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炮兵天才

　 赵离的家乡也在冀东，他的父亲是一位军人，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作为侦察连的一名排长，赵离的父亲曾多次深入越南境内执行过侦查袭扰任务，立过两次三等功，三次二等功，还有一次一等功。

　 受父亲的影响，赵离从小就酷爱军事，立志长大后也要成为一名军人。

　 不过后来赶上了百万大裁军，赵离父亲从南疆战场上回来没多久，便转业到了地方，成为了老家所在县城里的一名普通工人。不过父亲是工人月月能开工资，母亲是农民有地种家里粮米无需花钱去买，他还是八零后的独生子倍受父母疼爱，赵离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很悠闲自在。

　 初二那年，父亲一个外地的战友来他家做客，送给了他父亲一杆气枪，赵离从那后便整天抱着那杆气枪到处去打鸟。赵离在射击上的天分极高，没经过任何人指点，不到两个月时间，便练得三十米之内不需怎么瞄准便可轻松打落树上的麻雀，而又过了几个月后，他居然练得能打中飞翔中的麻雀了。

　 父亲是侦察兵出身，对儿子玩枪的事并未像其他家长那么反对阻拦，看到赵离有极高的射击天赋，反倒是经常给他买气枪铅弹的钱，鼓励他好好练枪法。可惜赵离刚把枪法练好，严格的枪支管制开始了，私人连气枪都不可以持有了，赵离家的气枪被派出所收缴了上去。不过玩惯了枪的赵离，很快又开始自己制作土枪去打鸟玩。

　 那时候冀东一带的小孩都玩“洋火枪”，也就是用自行车链条和皮筋做的一种可以打火柴的枪，赵离觉得别的小孩都玩的这种只能打出响的枪没意思，便自己制作了一杆既能打响还能打鸟的土火枪。在完全没人教的情况下，他竟然自己用铁条加用钢丝自制的弹簧做出了枪栓，然后用厚木板抠了个枪托，在枪托上固定上铁管，又学着玩具左轮枪的模式制作出了扳机，最终做出了一杆土火枪。

　 把鞭炮里的黑火药抠出来，再放进去掐成细段的铁丝，用从杂货郎那买来的炮子做引信，赵离的做的这杆土火枪不但能打响，还能在较近距离下打落树上的飞鸟。不过后来觉得这杆土火枪威力小射程近，赵离干脆又玩起了自制土炮。

　 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赵离用一根一米长十厘米粗的压水井铁管做出了一门土炮。倒入更多鞭炮里抠出来的黑火药，再放进去更多掐成细段的铁丝，他自制的这门威力果然比那杆土枪大得多。拿着这门土炮去打鸟，赵离每次都能收获颇丰，因此身边积聚了很多的小伙伴，有的拿钱帮他买鞭炮提供火药，有的帮他掐铁丝做炮料，为了能让赵离给他们亲手放一炮的机会，这些小伙伴对赵离百般讨好唯命是从。不过赵离很聪明，每次点完炮后都会带着伙伴们躲出去老远，放炮打了多次鸟也没出过危险，因此也从来没被大人们干涉过。

　 在伙伴们的帮助下，赵离根据“二踢脚”的原理，又做出了球星开花炮弹，这下他的土炮不但射程远了，而且威力也更大了。那时候自然环境还比较好，冀东一带的农村不但鸟很多，而且还有野兔子，赵离不但经常带着同伴们去用土炮打落在野地上的鸟，还发明了一种可以炸到野兔子的绊线土地雷。

　 当时农村的小孩经常以村为单位和邻村的孩子们打群架，赵离在指挥他手底下的伙伴和其他村孩子们打架时，总能是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由此又成了全村小孩们的头领。不管对方人多还是人少，赵离都能找到打败对方的办法，而且他胆大心细，每次都能想到既能打败对方还会让本方还尽力少吃亏的办法，以至于后来附近别的几个村孩子们都不敢和他手底下的孩子们打架了，赵离成了附近几个村孩子们间的霸主。

　 后来赵离上考上了重点高中住了校，也就彻底告别了淘气打架的孩子王生活。

　 读高中时赵离的学习很好，而且高考的分数也很高，虽然上不了清华北大，但是进南开复旦这样的大学丝毫没问题。不过他最终却选择了人民解放军炮兵学院，去学了炮兵分队指挥专业，因为在少年时造土炮的过程中，他已经对火炮产生了浓厚兴趣，立志以后要成为一名出色的炮兵指挥员。

　 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又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赵离在炮兵学院上大学时学习非常认真刻苦。同时他在军事上展露出来的过人天分，也引起了炮兵学院老师领导们的重视，准备等他本科毕业后，再进一步保送他去读研究生，想要重点培养他这个人才。

　 在炮兵学校学习时，赵离认识了一位专门教军事技能课学校教官，这位教官是侦察兵出身，擒拿格斗功夫很是了得。赵离的父亲也做过侦察兵，因此对这位教官很是崇拜，便跟着他学起了擒拿格斗功夫。结果赵离学格斗的悟性也很高，不但学得快而且能举一反三，从不拘泥套路，能够在临阵对打时灵活的变化进攻防守招式，学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赵离便超过了教他的这位教官，最后连这位教官都打不过他了。教官见赵离天赋极高很是喜爱，又知道赵离父亲也做过侦察兵，觉得跟他格外亲切，后来便又给他介绍了一位格斗老师，而这位老师曾经是全国的散打冠军。在这位散打冠军的调教下，赵离的格斗功夫有了质的提高，又练了不到一年，整个散打学校除了这位全国散打冠军，再没人能打得过他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练了这一身的格斗功夫，赵离读到大四眼看就被保送研究生的时候，因为一次见义勇为行为，彻底地和想成为炮兵指挥员的梦想断绝了。

　 那年十一放假，赵离因读书地离家远并未回家，选择了去杭州西湖游玩，顺便想见一下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女孩。结果网友还没来得及见，路上看到五个男青年开车撞人后不但不赔礼认错，反而下车极为恶毒地殴打被撞者，赵离上前制止，这五个男青年又反过来想打他。血气方刚的赵离自然气不过，凭着学校里练就的高超格斗本领，把这五个男青年全都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虽然赵离下手有点重，但也算得上是见义勇为，而且被撞的挨打者也主动站出来替赵离作证。结果没想到的是，那五个撞人后打人的男青年全部都是当地高官的后代，其中一个还是当地军区原副司令员的孙子，赵离被抓进了当地的看守所。炮兵学校领导老师为赵离据理力争，那个教过他功夫的教官还专门为他多方奔走托关系，但最终都没能抵得住那位树大根深的原军区副司令员，赵离虽然最终没被判刑，却被从炮兵学校开除了。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赵离在南疆战场上多次立过功的父亲，此时也从转业单位下岗了。

　 不过父母都没有责怪被学校开除的赵离，而且正直的父亲每次和亲友提起此事时，都会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认为儿子做得对。后来怕儿子这么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闷在家里难受，父亲通过战友的关系，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把赵离送到了日本继续上大学。

　 赵离在日本东京又上了一所工科大学，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他很快就找了份兼职的工作，替一家快餐厅送外卖。明白父母的一片苦心，赵离开始在日本过得很低调，能忍则忍从不惹事，为此经常在送外卖时经常被人欺负。让他感觉很气愤的是，欺负他最多的竟然不是日本人，而是同在异国他乡的一些中国人。

　 一次送外卖时，赵离被一个在日本已定居的中国人百般刁难，最后虽送成了外卖拿回了钱，却也惹了一肚子气。回来的途中，他因为心情不佳只顾低头走，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日本黑道小喽啰的脚，有几个日本黑道喽啰马上把他围了起来想打他，赵离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忍不住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把一个黑道喽啰踢得趴在地上爬都起不来了。其余的日本黑道喽啰见赵离如此厉害，吓得都没敢动手，乖乖地给赵离让开了路。

　 从那以后赵离没遇到送外卖受了气，便故意去街上惹日本黑道喽啰，然后找个理由打他们一顿出出气。因为赵离知道打了黑社会，对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报警的，这样他也不会有被遣送回来的危险，挨打了去找警察的黑社会自然就没法在黑社会混了。

　 从那后赵离再送外卖回来时，所有在那条街上混的日本黑道喽啰见了他都躲着走，而那些常欺负他的中国人，从那后也不敢再欺负他了。

　 有一次的一件事，赵离发现日本的黑社会是在太熊了。一天他在一个空地看到上百号的黑社会，两拨人气势汹汹地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拿着棍棒对峙着。赵离想看看热闹，便躲在一边看着等双方动手，结果双方的两个首领只是面对面斗嘴讲道理，却一直没领着手下动手，赵离在那看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双方上百号人居然一下没打就要散了。

　 出于调侃一下的目的，赵离想着对方也看不出来自己是日本人，便走过去对双方的首领用日语说，如果哪一方给他十万日元，他就帮着给他钱的哪一方，把另一方的那几十个人全打趴下。

　 两拨黑社会听赵离这么说，以为来了个神经病，谁都没理他，转身都要离开。可没想到得是，从停在一边同样等着看热闹的一辆高级轿车上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和赵离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面目清秀个子高挑，从包里掏出来十万日元对赵离说：“你能打到我手下的这两个人，我就给你十万日元！如果你再能打倒我，我给你一百万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