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李菁夺银 挥师东进

第九十八章 李菁夺银 挥师东进

天一亮，李菁没敢耽搁，下山让人通知自己原来带来的人和那五百太岳山的弟兄们，一起到历山脚下会齐历山下来的人。整好队伍后，清点一下，一共有三千四百多人。看着队伍里面一个个精神抖擞弟兄们，李菁也是信心满满的。他们离开历山直接南下到了平陆县就看到了黄河。现在平陆县还被刘芳亮的士兵占领着，可是李菁顾不上他们。到了黄河北岸，他们就沿着黄河向西。一直走了一天半的时间，打头的斥候回来报告说，前面看着像是烟土飞扬，好像有队人马过来了。

李菁跑到一个高处用望远镜一看，前面的确是烟尘滚滚的，他知道这一定是大队的骑兵来了，普通步兵不会趟起这么大的烟尘。李菁想了一下，方才过来的一个地方，适合设伏，那里的一个山口很窄，堆上石头以后马车就过不去。

李菁回到队伍里面后，命令大家后退，回到方才路过的那个地方。

来到李菁选定的地方，李菁让大家把带来的炸药拿出来，埋在一处路边的山崖上，扯好电线，来到山坡上的埋伏处。三千多人刚埋刚埋伏好，前面就跑过来一队打前站大顺军骑兵。李菁没管他们，他们后面接着就是一对队不到头的马车，中间还夹杂着不少骑兵。

李菁对自己的爆破手一点头，爆破手启动了起爆器。“轰”的一声巨响，山崖上的石头被炸塌了堆到了路上，有一些骑兵被石头砸在路上，没死的鬼哭狼嚎的叫唤。

大顺军一看石头正好把路堵上了，他们等了一会，见没有其他动静，就派人上前搬石头。一个小头目比比划划的正指挥士兵干活，山上“啪”的一声枪响，这个小头目，晃晃身子倒下了。他旁边的士兵看得清楚，他的头上出了一窟窿，正往外冒血。

搬石头的士兵都趴着一动不敢动。又等了一会，大顺军后面的头头组织起不少火铳手，他们向山上“砰砰”的打了一阵儿火铳。山上的李菁他们都趴着不动。这些大顺军士兵们又开始搬石头。结果山上又出现了“啪啪”的三声枪响，搬石头的士兵又被打死了三个。李菁的狙击手发威了。

这时候，大顺军带队的将领知道不把山上的埋伏者清除，他们是过不了这里的。可是这里的山坡太陡，他们骑兵的战马根本上不去。没办法，骑兵们也只好下马，向山上爬过来。等他们好不容爬上了山坡，还没站稳。山上突然冒出许多只枪口。当然是火枪的枪口多。随着“砰砰”的枪响，爬上来的士兵叽里骨碌的滚下山去。有的是中枪了，没中枪的也吓得滚落下去。在山下指挥的将领，刚想大骂他们的士兵，他的头上突然出了一个窟窿，一头倒下。

这时候，大顺军的士兵们乱作一团。他们逃命出来就象丧家犬一样，过河的事排不到他们，还要出来执行任务，本来就是一肚子气。这时被堵在黄河边上的山路上，他知道这时候回到风陵渡，那里也许已经被窑岗人占领了，真的是进退不得。

看到时机可以了，李菁指挥山上埋伏的士兵们站起身来，端着枪就冲下山来。

有些胆大的大顺军士兵，还想反抗。结果被窑岗士兵不客气的开枪打死。大部分的大顺军骑兵看见没办法都投降了。只是打前站的和殿后的大顺军骑兵看情况不妙都跑了。

李菁也不在乎跑了多少人，整个马车队都在这里就行。李菁问了赶车的一下，知道这里面一共有二百多辆马车，拉的都是金银珠宝，这里还包括李自成从西安带来的军饷。

俘虏的骑兵有六千多人，李菁让马车队掉头押着车队和俘虏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把车队围成一个营地。李菁的人都有给俘虏们做工作的经验，他们把俘虏们分开成很多小队，开始做工作。最后告诉愿意走的，每人发给一些铜钱，让他们愿意沿着黄河往东走就往东走，愿意往西走就往西走。结果有近两千人愿意走的，李菁真的从车上翻出来铜钱发给他们，让他们走了。还有四千多人愿意加入窑岗队伍的。李菁就把他们分开，和自己的人混编在一起。不过这样一来，李菁最大的变化是，他们的人，每人都有马骑了。

看见天色已晚，李菁派出哨兵后，宣布就地扎营。休息一夜明天在沿着黄河向西走。

休息一夜，李菁他们再往西走不久，迎面又碰到了大顺军的一队骑兵。两边的人马是是狭路相逢，没有能躲开的道路。双方就对冲了起来。这些大顺军的骑兵就是押送车队殿后的那些跑回去的骑兵。他们向回走时，还寄一线希望，希望窑岗人还没打过来。可是他们离风陵渡很远的时候就发现，窑岗人已经布置了一个很大的包围圈儿，把在风陵渡等着过黄河的大顺军包围了。这些沮丧的骑兵只好又掉头往回走，没想到又遇到了李菁他们。大顺军的骑兵们看到无路可逃，就下决心冲一下，他们以为或许能冲开一条活路。

李菁现在也是没办法，他知道他带领的士兵大多数都不是骑兵，顶多是算是骑马的步兵。不过已经没时间考虑其他战术问题了。李菁大喊：“三人一组互相掩护，火枪上霰弹。”

李菁带来的人虽然有不少没受过专门的骑兵训练，可是他们对窑岗人的看家本领还都了解，特别是骑兵三人一组的战术，还是很清楚的。为了减少损失，李菁让自己的特种兵冲在前面，因为他们手里拿的都是自动步枪，而且都是武艺高强，就是没有步枪，用冷兵器对付大顺军的一般骑兵也不在话下。

双方冲在一起之后，大顺军才发现，他们实在是没法打了。人家窑岗人根本没有拿刀的，用的都是火器。特备是对手的步枪，一枪打不住你，人就打出来一串，非把你打下去不可。就是有人勉强冲过步枪骑兵的拦截，遇到人家那些火枪手也好不到哪去。那些近距离的霰弹，一打一片，基本上是一枪过后连人带马都被打倒。

后面的大顺军骑兵再也不敢往前冲，他们一犹豫的时候，李菁的骑兵就冲过去。已经吓破胆的大顺军，本来就是凭着一股急劲儿咬着牙往上冲的，这股劲儿一泄，就再没有了斗志。他们见李菁的人冲上来，就纷纷的丢下马刀投降了。

这一阵对冲，打死了大顺军骑兵八百多人，又俘虏了一千三百多人。

没办法，李菁只好又就地扎营开始做俘虏工作。这次放走了三百多俘虏，有一千多人加入李菁的队伍。歇息一夜之后再往西，很快的就和陈玉峰的大队人马会合了。

此时，陈玉峰带领的大队人马从东面和北面，柳成潢的带领的队伍从西面，将大顺军等在风陵渡准备渡河的十几万马，包围在了黄河岸边。

范成坤他们的水军从河津进入黄河后，向风陵渡靠近的时候已经知道，李自成为了掩护渡河的渡船，在黄河岸上和潼关北面城墙上，布置了大量的火炮，他们也知道窑岗水军的厉害。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窑岗水军的战船上完全换上了120重迫击炮，还有新研制的几门步兵炮。

范成坤和李威在指挥船上，刚刚到黄河的大转弯处，用望远镜就看见了黄河岸上的一排几乎一个挨着一个的大炮，炮口都是对着黄河上。范成坤笑着对李威说：“李威，看来李自成不知道你这个炮王在这里，不然他绝对不敢这么摆炮对着你。”

李威也笑着说：“好啦，我们陪他们玩儿玩儿。你把船掉过头来，控制住速度。我分配一下任务，然后从西向东给他们清理一遍。那些炮口，我看着就烦。”

李自成的炮兵们已经听见了蒸汽船的“轰轰”声音，等范成坤的船队刚一靠近，他们射程比较远的红衣大炮，首先开火了。这些红衣大炮，用的都是圆形炮弹，射击的准头就很难说了。不过也打的范成坤他们船队的四周水花四溅。

范成坤对李威说：“别光看着他们玩儿啊，我们也该发威了。”

“别急，等我们的各船都到位了，我们一起来，一下子就解决，别留后患，家里的东西还要马上运出去，我们的商船队的后顾之忧这次都要解决了。”李威看着不断冒出火光的南岸说，说完李威来到甲板上。他要亲自指挥这里的几门步兵炮。这步兵炮直射南岸目标正合适。李威要亲自找找感觉。

各个战船锁定目标后，李威命令开炮。

一时间，黄河上是炮声隆隆，李自成的炮兵开始的时候，也是奋力开炮还击。

李自成的那种老式火炮，对范成坤他们的威胁实在是有限。李自成他们炮，好多射程都到不了范成坤他们的船队，可是他们一起开炮可以助威，也就是闹个热闹。

可是范成坤他们重迫击炮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发炮弹只要落到炮位附近，什么红衣大炮之类的都一下子能给炸飞了。李威用望远镜看着重迫击炮的轰击效果，发现有漏网的炮位，他会自己亲自指挥用直射炮瞄准，直接摧毁。最后李威得出来的结论是，对于可见目标，用步兵炮直接瞄准射击，要比迫击炮命中概率高得多。

潼关以西黄河岸上的炮兵，被李威他们清理的差不多了之后，范成坤他们的船队就开始对潼关北面城墙上的开始射击了。这次所有的战船上的重迫击炮，都是一起集中火力，对城墙上开火。别说城墙的炮被炸飞了，城墙上已经被炸的出现了好多缺口。

没办法，李自成虽然不愿服输，也命令窑岗人炮击的时候，城墙上不要上人。

李威他们轰击完潼关北城墙之后，准备再轰击潼关以东河岸上的炮兵的时候，他们发现，河岸上早就没有火炮了。只剩下一些修建的炮位在那里。范成坤对李威说：“炮位也要摧毁，不然我们走了他们又把火炮拉出来。”

李威又发出命令，开始了炮击。还真的让范成坤说着了，这轮炮击，不但摧毁火炮阵地，还摧毁了不少藏起来的火炮。甚至引发了火药的爆炸。原来东边的炮兵，一看根本打不过窑岗的炮兵。他们就把火炮都拉下炮位藏了起来，其实火炮并没有离开。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窑岗人没上他们的当。又开始一顿毁灭性的轰击。

李自成和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都在潼关，他们这回知道了，窑岗人远比他们想到的要强大得多。自己集中起来的火炮，没到半天，就被人家象割草一样的给收拾了。让李自成担心的不是这些火炮的损失，他担心的是，还有十几万士兵在风陵渡没有渡河。

让李自成气愤的是，本来他安排好负责押运银车的一位将军，自己渡过黄河却把车队留在黄河北岸。他命令把这位将军砍了头。可是，据宋献策说银车队已经东进寻机过河，可是几天过去，一点儿消息没有。

李自成正在屋里面转圈儿的时候，有人来报：“窑岗人用炮弹发射过来一封书信。”

李自成听到这个消息，停住了转圈儿的脚步，宋献策和牛金星也站了起来。宋献策过去接过书信，一看说：“皇上，有门儿。”

李自成从宋献策手里接过书信看完之后问：“他们窑岗人能守信用吗？”

牛金星从李自成手里接过书信看着，宋献策说：“在霍州，窑岗人就是把所有放下武器的人都放了出来。我看窑岗人说的也算诚恳。”

原来窑岗的书信说，现在连续大旱，又是连年战乱，人口锐减，窑岗民军不忍心再做太多的杀戮。风陵渡那里的十几万士兵也都是爹妈养大的，窑岗人准备放他们一条生路，只要他们放下手里的武器，大顺军可以用船把他们接走。不过时间是两天之内，两天后的子时开始，窑岗人封锁风陵渡码头。

牛金星说：“不管窑岗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试试不就行了。”

窑岗人对风陵渡的大顺军是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战术。这里密集的聚集着十几万没有粮草的士兵，他们早就开始杀马吃肉了。窑岗民军虽然没有进攻，可是采取了心理攻势。用弓箭声发射书信告诉他们，愿意投降的过来就有饭吃。还有各种好处等等。这样每天都有大批的大顺军士兵，过来投降。

李自成他们派来的船只的确没有遭到窑岗战船的拦截。他们晚上运兵的时候，窑岗的战船还给他们用探照灯照明。这让李自成和牛金星、宋献策很不理解。窑岗人完全可以用一次冲锋就逼降这十几万大顺军士兵，为啥他们不这么干呢。

其实他们哪能理解到，张知木是不想李自成的力量削弱的太厉害，他还是希望李自成缓过劲儿向南发展，替窑岗人去干活的。

李菁带着一队人马押着银车回来后，陈玉峰和欧阳鹤都没想到。他们都以为李自成一定会先把银车都运过黄河，没想到让李菁带人给截回来了。

欧阳鹤对李菁说：“还是陈总了解你啊！我们到了运城，没了你的消息。陈总就说，李菁这小子一定看出来啥门道了。不然不会不露面。还真的让陈总说着了。”

陈玉峰说：“把银车交给我们，我们派人尽快的运回窑岗去。正好杨靖的运输队明天要回去。把你们车队上的东西装到他们胶皮轱辘的马车上，跑的还快。你们那二百辆车拉的东西，他们一百辆都不用，而且稳当的多。”

李菁说：“那我们干点啥？”

陈玉峰说：“欧阳先生正好会给你们任务。”

欧阳鹤过来说：“李菁，你休息一天，就不能歇了。我们派给你们两个师，你再带着你带来的人，沿着黄河再次向东打过去。一直打到沁水河和黄河入口处的武陵。沿途的地方你都要配合我们窑岗的干部接管过来。我特别要说的是，你们到了三门镇之后要把新开河的接管过来。我们窑岗专门组织了一个班子，准备接管那里。在那里你要留下一个连的步兵，还要配好炮兵驻守在那里。以后我们还会派出来专门的拖船，在那里来回的拖运过往的船只。你们在平陆要留下一个营，在济源和沁阳各留下一个团，剩下的队伍你都带到武陵去。本来这个任务，要交给刘云去的。我和陈总正商量这件事儿，正好你回来了。我们就把刘云留下，由你去完成这个任务。”

李菁说：“放心吧。这是杀鸡用牛刀。”

陈玉峰说：“你也别大意。这条路是刘芳亮一路打过去的，现在刘芳亮还没过黄河回去。如果你遇到他，就会是一场大战。不过我估计，刘芳亮了解到这边的战况后，他也会很快的回到河南去。你完成任务后就让魏祥和林凤他们二人守着武陵，我会派船把你接回来。记住一定要配合好我们窑岗的干部接管好我们打下来的地方。”

李菁接过这任务后，简直太高兴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独立打出来一路。他回到自己的营地和魏祥、林凤还有历山的头领们一说，大家高兴的不知道说啥好。这可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好事儿。

窑岗的队伍前进的时候，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大队人马后面会跟着一大队钢簧马车。现在的钢簧马车都是玻璃门窗，胶皮轱辘。这些是给接管地方的窑岗官员配备的。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马车，还有配给他们的警察。

第二天，李菁没敢多耽误，和刘云告个别，就带着队伍出发了。

窑岗的通信总队也很敬业，他们已经把风陵渡这里的和窑岗之间的临时电报线路接通了。陈玉峰他们把这里进展情况，报告给了窑岗的张知木。

能和前线通信了，张知木和阎伯驹都很高兴。虽然张知木和阎伯驹都说，不担心前面的事，可是说不惦记那是假话。

窑岗最忙的人还是刚刚回来的陆成祥。他不但要管理窑岗的买卖上的事儿，还要给各处需要支援的地方准备粮食和种子等。特别是那些已经打下来的地方，需要恢复分店的事儿，更要他分心。因为有不少的分店房子都被李自成的大顺军给破坏了，有的甚至给烧毁了，这都需要重建。好在陆成祥听了张知木的建议，现在他也知道把工作分配给自己的各个部门去做。

阎兴来到窑岗之后，张知木让他协助陆成祥处理各地行政上的事情。这样陆成祥才减少了的一点儿压力。

现在让陆成祥着急的是，家里的货物压的太多了。而有些需要的东西又进不来。比如陆琪他们麻纺机用的麻一直没弄进来，原本以为够用的棉花也快没有，有些机器都以停工。好在北面的贸易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这次陆成祥和杨靖分批押回来了六万俘虏，冶场那边挑走了一万多人。李云鹤太挑检，他先挑的还只是挑了三千多人。他除了要识字的之外，只要十七八岁的，再就是刘本胜挑走了不少干过泥瓦匠和木匠还有各种会点儿手艺的人两千多；卢炳义他们修铁路的还需要一万人；扬昌他们架设电线的需要五千人；凌水码头上扩建，造船厂也需要人，他们那边挑走了一万人。剩下的一万多人，太小的张知木让他们上学。年纪太大的分配到西山泡子垦荒点儿一些，黄玉坤他们的养殖场，要去一些。最后剩一些腿脚不便，身体不太好的。黄玉坤就都接收了，安排他们扫扫街干点力所能及的。剩下的这些人，听说接收他们的是窑岗主人张知木的夫人，他都不敢相信。可是他们看到，他们在路上清扫的时候，黄玉坤每次见到他们都点头向他们问好，他们知道自己倒了天堂一样的地方。这里不但吃饱穿的好，而且让他们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做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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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消炎、输血、缝合，外科手术；邮编、宪法、专利、股票，科技创新。--《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