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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两块大洋小说:抗日之特等射手 作者:卓父 更新时间:2020/3/3 22:43:21 再次重挫独立十六团后,张龙城开始布局收复路北根据地。他让路北的几支武工队在团主力的配合下,加紧搜集敌情,发展几被破坏殆尽的群众基础,积极打击汉奸恶霸的嚣张气焰。随着全国抗战形势明显好转,再加上路北主要驻军独立十六团新遭重创,武工队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大有将游击区重新变回根据地的势头。 龟田一郎深感治安形势严峻。此时,日军正进行“一号作战”,以期打通中国大陆交通线,重夺太平洋战争主动权。为了这次作战,日军大本营把家底儿全翻出来了,导致华北守备日军有减无增,兵力日见穷蹙。龟田旅团的主力全被拴在几座主要县城和正太铁路沿线,乡村的据点则由伪军把守,独立十六团竟成了他唯一舍得用来主动作战的部队。只可惜,独立十六团战斗力实在太差,不堪大用。但他始终相信,成虎是改变这支部队的关键,只要成虎能死心塌地地为皇军所用,那么独立十六团就会成为八路军的克星。 但成虎硬逼固然不成,利诱却也无效。独立十六团再次战败之后,龟田一郎终于对怀柔之策失去了耐心,决定主动出击,让成虎就范。他命人叫来樱井,仔细盘问成虎的近况。樱井已为成虎生了一个儿子,因语言不通,与成虎沟通不多,倒是刘玉娇更得成虎疼爱。但樱井非但不争风吃醋,还常笼络懂些日语的刘玉娇,两人情同姐妹。当从樱井口中得知,刘玉娇曾生有一个女儿,留在了她大姐家,常在言谈之中流露出思念之情,龟田一郎冷笑两声,顿时有了计策,当即密授与樱井。 这日,在樱井的极力撺掇下,刘玉娇鼓起勇气,央求成虎道:“你就让我把女儿接过来吧,最近实在想得厉害,吃啥都没有味道。” 成虎漠然道:“咋又想起这回事儿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一片儿八路军的眼线多,别为了个小妮子把命搭上,你还是待在家里,给我好好生个儿子是正经。” 刘玉娇之前跟他商量过几次,都被他回绝,这次听他又这样说,不禁垂泪道:“闺女不是你的,你当然不着急,可我是她亲娘,已经五年没有看见她了,我那可怜的孩子呦……”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成虎见不得女人哭,劝道:“独立团的人现在都恨我入骨,我的姑奶奶,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成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槐树沟一带是你们独立十六团的地盘。你就是不想让我去,我那苦命的闺女啊……”刘玉娇边说边哭,想起当年听了杨启嵘的蛊惑,将闺女扔在薄情寡义的姐姐家,现下也不知是死是活,不由越哭越是悲切。 成虎劝了几句,刘玉娇哭哭啼啼只是不理,他不耐烦地道:“好好好,你要去只管去,出了事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刘玉娇抹了两把泪,破啼为笑道:“你这是答应了?” 成虎啍了一声,不予理会。 刘玉娇上前搂住成虎的脖子,撒娇地把头埋进他怀里,腻声道:“你真好!” 成虎去跟倪华瑜借两名警卫,以护送刘玉娇回槐树沟。他原本担心倪华瑜有所刁难,谁知倪华瑜拍着他的肩膀道:“两个人哪够?如今八路武工队闹腾得厉害,怎么的也得一个班!” 成虎不知倪华瑜何以如此示好,猜测或对自己有所企图,孰不知倪华瑜早已接到龟田密令,只要他来借兵,必须大力支持。 刘玉娇见成虎派这么多人护送自己,心里十分骄傲和欢喜,为了在姐姐一家人面前显摆自己这些年过得非但不落魄,还十分得意,她拒绝了成虎要求众人穿便衣的提议,并在马车里特意换上樱井送她的一套崭新的和服,与一班全副武装的护卫,大摇大摆地就上了路。 阳泉城离槐树沟不过五十多里山路,众人早上出发,中午便进了村。刘玉娇掀开车帘一角,觑眼瞧去,只见村里房屋比五年前更加破败,街上一人也无,显得冷冷清清,原先想象的村民争相围观的场景,眼见是没了指望,自觉十分无趣。 马车在刘玉娥家门前停住。一名士兵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大门启开一条缝,一颗头发半白的妇人脑袋探出门外,瞅见门口站着这么多大兵,怯声道:“老总,你们行行好,没粮食了。” 刘玉娇走下马车,道:“大姐,是我,玉娇啊!” 刘玉娥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日本女人”,果然是自己的亲妹妹,不禁大放悲声:“玉娇啊,可想死姐姐了!” 刘玉娇上前握住姐姐的手,见她虽只四十多岁,却犹如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形容落魄,也落了几滴眼泪。 进了屋,一名士兵把礼物放到桌上,便退了出去。刘玉娥客气了几句。 刘玉娇问道:“小丹呢?姐夫和大宝呢?”小丹是她女儿的小名,问完这句话,她不禁抬头四顾,却唯见旧屋空空落落。 “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刘玉娥老泪纵横,继续念叨着:“前年鬼子来征粮,大宝那傻孩子合不该去拽鬼子的枪,他只觉着好玩,那鬼子兵哪知道他是孩子性儿,还道一个大小伙子要抢枪呢,摘下枪叽哩哇啦叫了几声,一刺刀就攮进了大宝的肚子……呜呜……”她擤了一把鼻涕,又道:“你姐夫去护着大宝,也被扎了两刀,爷俩当时就绝了气,呜呜……” 刘玉娇听到“死了,都死了”,登时心里冰凉,听大姐絮絮叨叨只说她丈夫跟儿子,不由尖声叫道:“小丹呢?你把小丹弄哪儿去了?” 刘玉娥被她吓了一跳,收起两泡眼泪,嗫嚅道:“小丹……小丹去了一个好人家……” “你把小丹卖了?”刘玉娇厉声高叫。 “没,没卖。”刘玉娥分辩道:“前年仗打得凶,隔三差五就有兵到村里来要粮,不给就抢。俺们家就吃了是大户的亏,来了兵就先到这儿来要粮,家里就是粮再多,也架不住虎狼多不是?就这么的,很快就断顿啦。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饿死不是,就跟你姐夫商议,给小丹找个有饭吃的人家,送过去算了。正巧你姐夫带着小丹去赶冶头大集,碰到一个团庄的车把式,家里还有粮,就让小丹跟着他去了。” 刘玉娇这些年尝尽人情冷暖,早已不是当年头脑简单的少奶奶,心头一转,已想了个明白:以姐姐和姐夫的为人,去赶冶头集定是专门为着卖小丹的,否则放着家门口的集不赶,干吗巴巴地跑到几十里外的冶头去呢,想必是怕熟人瞧见笑话。想到这儿,她心如刀绞,喝道:“团庄是我婆家,没我不认识的人,车把式是黄振兴么?” “他……他是说姓黄。”刘玉娥嘴唇哆嗦了两下。 “你们把小丹卖了多少钱?”刘玉娇逼视着姐姐,问道。 刘玉娥道:“什……什么钱……” “多少钱?”刘玉娇又逼问了一次。 “两……两块大洋。”刘玉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低声承认道。 刘玉娇唰地流下两道眼泪,说道:“你好狠心,两块大洋就把小丹卖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外甥女啊?活该你死了男人和儿子,那就是报应!我以后没你这个姐姐!”说罢转身就走,经过桌子的时候,胳膊狠命一扫,把桌上的礼物全扫到了地上,又恨恨地跺了几脚,这才出门。身后刘玉娥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刘玉娇坐上马车,心想团庄现在又被八路军占了,无法前往,只能先回去,找成虎商议了再说,于是告诉车夫回城。 一行人向西走了十几里,到了一处长满山林的荒僻所在。护卫队领头的班长放出警戒哨,让士兵们就地休息,喝水吃干粮。空跑了一趟槐树沟,连口茶水都没喝上,众人走得有气无力,听到休息的命令,都如散了架般地坐倒在地。 过不多时,只听一声枪响,站在山坡上的哨兵一头栽了下去。众人纷纷扔掉手里的水壶干粮,去摸自己的步枪,慌乱中,那子弹已经从百米外的树丛中,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登时有两人中枪。 刘玉娇双手抱头,缩在马车里,一个劲儿地只祈祷子弹不要打到自己。她初时还听到护卫队班长大声呼喝,指挥战斗,过了一阵就只剩下了单调的步枪射击声音,最后,随着一声手榴弹的巨响,一切突然陷入沉寂。 她恐惧异常,度秒如年,待在车里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听到一声断喝——“缴枪不杀”!同时车帘被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挑开,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刘玉娇。 刘玉娇被惊吓了半天,再见了这个阵势,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马车外站着四五个穿着便衣的武装人员,其中一个拿短枪的道:“原来是个日本女人!情报不是说是个重要人物吗?我还以为是个鬼子大官呢!” 一个拿长枪的道:“不过这些护送的确实是独立十六团的,还挺能顽抗的呢!幸好咱有梁有根这个特等射手,才能将他们全部消灭。” 另一个恨恨地道:“就这样还伤了两个同志呢。”说着,他问拿短枪的道:“队长,这个日本女人咋办?” 被叫作队长的人略一沉吟,随即命令道:“李兴民、王二蛋,你们两个把这个日本女人送到团部去!” “是!”两个拿长枪的应道。 “路上注意安全!”队长嘱咐了一句,又道:“其他人迅速打扫战场,撤离此地。” 袭击护卫队的就是八路军的一支武工队了。他们早就得到消息,刘玉娇一行路经此地去槐树沟时,武工队的侦察人员便摸清了敌情,果与团部送来的源自县城的情报无异。于是,他们埋伏在这片山林里,截击护卫队于归路。他们知道独立十六团大都是死硬分子,直与鬼子一般,因此下手竟没容情,一口气就将其消灭干净。 却说李兴民与王二蛋两个武工队员接了命令,看着刘玉娇犯了愁——这大白天的,在敌占区带个大活人可咋走?后来俩人一商议,将昏迷的刘玉娇绑了双手,用布条堵了嘴巴,赶着马车走到一个偏僻的村落附近,由李兴民拿车上的干粮跟村民换了两条大麻袋,一条塞满干草,把武器弹药也放入其中,一条套在刘玉娇身上,然后将两条麻袋一左一右捆在拉车的马背上,车厢却弃去不用。两人收拾停当,仿佛两个赶脚的伙计,重新上了路。 一路无事,傍晚时分,两人一马到了冶头镇。两人不敢径过冶头据点,在僻静处直待到天黑得透了,才撕破衣服包了马蹄,往据点方向走来。 刘玉娇早已醒来,哼哼唧唧地挣扎了几下,被王二蛋踢了两脚,变得老实了。哪知到了离据点仅四五十米的道沟里,她听得王二蛋低声提醒李兴民小心牵着马,别叫敌人听见,知道到了关键时候,突然使劲挣扎起来,嘴里也呜呜叫出声音。那马吃了一惊,不由咴咴叫了两声。 这下据点里的人登时知觉,枪弹眨眼工夫就打了过来,探照灯也在头顶上晃来晃去。 王李二人赶着马仅小跑了几步,就被机枪封锁在沟里,动弹不得。两人从麻袋里拖出步枪,回击了两枪,王二蛋对李兴民喊:“快拉着马走,我掩护!”说罢,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弦扔到了据点左近。 “二蛋,你小心!”李兴民喊了一句,趁着手榴弹爆炸、枪声一顿的空当儿,拉起马就走。哪知跑了没几步,那马突然中弹,一声惨嘶跪倒在地。他只好手忙脚乱地解下装刘玉娇的麻袋,扛到肩膀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 李兴民跑出一里多地,蓦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不由心里一痛:二蛋连随身携带的土地雷都引爆了,定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了。他不敢停留,忍痛继续前行,走不多会儿,怕被敌人追上,他离开道沟,慌不择路地朝田野里扎进去。直到走不动了,他才把麻袋往地上一放,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他支棱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听,没有追兵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刘玉娇被扛在肩上颠簸了这一路,又闷又累,肋骨都要被硌断了,麻袋落地,她拼命地挣扎,要出来透透气。 “鬼叫个啥?都是你坏的事!”李兴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着手处软乎乎的,心里不由一荡,白天在马车里见到的刘玉娇白皙秀美的脸庞,蓦地在心里绽放开来。他的妻子几年前因被鬼子糟蹋而自杀,这些年一直没碰过女人,平日里虽也想,但慑于军纪,也只敢偷偷地在大姑娘小媳妇的脸上身上瞄几眼。此时,在寂静的黑夜里,突然与一个美貌的妇人独处,**不禁有些按捺不住。 “呜呜……呜呜……”刘玉娇只管扭个不住。 “你别叫唤,我放你出来。”李兴民无奈,打开了麻袋。 刘玉娇把头从麻袋口露出来,“呜呜呜”哼着转了几下,示意李兴民把塞住嘴巴的布拿走。李兴民颤抖着慢慢伸过手去,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一个念头蓦地里冒出来:“鬼子糟蹋了我媳妇,一报还一报,我为什么不干了这个日本娘们?”想到此,他不去扯走刘玉娇嘴巴里的布条,却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娇嫩肌肤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留下的感觉着实受用。泛滥的**再也难以遏制,他把刘玉娇从麻袋里拖出来,翻身骑了上去…… 李兴民好不容易制住不停扭动的刘玉娇,一番胡天胡地后,还没从刘玉娇身上下来,突然听到一声低喝:“不许动!”王二蛋举着步枪,从黑暗中走了近来。 李兴民一阵慌乱,站起来边提裤子边说道:“二蛋,你……你没事啊!我听到你把土地雷都用了,还以为……” 王二蛋冷笑一声,道:“土地雷当然是留给敌人,你巴不得我被敌人打死吧?这样你做的好事就没人知道了。” “我……我……”李兴民嗫嚅着,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好。 “你有什么话,留着跟团长政委说吧!”王二蛋把李兴民的步枪捡起来,挂在自己肩上,手里的枪一摆,道:“给她把衣服穿好,我们走!”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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