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制成铝合金 环境污染

第十七章 制成铝合金 环境污染

张知木一听李云鹤和李栋来了，赶紧说：“快请进来！我正要找他们。那个李公公让他再等着吧！”

显然是李公公早来了，被杨玉琳给挡驾了。

李栋和李云鹤父子进来，张知木赶紧给他们让座。

李栋说：“我本来早就该到包头去，可是冶场那边搞铝合金的事，我想亲自跟一下，这就耽误了。现在我必须走了。走前给张总看点好东西。”说着李栋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用草纸包着的东西。

李栋一层层打开包，露出几块白色金属。张知木马上猜出来了，一定是合金铝。但是张知木没说话。

李栋拿出来一块儿铝板递给张知木说：“张总这是块加了铜、镁、锰少量硅的铝合金，它的硬度，快赶上了钢了。这是我们用了大量的配方筛选出来的。你看看。”

张知木拿过这块合金铝，用指头弹了弹，说：“太好了，云鹤，你们的炮车装甲可以换成合金铝了，这样炮车重量就轻多了。”

李云鹤还没回答，李栋说：“张总，可能还不行。因为我们实验了，这种合金哪样都好就是抗腐蚀性不好。”

“这不是问题，你们可以在合金铝外面再压上一层纯铝，那样，虽然纯铝硬度不如合金铝，可是纯铝表面氧化后，就可以保护里面不再氧化。”张知木说。

李栋说：“哎！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合金铝很容易和纯铝就能压合到一起。”

李栋又拿出来一块铝递给张知木说：“这是一块儿锌、镁、锰合金铝，他的强度已经比普通钢还要强了。”

“这才是制作炮车的材料，就连炮车得的底盘都可以用它来做。”张知木说。

“达到这种强度的配方有好几种，当然其他参数就有差别了。”李栋说，“你们可以根据需要，看用在哪方面和需要做啥加工，再选择配方。”

“李栋，你们立下大功了。”张知木有些激动。

“哎！不是我，我们那些搞合金铝的。他们简直是疯了一样。他们早就做了好多种配方实验的方案，原来准备一样样实验。可是做了一段时间，就发现了一些规律，有些没有必要全做，只要中间做几个参数，就可以根据规律，做出曲线。”李栋说着又拿出来一块合金铝，说：“这是适合铸造用的铝硅合金。还有很多种类，我没就没带全，先给你们看看这些。等他们把资料整理出来再拿给你们。”

“简直太好了，”张知木说，“目前最需要研制的是加铁之后的合金铝。要求是导电能力要强，而且强度要高。这样就不用在高压铝绞线中加钢丝或者架高压线不用架设钢缆。这是需要研究解决的事。云鹤，我们的快艇也可以考虑了。”

李云鹤点头说：“我也没没想到，合金铝搞的这么快。”

“有张总指点，哪能不快。这半年我们那些小伙子简直是拼命一样，怎么劝都不行。”李栋说。

“这样拼不行。李栋你该奖励一定要奖励他们。可别把身体都拼坏了。”张知木说：“云鹤，你要派人参加他们研制工作，尽快用铸铝制作发动机缸体，当然发动机缸内要加上一层耐磨硬度高的合金，这样发动机重量就能减轻了。”

“好！我派人向他们搞铝合金的取经吧。”李云鹤说。

“李先生，探矿队从河西那边采集的镍和铬矿石马上就运到了。只要确定了是真的，我们马上就要派人采矿了。因为他们走的时候，清风子师傅给他们了一些简易测定的办法。估计他们确定了的错不了。那么马上就要采矿了，这个镍和铬可是不得了的东西，把他们加到钢里面，钢就不会生锈，就是不锈钢了。镍和铬合金可以做成低成本电阻丝。以后普通百姓用电炉子电饭锅做饭，也都不是啥很昂贵的事。”

张知木说到这，李栋笑着说：“张总放心。我们冶场那边，不但每年您都分来很多学生。他们到了之后，我们也成立了自己的学校，让他们再做先生。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可担重任了。这件事儿，我们早有安排。只要矿石一到，马上工作。我们有一个专门的班子做这事。现在我们冶场的那些能人都希望参加这样的班子。因为是人才才能进来，是个光荣的事。”

“太好！李先生，你们父子是我们窑岗的顶梁柱啊！”张知木由衷的说。

“张总客气了。我们是跟着您学了很多东西。”李栋说，“以前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让我掌管一座高炉，我保证比别人的出铁高，用料少。其实那时候就象蒙着眼睛瞎干。现在知道了氧化还原反应，知道加啥料，起啥作用。心里头明明白白的炼钢。其他小钢厂过来参观想学习。我就告诉他们，这么看没用，先回去好好学学化学再来吧。”

“是啊！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张知木又把斯大林的这句话说了一遍。

“我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和张总说。今天正好二位也都在这，我就当你们面说了。” 李栋没再接张知木的话，说：，“张总，我们冶场那边，现在是化工厂，钢铁厂都在一起。老少加起来，已经有三十多万人了。我建议将我们电车线路修到那里。虽然我们有火车早晚来回，可是还是不方便。修完电车线路，我还有一个建议，我们可不可以将家属区建在冶场外面。我们冶场的空气是越来越差了。孩子们正长身体，不能让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

张知木知道环境污染问题终于显现了它的威力了。“我们方才正研究决定，把窑岗和冶场之间铁路沿线的公路修成沥青路面。看来这远远不够。我们窑岗到西山泡子的电车线路马上就通车了。他们完工，马上就修窑岗到冶场的电车线路。卢先生帮着设计一下线路和站点儿情况。这件事儿就定下来，不用再商议。公路电车路一起修。我们有些对不住冶场的弟兄们。”

“我看这样，我们就在铁路沿线，一条小河边上建一个家属区。在那里，他们乘坐电车、火车甚至路面好了骑自行上下班儿还方便，那里空气好，环境好，离窑岗还近。”陆成祥说。

“我看行，我路过过那里，那里有一座不高的小山，下面还有一条小河。”张知木说，“我们要做就大胆的做。卢先生要按一期建伍千户的办法设计，规划成几个小区，要有商业区、学校、公共卫生设施、菜市场等都要想清楚。水电煤气电话，暖气都要考虑全了。陆先生，这件事我们不要怕花银子。我们冶场的兄弟们现在在透支生命。”

“好！”卢炳义和陆成祥一起没含糊的答应了。

李栋听了张知木的话，心里更是激动。因为这意味着冶场的工人和家属可以下班儿后，能离开那个空气严重污染的地方了。可是，也意味着窑岗要花大把的银子了，这不是几个小钱能办到的。

卢炳义问：“李先生，你们冶场那边不是高炉气都在回收吗？污染是不是能减少一些？”

“污染的地方太多了，我们目前没有办法完全解决。”李栋说。

“这个污染问题不解决不行。”张知木说，“它会影响我们今后的进一步发展。风向对的时候，窑岗都能闻到污染的味道。我看从今往后，你们冶场要拿出来利润的五分之一，作为治理污染的费用。要研究出来解决问题的成果，要派能干的人负责这件事儿，一定要重视起来。也为别的地方积累一些经验。我们今年学校招生，要成立一个环境专业，专门研究环境问题。千万不能把冶场建**间地狱。”

张知木最后这人间地狱这几个字说的很重，也看出来了他治理污染的决心。

“从治理水土流失，到现在治理污染，我看张总都是下了大决心的。我认为我们窑岗上下都要重视起来，所有能产生污染的单位都要自查。争取彻底杜绝这些隐患。”卢炳义说。

“我们这是为我们子孙万代着想，我们千万不能做吃子孙饭，发子孙财，断子孙路，灭子孙种的事。有些地方污染了，是永远修复不了的。”张知木这句话说得更重。不过大家也看出来了，张知木是在更高的高度看问题想问题。这个高度只有胸怀天下、胸怀众生的人才具有的。这让陆成祥、卢炳义、李栋还有平时和张知木嘻嘻哈哈的李云鹤都感到，需要格外的敬重眼前的这位张知木。

确定了李栋说的几件大事儿，张知木又把摩天轮的图递给李家父子，向他们介绍了建摩天轮的想法。

李栋看了图，说：“这事技术上应该没问题，我们现在的好钢质量没说的，而且我们的钢都给出了强度参数。你们设计时采用就行。”

李云鹤看完了说：“应该没有大问题，就是怎么建是个问题，这东西实在是太高了，又不能搭这么高的架子，用堆土的办法更不行。”

张知木说：“可以放倒了建成，然后用卷扬机拖着把他们立起来。也可以搭一个承轴那么高的架子再建，也可以象安装自行车辐条一样，一个个辐条的安装。总之，到时候要根据建设场地条件再决定吧。”

“这个摩天轮，我看云鹤派几个有经验的人和我们一起设计吧，计算方面我们是强项。”卢炳义说。

李云鹤一笑说：“呵呵！我派人到行啊，不过还要李迪和扬昌他们派人参加。这东西控制也是个大问题。”

“放心，我去联系他们。”卢炳义早就想到了要李迪、扬昌他们参加摩天轮的设计。卢炳义更知道，设计这样的摩天轮绝对是可以锻炼设计人员的。看着简单的摩天轮，设计时需要很多复杂的计算，通过这次设计可以完善一些设计方法。原来设计大桥的时候，计算都很粗糙，大多数是留有很大余地的估算。还有这个摩天轮的控制系统也不简单，它的安全性更需要好好考虑。

屋里的人正说得欢，杨玉琳敲门进来说：“你们不吃饭了？一会儿食堂可没饭了。”

“哎哟！你们看看，把大事忘了。一顿不吃饿得慌。玉琳让我们机关食堂给加两个菜，我们今天就算给李先生送送行。”

“好！”杨玉琳答应一声，又指了指外面，“他怎么办？”

“嗨！李公公还等着呢，就一起吃吧。我们不能让客人饿着啊！”张知木虽然现在非常不愿见到李公公，可是还是很佩服他对皇上的绝对忠诚。

张知木他们一出来，李公公显然不高兴，不过又不敢发火，“张东家，你把我晾在这一上午，还想把我饿死啊？”

“哪里的话，李公公，走，现在一起吃饭去。”张知木说，“我让食堂加两个菜。走吧，你没看见我一直忙着吗？”

“可是，我是比后来的两个人来的早，你却把他们弄进去了，把我晾在外面。”李公公见张知木有好脸了，就开始“撒娇”了。

“你不知道，我们是一起商量事情。这还没完呢。”张知木说。

进了食堂坐下，李公公又来事了，“哎呦！想当初啊，我到窑岗来，那是每次都有好酒好肉的招呼啊，现在不行了，能给加两个菜，那就要谢天谢地了。”

“李公公，那时候我们把您当朋友。可是你是自己不把我们当朋友，能怪我们吗？那时候我们宁可不吃不喝，您来了，我们都要拿给你吃喝。是你不配做我们的朋友，我们凭啥给你好吃好喝的。”张知木没客气。

在座的几个人也没想到，这二人把话说的会这么直接。

“我知道，张东家是怪我把事情都通到皇上那去了。可是没办法，我就是皇上派来的。我宁可得罪朋友也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李公公说到这也不含糊。

张知木也不得不说：“李公公忠心可嘉！要是大明朝的官员们都象李公公这样，就不会有眼前的局面。”

酒菜上来了，李公公说：“我知道，窑岗的朋友恨我，我也能理解。没办法我只能这样，所以你们怎么对我，我都不生气。你们有理由这样。”李公公闻一下碗中的酒，说：“不过，窑岗的朋友可把我给害惨了？”

“李公公这是哪里的话？”张知木问。

“你们每次都给我好酒喝，现在没了好酒，喝啥都没感觉，你们是不是害惨我了？”李公公故作苦相的说。

杨玉琳说：“活该！”

张知木赶紧止住杨玉琳说：“玉琳别这样说，看在李公公以前帮过窑岗的份上，走的时候，给他带上几坛子酒。”

“哎呦！可要谢谢张东家了。”李公公立刻高兴了。

“李公公，你一个人，留着银子不会买好酒喝啊？”杨玉琳说。

“哎呦！玉琳姑娘。皇上现在手头紧得很，哪有银子给我们啊？再说了，窑岗的好酒街上哪买得到啊？”李公公说完，端起碗就贪婪的喝了一大口。

张知木知道李公公他们经费紧张，可是在山西这样的地方，有窑岗人在他是不敢公开的去敲诈那些富户。所以他哭穷也不都是假的。

饭桌上，卢炳义说：“张总，我们在兰州那里需要建设一座新码头，码头上要建塔吊，这样装卸货物，尤其是大件货物就容易些了。”

“那么兰州也要建电厂才行啊！”张知木说，“没有电，塔吊就是摆设。”

“我们两兆瓦发电机组很成熟了，我们必须在兰州建电厂。”卢炳义说，“还有一个问题，兰州那段黄河要通航，那座浮桥就要拆掉。那里需要建新的大桥。”

李栋插言说：“我们建桥的钢材倒是够用，可是我们能建大桥的人有限。我听说现在原来建桥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建太原大桥，一部分建河曲大桥。这两座桥，明年能建完就不错。”

“我看兰州大桥，我们等河曲大桥建完再和潼关大桥一起建。而且要建公路铁路两用桥。”张知木说，“那时候，我们就能锻炼出来几只过硬的建桥队伍了。渭水上马上也要建几座大桥呢。”

“哎呦！这人差别就这么大啊！”李公公叹息说，“皇上那边锅都快揭不开了，你们却要建大桥，忙的不可开交。”

“李公公，你看到是我们花银子，不知道是通过建设挣银子。皇上每年几百万银子要借，靠种点粮食够用吗？”张知木说。你不要以为，只有种粮食生产钢铁才算挣银子。我们通过建桥收过桥费，也可以赚银子。你们一张嘴就百万两银子都是到手，以为赚银子那么容易，我们要一点点儿的往回挣才行。

李公公当然不会把他要说的事在饭桌上说。饭后，酒足饭饱的李公公跟着张知木来到办公室。李公公就是这点好，脸皮厚。今天见张知木给了好脸，进屋就要喝茶。

反正张知木也要喝茶，张知木就让人送茶进来。

喝一会儿茶，李公公说：“这次皇上有几件事要和您说，一件是。现在朝廷太常库是空的，边关钱粮一直欠着。皇上的意思，山西经过这几年换过劲儿来了，是不是可以收些剿匪费用。”李公公说到这，看见张知木脸色已经变了。他停了一下又说：“还有你们在沁水南边做的有些过分了，有不少大臣上奏参您。皇上让你们注意些。”

看见张知木没说话，李公公又说：“皇上催问你们何时出兵河南剿贼？再就是皇上听说，你们把周遇吉的军队给改编了，不是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张知木知道皇上是不会消停的看着窑岗人自己发展，非要整点儿事的。不过张知木不想和他们纠缠，坚决的说：“山西百姓还没脱困，税收都在减半。不能再加他们负担了。至于你说的沁水那边的事，我不知道哪件事做的不对，如果有请他们说出来。皇上问何时出兵的事，我们还没准备好。准备好了就会出兵。不过上次我们准备了一些人到了江边，奉旨又回来了。正好北部边关空虚，我们调到北面了。至于你说的周遇吉军队的事，我们不清楚。他是边关总兵，是我们父母官，我们改编不了他们。不过我知道，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军饷，大部分官兵都饿的逃走了。你们再查查吧！”

李公公还想说啥，张知木已经不耐烦。说：“李公公没别的事，我就不陪你了。我下午还有事。”说完就站起身送客了。因为张知木的确有事要和陈玉峰、欧阳鹤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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