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年底收获 包头通车

第三十章 年底收获 包头通车

年底了，好消息不少，可是不好的消息也有。汾河大桥原本计划是今年开始打桩实现不来了。用两艘拖轮改装的钻探船进度要拖后，因为在船上安装直锚的工作耽误了。直锚安装的时候发现了问题，需要修改设计。

不过通到凌水码头、河曲、包头的铁路都能按时通车。直达滹沱河大坝工地的道路已经修通。

清风子带给张知木的消息更是让张知木惊喜不已。一个是空气分离经过仔细检验确定是成功了，这意味着可大批的量的拥有氧气等各种气体，还有那些惰性气体。再就是，经试验，清风子他们觉得**生产很容易，现在就在加工生产硝酸胺的生产设备，明年开春前就能投产。

张知木知道，有了**以后炸药就足够用了。前一段唐景窑还来说，炸药不够用，他那边需要大量的炸药。

张知木去找李云鹤，李云鹤也没办法，现在TNT炸药只能保证军用，能给唐景窑他们的也有限。唐景窑他们开山只能用黑火药。明年就能生产**了，唐景窑他们就完全可以使用氨梯炸药。

为此，张知木请李云鹤过来，跟李云鹤介绍说：“清风子师傅他们明年开春就可以生产**了。你现在就要安排人研究氨梯炸药生产的事儿。”

“**不是化肥吗？怎么又是炸药了？”李云鹤不理解。

“是化肥不假，是炸药也是真。”张知木说，“不过，**炸药不敏感，需要配合点其它炸药一起使用效果才好。比如混合百分之十的TNT炸药效果就很好。如果需要防水还需要加一点儿沥青或者石蜡、虫胶之类的东西。你也可以试试用百分之八十八的**加上百分之十二的木粉混合用锅炒完粉碎后，做迫击炮弹的装药，这样的装药比无烟火药威力大多了。而且可以大量的生产价格便宜。手榴弹也可以用**做炸药。只是这种炸药容易吸湿，需要注意。”

“是啊！从合成氨设备出来氨以后，用氨氧化制作硝酸，再回来和氨反应生产出来**，直接就是炸药了，还不用其它原料。简直不可思议”李云鹤说。

“你也可以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按其他比例混合的效果。”张知木说，“因为**爆炸之后会产生一部分氧气，这些氧气不能浪费了，所以添加一些木粉和氧反应，增加爆炸威力，也可以加柴油。以后**将是我们可以大量使用的炸药。但是威力大的还是TNT炸药。不过你们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混合车间里面不许放多余的炸药，只许放用于混合的那些。这样是为了一旦发生爆炸，能尽量的减少危害。”

“我让李威他们试验了TNT中添加铝粉的炮弹。”李云鹤，“威力大多了。可惜我们还不能大量生产铝，不然就可以把所有炮弹都做成梯铝炸药装药的。另外我们的燃烧弹弄出来了，我添加了一些白磷在里面。李威试完了说，做这东西会折寿的。简直太可怕了。那东西不彻底烧完根本灭不了。他们弄条野狗试了一下，那条狗身上碰到一点儿，一直到烧死，我们都没把火弄灭。”

“你们的照明弹弄的怎么样了？”张知木问。

“我们挂在树上试了，简直太亮了。离很远都刺眼睛。”李云鹤说，“最近准备用迫击炮试一下，看看发到天上会怎么样？”

“争取西征前研制出来，”张知木说，“不管啥武器，只有经过战场检验才行。”

“应该没问题，”李云鹤说，“我再催一下他们。还有一个好消息，他们的拖拉机弄的差不多。估计这几天就可以试验了。”

“这东西要是弄出来可就太好了。唐景窑他们那边工程要是有了它，进度就能快多了。如果试验成功了，你们就立刻在郊外选一个地方，专门成立一个拖拉机厂。而且是能生产多少就尽量的生产多好。”说到这张知木改主意了，说，“不，你现在就要安排人和卢炳义先生一起选一个厂址。拖拉机这东西必须早点上马，他会改变我们的许多生产方式，还有工程施工方式。它的意义怎么说都不过分。”

李云鹤见张知木如此重视这件事儿，尽管他还不能完全认识到拖拉机用处，但是张知木既然这么说了，知道这是一个必须重视的大事儿，因为经验告诉李云鹤，张知木说的都有道理，“好！我回去就马上安排这件事儿。”

“还有啊！你要督促一下汾河大桥的事儿。”张知木说，“李治他们的人已经确定，在延安府、榆林那边都发现有猛火油。等我们打跑了李自成，你还要组织一个打井队，在那里打井抽猛火油。这猛火油运输量会很大，我们建完汾河大桥，就要在河曲或者保德那边建设一座黄河大桥。”

“什么？”李云鹤惊讶的问，尽管李云鹤一向认为听张知木的没错，“你是说，为了猛火油就要在黄河上建大桥？”

“是！”张知木肯定的说，“你也知道我们用柴油机造的快艇是多么方便，我们马上就要使用的拖拉机将是多么的方便，。柴油机和汽油机，体积小功率大，他们都需要柴油。以后我们大规模使用柴油机、汽油机，完全靠煤焦油来提炼根本满足不了需要。还有我们既然可以在小型快艇上使用柴油机，为啥不能在大船上使用大型柴油机。你说为了这些建一座大桥值不值得？”

“欧，你说的有点儿让我发蒙，”李云鹤说，“你说的都对。我去盯着点儿那艘钻探船的事儿。不过陆琪过去后，那边的工程做了不少修改，原来引桥用的是十米一个桥墩，他去了改为二十米一个。减少了不少桥墩。”

窑岗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张知木总算轻松下来，突然张知木想起来，清风子他们的空分已经成功了。那就是说有了惰性气体氩气。氩气极其稳定，既可以作为氩弧焊的保护气，也可以作为碘钨灯的保护气体。

张知木立刻打电话请扬昌过来。

扬昌来到张知木的办公室以后，张知木问：“怎么样？你们的双踪示波器研制的如何？”

“没问题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使用了。”扬昌说。

“你们现在有两个任务，”张知木没有多余的废话，说，“一个是准备建设另一个广播电台的全套设备，也要有两个波段；另一个是研制碘钨灯。”

“张总，你还是一个个说。”扬昌问，“你需要在哪里建设广播电台？设备我们准备容易。”

“暂时保密！”张知木说，“不过，不是西安就是洛阳。这点可以告诉你。”

“你说的啥碘钨灯？”扬昌没听明白。

“这样，你们可以用石英玻璃制作一个圆管儿型灯泡，钨丝要能架住。里面放一点儿碘，然后在用氩气充进去。这样的碘钨灯丝温度我们可以使用到一千四百度。发光效率会非常高。”张知木说。

“呵呵！高是高啊，”扬昌笑着说，“用不多长时间，钨丝就坏了。”

“是的，钨丝温度越高，蒸发的越厉害，使用的时间越短。可是我们在灯管儿里面加了碘之后碘在高温下变成碘蒸气，碘和粘在玻璃上的钨在一千二百度一下反应变成碘化钨，碘化钨蒸汽扩散到钨丝上，在高温下又分解成碘和钨。这样循环下去，钨丝的使用寿命就要远远的大于原来使用寿命。我告诉你吧，碘钨灯与普通白炽灯相比，照明用碘钨灯还具有体积小、光色好、寿命长的优点。将来它完全可以替代碳弧灯。其实你们也可以试验用其它卤素代替碘，比如用溴化氢代替碘做一些实验。你们就可以打开一个新的光源领域。”

“石英玻璃？”

“你直接去找玻璃厂厂长，他早就搞出来石英玻璃了。”张知木说，“记住碘钨灯温度太高散热必须搞好。石英玻璃上必须干净，就连手印都要用酒精搽干净。”

“好！是不是以后我们的白炽灯就没有用了。以后都用这碘钨灯了？”扬昌问。

“不会。碘钨灯只适用于大功率的地方，比如车站广场工地等地方。民用的一般还是用普通白炽灯，”张知木说，“不过，你们研制完白炽灯以后，还要研制日光灯。那是后话了。”

“你就直接把日光灯的事儿都说了得啦，”扬昌说，“我回去后一起就弄了。”

“别太贪！”张知木说，“没那么简单，你回去就抓紧把碘钨灯弄出来得啦！”

由于为了出征需要做很多准备，包头的通车仪式陈玉峰和欧阳鹤就都不能过去了。张知木带着黄玉坤、阎伯驹、陆成祥、卢炳义、邱老东家、阎兴等一行没有军事行动任务的人去参加通车典礼。

由于小青和小虎他们已经放假，张知木就把他们还有徐嫂的两个孩子高贵祥和高银凤一起带去。孩子们听说带他们出去，高兴的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汾河和黄河已经封冻。就快过年了，张知木他们的专列还专门挂了几个车厢给沿途几个地方带去不少年货。

雁北的雪下的很大，孩子们在温暖的车厢里面，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皑皑白雪，兴奋的叽叽嘎嘎说个不停。

在餐车厢里面喝着茶的几位窑岗的领导们也在高兴的谈论着。

看来最高兴的还是陆成祥，“张总啊，我万万没想到东胜州和包头这边今年就能打出来这么多粮食。去年他们这边只是赶上种了一些蔬菜。过冬的粮食还是我们运过来的。今年不但他们自己够吃，还能给我们运回来不少粮食。我还以为怎么也得过两年再说呢？”

阎伯驹插了一句，“我说，你不是也到关外不少粮食吗？”

“那不一样，我运到关外的是大米。那里有不少南方人，就喜欢吃大米。没办法各种粮食我们都要换着吃。现在的人已经不是吃饱就行了。”陆成祥解释着。

阎伯驹又和陆成祥开起了玩笑，“我说陆小抠，听说原来给关外移民的娘们，都让你给**了，留在窑岗。有这回事儿吧？”

“哈哈！”

大家笑完，陆成祥也笑着说：“这事儿啊，还真的不怪我。那些娘们儿到了窑岗，本来是集中以后再一起往关外安排。结果她们在窑岗期间，听说我们的纺织厂就招工，待遇还不错，就谁也不到关外去了。你说，我也不能强迫人家去。后来我就想办法了，来了就直接送走。不然关外那些光棍怎么办啊？”

阎兴说：“现在就好了，只要人在凌水码头一下船，就上火车直接送到包头，就让她们在火车上看一眼窑岗。不然，不管啥样的人到了窑岗就都走不了了。”

“明年开春我们还是动员起来，从各地继续招聘移民，特别是女人。”陆成祥喝了一口茶说，“现在包头、东胜州那边有将近二十万男移民，女人连两万都不到，这样下去不行。”

“我看这样行不行，明年开始，我们鼓励移民回家乡去找老婆。我们现在的铁路也通了，只要我们鼓励他们回家看看，他们路上的铁路轮船费用都给报销，取老婆回来的奖励。他们都应该愿意回去娶老婆。”张知木说。

“对对！张总说得对，他们经过两年时间，也积攒一些银子了，也一定愿意回乡去看看。不说是衣锦还乡也差不多。特别是，自己有了牲口马车住房的，更能愿意回老家看看。”阎兴说，“说不定又会带回来不少人。这一两年就有了车马，是农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会吸引不少人来。”

“我看，还要给所有的移民们都多照几张照片。让他们拿回去给家乡的乡亲看看。还能吸引人来。”卢炳义说。

“依我看，还是尽快的让移民们见到好处。”张知木说，“那时候不用我们说，移民们自己就想着家乡的父老乡亲了。”

“我们分配给移民种的土地，头两年都不收任何银子。不但按数发给他们银子，给他们牛马，还提供口粮、种子，”陆成祥说，“没想到头一年就能产这么多粮食。还是我们的化肥好啊！”

阎伯驹说：“这些移民啊，做梦都没想到，到这里会活的这么滋润。他们种完地，参加修渠、开荒、修路还可以挣银子，这好事儿，我都想来了。今年，东胜州和包头都发了电，用不多长时间，他们也能赶上窑岗。”

听了阎伯驹的话，大家又笑了一阵儿。

张知木说：“在包头的北面，有一个白云山，以后我们就要在那里建设一个大型钢铁厂，那里的铁矿等资源非常丰富。明年包头的铁路就要向那边延伸。”

“知木，你说的大型钢铁厂有多大？”阎伯驹问，“比我们冶场还要大？”

“要比冶场还要大得多，”张知木说，“包头那里不但有铁矿、煤炭，还有我们将来需要的稀土矿产。”

卢炳义说：“这样的话，我们包头那边就可以工业、农业、牧业齐头发展了。”

“还有渔业，乌梁素海那边还有丰富的渔业资源。”张知木说，“那里还有一望无际取之不尽芦苇，我们还可以在那里建设一个大型造纸厂。”

火车到了宁武关的时候，周遇吉和已经到了这里的李岩都到车站迎接。

由于天太冷，在站台周遇吉给他的一些文武官员向张知木等人做了介绍之后，周遇吉和李岩带着宁武关的一群文武都到餐车上来了。火车后面挂的几节车厢是给他们的过年礼物。宁武关的官兵，抓紧时间卸年货。这些官兵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了。都是这边轻易见不到南北方水果等。有香蕉、橘子、苹果等等。

在车厢里，大家坐下之后，张知木问周遇吉：“怎么样过年的东西都备齐了吗？这次我们火车上给大家带来都是些水果等东西，可不是真解决问题东西。”

“全都备齐了。我们的老兵说，好多年宁武关没有这样准备过年货了。不但粮食足，而且大米白面品种全。牛羊猪都满圈，鸡鸭鱼都冻着。弟兄们一个个高兴走路都直颠。呵呵！”周遇吉说起来就高兴。

李岩也说：“这些东西，陆总考虑的都很齐全。过年的好酒，也备了不少。弟兄们就盼着过年了。不过现在弟兄们的伙食已经改善不少，每天三顿干的随便吃饱。每每顿都有荤腥。最少有羊汤喝。”

“告诉弟兄们，这才是开始。”张知木说，“我们正在给弟兄们抓紧时间做新衣服，保证让大家出征前都换上新衣服、新鞋子。让大家利利索索的出征。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火车到了杀胡口的时候，在站台上给那里的军队和工人们卸下年货之后，火车开进了一个瓮城，将瓮城关内方向的大铁门关上之后，关外的大铁们，打开了。火车就隆隆的开出了瓮城，加速行驶在关外原野上。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大家在餐车上用完晚饭，张知木和黄玉坤回到自己的包厢。小青和小虎，加上高贵祥和高银凤，都兴奋的睡不着，一会进这个包房一会进那个包房。黄玉坤笑着说：“这几个东西，可算出来没人管了，这个疯啊，也不知道累！”

张知木说：“让他们疯吧，他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特别是高贵祥和高银凤更是第一次坐火车。一会儿他们玩累了就会睡了。”看着几个孩子，张知木心里就高兴。由于营养很好，孩子们长得都是大高个，气色都非常好。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小青也是十七八的大姑娘，再也不是那个一哭就可以抱起来哄一哄的小姑娘了。

本来一路顺利的，张知木没想到，到了东胜州车站时出了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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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