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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实则虚之小说:风云1939——滴血的刺刀 作者:捍天尊行书 更新时间:2009/12/9 13:37:55 “巴嘎雅鲁!不要让那个支那兵跑了!给我冲——”一名领头的日军小队长抽出了腰间的武士刀带头冲锋,四五十名日军士兵端着步枪向着孙天勇包抄过来。“砰”一声枪响过后,孙天勇的右腿小腿一麻,随即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低头一看,却是小腿腿肚上被三八大盖的步枪弹打中了一枪,出现了一个拇指粗细的血窟窿,鲜血噗噗流出,伤口之中依稀还能看到粉红色的肌肉。 孙天勇忍着腿肚子上传来的钻心刺骨的剧痛,也来不及俯下身子包扎一下。突然他感觉身后风声一紧,有人快步逼来,单膝跪地的他根本来不及考虑应该如何防御,只是本能的抬起手中的那杆中正步枪挡在自己胸前,招架了一下,手臂上一震,“当啷”一声,孙天勇将一名日军步兵的刺刀挡了开来。孙天勇顺势拉动枪栓,想要一枪撂倒这名不知好歹的小鬼子,但是枪栓拉动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按动扳机之后子弹却没有击发。孙天勇低声咒骂了一句,知道此时子弹卡壳了。 孙天勇当即迅速变招,就地一滚,一招地堂腿,用左脚扫倒了那名小鬼子。随即孙天勇一个虎扑将他拉入了草丛边上的一个弹坑里,两人瞬间纠缠在了一起。此时在狭小的弹坑之内,显然拳头和牙齿要比枪身过于细长的三八步枪更为有效,因此孙天勇顾不得争夺那名日军手中的步枪,直接提起钵盂大小的拳头,用右手压着那名日军的胸膛,奋起左手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对方的鼻梁上,对方的鼻梁瞬间被打折,整个鼻子扭曲变形歪到了一边,一时之间鼻血四溅,手中的那杆三八大盖也被甩飞。那名士兵根本无法够到被甩飞到了一边的三八大盖,只能用双手猛击孙天勇的肋骨没并试图从孙天勇背上抽出那柄属于藤原直男的武士刀来砍杀。孙天勇没有再犹豫,随手捡起弹坑里一块手雷大小的尖利石块重重的砸在了对方的左侧太阳穴上,尖利而又粗糙的石块顿时将对方的颅骨一下打的凹陷了进去,粘稠的鲜血混合着白花花的脑浆从那名日军士兵位于左侧太阳穴的伤口以及鼻腔之中涌出,那名日军士兵抽搐了两下就翻了白眼,一命呜呼了。 “干掉那个支那士兵!”孙天勇连忙捡起那名日本士兵遗下的三八大盖步枪,挣扎着拖着伤腿,靠在了弹坑壁上喘了口气,抬眼向外望去,只见无数身穿淡黄色军装的日军士兵正呐喊着冲上了原先属于新一团的临时阵地。而他举目四望,自己带来四十多名尖刀排的士兵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全部战死,身后的阵地上除了被日军炮火炸毁的几门掷弹筒和迫击炮,和倒伏的几十具新一团士兵的尸体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一名的新一团士兵了,大部队都已经通过茂密的山林撤到了山上。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最后防线了……孙天勇抹了抹脸上混合着血污的汗水,撕下腿上的绑腿,简单的将右腿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艰难的抓起了身边的三八大盖步枪,“喀喇喀喇”一拉枪栓,发现弹夹之中还有三发子弹,他默默的抽出了背上的那柄缴获而来的武士刀,将它重重的插到了身边的弹坑之中的泥土里,准备弹尽粮绝之后,用它和抵近的日军展开白刃战。即使不敌也能用它自刎。重新面对着越来越近的日军部队。他知道,也许自己为祖国牺牲的时候到了。他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对准了日本士兵逐渐清晰的面孔,而对面的敌人也发现了这个最后的中国士兵,纷纷举枪向他瞄准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炮弹尾翼划破空气引起的尖啸声自天空中呼啸而来,在落日的余晖之中,五六发迫击炮弹带着道道白烟从天而降。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爆炸产生的的烟尘顷刻间将大片进攻的日军士兵覆盖在内,藏在孙天勇身后山丘上的新一团的迫击炮小队终于开火了。炮火过后,日军军队在空旷的草地之上留下了三十多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随即整个山头之上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以及国军部队特有的冲锋号声,日军的一名小队长惊恐的喃喃道:“不好,支那军队的主力来了,大家交替掩护,向后撤退!” 在黄泽成虚张声势的炮火攻击以及冒充的主力部队冲锋号的哄骗之下,日军冲锋的部队惊慌失措,迅速的在仅存的几名日军小队长的率领之下如海潮一般沿着公路向着来时的方向退去。 孙天勇无力的一跤跌坐在了这个两米见方,一米多深的弹坑之中,感激地向山丘上看去,他知道如果刚才团部的迫击炮小队不开火,自己现在早就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但现在一个藤原大队是被基本打退了。但是新一团也同样是已经基本上弹尽粮绝了,而且以新兵为主的部队伤亡惨重,如果日军知道这几座山头上并没有什么中国军队主力,自己的这支半残的部队真的还能抵挡住敌人下一轮的强大冲击吗?还有他们奉命增援的独立团一连的那几名不要命的士兵到底能否借机逃出重围?他忽然感觉脑袋发沉,整个人显得浑身无力,终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孙天勇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两名新一团的士兵抬着的担架上,向山上抬去,他发现黄泽成手持着一把驳壳枪正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不远处的树林里架着一挺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一名机枪手,一名供弹手和四名负责掩护的士兵正警惕的注视着山下。而自己也已经远离了被炸成废墟的原先位于公路两侧的阻击阵地。他现在的位置是在距离阵地大约八百多米以外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孙天勇见身边茂密的树丛之中三三两两埋伏着大约四五十名新一团士兵,其中还有一营营长刘虎和一排长肖天,于是哑声询问黄泽成道:“大家——大家撤出了多少人?大部队现在在哪里?现在情况如何?” 周围的人沉默了一下,黄泽成的眉头扭曲了一下,沉重的说道:“团坐带领大部队向会埠方向转移了,我奉命率领一个排救你出来,并担任警戒任务。你手下的那个尖刀排的四十多名弟兄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而我们——还找到了那些一连的兄弟——”说着他向一边的山地上偏了偏头,孙天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几名衣着褴褛,满脸血污,皮肤焦黑,浑身挂伤的国军士兵正在接受军医的简单治疗,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和军医啰啰嗦嗦的争论着什么。 “怎么?一个整编连队加上几十名民兵,居然只有这些人逃了出来?”孙天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几名残兵游勇,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拼了老命,搭上了几十条新兵生命去要增援的部队。 “没错,这就是一连目前仅存的几名士兵。他们是连长陆蕴轩…”黄泽成指了指一名正在接受治疗,沉默不语颇有书卷气的年轻军官,他抬起头来冲孙天勇微微点了点头。 “副连长兼三排排长杨尚武…”黄泽成指了指一名正在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的壮汉,杨尚武看了一眼浑身挂彩,血战到底的孙天勇,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由衷的说道:“看你伤成这样还能跟小鬼子玩命,果然是条汉子!” “一排长,神枪手赵胜才…”赵胜才背上背着一支枪管上缠绕有布条的中正步枪,左腿上上了夹板,白色的绷带上血迹斑斑,他却依然悠闲地坐在一棵大树下,嘴里嚼着一片树叶,似乎对自己身上的伤痛浑然不觉。 “三排副排长李得胜…”矮壮的李得胜连忙站起身来,向着担架上的孙天勇敬了一个军礼,李得胜虽然是个莽夫,但是对于军中作战勇敢而负伤的战友一向都十分尊敬。 “医官顾学农…”黄泽成了指了指那名头发花白,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背着个破破烂烂的大药箱,正在和新一团的军医啰啰嗦嗦争论着什么,模样长得像个江湖游医的老头。顾学农似乎没听到,依旧和军医争论着,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几个小瓷瓶,在军医面前晃荡着。 “迫击炮炮手,下士铁柱。”一名剃着板寸头,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健硕的士兵立即站起身来,向着孙天勇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黄泽成招招手示意大家坐下,转身无奈的说道:“刚刚我接到通讯兵报告,会埠城估计要失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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