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江大水战 网开一面

第四章 长江大水战 网开一面

看到来了这么多大顺军的战船，朝廷派来的这位将军有些冒汗了，对拿着望远镜的船长说：“船、船长，贼船太多了！我们避一避吧！”他们没好意思说跑吧。

船长没理他，用电台对长江二号喊道：“二号二号！上菜了，我们开宴吧！”

“好！按照以前练的，和他们保持一千米距离。”二号回答。

这位冒汗的将军有些不明白了，这些窑岗人是不是疯了，对面来的可是一大批战船，他们竟然一点儿不害怕，反倒是高兴的要命。他们就是炮再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啊。

有一点他想的还是对了。这次牛金星和宋献策就是想用狼群战术对付窑岗战船的。

窑岗战船一离开码头，大顺军的派在码头的细作就回去用飞鸽传书的办法，将消息通报给了李自成的大营。李自成和宋献策、牛金星都没想到，窑岗人会这个时候出动战船。他们判断窑岗人战船一定是出来给官军助战来了。

提起窑岗人的战船，大顺军上下都有些心有余悸。可是在长江上，不打败窑岗的战船，今后就没有消停的日子。现在窑岗人只有两艘战船，要是对付不，他们来多了就更对付不了了。

宋献策建议，集中所有战船采用围攻的战术对窑岗这两艘战船。

宋献策分析说，我们的船顺流而下，有一个占上位的优势，大小船只都可以加速扑上去。即使被他们打沉几艘，其他船也不要停下来，一直坚持到击沉他们为止。

双方这场血战，是注定要在长江上展开了。

窑岗人的战术更是很清楚，那就是利用自己火炮射程远精度高的优势，和战船机动能力强的优势，遇到大量敌船十就后退，和敌船保持距离，用炮火杀伤敌船，让敌船打不到自己。

窑岗的两艘战船协调了一下之后，并排横在长江江面上，他们首先要对付的是那几艘福船。显然这几艘福船都是原来大明朝水军的，安吨位来说它们和窑岗的两艘战船都是同一级别的，可是窑岗的战船改装成了蒸汽动力战船。机动性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一般战船互相开炮的时候，都是在四五百米左右，再远炮的命中率就太低了。即使这样，也是靠发射的概率来命中目标。可是窑岗的130火炮在一千米距离内，在风浪不大的江面上，打大顺军的战船，几乎就象指着脑门儿放枪一样。

长江一号上的这位将军，满头是汗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顺军战船，突然长江二号那边“咚”传来一声炮响惊得他一哆嗦。接着前面一艘大顺军战船，就四分五裂的被炸成一堆垃圾。

这边长江一号也不示弱，也是一炮命中一艘大顺军战船。虽然连续两艘战船被炸碎了，可是后面的大顺军战船不为所动，还是加速冲了过来，他们希望尽快冲近窑岗的战船，到了可以射击的距离，他们就可以一起开火。

这时窑岗的两艘战船，同时开倒车顺流而下，始终和他们保持距离。窑岗的炮手只要瞄准一艘，就会毫不犹豫的开炮射击。这样的距离，几乎发发命中，偶尔有几发打空了，都会引来一片哄笑声。

看见窑岗人打仗象游戏一样，这位大明朝将军也轻松了。他现在早就不再举着望远镜观看了，因为举得胳膊早就乏了。现在他觉得开炮时的声音，不象刚开始时那么震人。也和早就没事干的船长聊起天来。

“哎呀！我们大明水军要是能有你们一半儿的战力，也不至于被闯贼欺负到这个样子。”将军有些恭维着说。

“大明朝水军每天干啥？我们每天干啥。”船长说，“你看到了，我们的炮手，发发命中。可是你不知道他们每天训练的强度。现在他们把炮玩儿的比用筷子都熟练。这样打仗的时候才能运用自如。再说了，大明水军的炮能和我们的跑比吗？我们的炮瞄镜这么远看大顺军战船，连船上人的眼睛鼻子都看一清二楚，打他们还费劲吗？”

“哎呀！真的不能比呀！”将军说，“你们的炮弹也太厉害了，那么大的一艘福船，一炮就散架了。太厉害了！”

“呵呵！这算什么？”船长笑着说，“我们那几艘钢壳战船还没出来呢。他们每艘船上，现在前后各有两门我们这种130大炮，还有一门203口径的主炮。那种主炮才是厉害呢。”

“比你们这种炮还厉害？”将军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130炮弹十发也没有203一发效果好。”船长解释说，“203炮弹只要一发，几仗宽的城墙就可以炸一个大口子。所以打仗的时候，攻城，他过去放一炮，步兵就可以顺着城墙缺口进城了。打前面这样的木船，根本不用203大炮。说实话用130炮都是大材小用。”

听完船长的话，将军一时就有点儿大脑不会想问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好在船长的注意力在前面，没注意他的失态。

窑岗的两艘战船分别打掉大顺军五六艘大船之后，大顺军剩下的大船就不多了。这时候，大顺军也明白了不能这样打下去。因为这样打，只有挨打，没法打对手。大顺军不管距离远近，开始一起盲目的开炮了。不过红衣大炮射程远远操过双方船队之间的距离，一时间，也是将江水打的开了锅一样。可是对窑岗战船没有任何影响。

随着大顺军战船不断的一个个开花，再顽强的战斗意志也有崩溃的时候，大顺军指挥官被迫下达了后撤的命令。窑岗战船看见大顺军战船不追了，估计是想逃走。大顺军顺流进攻，还可以借助水流的优势，可是逆流行驶只能借助风帆的力量。可是窑岗的战船不但可以借助风帆，更有蒸汽动力，是大顺军没法相比的。

长江一号和长江二号一通话协调，两艘战船各放下两艘快艇。两艘快艇沿着长江北岸，两艘快艇沿着长江南岸加速向前追去，两艘战船也是加足马力，向前追赶。大顺军战船一开始没看见有快艇追来。快艇追近了，快艇的发出的“嘟嘟”声音太大了，引起了大顺军的注意。可是他们发现，快艇快是快，就是太小了，觉得开炮也不易打中。就在他们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快艇靠近了，炮艇上人可没有犹豫，每艘快艇上都装有一挺12.7毫米重机枪，还有一挺7.92口径的重机枪，12.7大口径重机枪向靠近的大顺军战船水线以下射击，将船底打出一串串对穿的窟窿。7.92毫米的重机枪，向甲板上目标射击。他们通过每艘船的时候，都是这样一路扫射通过。被他们打完的战船，很快就船底漏水，而且漏水处太多很难堵得住。甲板上更是被打得一塌糊涂，什么索具帆具都被打得乱了套，甲板上躲藏不急的水军士兵被打的血肉横飞。这样一条船基本上就算报废了。可是大顺军战船更不知道怎么样对付这幽灵一样飞快驶过快艇。战船被它挨上就算不沉也是留下一大串漏洞。

等窑岗的两艘战船追上来以后，那位大明朝的将军兴奋的大喊：“开炮！快开炮！把他们都打沉！”

船长慢悠悠的说：“都打完了，李自成不就没有水军了吗？”

“对对！就是不让他们有水军，”这位将军听出来了，船长说的话味道不对，“难道你们不是要打败大顺军水军吗？”

船长没说话，这时候，战船上主炮炮手都歇着了。步兵炮开始“咚咚”的开火了。不过这次他们打的不是爆炸弹，而是燃烧弹。现在的燃烧弹，可比以前的猛火油弹威力大多。不管命中大顺军战船那个部位，很快就会将船烧成一个大火炬。朝廷这位将军，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也忘了船长说了一句是是而非的话。窑岗的两艘战船，追打了一阵子。四艘快艇又杀回来了。长江一号和二号一通话，决定收兵。因为范成坤给他们的密报告诉他们，绝对不许把李自成的水军都灭了。打得让他们害怕我们就行。所以他们决定收兵。

这时朝廷的这位将军不干了，大喊道：“不能收兵！不能收兵！现在是全歼大顺军水军的时候，你们再稍用点力气，就能把他们全歼。”

船长说：“将军大人，穷寇莫追的道理你不懂吗？”

“你、你们这是故意放走贼船，是要谋反啊！”看着李自成大顺军残余的战船渐渐远去了，这位将军实在是心有不甘。

“啥叫谋反啊？”船长说，“我们是听从将军您的命令停止追击的，是要配合陆上官军作战。”

“你，你胡说！”这位将军是有口难辩了。

“得啦！”船长说，“我们今天是顺路打了一仗，这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不能耽误了配合陆上官军作战的事。”

长江一号和二号统计了一下，长江一号船长起草了一份战报给水军司令范成坤，范成坤立刻将战果报告给了窑岗指挥中心。

这次遭遇战打沉大顺军大型战船十三艘，其他大小战船三十多艘。

张知木看到战报后，立刻让电台马上播出去。窑岗广播电台，又一次停止其他节目，插播了这条重要新闻。

李自成在襄阳，还没有前方战况的消息，可是窑岗的广播却先到了。李自成听完广播，心脏一阵紧缩，冷汗直冒。他希望这是窑岗人的宣传，是虚假消息。可是他也清楚，窑岗从来不干这事。不过李自成就是不明白，窑岗人为啥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李自成起身转了一圈儿在想，是不是我们向东进攻，会威胁到窑岗人的利益，或者是我们的水军太强大了，会威胁到窑岗人的水上商路。

等前面传来的战况的时候，牛金星和宋献策都认为，窑岗人是怕我们断了他们的商路。不然他们有能力全歼我们战船，到最后却突然收手。要是窑岗人打下去，我们只有束手挨打的份儿。可是窑岗莫名奇妙的收手了。这只能说明窑岗人就是警告我们，是故意不赶尽杀绝，给我们留了点活口，让我们不要对他们商船下手。

牛心说：“这窑岗人下手简直太狠了。”

“要是全歼我们水军，不是更狠！”李自成忿忿的说，这时候李自成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

崇祯皇上听到广播后，高兴得蹦起来，直说：“窑岗人太厉害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的就投入战斗，简直要太神奇了。”

其实，朝廷不少大臣家里都有收音机，他们不少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可是他们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越来越觉得窑岗人太可怕了。恐怕以后，窑岗人想要天下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反对。那时候自己这些混饭吃的大臣们，恐怕吃饭的家伙就保不住了。

左良玉和张献忠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窑岗人这才是派来两艘战船，他们最厉害的钢壳船还没来呢。幸运的是他们现在和窑岗一直保持的很好的关系。可是今后，窑岗人要是一统天下的时候，会留自己吗？他们谁心里也没数。

窑岗指挥中心里，欧阳鹤对张知木说：“下一步，李自成水军会收敛一些，估计不会对我们往来的拖船下手。如果他们敢对我们拖轮下手。我们就派钢壳战船进入汉江，到襄樊轰击他们的老窝，教训一下他们。”

那两艘战船脱离战场之后，沿着长江北岸慢慢的航行，发现有大顺军在炮火射程之内，立刻停船射击。一段间内，大顺军官兵就远离了长江沿岸。大顺军在长江上的大败，显然重挫了大顺军。他们对中都凤阳的进攻也停止，军队大步后退了很远。

窑岗的战船也退回镇江休整。一时间大明朝官军也是士气大涨。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大胜了。

崇祯皇上和满朝文武当然知道，没有窑岗人助阵，他们很难取得的这场守中都的大胜。皇上此时不会说这些，他需要官兵们振奋士气。可是皇上还是私下给张知木写了一封信，对窑岗人出战船助阵是大加赞赏。

这件事弄得张知木有些郁闷，本来他希望李自成能打下中都，甚至应天府。可是没想到李自成在长江上败了，陆上进攻也停了。

来到指挥中心说起这事，欧阳鹤安慰说：“张总，我们也不亏。现在，起码让朝廷和李自成不敢小瞧我们在长江上的存在。小的是，我们的商船没人敢动，大的，我们以后在长江甚至汉江都可以自由通行。一仗打成这样效果不错了。”

陈玉峰问张知木：“不知道，河西那边过来的那几家过的怎么样？马上开化了，那些刚过来的大顺军军官，要到窑岗来培训。一定要把他们的家人给安排好了。”

“这些事都放心吧！年前，黄玉坤和徐嫂她们每家都走访了，也都送了年货。孩子们上学的事都安排好了。有些家人想工作，黄玉坤也都给他们联系了。”张知木回答说。

“好啊！这一点做好了，他们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也就稳定了。”陈玉峰说，“我们把他们好好培训一下，有本事的我们也可以大胆使用。”

“刘云也离开西安，沿着秦直路向北，他这次也带回来一些他挑出来的大顺军军官，估计也都是有用的人。”欧阳鹤说。

“行啦！”张知木说，“这些事你们看着办吧，我要解决自动拨号电话的事了。”

“张总，又要弄啥新鲜东西？也给我们先说说。”欧阳鹤问。

“黄玉坤上次会上说的事你们也可能有感触，现在电话太多了，经常是要不通。人工接电话太费劲儿。”张知木说，“我准备让扬昌他们搞一种拨号的电话。假如我们每一个电话都分配一个唯一的号码。我想给那个电话打电话，一拨那个号就行了。不需要人工转接。这样，使用电话就方便多了。”

“我要是给西安打电话，也可以这样拨号码？”欧阳鹤很感兴趣的问。

“当然能。”张知木说，“不过电话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交换机。就是那个代替人工转接的机器。”

“那就赶快搞出来这东西吧！”欧阳鹤说，“我们的电话转接还好一些，外面的电话，转接就费劲了。”

“行！我要花点时间研究这个东西。”张知木说“对了，我已经安排李云鹤，让他们，用铝生产军用水壶、饭盒、水杯。铝制的东西，又轻又好用。他们拿出来样品后，陈叔和欧阳先生也看看，没有问题就让他们生产。”

“现在当兵的用的东西越来越好了。”陈玉峰说。

“早着呢，”张知木说，“我有时间的话，会重新研制新型的携行具。用铝做支架会更轻便。”

“知木啊！那铝可是新东西。你不是说用来代替铜做电线的吗。”陈玉峰问。

“只要有电，铝就能大批量的生产。铝矿石分布的太广，要比铜多的多。铝是很便宜的东西。”张知木说，“我们以后会用铝做水壶、做饭锅、做盆做碗。好多生活用品都可以用铝。”

本来张知木约好了，第二天就和扬昌说自动交换机的事。可是李云鹤的电话，让张知木又不得不取消了这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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