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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老人渣终于说了实话小说:雄晋 作者:陈焕然 更新时间:2010/5/20 11:31:43 石重贵笨手笨脚地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嗯,这寿州黄芽,味道还是不错滴,茶叶形似雀舌,滋味鲜醇浓厚回甘,汤色黄绿清澈明亮,可是十四品贡茶之一哦,老婆冯嫣告诉他的,冯道也姓冯啊,五百年前是一家子呐!还好他不是自已的老丈杆子,不然搞起他来不太好意思哦! 微微抬眼看看冯道,老人渣屁股好像坐得不太稳,不客气地把一碗茶喝完了,又添一碗,咂咂嘴,道:“皇上已经三天没有上朝了,虽说是新婚燕尔,可家事为轻,社稷为重,还请皇上明日一定要上早朝,一堆事儿还等着您圣裁呢!再说咱们老是呆在邺都也不是个事儿啊,得定下日子回开封了。。。。。。”你小子老婆才死了多久啊,娶个寡妇居然美得冒泡,都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贱格啊! “嗯,”漫不经心地应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却扯起了另一件事:“桑相昨日告假,说是给先帝扶柩落葬?” 冯道低下了头,暗暗BS这个毛头小子,桑相和你那死鬼叔父被你损成这样,还敢指望让你来扶柩?你不来捣乱就算不错了!轻咳一声道:“是,桑相已与我报备,微臣斗胆准了,并拨付费用,派了刘五将军引兵保护。”说到此处,双眼微眯,精光隐现,石敬塘生前对头太多,对陵墓一事,极为上心,事关现在群雄混战,地盘可没个准,哪天子孙不肖将建陵墓的地盘丢给了对头,将自已鞭尸或挫骨扬灰那受的罪可就大了,桑维翰不但忠心耿耿,而且精通五行之术,风水勘舆,陵墓选址以及营建的事就统统交给他了,当初将他除去枢密使外放,也有一半是因为秘密修陵墓,眼见这新皇帝压根儿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主,桑维翰也不敢把先帝下葬的事交给他,只好自已办了,冯道和景延广商议,不让桑维翰行下葬大礼恐怕说不过去,尤其先帝对景延广还有救命之恩,但又唯恐那些无法无天的节度使劫持了石重睿挟天子以令诸侯,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就让石重贵的亲军将领刘五统兵保护,一来监视,二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刘五斩草除根,刘五身为石重贵亲信,干这事保住富贵可一点犹豫不会有。 面色平静如水,老人渣早把这几天处理的事情都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纰漏了,暗暗舒口气,恨恨地瞟了石重贵一眼,你小子这几天夜夜笙歌,美人醇酒风流快活,老夫和景将军却忙得不可开交,操碎了心,眼下邺都的事情已了,得赶紧回开封草拟国书给耶律德光爷爷报个信啊! 石重贵要是他肚里的蛔虫,知道老人渣想这么多弯弯绕,准会拍案跳大骂:“老人渣又把屎盘子扣我头上!登基这事摆明就是你和景延广导演的一出好戏,李皇后要有千军万马,第一个就来拧下你们俩的脑袋当夜壶!” 公平地说这两天石重贵真的是尽可能地抽了时间来回想一下大学时关于五代十国的课程,大体形势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但很多细节则根本不清楚----教科书上没写,史书上那精简至极的文言文经常就是让人猜七猜八,不然中国人哪考证出来这么多典故,多义词,通假字?再就是胡老师---啊不,是冯嫣,这小狐狸真是迷死人不偿命,虽然石重贵身体强壮,但转世过来的李烈可是地地道道的童子鸡,守身如玉三十年啊,真正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小登科,**,烧得烈焰熊熊,要不是李烈还记得为了更长久的幸福(而不是五年后就被扔到东北去开发北大荒支援边疆),得赶紧未雨稠缪干点实事好保住幸福生活长久一点----例如造大船航海啦,让一众混蛋军阀拍马也追不上,老子就到钓鱼岛,或者说通吃岛避难花差花差去! 说起冯嫣,小手好嫩啊,小脸好滑啊,小嘴好甜啊,小腰那个细啊。。。。。。。呵呵,呵呵。 看着石重贵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又是傻笑又是流口水老人渣冯道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唉,先帝本有两个成年儿子,可惜全都殃于军中,为了保住大晋江山,我老冯才迫不得已和老景这个大老粗改立石重贵,虽然也是个绣花枕头生瓜蛋子没准还是个SB,可至少他是个成年人啊,我冯可道的苦心,天日可鉴哪! 自日上三竿入宫,到现在已经足足陪了石重贵一个时辰了,喝了两在碗茶都有点内急了,外面文官们还等着自已的消息呢,老人渣终于坐不住了,道:“皇上如应承明早上朝,微臣这就告退!” 石重贵见他脸色微红,双腿夹紧,知道这两大碗茶下去老人渣有反应了,装!你给老子继续装!笑迷迷地一举茶杯:“冯相别急啊。” 老人渣刚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到椅子上,道:“皇上还有旨意?” 石重贵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轻轻放下,翘起了二郎腿,道:“去除孙皇帝号和收复燕云十六州,冯相想得怎么样了?” 老人渣心里扑通一跳,脸色有点白,先不说自已有没有想,这么重大的国家民族战略性课题讲起来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石头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啊!当下吭哧吭哧几声,不好意思说压根忘了,这才三天前的事呢,斟酌再三,道:“这个事儿说起来话长了,那个。。。。。那个。。。。。陛下可否容老臣先告退,改日再谈吗?” 改日?改日就黄花菜都凉了,老子今天就是要听你的实话,大学里选修心理课时,那个奸似鬼的老头子(据说还是博导),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让人说真话捏?用刑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以,还可以利用人的一些生理特点啊,比如人有三急,为了拉出来你让他卖老婆他都干啊。。。。。。当时全场人都笑翻了,李烈笑得跌倒在桌下,印象特别深刻,虽然老人渣可恨,但显然用刑是不对的,不人道,浪费时间,还不好收场,用人有三急,那是最好啦,石重贵是粗鲁武人,绝不介意在花丛中,池塘边,石头下,柳荫里方便,可是老人渣行吗?百官之首,士人榜样啊,拉之前恐怕还要跟祖宗十八代报告一下呢,又怎肯在我这个皇帝面前出丑。 看着老头子脸色由白转红,屁股在椅子上一扭一扭,石重贵脸上笑意愈浓,慢吞吞道:“朕看不必改日,丞相历经两朝,见多识广,又曾出使大辽,尽知番邦虚实,还望不要藏私,给朕好好说道说道啊?“娘的,还不说实话?! 冯道苦着脸道:“朕下明见**,这去除孙皇帝之号好说,可收复燕云十六州。。。。。那可真真要从长计议啊,先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力主伐辽,先帝也一样存着雪耻之心啊,但那时桑相主持中枢,力陈北伐之七不可,力劝先帝‘训抚士卒,民有余力,便可以观彼之变,待彼之衰,用已之长,攻彼之短,举无不克,动必成功’,此乃真知灼见哪!兵凶战危,陛下可要三思啊!“ 哦,看来老人渣对桑老变态很是推崇哦!有门! 咳嗽一声,挺挺胸,石重贵道:“可是朕登基当日各位将军可是对大辽很是不满,力主称孙不称臣哪,你看。。。。。。“ 老人渣脸色一暗,与我心有戚戚焉,这文官们最大的心病就是自已只有一张嘴皮子,关键时刻面对武将们的长矛大刀屁事不顶,就是当今皇帝,也是日日夜夜想着自已身边和节度使们这些老流氓,老丘八手下的大头兵可不可靠,会不会造反,你今天敢当他们没到,他们明天就敢当你不是东西。 糟了,水要满了,老夫内急了!老人渣脸上有点绷不住了,道:“微臣明白皇上心思,然而。。。。。。微臣只是文官,处理政事可以,将略。。。。。实非所长啊!” 石重贵点点头,道:“冯相说得也是,可现如今朕刚刚主政,内有水旱蝗灾,外有辽人虎视眈眈,实在是需要有个大才来分忧啊,冯相是百官领袖,舍你其谁啊,别人,我不放心!” 老人渣终于憋不住了,咬牙切齿道:“微臣谢皇上信任,诚惶诚恐,但微臣。。。。。实在不是那块料啊。。。。”石重贵暗暗好笑,故作姿态道:“哦?那我大晋岂不是无人可用了?” “不。。。。。不。。。。。微臣举荐一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民生经济,无不精通,曾辅助先帝多年,忠心可鉴,就是。。。。。就是侍中桑维翰。“ 老家伙终于来真的了!石重贵又“哦“地一声,故作惊奇道:”他?他可以吗?这人可恶得很,人格低下,先帝劣行,多半是他主张,我看不可用哪!“ “不,可用,绝对可用!微臣敢以性命担保,桑相才具堪称不世出,虽然其人品格低下,贪财好色。微臣以为可用,但不可授以高位,用其谋便可,还需设一大臣制之!” 老人渣,这几句很精辟啊,不把你逼到绝路,你是不会说的,五姓家奴! “真的可用吗?!朕可以相信你吗?!”石重贵笑得灿烂。 老人渣腾地站起来,吼道:“微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我大晋能规复燕云十六州者,非桑相莫属,皇上,时候不早了,微臣告退了!” “慢来!冯相你看,我几日前对桑相无礼,现下又要倚重于他,你看。。。。。这如何是好啊?!” 豆大的汗珠从老人渣额头滚下,咬着牙龈道:“这个不妨,桑维翰此人一向自认非池中之物,陛下有意垂青,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拒绝?而况,陛下手中还有一对母子。。。。。。“老人渣心虚地往四周望望,狠狠心道:”只要陛下答应不杀李皇后母子,桑相必效死力!如此,他也不过是陛下手中一棋子耳!“ 好!老人渣真是千年老妖,看人看到骨子里去啦,石重贵这个穿越青年虽然也通晓许多历史典故,帝皇权谋,但说到底在实际的政治操作中也只是一个菜鸟而已,与老人渣一席对话,真是受益非浅啊! 好了,好了,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今天要是把首席大臣的膀胱给憋炸了,明天传出去,还有谁敢跟自已私下里说悄悄话啊? 挥挥手,道:“好,好,今日就到这里,冯相退下罢?!” “谢主隆恩!微臣告退!”冯老人渣从牙齿缝里逼出这句话,颤抖着下跪请安退了出去。 “冯相!”石重贵的声音在老人渣听来分明就是催命符啊,小石头你个牲口,真想要老夫的命啊! 冯相颤颤巍巍转过身,双腿夹得紧紧的,脸上的肥肉拧在一起,带着哭腔道:“皇上,还有事?!” “哈哈,今天好不痛快!但愿以后冯相与朕说话,都如今天这样不避嫌疑,推心置腹啊!”石重贵朗声笑道。 我XX!&^%$#, 冯道痛苦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陛下放心,微臣以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完了,小牲畜,相爷给你害苦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哪! 石重贵看着老从渣匆匆远去的背影,淫淫一笑,道:“莫装B,装B遭雷劈!宝贝儿,出来吧?“ 耳边银铃般格格一笑,一双又香又软的小手蒙住了石重贵的双眼,冯嫣朝他耳朵上吹口气:“你这人可真是坏透了,冯相是当朝一品,文官之首,给你今日这般作弄,丢脸丢到姥姥家啦!” 石重贵将那双小手拉下,深深一吻,笑道:“这老人渣一向明哲保身,奸滑过人,不到把他逼到绝路,还真不肯说真话!“ 冯嫣像条蛇一样滑到石重贵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腻声道:“我昨晚跟你说的事儿想得怎么样啦?” “什么事?今年生个儿子?” “不是啦!你个坏人!我哥想在朝廷里谋个差事,你看在户部行不行?” “啊?这个。。。。。。不好,朕有点内急了,皇后,来伺候俺更衣罢!” PS:饶你奸似鬼,也喝了小石头的洗脚水!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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