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出杀胡口 进攻归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出杀胡口 进攻归化

陈玉峰他们到了杀胡口的时候，打前站的刘云他们已经根据离开窑岗时的计划，将部队和移民队出关的次序等工作做了详细的安排。

陈玉峰和欧阳鹤对刘云他们的安排很满意，基本上没做太大的调整。休息了一下，陈玉峰就让刘云跟杀胡口守备蒋金通联系一下，确定了出关的具体时间和方式。由于电报已经在去年底前就修通了，在窑岗的时候就和蒋金通守备用电报联系过了。事情一切顺利。立刻确定了出关的时间。

就在万事俱备，今天晚上就要出关的时候。陈玉峰接到了张知木从窑岗打来的电报。

陈玉峰看完电报，没有啥表情，把电报递给欧阳鹤。欧阳鹤看完电报也没啥反应，说：“多来几个人没啥了不起的。我们借这个机会给他们点教训，或许能减少点儿山海关方向的压力。也让皇太极更能收敛一些。”

陈玉峰说：“我们计划不变，今晚照常出关。”

陈玉峰和欧阳鹤有理由不把靠刀马功夫勇猛过人的阿济格放在眼里。那些边外的所谓勇将，不论武器和意识都和窑岗人差距太大了。在窑岗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猎物而已，他们智商也不比猎物强多少。

杀胡口守备按照约定，一关城门的同时就实行了宵禁。等大街上没有人了，杀胡口又把南北两个城门都打开了。刘云带领一个团的骑兵为先锋，首先穿城而过在前面打前站。接着是大队人马依次而行穿城出关。

上次刘云他们是过了子时悄悄的出关的，可是这次大队人马不可能保密了，陈玉峰他们判断，从他们人马开始在杀胡口集结，情报就已经传过去了。所以这次天一黑就开始行动，晚上行动就是想不让那细作知道出关的详细人数，因为宵禁以后，没有人敢冒着暴露的危险，大胆的出来侦查。

陈玉峰他们的队伍走到快到天亮才完全过完。城里的蒙古人，不知道其中还有两万人是移民一起跟着行动，所以他们判断的是，今晚上出关的队伍是几万人到十万之间的大队人马。

北面边外的几个蒙古部落同时都得到了这份儿情报，他们大多数是不相信窑岗人会派出来这么些人马。因为他们知道，窑岗人一共才有十几万人马，他们还要和李自成的大顺军对峙，难道窑岗人会疯了，连家都不顾出来帮着土默特人来打仗。可是不信吧，情报上又言之凿凿的说，他们的队伍确实走了整整一个晚上。

最惶恐的要算察哈尔人额哲，他去年被窑岗人的一个运输队给打的损兵折将，而且连围困土默特人的几个山口的营地也被人家给打破了，特别是窑岗人那么大的一个商队，运进去的物质足够他们过冬了。围困形同虚设。所以想靠围困困死土默特人办法实行不通了。真后悔当初跟满清的皇太极夸下海口，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一举平定漠南。

不过不管有多少汉人，只要来到草原上，就绝对没有看着他们不打的道理，额哲知道，自己的祖先在看着自己。可是打是一定要打，但是还要等一等。因为满清的监军通知，皇太极今年会派人协助他们统一漠南的行动。额哲的算盘，已经开始拨拉清兵这个珠子了。不过现在不主动出兵可以，但是占领的归化（呼和浩特）、包头绝对不能放弃，那是察哈尔人用无数勇士的生命打下来的。所以额哲采取了一个保守的愚蠢策略。他是想守着这些地方，等到清兵到来再说。

陈玉峰他们离开杀胡口，一直走到中午才就地扎营，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才启程。不过前面开路的李魁带着的人，和他们后面跟着的工兵团没有停歇。他们先行一步，沿途有路不好走的地方要把路修好。因为后面的四轮马车虽然载重量大多了，对路况要求也高。好在现在的马车都是宽轮胎的胶皮轱辘，不然木轮车在草原上松软的土地上更不好走了。

大队行军要照顾到马车和骆驼的速度，一般控制在每天六十多公里。而工兵团在骑兵的掩护下，要提前行动，遇到河流需要搭桥的时候，大队人马就多休息一下。吸取了刘云他们被伏击的教训。大队人马的两翼各派出了两个骑兵团。这两翼的骑兵团都在马上带着电报机，遇到情矿可以随时和大队的电报通信车进行联系。没有情况的时候，秦鹏也要求他们每一小时联系一次，以确保安全。

离开杀胡口两天之后，陈玉峰按照计划，让李魁带着一个骑兵团，绕过归化，不许恋战，到大青山把托里王子的队伍带出来，两军一起汇合在归化城下。李魁带着的这个骑兵团是从榆林那边带过来的骑兵整编成的。李魁他们还带着有托里王子的人做向导，还带有电台。李魁表示，路上一定不恋战，以最快的速度把托里王子的队伍带出来。

陈玉峰、欧阳鹤送走了李魁，就带着大队人马继续慢慢的前行，一路上把路修的很好，不管是坑还是包都修成能让四路车通过的路。大小河流上的桥也用砍伐的树木修建的格外结实，因为以后运输的车队还要走这条路。

不过最让陈玉峰和欧阳鹤想不到的是，一路上竟然没有蒙古人过来骚扰，偶尔能看见远远的侦探的骑兵。他们被发现后很快就跑没影了。

陈玉峰对欧阳鹤说：“天晴不下雨的话，们沿着修好的路走，运输队从杀胡口到归化有两三天就能到。”

“这条路，还不是我们主要要走的路，我们稳定下来后，还需要修好杀胡口到包头那条路。归化还是交给托里王子吧。我们把包头留下就行。”欧阳鹤说。

“就怕托里王子他们不会同意把包头给我们。”陈玉峰说。

“那就让他们自己守卫这些地方。不能我们帮着他们守地方，地方还是他们的。”欧阳鹤说：“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留下包头，我们也不得罪他们。我们就离包头和归化远远的。别指望我们替他们守这些地方。”

“呵呵！其实事情早就由不得他们了。”陈玉峰说。

当陈玉峰他们的工兵团在大黑河上建大桥的时候，接到李魁他们发回来的电报。他们已经到了大青山，见到了托里王子。托里王子说，立刻整队向归化进军。

陈玉峰和托里王子相约，由托里王子从西面包围归化，窑岗军队从东面包围归化，两下通过电报联系，统一行动争取一下子把归化包围了。

其实突然性根本谈不上了，大家也都知道，只是合围的时候，突然一点儿罢了。

额哲的在归化的守军一共有三万多人，他们认为凭着归化高大的城墙，充足的粮草，守着归化等到清兵到来，应该没有问题。其实额哲是被情报误导了，要是他知道，窑岗派来的军队只有两个骑兵师一个步兵师的话，他们或许会主动出击的。可是他们得到的情报是窑岗人有几万人到十万人。所以他们吓得只好采取固守待援的策略。这里面也有他们去年被窑岗人打的心里已经害怕了的原因。

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了，可是赛北的天还是很冷的。窑岗的工兵团在冰冷的黑河上修建大桥的时候，工兵们都是喝完几口白酒才敢下水坚持工作一会儿。好在这次窑岗的人多，大家都是换着下河。黑河大桥建完，窑岗的大队人马过了黑河之后，就在河边扎营等待着托里王子的队伍。其实陈玉峰他们完全可以不用等托里王子他们，自己就把归化拿下来。因为托里王子派来的向导，早就把归化城里的地图画给了窑岗人。

这次托里王子知道这一次是复仇之战，他动员了老少一万五千多人出来参战。考虑到他们的荣誉。陈玉峰给他们的任务是包围西面和北面，窑岗军队负责东面和南面。这次任务是全歼守敌，不让一个漏网。

双方通过电报最后一次约定，今天夜里一起行动，一点要在明天也就是四月十日一早完成对归化的合围。欧阳鹤提醒托里王子他们，一定的要注意，防止归化城里骑兵突然进行突袭。

为了应对骑兵的突袭，窑岗人已经是非常有经验了。他们的工兵们早早的就制作了不少拒马。他们还有自己带来的专用防骑兵绊马索。更不用说重机枪和迫击炮、步兵炮了。

过了子时，窑岗的骑兵首先出动了，他们来到归化的东城门和南城门之后，几排重机枪就架起来封住了城门。步兵在移民的帮助下，也建起来了营寨，布置拒马，建立了防线。

陈玉峰派人和托里王子联系上了以后，又派出来十挺重机枪，帮助托里王子封锁西城门和北城门。

天亮的时候，合围已经完成。托里王子和李魁来到陈玉峰他们的大帐。一见面托里王子就激动的说：“我盼你们盼的是望眼欲穿。我相信窑岗人不会忘记朋友，不会不管我们。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又回到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地方。我们今天就攻城吧！”

欧阳鹤说：“托里王子别激动，我们先坐下，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儿。”

欧阳鹤也说：“我们大老远的到这里，就是来打仗的。王子殿下先坐下，我们商量一下，怎么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归化城。”

托里王子坐下后，欧阳鹤说：“我们对这个归化城作了研究，我们准备攻两面守两面。”

“什么叫共两面守两面？”托里王子问。

“由于我们的攻城武器要比你们的多一些，也比你们好一些，我们准备从我们封锁的南门儿和东门开始进攻。你们封锁的西门儿河北门儿做佯攻，采取守势。敌人出来的话，你们就消灭他们。”欧阳鹤解释说。

托里王子一听脸就红了，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说：“陈总，你们是看不起我们。本来你们是帮助我们来打仗的，可是却让我们看着你们去打，这让我们蒙古汉子怎么有脸活着。这样的话，我们死了也没法见祖先。”

陈玉峰说：“王子殿下你还是坐下说话。打仗不是可以意气用事儿，我们比你们有火力优势，这是你能看得到的，你们那边硬冲的话，察哈尔人凭着高墙硬弩会杀死你们多少人，你想过没有。如果察哈尔人冲出城门，你们用重机枪和火枪对付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发挥我们的优势呢。”

托里王子坐下后，低着头不说话。

欧阳鹤知道，托里王子他们这样的夺回归化也会觉得心里别扭，完全是别人恩赐的，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他们回到部落里也会被部落的人耻笑。

欧阳鹤想了个办法说：“这样吧托里王子。你们这次来的人也不少，你们就派出来五千人分成两部分，分别跟着我们东门儿和南门儿的攻城部队一起攻进城去。这样可不可以？”

“好！这样行。”托里王子这回高兴了，“我们的人不少以前就在归化住着，他们还很行熟悉城里的情况。由他们带路岂不更方便？”

“那好，我们就重新分配一下任务。”陈玉峰指着地图说。

欧阳鹤说：“我看这样吧，托里王子你现在回去分配哪些人跟我们攻城。让他们的头领来跟我们一起分配任务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服从统一指挥。否则这仗没法打。”

托里王子说：“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那好，我们现在就给城里的守军发出一封劝降信。”欧阳鹤说。

“不许他们投降，我们必须攻下归化。”托里王子又有些激动了。

“这是我们打仗的规矩。”欧阳鹤说：“我们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投降的俘虏不能杀。”想到这害怕托里王子难接受，又说：“我们需要他们作为劳力，帮我们开荒种地。”

托里王子说：“好吧！就听你们的。”

托里王子走后，欧阳鹤写了一封劝降信，让蒙古人翻译成蒙文，用弓箭射到城楼上。

此时的归化城里面，还是有些慌张的。蒙古兵们抄着弓带着箭都纷纷紧急的跑到城墙上。尽管他们对窑岗军队的到来早就有准备，因为他们一直派人打探着窑岗人的动向，可是他们没想到，一直慢悠悠的窑岗人会突然间就把归化给包围的密不透风。此时，额哲根本不在归化城里，他还在等清军到来呢。城里领兵的是察哈尔部浩齐特鄂托克的万户，此人是额哲的绝对拥趸，也是能征惯战。当额哲把归化交给他时，让他不许主动出兵，要凭着归化坚城据守，坚持到清兵袁军的到来。此人没有吃过窑岗的亏，对于坚守城的战略很不以为然。他认为凭着三万铁骑，在草原上绝对是汉人无法低档的。可是额哲给他的死令是不许出战，只许坚守。最后此人保证执行命令，说归化粮草充足，坚守是一定没有问题的。额哲也对归化的坚守很有信心。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蒙古勇士们，和归化的城防情况。硬弩强弓和城上堆放的大石，是所有进攻者的噩梦。

所以，归化城城楼上的蒙古兵，把窑岗人射过来的书信送给这个万户的时候，他看过信后，哈哈大笑说：“不用理他们，我们看看他们是怎么攻下归化的。还说我们要是不投降，就要攻城了。他们见过蒙古人投降的吗？”

他忘了，他们察哈尔人刚刚投降了满清。

托里王子很快的就带着他的人马过来和陈玉峰的攻城部队会合了。这次，托里王子带来了一半儿火枪兵。

欧阳鹤根据情况，在地图上给托里王子的人分配了具体的任务。

用过午饭之后，归化城上除了笑骂的蒙古兵之外，窑岗人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陈玉峰对刘云说：“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下面就看你们的了。争取天黑前解决战斗。”

“给托里王子他们发一份电报，我们就要开始进攻了。”刘云说完就出了大帐。

刘云的命令一传下去，东、南两个城门前，窑岗的炮兵就把迫击炮和步兵炮都推到了前面排开，重机枪手也把重机枪推到射击位置。

刘云亲自来到东门指挥。看到了部队已经到位了，刘云命令道：“开炮！”

一排迫击炮开始“咚咚”的发言了。那些城墙和城楼上的蒙古兵们不知道城下的汉人们在干啥。可是当炮弹扯着“吱吱”的怪叫声，落到他们头上，又“轰轰”的炸响的时候，他们明白了，这东西能把他们炸的飞上天，把他们的胳膊腿炸的像草一样四处飞舞。这些蒙古兵在城墙上和城楼上被炸的无处躲无处藏，没死的缓过神来，丢下那些受伤“嗷嗷”乱叫的安达们，纷纷逃下城墙去。

迫击炮的轰击还没停止，几门步兵炮对着城门开火了。“轰轰”的几声爆炸声，归化城的城门，随着浓烟变成碎片飞上了天。

重机枪也对这城楼上开火了，压制敢于在城楼上露头的蒙古兵。

刘云一挥手，命令道：“上！”

窑岗的步兵推着洞车向城门冲过去。几台洞车后面是一排拿着盾牌的士兵。一共有一个连的士兵带头冲了上去。他们来到城门时，城门里面冲过来一群蒙古兵，同时一排弓箭射了过来。盾牌后面的一个步兵，手里的自动步枪“啪啪啪”的开火了，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冲进城门洞的几十名蒙古兵就都被打倒在城门洞里。窑岗士兵丢掉洞车，拿起自动步枪，冲进城门洞里。这些洞车是防止城上丢下石头的，到了城门洞里面，这种威胁就没了。

他们刚冲进城门洞里面，又有一群蒙古兵冲了过来，可是他们冲的再快，也没有自动步枪的射击快。好多蒙古兵还没站稳，就身种几弹，不甘心的倒下了。

刘云看见前面士兵已经占领了城门洞，立刻指挥一个团的士兵跟着冲了过去。

冲进城门洞的士兵，见后面大队人马冲了上来，他们由举着盾牌的士兵开路，一边开着抢一边冲进城去。冲进城去的士兵，迅速分向两边，向城墙上冲去。

城墙上的蒙古兵，不能让他们往城墙上进攻。一群群蒙古兵涌到登城的阶梯上，可是手持大刀长矛士兵，怎么能和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对抗，他们丢下一大堆尸体后终于顶不住了，后退了。窑岗的步兵登上城墙，后迅速占领了城门楼。后面跟进的一个团的窑岗士兵，上了城墙就很快的向两面城墙上扩大战果。

刘云用望远镜，看到窑岗士兵登上城墙了，知道大事已定。挥手命令托里王子的骑兵进城。

这些想复仇眼睛都红了的蒙古兵放马向城门冲了过去。他们进了城，按照事先规定的方向，就冲进去。那些火枪骑兵，进了城可就大开杀戒。近距离的霰弹射击，杀伤力极大。

刘云他们东门开始开炮的同时，南门儿也同时开始进攻，南门儿也和东门儿一样，几乎都是一边倒的战斗。托里王子的五千骑兵进了城之后，窑岗也进城两步兵团。

方才还牛哄哄的蒙古千户，根本没有发出啥命令，就加入了奔逃的蒙古兵队伍里。他们根本不知道仗还可以这么打。没有还一下手就死伤无数。这个千户躲到一个民房里之后，刚喘了一口气，就问身边的亲兵，“他们汉人用的是啥炮，怎么会打得这么准？”

万户都不知道，亲兵们哪知道啊，都摇摇头不敢说话。

“他们汉人手里拿的是啥东西，怎么一下子就能打死我们好几个人？”这个万户，无论如何和也找不到答案，不过此时他更找不到祖先的英勇之气。

这个万户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就是不被汉人杀死，如此之败，额哲也会杀了自己。他把院子的几十个蒙古兵聚起来说：“我们今天的失败，不是我们无能，是汉人的武器太厉害了。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不能战胜就要战死。不然我们对不住我们光荣的祖先。勇士们上马，长生天保佑我们，冲啊！”

这个万户带头骑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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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占领北海道，元寇登陆九州岛。开辟日本战场。--《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