屋子里，那时再想冲出去就麻烦了，李凌霄大喊一声：“二嘎，保护好詹小姐，我们冲出去！”说着第一个挥舞着大刀片冲了出去。李凌霄刚一到院子里，就被野村迎面拦住，野村也不搭话，上去就是一刀，李凌霄用刀架住他的战刀，回头对其他战士们喊道：“点火！”

赵二嘎带着詹若玲边打边撤，这是三个战士分别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引火之物，后院霎时成了一片火海。野村嗷嗷叫着和李凌霄打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李凌霄知道这家伙不是好对付的，想在短时间内解决他不大可能，这是鬼子已经越聚越多，李凌霄猛地抽出枪对着冲上来的鬼子射出几发子弹，打到了前面的几个，野村被几个鬼子围在中间，一时难以对付，李凌霄见这时前院也已经着起火来，于是大声喊着：“撤！撤出去！”几个人顺着来路冲到后院的门口，和杨威他们汇合一起冲出了赖家宅子，直奔城门而来。

这时，常乐镇上枪声大作，人喊马嘶，李凌霄回头看看杨威笑着说：“好悬啊，看来这镇上的鬼子肯定不少，我们要是出来晚了就得全部让小鬼子给包了饺子，告诉大伙尽快撤！”杨威点点头回头喊着战士们。

老班长在城门前焦急的等待着李凌霄他们，当他听到城里枪声大作时，知道是李凌霄他们打响了，老班长手上抱着一挺机枪来回走着，那几个战士也紧张的不时向城门楼子上看，战士们担心城门楼子上的鬼子发现了，关闭城门那可就完了。这时，老班长发现李凌霄带人正向他们跑过来，与此同时，城上的鬼子也发现了城里的情况，鬼子的几挺机枪开始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在老班长他们周围，地上的土被打得噗噗响，溅起的灰尘和石子直打人脸。

老班长一面命战士们向城上扔手榴弹，一面使劲的喊着李凌霄他们，李凌霄也看见城上的鬼子在用火力压制着老班长他们，李凌霄催促着大伙一阵飞奔，终于来到城门口，老班长用手里的机枪边打便掩护众人撤退，看看大伙跑出很远了，这才把手上的几个手榴弹统统的扔了出去，在滚滚浓烟中老班长撤了出来。

李凌霄他们跑了一阵停下来，回头看看常乐镇方向，常乐镇里一片大乱，火光冲天，詹若玲看着冲天火光大声喊道：“爸爸，妈妈，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可以瞑目了！”李凌霄看看赵二嘎，赵二嘎拉了一下詹若玲说：“咱们得赶紧走，一会小鬼子就得追出城来！”李凌霄招呼着大火说：“抓紧时间撤！”

野村自打从日本本土来到中国参战以来，还从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狼狈，从烟熏火燎的赖家宅子冲出来，野村如同疯了一样，刚才在和李凌霄拼打的时候，右臂上还被李凌霄划了一条巴掌长的口子，血顺着胳膊一直流着。野村大声吼着：“巴嘎！巴嘎！给我出城的追击，追击！死啦死啦的！”

野村带着人乘坐着四五辆摩托车，狼嚎一样冲出常乐镇沿着李凌霄他们撤退的路线一路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