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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说:代号:忠诚 作者:半杯馊茶 更新时间:2010/4/20 19:08:19 搜索队的R军战士们觉得很恼火,在大山和丛林中找到朴正勇让他们费了不少力,他们也找到了另一个人的尸体和击落的飞机残骸。在这些报废的金属上,他们根据上级的指示找到了已经毁损的装载着二点二五英寸航拍胶卷的相机,只是这些玩意儿都黏成了一团黑糊糊的胶状,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而他们搜遍了这片区域的每一寸泥地和灌木之间,却没有找到最重要的黑匣子,也许也在飞机的最后爆炸中成为烧焦的碎片。怒气便完全发泄在了存活的战俘朴正勇身上。在柳京赶过来的高级官员还没来到之前,朴正勇已经饱尝了无数枪托和军靴的冲击,若不是因为上级有严格的指示,他必须活着而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注射了急救的葡萄糖,可能朴正勇已经在地狱里和柳检讨起自己的大意了。几个R军士兵七手八脚的把柳的尸体放在朴的身边,并强行扭着朴的脸,用靴子踩住,让他注视着柳那张被烧焦的脸,幸灾乐祸的围观着朴痛苦而绝望的表情。 柳京来的高级官员到达现场后,因为朴正勇的几度昏迷,并没有马上提审他。而是吩咐了一起来的助手不断的在拍照,从飞机残骸,到柳的尸体,以及能找到的一切散落物品。很可惜的是,从生者和死者的身上,以及所有物品上都没有明显的标识,最重要的能够证明这架飞机身份的黑匣子也不知所踪。南平,这个BX国国家最高安全委员会特派员大发雷霆。命令部队重新搜山,不惜代价要找到那个黑匣子。R军的几个小分队苦不堪言的再度出发了。 经过了比急救更妥善一点的治疗,朴正勇开始恢复了一点元气,但还是不能说话,他躺在担架上,被抬着走过了一片平整的地段儿。这里在其他时候或者是别的场合,可能被称之为操场或者说是检阅场,但现在除了半露出地面的掩体建筑,显得很冷清。身为一个战俘,他将开始度日如年的生活,要面对难以想象的折磨,侮辱,和无休止的讯问。这是他第六十次秘密飞行任务,眼看就要圆满返航,并开始享受他的假期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大意,却被无情的击落了。一次完全成功的任务最后却以血腥的结局收场。更让他难过的是,不久前还并肩一起的战友,柳死了。朴正勇感觉自己还是幸运的,至少他还在人世。现在他双手,双脚被结结实实的捆绑着,朝天扔在担架上,由两个凶恶的背着AK-47的士兵抬着走过这片空场,朝其中一个掩体走去。可以感觉到这个区域的四周都有士兵荷枪实弹的警戒着,气氛对他而言很压抑,但朴中校已经下了决心,我已经是哑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朴正勇其实感到自己的身体状态没那么可怕,跳伞的时候,他的背部已经受伤,现在仍在剧烈的抽痛。落地时,他犹如一个气锤,重重的摔了一下,腿可能摔断了,脑部应该有震荡。在迷迷糊糊中,他尽了最大努力开始逃跑,可是一瘸一拐只坚持了几分钟的步行,他就遇上了搜山的R军士兵。 真正的磨难便由此开始。当时,他遭到了痛彻心扉的毒打,并强行被押解着走下了山地丘陵,淌过几条脏水,和无情的划破着他本已经破烂的衣物的坚硬灌木,连拖带拽的来到了上担架的地方。现在他又要去何处,他已经无所谓了。他知道,他会得到治疗,敌人需要他活着。他开始回想米酒,海滨,和他最亲密的‘出发’,那是一个勇士,一条纯正的德国牧羊犬。和它的主人一样,坚毅,凶猛。但忠诚并时刻准备着出发去完成任务。 他被抬进了一个应该是办公室或者说是刑讯室的掩体之内。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士兵立刻上来,用粗大的针筒直接在他静脉上注射着药剂,他明白,这是为了提高他的体能,以便马上开始的审问。接着,他被抬了起来,粗鲁的按到了一张铁质椅子上,在上身和下身又捆扎上几道绳索,让他牢牢的坐在了上面不会倒下。对于一个即将要受更大折磨的人来说,可怕的是不知道这种折磨是什么,而这种折磨即将开始。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阵强烈刺眼的白色强光,他本能反射眯起了眼,隐隐约约看见了两个穿着R军指挥官制服的人坐在了桌子的那头。算了,本来也不想睁眼,朴索性完全闭上了双眼。‘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一切开始了。 “你的姓名,官阶,部队番号!”H语的提问。 朴沉默着。 ‘啪’又是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刮在同样的地方,“你的姓名,官阶,部队番号!”这次用的是日语。 还是沉默。 ‘啪’,‘啪’。。。士兵不停的打着朴正勇,毫不怜惜他血污从口中和鼻中,眼眶中污浊而出。汉语,英语的同样提问在每次打击后重复问着。 ‘梆!’这次没有再打耳光,而是应该用棍棒之类的器械直接打在了金属椅背上,被牢牢的捆在椅子上朴正勇受伤的背部受到了椅背被击打后传来的冲击波,一阵刺心的疼痛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出来。耷拉着头,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胸部不断的起伏着,嘴里重重的喘着粗气。除了惨叫,他依旧没有其他的声音。 南平举手制止了行刑士兵的再次准备击打,他点着了一根万宝路香烟,眯起眼,看着前面这个狼狈不堪却顽强的战士。他并不着急这点儿时间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事先,他检查了基地雷达对这位不明身份飞行员的飞行路线的判读,他知道坐在前面的是一个飞行高手,而身份的掩藏也说明了他受到过特殊训练。如果马上开口,反而会让他有不信任的感觉。他吸了一口万宝路,醇厚的香烟味儿冲淡了一些鼻中血腥的味道,在这个国家,有时香烟也能看出一个人阶级,或者是特权。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到俘虏面前,微笑的看着他,把手中的香烟似乎是友善的塞进了他那张不断淌着血滴的嘴里。 “现在一切只是个开始,飞行员先生。”他掸了掸烟灰,“你无视我国的领空主权,擅自侵入,请告诉我,你的姓名,官阶,服务机构。”他用的是标准英语,作为军事飞行员,英语可以在任何国家的飞行员群落中畅通无阻。 “水。”这是朴第一次发出声音。 “好!”南特派员拍了一下手,回到自己的桌前,拿起了水壶,给一个空的军用杯子倒上了半杯水,又走回到俘虏面前,将水杯在朴的眼前晃动着,杯子里的水回旋轻轻激荡着,发出诱人的水声。南平微笑着半屈着身子,“很好,希望这是我们合作的开始。”他回头示意了一下,坐在桌上另一边的助手,连忙打开了录音按钮和录像按钮,并立刻坐回位置,拿起了笔。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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