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长刀出鞘（3）

今天跟铁血A签了，为了感谢长期以来关注和支持本作品的朋友，今天特别上传总计万字更新。谢谢大家的厚爱，愿在大家批评指正下成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康咏筠那里传来第一声枪响的时候，鬼子开始骚动，马上随着枪声越来越密，鬼子派出了一个班扛着挺歪把子赶往事发地点。

这边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早瞄好了，燕山班的捷克式机枪手舔舔嘴唇，兴奋的低语道：今儿个可开荤了。支援来的特战队歪把子机枪手也眯眼一笑：管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杜擎峰看最后一个鬼子出门，大喊一声：打！

捷克式从左扫，歪把子从右扫，由于距离近，子弹甚至穿两个人，随着枪机咔得止住，弹夹打空，13个鬼子连带2个岗哨基本没有喘气的。

鬼子队长吉田没想外面埋伏了这么强悍的火力，热血冲脑刚想趁敌人机枪换子弹的时间差带队冲出去，结果杜擎峰跟燕山班副相视一笑，两支花机关流畅的开火，六十四发子弹浇出去，打的影壁墙火星四射，砖屑乱飞，随后机枪吐出火舌，又把他们堵了回去。

吉田气的哇哇大叫，自己小队一共三挺歪把子，现在院本部还剩2挺，只好摆在大门口压制。电话叫不通，小鬼子顿时土地爷捉蚂蚱——慌神了，派人想从后门悄悄迂回过去，居然还有林海班的捷克机枪，捷克式一停马上有花机关顶上，除了撂下四具尸体，鬼子只好缩了回去。然后捷克式不紧不慢的打着点射，花机关则填补空挡，林海班班长得意的说这就就是康长官说的火力分配，对付鬼子真有一套。

小队长吉田握着指挥刀缩在屋檐下紧张的想，看来是有预谋专门冲着蝗军来的。如此多的机枪火力在外面按照支那军轻机枪配到排来说外面至少一个连，要是他知道只有2个班非气哭了不可。隔着院墙根本看不到敌人位置，敌人机枪位置很隐蔽，掷弹筒也难以找到目标。吉田拳头砸在墙上，找不到目标能压制一下也好，举起指挥刀命令：“全部掷弹筒！后院集合，先打几发压制支那人。”

鬼子队部是个两进的大院，面积不小，后院空间很大，3门掷弹筒一字排开，鬼子班长喊道：“定标100米，三发齐射。”

射手们各拿出个91式手榴弹准备装填，结果歪头栽倒。随后一发榴弹飞来，炸的射手们死伤狼籍。吉田也被弹片击伤了胳膊。被部下拖走包扎。

巴雅尔在房顶上看得真切，他们就位后按照康咏筠教的进行目标区域标定，算好射击诸元，鬼子在后院准备发射掷弹，巴雅尔迅速报出目标方位，然后三名狙击手开火击毙了主射手。特战队的掷弹筒手猛拉皮带，一枚榴弹飞入后院。解决掉这个掷弹筒班。

三名狙击手趁对方抢救伤员，大显神威又点倒了几名鬼子，这下没人敢去救伤员了，任他们在那里哀号，直到失血性休克死去。很多鬼子还没有狙击手的概念，只知道被打了黑枪，有经验的士官立刻指挥一挺机枪登上房顶跟巴雅尔他们对射，可惜巴雅尔是有外挂的，夜视瞄准镜配消音器，房顶上的机枪周围趴了6具尸体以后，再没人敢摸机枪了。

“3点钟下方向，机枪”高文全撂倒一个试图取掷弹筒的鬼子，提醒身旁的李东海。

李东海快速推弹上膛，身形一偏，啪，鬼子机枪手被高速子弹穿胸而过，弹头翻滚着击碎了他的脊柱，歪把子随后压倒了他。“清除”李东海看目标倒地低喊道。

点了人数还有24个喘气的鬼子，吉田恨不得把外面的中国兵亲手劈成肉条，什么时候打过减员过半的仗。三个班长还剩一个，机枪手全部阵亡，掷弹筒班组只剩2个重伤的，眼见不活。

他拄着指挥刀站起来，指挥10个人分成2组分别从东西墙翻出去，迂回到中国人背后偷袭。又命令4个人将两挺机枪集中起来，搬过梯子，在巴雅尔他们的射击死角里登上墙头压制杜擎峰。

十个鬼子刚翻墙跳到地上，身旁就响起了花机关的声音，两名班长看着鬼子在弹雨中跳舞，得意的笑了，康长官跟杜长官的脑子是你们能比的。花机关就是用来扫你们用滴。

吉田听外面一阵花机关的连射，然后再没了声息，便知那10个人是全部“玉碎”了。坚守无益，再耗下去只能全部被拖死，不如就此突围。想罢开始收缩集中队伍。

墙头上突然伸出来的歪把子火力攒射之下，打了杜擎峰个措手不及，本来他还纳闷怎么正门不间断射击的歪把子突然停了，正要组织人马冲进去。结果被机枪子弹浇的抬不起头来，捷克式顿时哑了一挺。还好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在街道跟房屋下垒了沙袋工事，机枪手被打穿了胳膊倒无性命之忧。杜擎峰缩着脖子身边砖屑乱飞，直喊狙击手，耳机里传来巴雅尔焦急的回应：他们在射击死角，打不到。

本想趁着机枪装子弹的火力间隙跳出去，那两挺机枪都是老兵操作轮流换子弹确保有一挺机枪开火，让杜擎峰无可奈何。巴雅尔估算了方位跟距离报给掷弹筒手，接连打了4颗榴弹，终于打哑了一挺，杜擎峰趁着烟雾站起来举着花机关狠狠搂了一梭子。

鬼子从墙头上撤下来，大门口重新冒出了火舌，他们在大门口跟影壁墙之间筑了工事空间很小，没有直射火力掷弹筒的轰击基本没有什么效果。杜擎峰便用机枪压制，狙击手准确射击的方法消耗鬼子有生力量。这时耳机里传来康咏筠的呼叫。

赶到鬼子队部，康咏筠接到汇报根据巴雅尔的观察跟外面击毙数量推算，里面鬼子数量已经不超过14个人。看看表，现在凌晨1点半，从奇袭警察局到现在已经2个小时了，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免得夜长梦多，从赤峰或者承德万一增援敌人过来不是那两个班组能抵挡的。

面对大门口的机枪，康咏筠后悔没有带M203榴弹发射器，否则一枚杀伤破甲榴弹就解决了。而后门太小只容一人通过，硬冲的话估计这几个人全堵门了。而这时吉田在组织人整装准备从后门突击。前门的机枪由伤兵操作着被吉田命令拖住杜擎峰他们。

康咏筠想了想他们还带了炸药准备炸银行金库用的，但是这次没用上，心里有了个主意。命令将炸药在南墙下摆开，准备爆破。南墙临大门口有两间厢房，南厢房西边跟西厢房中间是段3米的墙头，鬼子机枪就是从这里伸出来。康咏筠决定在南墙下跟西边后院围墙两处爆破，自己带领特战小队从后院西墙突击进去，而杜擎峰从南墙下突破。

炸药很快安好，杜擎峰领着大部人马蹲在街角等待爆破，只在前门留下歪把子跟鬼子对射。康咏筠带上风镜举起手向下一挥，爆破手接通电源，轰轰两声大响，不单墙倒了，连房都塌了半边，震得众人站立不稳坐倒地上，杜擎峰被冲击波吹来的土糊了一脸，吐口唾沫，骂道：常老六你他娘的放了多少炸药，差点连老子也炸飞了。说着站起来端着花机关冲了进去。

康咏筠他们都有钢盔还好些，尤其康咏筠还有风镜冲击波一过，他便从地上跳起来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常鸿紧跟其后，自言自语道：“我就放了2两多炸药。不算多啊。”

“我草，你再多放一两我们立马就炸飞了！”康咏筠骂道。一枚60迫击炮弹装药量才100克TNT，他炸个还是好几十年的青砖墙就放了2两多，不行下回要找个工兵了。他钻进烟雾要的就是鬼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奇袭。还没见人先打了2个三点射。吉田也被冲击波吹了个七荤八素，气浪夹着砖块成了炮弹破片，10来个鬼子猝及不防，个个带伤，反应快的准备就地抵抗，康咏筠用烟雾里钻出来，M4欢快的叫着顷刻扫倒数人，其他特战队员紧跟其后，花机关交叉扫射之下，鬼子们在弹雨中抽搐。

“留着军官”康咏筠急忙大喊。

杜擎峰很快解决完前院的机枪也围了过来。吉田看着围拢过来的中国士兵，扶着指挥刀靠墙站着，从康咏筠不同于其他人的枪支装备认定他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吉田缓缓地说：“我败在如此装备精良的中国军人手下也无遗憾，支那指挥官能告诉我你的部队所属吗。”

他的中国话虽生硬但也能让人懂，康咏筠打开枪上的战术手电，看了看吉田的样子，主要是见那身军装还没大的损伤，他想要鬼子军服给以后的敌后活动提供道具，如果有了太多伤口让人容易引起怀疑。估计他还不服，康咏筠对吉田说：“你说我们装备精良也就是认为我们取胜靠装备”

吉田拍拍身上的灰土：“不错。除非将军的卫队级别，否则很少有人手一只手提机关枪的部队。”

康咏筠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个特战队员背后插着鬼子杂货铺老板的那把武士刀，伸手拿过来：“好吧，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一点，我们决斗如何”

杜擎峰有些急了：“我的上校大人，一梭子突突了他得了，别跟他废话。”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他也不再有任何泄密的顾及。

上校？吉田眼里出现了狂热的光芒：“如果能杀死一名大佐军官，死也无憾了。”说着缓缓抽出了指挥刀，摆了个起手式。

康咏筠摘下M4递给孙凤岐：给照个亮，扭头对杜擎峰说：“看着表，2分钟内搞定。”

杜擎峰答应一声，撸开手腕，看着夜光表说声准备，随后对身边的班副使了个眼色，意思要是情况不对马上开枪。康咏筠把已故战友下士的鲁美科斯表给了杜擎峰，而巴雅尔用的是韦伯的狙击手专用表。

“居合道？”吉田看到康咏筠摆的姿势，眉头一挑，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秒针走到12上，杜擎峰喊声开始。吉田早迫不及待，大喊一声举刀劈了过来，康咏筠左脚一蹬，身形微晃，右手的刀已经飞快迎上去卸开吉田的劈砍，然后腿为轴迅速转过身，电光火石间武士刀已经抽了出来，刹那间康咏筠闪到了吉田身后，钢刀嗖的一下照吉田脖颈斩去，吉田只来得及扭过身，顿觉后脖一凉，随后看着大地跟自己越来越近，然后滚到了中国士兵的脚下，他最后看到自己的身体喷着热血倒下了。“这个大佐真厉害”他冒出这个念头，瞳孔也失去了神采。

“15秒”杜擎峰难以置信，康咏筠居然还会这一手。

康咏筠笑笑甩一下刀锋上的血迹，吩咐手下：“快快，打扫战场，把灯拧亮，再把这家伙翻过身来，一会给他照个像，还有那些鬼子尸体们，都拖过来，快点，咱要把战绩记录下来，免得没人承认。灯不够亮就烧火”

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一具具鬼子尸体被拖过来码齐。所有的弹药打包装运到鬼子队部的马车上。杜擎峰摸出根烟，就着康咏筠送过来的ZIPPO点上：“老大，你还会这一手！”

康咏筠摇摇头说：“手生了，否则不用转身就抹了他脖子。”捡起吉田的指挥刀试试钢口甚好，而且不是日军的制式军刀，估计他也出身下级武士。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是有一定种族歧视的，白人孩子比较壮实，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就去学拳，学的很杂，而且要的很多都是重手杀招，咏春，截拳道，泰拳，美式搏击，跆拳道都学过，一年学一种，很快就没人打得过我。”康咏筠像是在说别人的往事，摆弄着手下送过来的相机：“慢慢的就形成种习惯，不活动活动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后来觉得日本居合道挺酷，要的是抽刀杀人的快，就去学了，日本人是挺傲的觉得自己剑道牛逼，我就苦练抽刀，单手做俯卧撑练腕力，最后除了老板那个糟老头子，全都被我一刀干掉。”

“哇，你杀了那么多人？”

康咏筠笑起来“那啊，都是竹刀，从他们脖子上抹过去就当杀了，不过我练习都是用的真正日本刀。要不我也不敢托大跟他这么玩。”

“那个，啥是截拳道”

“额，这个，这个是一种海外华人创的防身拳法”康咏筠突然想起来叶问这时候还很年轻，而且李小龙还没生出来，不禁有些流汗。

鬼子尸体都被整齐的摆开了，康咏筠见还不够亮让杜擎峰跟巴雅尔打开他们的战术手电，孙凤岐也把M4举高，三道雪白的光加上鬼子屋里的电灯让他觉得拍照可能足够了，对着所有死鬼子大拍特拍，然后又拍了队部的内景。看到写着武运长久的膏药旗，扯下来铺到鬼子士兵尸体上，让人们撒尿照了一张。

最令康咏筠高兴地缴获是鬼子队部里除了搜出来柴油发电机，还有张军用地图，详细的标示了赤峰地区的情况，连鬼子的布防也一清二楚。这可是宝贝，以后就不用为侦察及测绘浪费人力了。

临走，给鬼子们身上浇上柴油放了把火。杜擎峰将提前写好的檄文贴在大门口，然后所有人扬长而去。

按照康咏筠意思，檄文主要写长城纵队由民间抗日力量组成，将给予鬼子坚决的猛烈的打击云云，结尾还是那句有气势的：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车队行进在夜幕中，所有的队员兴高采烈，这次出击真的像康长官说的零伤亡，除了被歪把子打穿胳膊的机枪手刘百顺，就是在爆破中受伤的队员，几乎个个脸上身上划开了小口子，常鸿挨了大伙一顿埋怨，心里虽然过意不去但是还是觉得炸药没放那么多，直到康咏筠告诉他迫击炮炮弹也不过如此，他才如梦初醒，随后一堆巴掌落在他头上。

过了午夜就是新的一天，农历二十四了。估计吴悠在大扫除裁新衣吧。我的家人呢？康咏筠倾听者烟草燃烧发出的滋滋声分外出神。

没想到又下雪了，人们在雪花中欢叫起来。

1935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着营地的鬼子汽车，装满缴获的武器药械。

。。。。。。

鬼子木炭融化冰雪

牛肉罐头改变季节

。。。。。。。

康咏筠路上教人们唱了改编的歌曲《1935年的第一场雪》，很快得到战士们的共鸣。

嘹亮的歌声回荡在山谷中，1935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