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炮打宗敏 李过逃脱

第五十四章 炮打宗敏 李过逃脱

赵金利指挥守城的士兵们发射了一批弩雷爆炸雷过后，又发射了一批火油雷射下城去。城下能射上城来的弓箭就少多了，这样城上守军的手雷和石块的也就投的很准。架上来的云梯也一个个被推翻了。可是这些不怕死的大顺军士兵，摔下去一批就会有另一批接着架梯子往上冲，城下面被炸死的士兵很快的摞了起来。城上的守军此时真的是，杀人都杀的手软了。

突然，北侧城墙外面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守城的士兵们知道那是窑岗的重迫击炮开炮支援了。一时间更是士气大振。可是城下进攻的大顺军士兵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还是源源不断的涌到城下。只是北面城墙下面的大顺军士兵，被重迫击炮炮弹剧烈爆炸给震慑住了，一时间开始后退了。这些炮弹实在是太可怕了，炮弹落点的几丈范围内没有人能生还。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稍远一点的耳朵也会被震得听不见声音。

守城的军官们不断地对士兵们大喊，不要手软，他们上来了对我们不会手软，杀光他们，不让他们上来。

战斗进行的最激烈的地方还是几个城门部位，大量的洞车主要都是被推到了这些地方，可是那些洞车抵挡上面射下来的弓箭还可以起作用，可是要是抵挡手榴弹和大石确是不行。因此几个城门前，到处是破损的洞车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好在守军已经过了心里上那道承受关，他们已经对死人不在在乎了。只要有人冲近城门，弓箭和手雷都会同时射向他们。几个城门前，死体已经堆成了人山。

这时，城上的重迫击炮兵派人来到赵金利这里，告诉他有情况，请他去一趟。

赵金利来到重迫击炮阵地，重迫击炮手指给他说：“你看团长，远处那个小山坡上有一群骑马的人在那里观战，是不是李闯贼那老东西啊？”

赵金利用望远镜看了看，说：“他们不少人披着披风，不是李自成也是大官儿。这回看你们的了。”

重迫击炮手高兴坏了，说：“目标的距离我们已经测完了，您就等好吧！”

这次李威派来了两门重迫击炮到秀容城，他们一起设定好射击诸元，炮手让赵金利及周围的人躲远一点儿，然后每门炮都“咚咚”的打了两发炮弹。赵金利用望远镜看着目标直接被几发炮弹给覆盖了，高兴的大喊“打中了！打中了！”一接着沉闷的几声爆炸声传了过来。

等硝烟散去，方才目标山坡上，除了看到几个弹坑外，已经光光的没有任何人马了。

仗又打了一会儿，刘宗敏的大顺军后面吹响了号角声。攻城的部队听到号角声后开始后撤了。城上的赵金利还没弄明白大顺军为啥撤退呢，守城的军民都欢呼起来了。

看着城下躺着的无数尸体，赵金利知道今天这仗打胜了。虽然现在才是午时，可是这样的大规模战斗对手没有可能下午就组织起来第二次进攻。

赵金利立刻将喜报用电报传回了窑岗，不过赵金利发报说今天大顺军撤退的有些奇怪，虽然他们死伤很大，可是应该还能坚持。窑岗回电祝贺之外，让赵金利犒赏将士。赵金利命令今天多煮一点肉，让所有参战的军民都能吃上肉。

窑岗那边又打来电报，说“晚上，会给秀容送来酒肉让他们准备开门迎接。”

这件事儿，赵金利没有马上告诉秀容的将士们，他是晚上通知自己的士兵，带着火枪和仅有的步枪，悄悄的把送货物的马车接到秀容城内，然后赶紧关上城门。他害怕开城门的时候有危险。

送货来的是窑岗的士兵，他们对赵金利说：“城门前面的死尸太多了，他们搬了好长时间才搬出了一条路，不然早就来了。你们赶紧卸货，我们还要回去。有伤员我们可以带回去。”

“太好了，伤员交给你们我们就轻松过多了。对士兵们也是一种安慰。” 赵金利说。其实他明白秀容暂时不缺给养，窑岗送酒肉来就是告诉秀容军民，窑岗和他们一直保持联系,这样非常鼓舞士气。

不过第二天，窑岗这边的就清楚了昨天刘宗敏的军队撤退的原因。因为天一亮，从李菁他们捉到的舌头嘴里得到消息，昨天刘宗敏亲自在阵前指挥作战，他们在视察前线时，遭到炮击，随行的人员大部分被炸死，刘宗敏左胳膊受伤。

这个刘宗敏也是够倒霉的，在潼关他们的指挥部就被窑岗的炮给炸平了，好在那次他到李自成的老营开会躲过去了，可是他指挥部的人几乎都被炸死了。这次他的随行人员又都被炸死。

当然，这第二天大顺军就没法在进攻了。当窑岗这边把情况发给赵金利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昨天那几炮原来是把刘宗敏给轰了。

李自成的大顺军这天停止攻击，可是窑岗人没闲着，这天晚上，李菁的人来到李岩的营寨前用响箭向里面射了一封信给李岩，那是欧阳鹤写给李岩论交情劝李岩投奔窑岗的书信。

这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那就是李过跑了。

在窑岗的那个特别监狱里，李过慢慢的知道了，后来进来的两个人都是大顺军的细作，一个叫王五，他混进李治情报部里，另一个是他的联络员，叫乔峰负责对外联络的。经过李过一再逼他们，他们也没说出来啥有用的东西。不过不久李过发现这两人有些神神秘秘，后来李过终于发现他们有的时候悄悄的往外面倒土面，虽然每次都很少，可是天天进行。李过明白他们一定是悄悄的挖地道。后来李过找了个机会，威胁他们要告发他们，这二人没办法就告诉李过，他们两人的确在悄悄地挖地道，而且已经挖的有点儿眉目了。

李过知道挖地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一直到过这个春节时，他们二人告诉李过地道马上就要挖好了，地道可以一直通到屋外的铁丝网外面，现在需要注意积攒食品，作为逃亡的时候吃的，否者没有吃的还不敢见人，出去也会冻饿而死。李过点头称是。一直到他们听到远处有炮声，他们知道外面在打仗。这时监狱看管他们的人也增加了。

李过找机会和他们二人说：“你们听见外面的炮声了吗？弄不好是闯王带人打过来了。人少了不会有这么密集的炮声，我们必须尽快的跑出去，这是机会。”

王五也激动的说：“是啊，我们要快。不然他们一旦觉得战场上不敌，一定会先杀了我们。不过我们两人出去第一重要的是，要去取一封信，我们活着就是为了这封信，我们一定要亲自把这封信交给闯王爷。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这封信太重要了。”

李过问：“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俩就告诉我是一封啥样的信。”

王五犹豫了一下说：“李将军，我就和你说吧。我的直接上级就归老营管。我是前年就打进窑岗的情报部，我们的任务是长期潜伏，一般不活动。可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情报部外面传来一份密信，我悄悄的打开一看，没吓死我。”

这时王五看着李过有点儿不敢说了。李过说：“看我干啥，快说！”

王五犹犹豫豫的说：“我看到了这是一封李岩写给窑岗军师欧阳鹤的回信，信上说…”

王五又有点儿犹豫，气的李过上去就是一个嘴巴，说：“你他妈的一次说完。”

王五一咬牙说：“李岩说，也看出来了，闯王不过是一个草头王，他不会做成天下，跟着闯王早就开始失望了。可是现在自己还下不了决心离开闯王，因为自己终究要感激闯王的知遇之恩。请给他一点儿时间考虑。”

李过一听揪住王五的衣服说：“你胡说，李岩将军怎么会写这样的信。”

王五说：“信是我偷出来的，只要我们出去拿出来这封信，其他的事儿就都不用说了。我是觉得这件事儿太大了才决定偷这封信。我把信交给他不久我就被发现了，原以为他能把信送出去，可是没想到他也被捉到这来了。”

李过又问这人“是真的吗？”

这人说：“是真的，他们每次提审我都是问信的下落，我知道说了，我就没用了，我和王五都活不了。”

王五说：“我们出去第一件事儿必须拿到这封信，不然没这封信，回去和闯王说这事儿，我们马上就会被推出去砍了。”

李过说：“我现在都想弄死你们。没这封信，出去后我也弄死你们俩。”

王五说：“没有这封信，我们俩无缘无故的就暴露花了很大精力潜伏下来的身份，回去我们也活不了。所以出去能救我们命的就是这封信了。”

李过说：“别说废话了，你们俩尽快的将地道挖通了。告诉我。”

王五说：“很快我们这边就能挖通了，可是你怎么过到我们这边啊？”

李过说：“这不用你们俩操心，我自己有办法。”

这天夜里，过了子时，王五隔着铁栏杆儿，对着李过那边轻声喊道：“李将军，李将军！”

“别喊了！听见了。”李过轻声回答一声就靠了过来，对王五说：“你让开一点儿。”

王五让开后，李过用一只手扳着一根儿铁栏杆儿，用脚蹬着挨着这根儿栏杆儿的另一根，一用力竟然将两根儿栏杆儿扒开了。李过用头试了试，能过去，就将棉衣脱了，递给另一边儿的王五，然后整个身子就挤了过去。摸着黑王五带着李过来到铺下面的洞口，对里面轻声喊道：“乔峰！”

一会儿乔峰从洞里探出头说：“不好，洞口正对着岗楼，我们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李过有些急了，“别废话，出去再说。”

王五说：“李将军，出去后你就直接逃命去吧，我和乔峰必须回去拿回来那封信。乔峰说他把那封信藏在一个工地的大石头下面，现在工地都停工了，没人会去动那里。”

“别废话！出去再说。”李过说完就钻进洞里。

李过在洞里摸黑着跟着前面的乔峰向前爬，不知道爬了多久，觉得前面有冷风进来，李过知道前面到出口了。等前面的乔峰离开洞口的时候，李过看见前面雪地反射的白光，心里一阵激动，加快动作从洞口爬了出去。他一出去，外面的乔峰一把就把他拉倒洞口旁边的一个沟里，一会王五爬出了洞口，也是一翻身到了这个沟里。乔峰和王五激动地拥抱了一下，想和李过拥抱，没敢，李过用一只胳膊搂了王五和乔峰一下说：“好兄弟，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我快走。”

三个人看了一下方向，就猫着腰向西跑去。可是他们刚跑几步，探照灯就照了过来，接着火枪子弹就“啪啪”的打了过来。三个人没命的跑。由于李过现在是一个胳膊，加上路滑，不断的摔跟头，王五和乔峰还要搀扶李过奔跑。

李过说：“这样我们谁也跑不了，你们俩先跑吧。”

可是王五说：“不行，李将军，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块儿。”

三个人跌跌撞撞向前跑去，可是一会儿后面的骑兵就追了上来。火枪也不断的向他们射了过来，突然王五身上中了一弹，倒下了，可是他挣扎对乔峰喊道：“别管我了，带着李将军快跑。说完头一低没声了。”

李过心头一热，可是知道现在不能停下脚步，和乔峰还是向前跑。

这时，乔峰说：“李将军，这样我们都跑不了。前面转弯儿的地方，你爬到小树后面，我把他们引开。回去后，我们的家人就拜托李将军了。”

没等李过说话，一转弯儿时，乔峰一把就把李过推到沟里，李过赶紧爬到一丛小树后面。乔峰还是拼命的向前跑去，一会儿后面的骑兵就追到了李过的眼前，不断的向前开枪，一会儿李过听见追过去的骑兵喊道：“打到了，打到了。”

远远的听见有人说：“不对啊，还少一个。”

有人说：“我就看见俩，没见有第三个。可能是他们分开跑了吧。”

又有人说：“拿绳子拴上，把人拖回去吧。”

李过隔着树丛看见骑兵们用绳子拖着乔峰的尸体，在眼前过去了。此时，李过心里一阵阵剧痛，眼泪不住的往外涌。他知道这是乔峰用命掩护了自己，如果他自己跑，比自己方便得多。追击的骑兵们又在王五倒下的地方停了一会儿，估计也要把王五的尸体拖回去。

等骑兵们走没影了，李过从怀里掏出来一点干粮吞进肚里。然后看看方向，向南跑去。他绕过窑岗的防线，天亮的时候，看见一处营地，营地上挂着旗子告诉他这是自己人的营地。

李过挣扎着来到营前喊到：“开门！快开门！”

守门的士兵问：“你是干什们的？”

李过提着气说：“小兔崽子，快开门。老子是李过。晚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城上的士兵见来人如此狂妄，不敢怠慢，连忙报告了带班的军官。这军官一听是李过，说：“不对吧，听说李过早就死了。来人一定有问题。先放进来再说吧。反正他一个人还怕他不成。”

李过进了营地就喊：“快点儿给老子弄的点儿热乎的，老子要冻死了。另外赶紧给老营送信儿，说老子回来了。”

这位带班儿的，这时候反倒蒙了，不是李过谁也没这么大的胆儿，可是自己也不认识李过。他只好将事情报给了自己的主将。原来李过来的巧了，这正是李岩的营地。李岩一听是李过回来了，连忙和红娘子赶了过来。

李岩和红娘子一看真的是李过，李岩高兴的过去拥抱李过。可是李过一见到李岩，心中一缩，可是脸上马上挤出笑脸，说：“李将军我是死里逃生，一言难尽。你快派人送我回老营。”

李岩说：“你回来了就不着急，休息一下再说，你的胳膊怎么回事儿？”

李过心里已经不满了说：“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快派人送我回老营。”

李岩和红娘子一对眼神，都觉得有些怪，可是没办法，马上安排车辆和一队骑兵，送李过回到李自成的老营。

李自成的老营里，气氛十分的压抑。本来进行了充分准备准备秀容之战，因为刘宗敏被炮火炸伤了，而不得不停了下来。可是战后，一统计这次攻城之战虽然打了一半儿就退了下来，可是也死伤一万五千多名弟兄。

牛金星打破了沉闷说：“不幸中万幸的是，权将军伤的不重。他只是被炮弹爆炸给震昏了，我昨天看他的时候他说，除了有点儿头晕之外，没有大碍。胳膊上的伤也是皮肉之伤，伤口处理完，养养就会没事儿。”

李自成问：“他们的炮为啥打的那么准，宗敏他们离的不是太近啊。”

宋献策说：“皇上，以后我们要提醒将军们，到前线一点要小心。窑岗人搞出来了千里眼，能看很远。据情报说，窑岗人还把千里眼送给八大王张献忠。”

听到张献忠，李自成把手的杯子重重的放到桌案上，差过话说：“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下一步由谁指挥打秀容吧？我们不能这么硬拼，如果这么打下去，有多少人也不够打到北京。”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炮兵根本打不过他们的炮兵，他们的炮兵就象长眼睛似的。而且爆炸威力还特别的大。那几发打权将军给的炮弹，就是他们在潼关用过的重炮。这次他们打我们攻北面城墙的也用上了这种重炮。”宋献策说。

“我们可不可以从地下掘地道到城下然后用火药炸开来城墙？”牛金星说。

宋献策摇摇头说：“不行，秀容城下的都是石头，我们挖不动。我去看了。”

几个人正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呢，外面来报，说：“李过将军到！”

李自成听了传报，刚拿起来的碗一下子掉在桌子上，没管水碗，李自成和牛金星、宋献策都站了起来。

李过一掀门帘进来了，李自成看见真的是李过进来了，激动地腿都挪不动不步，李过看见李自成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抱住李自成说：“父王，我是过儿。我回来了。”

李自成一把摸着李过一只空荡荡的袖子说：“过儿，这是怎回事儿？”

没等李过说话，李自成已经热泪长流。不用说，没了一只胳膊的李过一定受了不少苦。

牛金星过来劝道：“皇上，过儿回来了是好事儿。我们坐下说话。”

李自成拉着李过的一只手，坐在椅子上。

李过就简单的把他如何失去一只胳膊，后来被窑岗人关押了起来，到昨天夜里逃了出来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李自成沉吟一会，说：“军师，你落实一下。果儿说的那个王五和乔峰是怎么回事儿。”

大顺军的情报部门归宋献策直接指挥，他喊来了负责窑岗情报的军官。这情报官平时是轻易见不到李自成的，看见李自成等人还是很紧张的，宋献策说：“你别紧张，我们是不是派出过一个叫王五和乔峰的人到窑岗去？”

这位情报官说：“有，那是我们很早就派出去的。化名王五的打进了窑岗的情报部，化名乔峰的是他的联络人。一开始还送回一些情报，不过去年他们就失去联系了。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你说说：“这二人的模样。”

情报官说完了二人的容貌特点后，李过说：“对，就是这二人。他们昨天晚上被打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们被人用绳子捆着用马在雪地上拖着，就从我眼前拖了过去。”

除了没说李岩的事儿，李过把这二人和他自己的事儿都说了一遍。这时情报官儿，赶紧夸奖这王五和乔峰是如何如何的出色等等。

李自成听完，对情报官说：“这样的英雄，你会一点要好好的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等大家寒暄完了，都出了。他们知道李自成和义子李过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

等大家都出去了，李过抓过李自成的手说：“父王，李岩有二心。”

=======================

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