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特殊的五营

成立了冀东军分区独立团第五营，冀东军分区也给赵离所在的五营，派来了一名营教导员和几名连指导员。新来的教导员叫吴玉满，政治理论知识过硬，军事素养也很高，而且为人厚道实诚待人随和，既没有架子也不喜欢没完没了地讲大道理，很快就和赵离以及张玉川和胡四海等人打成了一片。

在教导员吴玉满的帮助和支持下，赵离根据全营官兵的具体特点，对所率的独立团五营进行了针对性的连一级划分。

经过认真得考核评比，赵离从全营选拔出战斗力较强的两百名战士，成立了1连和2连，把张玉川和胡四海分别任命为了这两个连的连长。

1连和2连每个连有三个排，每个排分三个班，每个班十名战士，加上连部和炊事班，全连共有一百人人。武器配备上，1、2连战士统一配备了清一色的三八式步枪，而且每个班便配置了一挺“捷克造”轻机枪。

因为招上来的新兵很多，赵离将所有的新兵集中到一起，成了以新兵为主的3连，任命了张玉贵为3连连长。

3连共有五个排，每个排三个班，每个班也是十个人。由于这些新兵基本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直接拉到战场上去几乎等于去送死，因此赵离给3连指定的当前主要任务就是训练。同时赵离决定将3连作为1连和2连的后备，如果1、2连在战斗中遭遇减员，则由3连中抽调训练进步较快的战士补充进1、2连，以保证1、2连的建制人数完整。

　 为了做好3连的训练工作，3连的各班班长均由老战士担任，同时教导员吴玉满暂时的工作重点也放到了3连，以协助张玉贵尽快训练好新战士的战斗技能。

　 在原来的炮兵班基础上，赵离又成立了一个炮兵连，将孙宝玉任命为炮兵连连长。

　 炮兵连共有四个排，两个掷弹筒排、一个重炮排、以及一个警卫排。掷弹筒排每排二十五人，每排配备十个八九式掷弹筒。重炮排有二十人，配备了一门奉天兵工厂制造的十二厘米加农炮。警卫排有二十人，分为两个班，配备有三八式步枪，任务是在战斗中为掷弹筒排和重炮排提供保护警戒。

　 赵离之所以能搞到这么多的八九式掷弹筒，还弄来到了一门十二厘米加农炮，得益于他在几个月前的那场战斗中缴获颇丰。一天连打三个胜仗，消灭了一个中队的日军和两个营的治安军，缴获了十挺九二式重机枪，两挺马克沁重机枪，九个八九式掷弹筒，还有四十多挺“捷克造”轻机枪和十多挺“歪把子”轻机枪。同时由于徐三邦当营长的那个营，是滦州治安团里的主力，全营清一色配备的是三八式步枪，所以再加上从那一个中队的日军缴获的三八式步枪，光三八式步枪就缴获了七八百条。

　 用两挺轻机枪换一个掷弹筒，赵离从其他根据地的兄弟部队那里，又换来了十一个八九式掷弹筒，装备起了总共拥有二十个掷弹筒的两个掷弹筒排。而那门十二厘米加农炮，则是赵离用两根金条，跟张玉川一起从当地的一伙土匪手里买来的。

　 这门十二厘米加农炮，是当年东北军九一八事变后往关内撤退是遗落的，几经辗转到了一伙土匪的手里。其实土匪们也就是遇上事时把这门炮摆在山头上吓唬人，因为只有炮并没有炮弹，而且就是有炮弹这帮土匪也不会用。张玉川在滦州一带交际颇广，早就知道附近一伙子土匪有门炮，和赵离说了后，赵离觉得可能是个不错的机会，跟张玉川以拜山为由专门上了被土匪占据的那座山。发现居然是门加农炮，几番讨价还价后，用打虎头镇据点是缴获的那两根金条从土匪手里买来了这门炮。

　 为了摆出去能吓唬住人，土匪们把这门炮保养得还不错，十来年过去了，炮既没生锈各个零件也没丢。凭着自己从七十年后带回来的专业炮兵知识，赵离买来炮后又请来好多铁匠，领着大伙开始制造炮弹，试验了多次后，终于用自己制作的炮弹打响了这门十多年都没开过一次的加农炮。制造加农炮弹的同时，赵离用带着铁匠们仿制出了大量的八九式掷榴弹，使得整个炮兵连有了足够的弹药。

　 因为要自己制作一部分武器弹药，同时也是为了保证全营的后勤供给，赵离成立了一个工程后勤连，将“山耗子”王友山任命为了这个连的连长。

　 工程后勤连分为两个排，一个是工程排，一个是后勤排。工程排总共三十多人，基本上都是被动员入伍的铁匠，后勤排也有三十多人，由五营中年纪偏大或者是身体较弱的战士组成的。作为工程后勤连的连长，“山耗子”主要负责的只是后勤排，而具体指导工程排制作武器弹药工作的，主要则是赵离和孙宝玉。

　 不过由于只能是用土法手工制作武器弹药，虽然有赵离从七十年后带过来的技术作为指导，工程排现在也只能是制作仿八九式掷榴弹和加农炮弹，而且制造的速度也很慢。 单要制造一枚加农炮炮弹，先是需要用生铁铸造出炮弹壳体，然后再反复捶打淬火的方式加强生铁炮弹壳体的韧性，随后还得要进行打磨抛光，最后还有填弹丸药、装引信、发射药、底火等一系列工序。因此在还得严格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往往三十多人的工程排，平均下来一天最多只能制造出一枚炮弹。

　 在伏击全歼千叶中队的战斗中，赵离将缴获的五辆卡车和两辆轻型装甲车都拉了回来，虽然车体后来都拆下来拿去炼了铁，但把七台发动机都保留了下来。感觉手工制作速度太慢，赵离在孙宝玉的协助下，利用一台汽车发动机制作出来了一台简易车床。有了这台车床，制作炮弹、掷榴弹的速度提高了很多，不过由于用这台车床也只能做简单的打磨和切削，大部分制造程序仍需手工完成，所以制造出来的炮弹、掷榴弹也仅能够五营使用，暂时还无法满足支援独立团的其他各营的需求。

　 为了给全营提供必须的军事生活用品，赵离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务连，其主要的任务就是去扒滦州境内的日军火车。这个连的人数并不多，总过只有三十多人，连长是参加八路军前便专门“吃两条线”的刘二龙。

　 现在这个扒火车的特务连已经被赵离派到了滦州铁路线上，赵离给刘二龙的任务是尽可能多的从火车上搞物资，正好需要用的便自己留下来使用，用不上便拿去跟老百姓或者其他兄弟部队换取所需要的物品。同时赵离还指示刘二龙，扒火车时如遭遇到了巡查日军攻击，那么第二天一定要埋设炸弹炸毁一段铁轨，给造成滦州境内铁路线造成一定时间的瘫痪。

　 赵离心里很清楚，对于日军来说相对丢失些运输物资，确保满洲和北京之间的铁路线畅通无疑更加重要。因此只要刘二龙在扒火车时表现出“不让我偷米就砸你锅”的强硬姿态，那么滦州铁路沿线的日军只要不能消灭他们，为了保证铁路线畅通必然会他们的扒火车行为给予一定退让。

　 不过为了配合刘二龙的扒火车行动，赵离还将赵桓石派到了滦州城附近，让他用打冷枪狙杀日伪军的方式，给滦州城的日伪军制造干扰和混乱。这次赵离给赵桓石配备了一杆九七式狙击步枪，这杆枪是他用一挺九二式重机枪，从缴获到这杆枪的其他部队换来的。换来之后交给赵桓石使用之前，赵离还专门给这杆制作了一个更精致的消音器，使得他能够在执行狙杀任务时更加隐蔽。

　 果然在赵离策略和所提供得帮助下，刘二龙的扒火车任务干得越来越顺利，很快就在滦州铁路沿线站稳了脚跟，并源源不断把从火车上搞到的各种物资运送了回来。有了刘二龙扒火车搞回来的物资，五营战士的日子过得很舒适，即使弄回来了的东西部队用不上，也能从老百姓手里换米面吃喝，五营战士很快就顿顿吃上了细粮。

　 为了加强全营的整体火力和满足特殊攻击的需要，赵离还专门成立由营部直属的两个排，一个重机枪排和一个警卫排。

　 重机枪排共有四个班，每个班六人编制，每个班配备了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以能够在战斗能统一提供出强有力的火力支援和火力掩护。

　 虽然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数量较多，但赵离觉得马克沁重机枪在实战中要比日本造的九二式重机枪性能优越。马克沁理论射速600发每分，九二式理论射速450发每分，而前者使用百发弹链供弹，后者使用30发弹板供弹，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沁枪实战中供弹的速度更是远高于九二式。还有就是马克沁采用水冷式，较与九二式的气冷式，水冷式在射击的同可由水来吸收枪管热量，而不必向气冷式机枪枪管过热时频繁更换枪管。同时马克沁重机枪的重量要比九二式轻一些，携带起来比较方便，而且马克沁操作起来比较简单，情况紧急时只需一人便可射击，不像九二式那样必须配备有填弹手才能射击。

　 赵离还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点，马克沁是当时中国军队所装备的重机枪中最常用的，而且很多都是中国兵工厂仿造的，相对九二式能更容易地搞到子弹。

　 警卫排是赵离为需要特殊攻击时配备的，全排共二十五人，且并未分班，排长为骁勇善战的吴恩彪。警卫排的战士每人配备一把“德国二十响”和一把大刀，平时做为营部的警卫力量，战时则作为特殊攻击梯队使用。

　 因为五营是新组建的，熟练的重机枪射手和炮手根本没有，而且由于赵离给五营弄得编制比较特殊，有些所必需的武器并不全。对此，赵离只能选择了用手里多出来的武器，去和其它的兄弟部队换人换枪。

　 因为只要两挺打古城镇是缴获的马克沁重机枪，所以赵离用每两挺九二式换一挺马克沁的方式，从其他根据地部队里又换来了两挺马克沁重机枪。而四个重机枪射手，也是他用三挺九二式和一挺“歪把子”从其他部队换过来的。

　 四个重机枪射手，其中有一个叫刘老抠的。此人四十多岁，原是石友三部队里的重机枪射手，打重机枪打得极好的。但同时又是酒蒙子。每次不喝酒时手就抖，只有喝了酒才手不抖，为此连战斗中要开枪射击时都得先喝一顿酒，搞的在原来部队都没人敢用他。赵离去军分区开会时听说了这个人，事后便提出来想把刘老抠要到自己的五营，因为这个人既是个酒蒙子且不守纪律，其原来部队的营长并不喜欢他，赵离最终只用了一挺“歪把子”就把他给挖了过来。

　 本来赵离想用剩下的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再挖来个会操作那门加农炮的炮兵，但整个冀东八路军都没几门炮，至于精通加农炮造作的炮兵就更没有了。最后赵离也只能用剩下的两挺九二式重机枪，换了尽可能多的马克沁重机枪的子弹。

　 完全按自己的设计装备编制好五营后，赵离的这个营成了整个冀东军区编制最特殊，但同时也是火力最强的一个营。而至于是不是战斗力最强的，随着日军开始对新成立的冀东临渤抗日根据地的大规模围剿，很快便也得到了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