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闯医院

派出去的小队陆续回来，鬼子大多身材矮小，棉服穿在身上不少人觉得紧绷绷的，不过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肌肉萎缩，也能套进去。鬼子人数虽然少，但也有2套换洗衣服，这样算来还多出一些。无法做到人手一枪，杜擎峰就指挥他们组成了机枪组和掷弹筒组，再多余的负责扛弹药。战俘们穿戴整齐武装起来，又是一队“鬼子兵”，带上钢盔之后看起来就是脸脏了些。

第一小队来人报告饭已做好。康咏筠急忙吩咐大家抓紧时间填饱肚子，准备开拔。时间已是凌晨2点48分。

饭堂里微弱的烛光下，饭菜冒着腾腾热气，大家早都饿得眼冒绿光，见了煮好的玉米粥还有白面馒头，以及猪肉炖白菜，抓过筷子就一顿胡吃海塞，手也顾不得洗。

康咏筠跟着吃了半碗味道不咋地的猪肉炖白菜，又嚼了个大馒头。让刘万安跟一个兵去替换大门口的岗哨，自己从弹药堆里找到一些炸药和手雷钻进了矿井。手电光下矿井里幽深狭窄，战俘们一枪怒火发泄下来，各种设备被破坏殆尽，他将炸药安置在一处机器支撑梁下，用手雷做了个诡雷，只要鬼子一搬开堵路的机器，手雷就会开花近而引爆炸药，两个矿井基本相连，炸药放的也足，基本一次爆破全部炸塌。

接着又去军官宿舍和鬼子大宿舍，在尸体下安置了诡雷。等别的鬼子收敛尸体时再给他们给深刻印象。

他搓搓手，似乎还差点什么，一拍脑袋：“对，做事要留名啊。”撕下鬼子军官的衬衣，从他身上又放了点血，龙飞凤舞的在办公室墙上写下“国军长城纵队”几个大字。其中“国军长”用了繁体字，其他的他实在没印象只好写简体。

觉得还不尽兴，又用钢笔在桌上留了手书。中日两种文字写着：

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然后恶作剧心态的签下自己华丽的花体英文名。Kevin.S.K

此信让来收尸的鬼子阅后面如土色，再加上以后康咏筠部的英勇奋战，幸存的鬼子活到战后回忆起来仍心寒肝颤。

一队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鬼子”乘两辆标有满洲煤炭株式会社的卡车穿越丛林雪野，偶尔有出来下套子捕猎的牧民看到他们无比惊奇，这队“鬼子”还背着白菜，扛着猪肉、羊肉，大米白面，锅碗瓢盆等等，简直是大搬家那里有行军的样子。巴雅尔也披着鬼子大衣摇头苦笑，他只有提醒司机加快速度尽早赶回马鞍山地区隐蔽下来。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紧锁眉头对去勇闯医护所的康咏筠分外担心。

在杜擎峰的指点下，康咏筠把悍马车停在医护所外100米的岔口边，下车侦察了四周没有异常，远远看到医护所门口埋头缩脑的警卫，刘万安已经被安排跟大部队回马鞍山，现在换了个机枪打得好的老兵在车顶操纵M2重机枪。

康咏筠带着“鬼子少尉”张洁一前一后的踏进医护所侧门，两个卫兵认出是两个少尉，啪嗒一下立正敬礼。

两人鼻孔里哼了一声不作理会。康咏筠的军官呢大衣是有风帽的，把脸孔个严实，张洁压低帽檐，走过卫兵的时候戴着白手套的右手装作自然地捂住嘴轻咳一声，以掩面目。

康咏筠在医护所大厅里打量了一下，没有人在大厅。只见各个屋门上都有牌子用汉字宋体写着诸如药房，外科，内科等，靠里一点有诊疗室，最里面的大门上写着手术室。他点点头就是这里了，领着张洁向诊疗室走去，那里灯还亮着，

走到门口却见外屋没有人，听到里面的观察病房传来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低沉的呜呜声像是被捂住了嘴。

张洁用眼神问康咏筠:“有人被绑架了？”

康咏筠摘下风帽侧耳听声音耳熟，微微一笑，轻轻的摇摇头，然后咳嗽了声：“请问有人吗？”

里面的粗喘停了，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的恼怒，没想对方是个少尉军官，不得不客气的说：“请问什么事情？”

康咏筠暗笑想，他白大褂扣得很严实，里面一定穿得很少。上前一步说，我们是关东军情报科承德支队的渡边少尉和北野少尉。我们抓住了几个抗日份子，他们顽抗中受了伤，请给我们一些手术器具和药品，我们要让他们先活两天。

那医生被人撞破了好事，心烦意乱之下也没多想，对里面招呼了声：“雨子，你带这两位太君去手术室那些手术药品和器具。”接着他定定神反应过来：“为什么不把伤员带过来，我们可以抢救的。”

“他们的身份很关键，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同伙得知把他们带到这里。我们也有医生，再说他们死了就扔掉了，怎么能污染我们的医院，啊哈哈”康咏筠阴沉沉的一笑。

那医生听罢，展颜笑道：“没错，他们死了就地处理，省的在这里被他们身上的跳蚤和虱子污染。”

张洁听着气的直咬牙，恨恨的想一会你就成尸体了。

从里屋走出来个衣服有些凌乱的护士，低着头答应了一声，对两人说道：“两位太君，请随我来。”

康咏筠对那个医生说，请麻烦您跟我们一起去拿，我不相信女人。万一带错了东西可就麻烦了。还是您比较专业。

两句话让医生觉得自己地位之重要，答应一声：“没错，这个笨女人总是做错事情，我们一起去。”

手术室被打开，那个护士便埋头一溜小碎步去器械柜把白布包着的器械包往手术台上放，康咏筠对张洁使个眼色，然后自己装作亲热的搂住医生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这个护士看起来还不错，感觉一定很妙吧。”用余光看到张洁已经挡住了护士的视线。便飞快的扭断了他的脖子。

“唔，还可以吧，有时间。。。。”医生露出男人间明白的笑，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看到了护士被张洁用手枪砸在后脑上，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康咏筠去门口看看左右没人，关上手术室，把医生塞进一个空的器械柜，来到张洁身边，蹲下去试了试护士还有呼吸，问正忙于收拾包袱的张洁：“怎么不杀了她。”

“她是个女人，杀了太可怜。”张洁把手术台附近的瓶瓶罐罐收进包袱。

康咏筠咔吧一声把护士的脑袋拧了180度，然后塞到手术台下用布掩好尸体说：“她救活了很多侵略中国的日本伤兵，该死。”

张洁摇摇头把最后一个器械包装好，叹息一声。跟康咏筠离开了手术室。

康咏筠顺手锁上门。然后来到医生办公室里间的观察室，把见到的所有药品装到自己身上的口袋里。

两人走到大厅，康咏筠看到药房二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张洁拎着器械包先走一步，他上前敲开门，对睡眼朦胧的小护士说：“我是煤矿的渡边医生，有个病号，需要那些药品，你给我备好。”

护士见是个军官，答应一声就领着康咏筠进了门，康咏筠脚尖一勾，掩上门，上去就把小护士扭断了脖子。

他把小护士轻轻放倒床上，盖上被子，做成睡熟的样子，看看她清秀的面容，赞叹声：“不拍制服片可惜了，就恨你来到中国吧。”

找到个纸箱，按标注把消炎药跟外伤药一股脑的装了进去。

他重新带好风帽，看到护士床边有个笔记本类似日记，顺手往怀里一揣，然后抱着纸箱继续无视卫兵的敬礼，大步走出了医护所侧门。

这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